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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249:熱血沸騰的歲月啊(28)
狗身無力地一軟,倒下了。

男人上前一把拽住了拴狗的繩子,二哈要站起來,男人直接一腳把它踹在地上:「讓你跑!」揚起擀麵杖就往二哈背上打,「老子現在就宰了你!」

「嗷!」

二哈叫了一聲,用力往前一躥,把前面一排空酒瓶子都撞倒了,一個裝酒瓶的膠框剛好倒在談墨寶的腳邊。

男人立馬拉住,踹了一腳,才對談墨寶陪笑:「對不起啊,撞到你了吧。」

談墨寶搖頭:「沒有沒有。」隨口問了一句,「老闆,這是你的狗?」

男人笑著說:「是啊,不聽話,前幾天咬了人,我教訓了一頓,不服氣,還往外跑呢。」

談墨寶瞅了瞅那隻二哈,身上的毛已經臟到打結了,還有血痕,趴在那裡出氣多進氣少,眼神都有點渙散了。

她狀似隨意地又問了一句:「我看它怎麼站不穩,是不是病了?」

男人回答說:「沒吃東西,餓的。」然後拖著狗往廚房去,還邊訓斥道,「還不跟我去吃飯!」

二哈腿打顫,被拖著走,回頭對著談墨寶叫喚:「嗷嗚!」

男人順手就要用擀麵杖打,見後面還有人看著,忍下了,拖著狗快步往廚房去。

二哈懨懨地叫:「嗷——」

這時,談墨寶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

男人聽到聲音立馬回頭,警惕地看著談墨寶:「你拍什麼呢?」

談墨寶立馬解釋:「哦,我看這狗可愛啊。」

男人沒再說什麼了,勒著狗的脖子拖進了廚房。

「那隻狗應該是被下了葯。」秦蕭瀟說。

不是應該,是肯定!

談墨寶當即發了一條微信給謝盪:「這是不是你家湯圓?」

她看見過薑九笙發的尋狗啟示,謝盪家那隻二哈就長這樣,整個尾巴是黑的,就最上面有一小撮白毛。

很快,謝盪回了消息。

「是。」

「把位置共享給我。」

談墨寶發了個共享位置過去,又編輯了一條消息給謝盪:「快點,店主好像要殺狗了。」

應該是要做宰了煮了,這家店的招牌菜就是乾鍋狗肉。

她把手機收了,對秦蕭瀟說:「這是我朋友的狗。」然後把圓點抱起來,託付給她,「能幫我看一下貓嗎?」

秦蕭瀟愣愣地接了。

然後談墨寶往廚房去了,剛走到門口,身後一個男店員問她:「你找什麼?」

談墨寶反應很快,表情自然地說:「哦,我找洗手間。」

男店員給她指路:「這裡是廚房,洗手間在那邊。」

她就裝模作樣地往那邊走了兩步,然後停下來,突然想起來:「誒,我的貓呢?我的貓哪去了?」一臉焦急地問男店員,「你看見我的貓了嗎?」

對方說:「沒有。」

談墨寶佯裝思考:「我的貓有沒有往廚房跑啊?它肯定是跑廚房去偷吃了。」然後,她就繞過男店員,往廚房去了,「圓點。」

「圓點。」

「圓點。」

男店員跟上去說:「誒誒,那裡不可以進去。」

談墨寶置若罔聞,心無旁騖地『找貓』:「在哪呢,圓點?」

「快出來。」

「圓點。」

她一進廚房,掌廚的男人,還有在切菜的女人立馬看向她,那切菜的女人脖子上戴了很粗的金鏈子,體態豐腴,目測就是老闆娘。

談墨寶迅速掃視了一圈,發現廚房後面有扇門,沒合緊,她就看見了湯圓的一條腿,趴在那裡已經叫都不叫了,那個老闆沒見到,應該就在那扇門後面處置湯圓。

那老闆娘放下菜刀:「小姐,我們廚房不能進來。」

「為什麼不能進?我在你們飯店吃飯,廚房都不讓我進,我哪知道衛生不衛生。」談墨寶說得振振有詞,「而且,我是來找我的貓的。」

老闆娘不悅,也不好趕人,臉色不太好地說:「那你不要亂走動,廚房後面是私人場所。」

談墨寶煞有介事地繼續找貓。

「圓點。」

「圓點。」

她叫了兩聲,東看看西看看,然後繞到裡側,『無意』地把廚房後面那扇門給推開了。

老闆娘一把拽住她:「你幹什麼?」

談墨寶看著門後面,男人正拿著擀麵杖往湯圓身上招呼。

這些人面獸心的東西!

她怒了,一把甩開老闆娘的手:「我還要問你們呢,在幹什麼,為什麼打它?」

對方理直氣壯:「我自家的狗,我們想打就打,關你什麼事?」

謝盪還沒到,這家黑店的這對狗男女一看就不是什麼講道理的人,當務之急是先拖住他們。

談墨寶與老闆娘據理力爭:「虐待動物是犯法的,你說關我什麼事?」

老闆娘嗤笑:「犯法?嚇唬誰呢,再說了,誰說我們在虐待動物,這是殺狗。」她橫得不得了,「家養狗是可以宰殺的,警察也管不了。」

看這樣,不是第一次乾這種勾當。

談墨寶這麼好脾氣的人,都被這女人的無恥給氣到了:「那我就問問警察管不管。」

她直接拿出手機要報警,老闆娘一把搶過去,直接砸在地上,手機瞬間碎屏了:「滾,再不滾,對你不客氣了。」

我艸!

這個臭婆娘!

談墨寶把地上那個碎屏的手機撿起來,晃了晃:「我這個手機上個月剛買的,八千,你賠了我就滾。」

那老闆娘強詞奪理:「是你自己手滑摔的,關我什麼事,誰看見我砸你手機了。」

我艸艸!

她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人,剛要發作,那粗鏈子老闆娘就伸手推了她一把:「出去出去,不然就不是一個手機能了事的了。」

就是這時候,狗叫了一聲:「嗷——」

後門外頭,男人已經扔了擀麵杖,換了手臂粗的棍子,掄起棍子往湯圓身上砸。

媽的!居然敢這麼對待湯圓公主!

談墨寶忍無可忍了:「我艸你媽*!」順手摸到個水瓢,直接砸那老闆娘頭上了。

咣!

瓢破了。

談墨寶趁著那老闆娘眩暈時,一把推開她,抬腳就踹了門,用眼睛狠狠剜著男人:「你再打我家湯圓公主試試!」

放完狠話,她二話不說,拿起把掃帚就要乾,卻被一隻大手拽住了衣服。

那老闆娘拽著她,惱羞成怒地喊:「還不快過來,把這個女的給我修理一頓。」

掌廚的男人與另一個男店員皆是愣了一下,然後過來幫忙。

一打三啊,談墨寶擼起袖子:「乾架是吧,老娘怕過誰!」

她抄著把掃帚,就是乾。

可到底……寡不敵眾,而且防不勝防,正當她揮著掃帚打得酣暢淋漓,外面那殺千刀的男人用那根打湯圓的棍子朝她後腦杓就是一棍子。

談墨寶嬌軀一晃,伸手摸了摸自個兒的腦袋,然後摸到了一把血:「靠!老娘的熊貓血貴著呢。」

糟糕,她突然頭有點暈,腿有點軟。

老闆娘頂著張被掃帚抽得鼻青臉腫的大餅臉,怒瞪談墨寶:「還強不強嘴?」她走到他男人跟前,一腳踩在湯圓的狗爪子上,「心疼這畜生是吧。」

她從男人手裡接過棍子,掄起來就往湯圓身上打。

「嗷!」

媽的。

談墨寶撲上去,一把抱住棍子,悶頭就往前推,直接用蠻力把那老闆娘給推進了一口洗菜的大盆裡。

對方氣得大叫了兩聲,甩了甩身上的水,摸到把菜刀就要上前。

這時候,一個灰溜溜的不明物突然躥過來!

「喵!」

是談墨寶的圓點小土貓,它一記佛山無影爪就撓花了老闆娘的手,她痛呼了一聲,菜刀掉地上了。

圓點站到談墨寶前面,齜牙咧嘴地張牙舞爪。

談墨寶捂著流血的腦袋,看門口:「不是讓你把圓點抱走嗎?」

秦蕭瀟一臉無辜:「它自己要來的。」

被貓爪了的老闆娘氣得不行,脫了身上濕噠噠的圍裙,甩在地上:「又來一個多管閑事的。」

秦蕭瀟一臉嫌惡地往後退,可還是沾到了幾滴水,她把身上的小包取下來,用手指摸了摸上面的水漬:「我這個包六萬多。」她一根手指勾著包包的鏈子,晃了晃,「髒了,給我賠。」

那老闆娘氣得咬牙切齒,她男人撿了棍子過來:「賠什麼賠,再不滾,連你一起打。」

秦蕭瀟挑挑眉:「不賠是吧。」

她走上前,一把拽住老闆娘的的頭髮,直接就摁進洗菜盆裡。

秦家的人,打起架來,夠狠。

就是……戰鬥力有點弱,她被老闆那個五大三粗的拽住了頭髮,三個人瞬間扭打成一團。

談墨寶這邊也好不到哪去,帶著她家小土貓和那兩個男店員打起來了。

整個後院雞飛狗跳。

然後,警笛聲終於響了。

第一個衝進廚房的是謝盪,看了一眼兩個鼻青臉腫的姑娘,再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湯圓,拿了個盤子就砸在那老闆的腦袋上:「媽的,老子弄死你!」

頓時,頭破血流。

謝盪不解氣,在地上撿了個棍子就要打人。

刑偵隊的小江江婀娜趕緊喊停:「都住手!」然後吹了一聲哨子,「再不住手就抓去蹲局子!」

然後全部住手了。

謝盪一棍子掄在了女人腿上,這是他平生第一次打女的。

小江:「……」回頭吆喝兩個小警員,「快快快,把他們分開。」

謝盪這才扔了棍子,問兩姑娘:「怎麼樣?」

談墨寶捂著腦袋,血是沒流了,她後頸一片濕滑,都是她的熊貓血啊,她心痛加身痛,兩眼都昏花了:「還撐得住,撐得住。」噢,好暈!

秦蕭瀟把自己的小包包撿起來,從裡面掏出來個鏡子,把被扯得跟雞窩一樣的頭髮壓下去。

謝盪這才過去看湯圓。

湯圓躺著起不來,看到謝盪,要哭了,奄奄一息地嗷嗚嗷嗚。

「嗷~」盪哥。

「嗷~」盪哥。

「嗷~」湯圓快死了,嗚嗚嗚。

小江說:「都帶去警局。」

警車出發前,謝大師趕來了,看見湯圓那個傷痕纍纍的樣子,二話不說,跑到警車裡,把那對狗男女踹了幾腳。

談墨寶的基友仙草這才知道基友是去打架了,懊悔得要死,趁亂也去踹了兩腳。

小江:「……」謝大師是音樂界的泰鬥,他也不能攔啊,就讓謝大師多踹了幾腳,那個小網紅,算了,他沒看到。

踹完人,謝大師抱著湯圓抹眼淚,那是老淚縱橫,『父女』兩哭得好不淒慘。

「湯圓啊。」

「嗷~」爸比~

「湯圓啊。」

「嗷~」爸比~

「我家湯圓受苦了。」

「嗷嗷嗷!」爸比,你的湯圓公主差點仙逝了,嗚嗚嗚。

小江:「……」這老人家返老還童了,這狗子是成精了。

然後,謝大師就抱著湯圓去寵物醫院了,湯圓那體格,就是被餓了幾天,照樣猶如泰山壓頂,不過謝大師不讓別人抱,非得親自抱他家湯圓公主,可把自己給累壞了。

黑店四個人被帶到一輛車裡了,談墨寶謝盪秦蕭瀟與小江另一輛車,以及兩隻貓,小江才剛坐上來。

後面的謝盪說:「先送她去醫院包紮。」理由是,「她是熊貓血,要是失血過多了,小命不保。」

熊貓血還敢這麼打架!

小江隻好把車往醫院開了。

談墨寶還捂著腦袋,在思考一個嚴肅的問題:「醫院會不會剃我頭髮啊。」

秦蕭瀟坐副駕駛,在那看手機,沒搭腔。

謝盪蔫兒壞的表情:「會。」

談墨寶被驚嚇到了:「不是吧,不能不剃嗎?」她瞧謝盪,「盪哥,你也破過腦袋?」

謝盪幽幽地看著她。

她瞬間想起來了,她給她媽燒紙那個晚上,一板磚把謝盪當鬼砸了,她趕緊打圓場:「誤會誤會。」

謝盪懶得提那點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把T恤外的白襯衫脫下來,扔給她,語氣一貫作死般的惡劣:「用這個,別髒了人家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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