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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禹戈11:天北想要弟弟妹妹,禹戈日常撒糖
天北回答:「媽媽要出差,爸爸陪她,我去外公家小住。」

真乖,跟他舅舅一樣乖,褚戈摸摸天北的帽子,想偷回家……

「舅舅,」天北歪著頭,跟他爸爸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眼睛正盯著薑錦禹放在褚戈腰上的手,表情非常一本正經,「紳士是不可以隨意觸碰女士的。」

薑錦禹and褚戈:「……」

小紳士還不懂什麼叫談戀愛。

「進來。」時瑾說。

「哦。」

天北拉著他的小行李箱進了電梯。

時瑾按了鍵,等電梯門合上:「那是你舅媽,你舅舅可以碰。」

天北第一次聽到舅媽這個詞,不懂:「爸爸,什麼是舅媽?」

「你舅舅以後的妻子。」

哦,他懂了,周暢老師說,紳士要疼愛自己的妻子。

從七棟出來,天北看見言叔叔在保安亭裡當值,然後葉老師進去了,然後言叔叔牽著葉老師出來。

噢,他又懂了,他們跟舅舅舅媽一樣。

「爸爸。」

「嗯。」

天北看著夕陽下特別黑的言叔叔,很好奇,就問爸爸了:「白皮膚的阿姨和黑皮膚的叔叔生了一個寶寶,寶寶的是什麼顏色的?」不等爸爸回答,天北就迫不及待地問,「是灰色嗎?我上美術課的時候,往白顏料裡加黑顏料,調出來就是灰色的。」

時瑾回:「等生了就知道了。」

「哦。」

他還是覺得是灰色的。

小區大門的門檻有點高,時瑾把一大一小兩個箱子先提過去,再把天北抱過去,秦中已經開了車過來,停在馬路對面。

天北拎好自己的小箱子,讓爸爸牽著走:「爸爸。」

「說。」

他就說了:「挺挺姐姐和闊闊姐姐以後會有灰色的弟弟妹妹,我也想要一個弟弟妹妹。」

榮榮的媽媽也生了一個弟弟,昨天在幼兒園,榮榮很高興地跟他說她有弟弟了,特別可愛的弟弟。

可是,他沒有。

時瑾惜字如金,三個字,一點幻想都沒給天北留:「你沒有。」

天北立刻就問了:「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時瑾停下,表情嚴肅,「不準在你媽媽面前說你想要弟弟妹妹。」

天北眨巴眨巴眼:「為什麼?」

時瑾把他抱起來,放在了行李箱上,沒有回答,隻問他:「聽見沒有?」

「哦。」

可是為什麼呀……

「抓緊了。」

「哦。」

天北抓緊大行李箱的拉杆,時瑾推著一大一小兩個行李箱、以及行李箱上的天北,過了馬路。

再說譚妙唯那件事,褚戈在女廁教訓了她之後,她連著請了兩天的假,不過,仍舊沒有公開道歉。

又過了一天,譚妙唯突然換了個人似的,在校園貼吧、論壇裡各發了一封千字的道歉書,公開承認她出於嫉妒,惡意摸黑薑錦禹與褚戈的關係,不僅如此,在那之後,她看到褚戈就躲,若是躲不掉了,就乖乖喊『師母』。

周二,薑錦禹有早會,褚戈上午沒有課,下午才和king一起去了學校。

她逛完了校園貼吧:「King,你怎麼著譚妙唯了?」

King開著車,表情淡定地回了一句:「沒怎麼著,就是讓她在圖書館的頂樓待了一夜。」

估計譚妙唯被嚇得夠嗆。

「謝了。」

King拿出了金大俠的風範:「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褚戈喲了一聲,調侃他:「你四個字的詞語倒會得挺多。」

金大俠江湖做派十足:「小姐謬讚,行走江湖,會些雕蟲小技罷了。」

褚戈:「……」

被武俠劇荼毒得不輕啊。

車剛停穩,褚戈還來不及下去,就看見停車線外面站了個熟悉的身影,看那身形就知道是誰了,褚戈乾脆先不下去,讓室友和金大俠獨處。

「金金金老師。」邊落落捧著個很漂亮的點心盒,緊張地結結巴巴,「這這這是我做的小蛋糕,您、您您嘗嘗。」

金大俠沒接,一臉嚴肅,再加上臉上那道疤,外貌非常像武俠劇裡的大反派:「無功不受祿。」

邊落落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低著頭,小小聲地說:「您您幫過我,我想報答你。」

金大俠不為所動:「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邊落落有點急,竟不結巴了:「那怎麼行,我一定要報答你!」

金大俠思忖了很久,聯想了一下他看過的幾十部武俠,突然醍醐灌頂:「你是要以身相許嗎?」

邊落落胖乎乎肉嘟嘟的臉頓時紅透。

「我我我、我……」『我』了半天,她羞得說不出話來。

金大俠知道佳人相思意了,鄭重地拒絕:「抱歉,我無暇於兒女私情。」說完,走了。

褚戈:「……」

江湖需要你去統一嗎?正義需要你去匡扶嗎?還無暇兒女私情?這個獃子!

邊落落拎著蛋糕,快哭了。

譚妙唯道歉後,學校教務處也出面撥正了風向,算是默認了這兩個人的正當關係,加之薑錦禹親口承認了戀情,傳聞慢慢得也就站不住腳,另外,褚戈專業的老師出來闢謠,公開化了整個專業的獎學金和評優情況,聲明不存在任何暗箱操作弄虛作假的可能,這件事才告一段落。

當然,學校裡還是有人會對褚戈指指點點,但凡是鍵盤俠,薑錦禹會直接黑掉,直到有傳聞說褚戈家裡是混黑的,她本人很能打,一個人能放倒一群人,說她出行有兩個黑人保鏢護送,說她閉著眼都能拆卸手槍與炸彈,說她包裡有槍,說她殺人越貨無所不作……這之後,風言風語反而少了很多,畢竟,珍惜生命遠離社會大佬。

不管學校裡怎麼風言風語,薑錦禹和褚戈照常上課下課,和普通情侶一樣,他們剛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很膩歪,尤其是褚戈,特別黏薑錦禹。

比如——

周日晚上,褚戈跟隔壁的葉老師學了冬菇排骨湯,她端了一鍋湯去薑錦禹屋,然後,一待就是整個晚上,喝完湯,就窩在沙發裡看《帝後》,一口氣就看了三遍。

薑錦禹看了一下時間,把環在褚戈腰上的手拿開:「十一點了。」意思是,該回去睡了。

她不開心:「你趕我走!」

薑錦禹搖頭,耐心很好:「你該睡覺了,還想看明天我再陪你看。」

她剛剛看《帝後》哭了,眼睛還是紅的,看起來有點可憐,她抱著他的手撒嬌:「我想跟你睡。」

「……」

他耳朵紅了,不知道怎麼說。

褚戈是個小話癆,在說個不停。

「我一刻都不想跟你分開。」

「錦禹,要不要看鬼片?」

「我想躲在被子裡看。」

「我想看很久了。」

「可是我一個人不敢看。」

她特別期待地看著薑錦禹:「你陪我看好不好?」

他掙扎了一下:「好。」

然後,她跑去自己公寓洗了個澡,並且抱了個枕頭過來,熟門熟路地鑽進了薑錦禹的被窩,別多想,蓋著被子純看鬼片,不過,這是褚戈留宿的第五個晚上,在這一周內,她每天晚上都有不重樣的理由留下來。

當然,不止在家裡膩歪,在學校裡也膩歪。

比如,十點鐘的大課間。

褚戈氣喘籲籲地跑到主教樓,在教室門口外面喊薑錦禹:「薑老師,出來一下。」

薑錦禹皺著眉出去,把她拉到人少的樓梯間:「你又逃課了?」

「沒有啊,現在是課間。」她邊說,還邊喘,額頭上有汗,臉蛋也紅紅的。

薑錦禹用袖子給她擦汗:「你從機電樓跑過來的?」

她上午有課,在機電樓那邊的教室。

「嗯,我跑過來的。」褚戈胡亂抹了一把頭上的薄汗,看手上的手錶,「還有七分鐘就要上課了,我跑回去最快也要六分鐘,你讓我親一下,時間要來不及了。」

薑錦禹:「……」

她跑這麼遠,就是過來親他?

她踮腳,伸手掛在他脖子上:「錦禹,你低一點,我親不著。」

薑錦禹四處看看,臉比剛跑過將近一千米的她還要紅,把她衛衣的帽子拉上來,罩住她的腦袋:「有人。」

她從帽子底下抬起腦袋,委屈巴巴地看他:「你不給我親……」

「……」

故意的,她很會撒嬌。

不過,薑錦禹就吃這一套:「給親。」

他低下頭,湊到她唇邊,讓她親夠了才回教室。

全班同學都盯著薑老師紅彤彤的臉,後知後覺,噢,這一包狗糧塞的。

那次,他們在樓梯間接吻被人拍了,還po到了網上,驚掉了一大波人的眼鏡,實在是沒想到薑老師接吻的時候居然是個聽話又磨人的小妖精。後來薑錦禹就同褚戈約法三章,只有在沒人的地方,比如他的辦公室才可以親親,所以,褚戈跑他辦公室特別勤。

對此,同辦公室的明奇每天都在遭受暴擊。

「薑老師,你女朋友又來了。」明老師羨慕嫉妒恨啊!

薑錦禹往門口看了一眼,對女朋友笑了笑,然後轉頭對明奇請求:「麻煩你迴避一下可以嗎?」

明奇一邊挪位子,一邊控訴:「能對單身狗善良一點嗎?」

這對小年輕啊!

當然了,這對小年輕不僅只是膩歪,他們也會吵架。

比如——

薑錦禹有很嚴重的強迫症,嚴重到不僅要把褚戈公寓所有的擺設都從大到小依次排列,還連褚戈的一件牛仔外套都不放過。

那件牛仔外套褚戈很喜歡,設計很潮流,後面有三個裝飾口袋,形狀、大小、裁剪、排布都不規則,中間那個口袋最小,最大的在上面,第二大的在最下面。

這個周末,他們要去水族館約會,她換好了衣服,在化妝,薑錦禹過來等她,從一進門,到她化完妝,足足十五分鐘,他一直盯著她的外套看。

「錦禹,你盯著看了好久了。」

薑錦禹走到她後背,用手戳了戳她牛仔外套後面的口袋:「這兩個口袋的順序,能不能換?」

她知道了,他強迫症犯了。

「換不了啊,都縫好了。」她把包背上,挽著他出門,「而且這樣更好看。」

薑錦禹走到門口:「可以摳下來。」

褚戈:「……」

薑錦禹的小仙女不能生氣,她告訴自己。

他還不放棄,又用手戳了戳她牛仔外套上的口袋,試圖說服她:「摳下來後,再給你縫好。」

「……」

要被他的強迫症氣死了。

褚戈拒絕:「不要。」按照從大到小的順序排,衣服就很俗了。

他不肯出門,拉著她講道理:「換了順序也好看的,摳下來好不好?我很快就幫你弄好,會幫你縫得跟以前一樣好看。」

他固執起來,八匹馬都拉不回來,褚戈要被他氣成河豚了,鼓著腮幫子控訴他:「你無情!」

「你無義!」

「你無理取鬧!」

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的薑錦禹哄她:「褚戈,摳下來好不好?」他親親她氣鼓鼓的臉,「嗯?」

聲音軟軟的,尾音故意提著,眼神柔軟得像籠了一層軟綿綿的霧氣。他這個樣子,特別像Yan送給葉老師的那隻小奶貓。

褚戈扭開頭不看他:「不準撒嬌。」

「我不要理你了。」就扭頭了幾秒鐘,還是轉過去,她氣沖沖地瞪著薑錦禹,「你連我一件衣服都忍受不了,是不是以後發現我有缺點了,你就要把我也摳掉。」

薑錦禹搖頭:「那不是一回事。」他抬手,手指在摳中間那個最小的口袋。

褚戈氣得甩開他的手:「就是就是。」水族館也不去了,她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不想理你了。」

薑錦禹不說話了,也不敢再惹他生氣,很老實地坐在她身邊,拉拉她的手,親了一下,目光一會兒看她,一會兒看她外套後面那三個口袋。

褚戈:「……」

強迫症過分了!

可是男朋友是自己追來的,除了寵著,她還能怎樣,每次都這樣,一開始她先生氣,到最後妥協的總是她。

她認命地把牛仔外套脫了扔給他:「好吧,給你摳。」

薑錦禹心滿意足,親了她三四下,才去拿剪刀,拆了口袋的線,把中間和下面的口袋摳下來了,可他一個男生,只會摳,哪裡會縫。

最後,薑錦禹是用雙面膠把口袋粘回去的,第二大的口袋粘在中間,最小的在最下面,親手給女朋友穿上,並且說:「這樣更好看。」

褚戈甩開頭,要跟他分手十秒鐘。

他湊過去親她,向她保證:「我會找最好的裁縫,給你縫好的。」

褚戈:「……」她被氣笑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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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就是小甜餅,沒多少就要收尾了,然後開始下一個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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