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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346:蘇問偷親,領證結婚又一對(一更
大年初九,蘇伏那有動靜了。

霍一寧第一時間接到了二隊同事的彙報。

「霍隊。」

霍一寧還在休假中,但案子的進展都會習慣性地最先報告給他,他問:「怎麼了?」

二隊的吳帆說:「有人來醫院劫蘇伏。」

這是意料之中。

那個女人,招就是多。

「人抓到了?」

吳帆興沖沖地說:「當然,我們兄弟年都不過,就等著呢。」蘇伏奸詐,又有逃獄的前科,警局怎麼可能不妨,嚴防死守就等她的救兵來自投羅網。

霍一寧問:「審了沒?」

「審了。」吳帆事無巨細,一一彙報,「那人怎麼都不招,不過,我們下午就收到了一份匿名證據,可以證明是蘇伏的父親蘇丙鄴做的。」

匿名證據?

霍一寧笑,說:「可以抓蘇丙鄴了。」

「行。」吳帆順嘴提了句,「就是那證據不知道誰寄的。」

還能有誰?想搞死蘇伏的,來來回回就那兩個。

霍一寧掛了電話,撥給了時瑾,來龍去脈都省了,直接開門見山:「東西你寄的?」就算不是時瑾寄的,他肯定也得到了消息。

時瑾認了。

「嗯。」

然後,他掛了。

霍一寧笑罵了句『這混蛋』。

大年初十,警局又收到了一份證據,而且,又是匿名。

吳帆在電話裡說:「裡面全是蘇丙鄴這些年做的骯髒事,判死刑都夠了。」

蘇丙鄴是蘇伏最後的逃生路,這下,全部堵死了,她就只有死路一條了,這斬草除根的動作,真他麽快。

霍一寧摩挲著下巴:「把證據傳給檢察院。」

「OK。」吳帆好笑,語氣相當沾沾自喜,「這次不知道又是誰寄的。」管他是誰,能幫警局破案,就是良好市民!

霍一寧又給『良好市民』撥了個電話。

「還是你?」

時瑾這次說:「不是。」

霍一寧了解了:「那就是蘇問了。」

他嗯了一聲。

霍一寧心想,蘇問這行事作風倒和時瑾有的一拚,都喜歡用野路子,不走正途,典型的只要結果不管過程,亂來得很。

大年十二,蘇伏的傷勢穩定,從醫院轉到了看守所的衛生院,她右手斷了神經,活動不了,醫生診斷,沒有再恢復的可能,換句話說,就是手廢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打擊的緣故,她精神時好時壞,昏睡時間很長。

她在看守所的病床上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蘇問。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混進來的,身上還穿著一件白大褂,姿態閑散地坐在對面的病床上,好整以暇地瞧著:「清醒了?」

蘇伏張張嘴,喉嚨乾澀,沒發出聲音。

蘇問端著懶洋洋的神色:「聽得清我說話?」

她眨了眼。

「那就聽好了。」他抱著手站起來,走到她病床前,語速不緊不慢,說,「別再動什麼歪心思,好好上路,你父親很快就能去陪你,也別不甘心,輸了就認,還能死得體面點。」

蘇伏瞳孔放大,目光如炬:「蘇、問。」她一字一頓,斷斷續續地在喉間撕扯,「為、為……」

蘇問若無其事似的,接了話:「為什麼非得弄死你?」

她死死盯著他。

蘇問難得好耐心,給了個解釋,讓她死得明白:「你搞我,我還不一定非得弄死你,畢竟,你爺爺還在世,怎麼說你也姓蘇,我是想等他百年後再動你們父女。」話鋒一轉,冷幽幽的,「不過,你們父女千不該萬不該動一個人。」

蘇伏不明其意。

蘇問目光陡然一凜:「八年前你綁錯的那個人,是我以後的老婆,也就是蘇家的女主人。」

她譏笑了一聲。

她蘇家的太子爺啊,竟和時瑾是一類人,血雨腥風,為了一個女人。

蘇問剛出看守所,經紀人的電話打過來,蘇問摁斷了,他又打過來,一般來,這麼不怕死地連環call,多半不會是公事。

蘇問接了。

劉沖很急:「問哥。」他非常急,在電話那邊嚎,「出事了!」

蘇問把手機拉遠:「什麼事?」

劉沖火燒眉毛似的:「你家聽聽小仙女住院了。」

一聽是宇文聽的事,蘇問立馬緊張了:「她怎麼了?」

知道急了吧。

老婆奴!

劉沖說:「肺炎。」

蘇問幾乎不假思索,嚴詞命令:「立!馬!弄!架!飛!機!過!來!」

劉沖:「……」

你以為搞架飛機跟搞顆白菜一樣容易嗎?MMP!

飛機還是搞到了,劉沖斥巨資跟圈裡一位好友借的,當天就飛了國外,蘇問直接去了醫院。所幸他還在年假,沒有通告。

蘇問口罩帽子都戴得嚴嚴實實:「查到了?」

萬能經紀人劉沖:「三樓,312病房。」

蘇問直接走樓梯,去住院部三樓,劉沖趕緊跟上:「你就這麼去?」

不然?

蘇問回頭瞥他一眼。

劉沖就問了:「你以什麼身份來探病?」還好是國外,這傢夥太明目張膽了,一點身為公眾人物的自覺都沒有。

蘇問不情不願地說:「粉絲。」

這語氣,跟受了氣的小媳婦似的,還是那種沒有正名的小媳婦,足以能夠體現這廝是多想上位成正宮。

劉沖提醒:「粉絲的話,就只能在外面看一眼,不能進去。」

蘇問很大爺:「你管我。」

劉沖直接潑冷水:「當心被當成私生飯攆出來。」

蘇問一雙媚眼涼涼地瞥他。

媽的,狐狸精!

劉沖隻敢在心裡罵一罵。

到了三樓,還沒見到宇文聽,就先見到了蘇問最討厭的人,曾悉水,宇文聽的男搭檔,一個能穿著泳衣和宇文聽泡在一個池子裡的人,蘇問能不討厭嗎?除了曾悉水,門口還有一個保鏢,曾悉水正在跟保鏢交代,意思是不要讓陌生人進去。

蘇問靠著樓梯口的門,命令經紀人:「你去把他們支開。」

劉沖看了看那個人高馬大的保鏢,確認過眼神,是他打不過的人:「我怎麼支開?」

「這是你的事情。」

這祖宗!

劉沖暗暗翻白眼,才不慣著他:「又不是我要見小仙女。」

蘇問頂了頂腮幫子:「年終獎。」

就知道用錢壓人!

劉沖哼:「年已經過完了。」

蘇問把鴨舌帽摘了,理了理髮型,又戴上:「開工獎。」

雖然這妖孽喜歡用錢收買人心的行為很無恥,可怎麼辦呢,人嘛,就無恥地喜歡錢。劉沖利索地給了一個『包在我身上』的眼神:「等著,老闆。」

說乾就乾!

劉沖擼了袖子。

誰還不是個戲精呢,影帝的經紀人,怎麼著也是最佳男配,他走到病房門口,突然,兩眼一翻,捂住心口,拿出痛不欲生的表情,以及慘絕人寰的叫聲。

「哎呦喂。」

隨即,他往地上一趟。

門口兩人都被嚇了一大跳,曾悉水趕緊用英文詢問他是否需要help,劉沖連忙yesyes,快,help!help!

曾悉水好心體貼地問『突然病發』的『病人』:「需要我幫你叫醫生嗎?」

劉沖喘得像哮喘發作,眼白直翻:「噢,我可能等不到醫生來了。」一隻手捂著心口,憋著呼吸又像心臟病人,「我心臟疼得不能呼吸,請立馬抬我去急診室。」

曾悉水猶豫,不敢隨便搬動『病人』,僵在半空的手卻被拽住了,地上的人梗著脖子,身殘志堅地挺立起來:「立、馬、抬、我。」抬起一隻手,伸向遠方,「抬、我。」

曾悉水緊張得汗都出來了。

「抬——」

「我——」

一口氣要咽了的樣子,身子一抖,他直挺挺地躺下了。

「……」

好嚇人,像詐屍。

曾悉水不敢再遲疑了,喊上保鏢,一人抬頭一人抬尾地把劉沖給抬去了急救室,劉沖伸手,朝後面比了個數字。

就這浮誇的演技,還有勇氣開這個價,蘇問也挺佩服他這個經紀人的。門口沒了人,他走過去,腳下步子越踩越輕。

推開門,他小心翼翼地走到病床前,宇文聽在睡覺,眼睫毛安靜地垂著,病床靠窗,太陽照進來,落在她臉上,顯出病態的白皙。

他站在床頭看了許久,捨不得走,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臉,好想偷親……

蘇問,別禽獸。

還是想親。

算了,親了再說。

他摘了口罩,彎腰,湊過去,屏住了呼吸,能聽到胸腔裡的心臟在亂蹦。

他就親一下。

他在她臉上很輕很輕地貼了一下,涼涼的,像軟軟的羽毛在心尖上撓。

不行,有癮,還想親。

他盯著她嫣紅的唇,一點一點靠過去。

宇文聽突然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蘇問愣住了,然後,過了三秒鐘,他往後退,站直,摸了摸鼻子,面不改色地說:「頭髮被風吹到臉上了。」

蘇問,你他媽變態!

「蘇問?」她眯了眯眼睛,似乎不確定,眼神迷糊又惺忪,似醒非醒。

蘇問把手揣進口袋,不動聲色地擦了擦掌心冷汗:「嗯,是我。」

她還是昏昏欲睡的樣子,鼻音很重:「你怎麼在這?」

「我在隔壁病房住院,過來要個簽名。」他表情自然,就是聲音細聽有點抖,脖子和耳根都有點紅,嗯,還有越來越紅的趨勢。

宇文聽半個小時前剛吃過葯,藥效上來,困意很重。

她聲音細細小小的,沒有力氣,眼皮越來越重:「下次行嗎?」

蘇問用指腹颳了一下帽簷下面的薄汗:「什麼時候都行。」

她眼皮掀了掀,長長的眼睫毛緩緩地上下扇動:「我們以前見過嗎?」聲音越來越小,夢囈似的,「你很面熟。」

她合上了眼,沒有再睜開。

蘇問這才不再躲開目光,癡癡地盯著她,目光放肆又貪婪,說:「見過。」

她呼吸很輕,又睡著了。

他失笑:「怎麼能這麼沒有防備,萬一是壞人怎麼辦。」他彎腰,用手遮住她眼睛上面的陽光,「以前見過很多次,不過,都是我偷偷看你。」

她微微蹙著的眉鬆開,睡得安穩。

蘇問五分鐘後出了病房,讓劉衝去辦理住院,就要住在宇文聽隔壁。

劉沖拿這祖宗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舔著臉去跟人換病房,嘴巴都說幹了,人家好不容易鬆口,就才得知宇文聽已經出院了。

她病房的櫃子上,留了一張漂亮的紙,簽好了名字。

蘇問回了酒店,捧著那張簽名,神色懨懨。

劉沖接了個電話進來,掃了一眼桌上沒動一下的飯菜:「怎麼還不吃飯?」

「不想吃。」蘇問無精打採的,一張狐狸精一樣的臉,都有幾分失了顏色,「我家聽聽病還沒好,還要下水,我怎麼吃得下。」

這幅害了相思病的樣子!

劉沖懶得說他了:「宇文聽的年紀,也快退役了吧。」運動選手的體能到了二十五之後,很難保持巔峰。

蘇問在那張簽名紙上親了一下:「她還差一塊獎牌就金滿貫,拿到之前不會退役,我家聽聽是個堅持的人,定了目標就不會輕易放棄。」

語氣裡,滿滿都是自豪感。

金滿貫啊。

國家體壇目前就一位。

劉沖是真佩服:「她是真厲害。」語重心長了,「問哥,你加把勁,爭取在電影圈也拿個金滿貫,那才配得上你家小仙女。」他雙手把平板遞過去,「你看這個劇本怎麼樣?我覺得有望再拿一個獎盃,離金滿貫就又近一步了。」

他這個當經紀人的,為了激起自家藝人的上進心,也是什麼鬼話都說得出來,能怎麼辦呢?別看蘇問人氣逆天,獎項拿到手軟,但他是真沒鬥志,滿世界就圍著宇文聽轉,估計哪天宇文聽勾勾手指,他隱退了也不一定。

蘇問鳥都沒鳥劉沖的一片苦心。

元宵次日,是個大晴天,宜嫁宜娶,徐青久和蘇傾去領了結婚證。

徐青久捧著兩個紅本本從民政局出來,眼神有點愣:「我們結婚了。」

「嗯。」蘇傾瞧了瞧結婚證上的照片,徐青久笑得像個傻子,一個偶像歌手,拍結婚寸照的時候居然找不到鏡頭,不過,她挺滿意,這傻樣也很可愛。

徐青久一手拿著證,一手牽她:「我不是做夢吧?」

蘇傾掐他的臉:「疼不疼?」

他傻笑:「疼。」

一邊說疼,還一邊把臉送她手上送。

蘇傾拿了個口罩給他戴上,訂做的一對,他戴粉色,她戴黑色,圖案是兩隻可愛的豬:「不是做夢,你已經是有婦之夫了,從今往後,我做飯你就要洗碗,我生孩子你就要端茶送水,我被網路暴力你也要因為是我丈夫而被誤解、被潑髒水,我老了醜了你都不能嫌棄,你只能覺得我最漂亮我最好,不能誇別的女人,不能跟別的女人單獨往來,要自覺屏蔽所有外界朝你發射來的曖昧信號,出差拍戲都要向我報備,所以,」她笑得明眸善睞,「覺悟吧,徐先生。」

徐青久給她敬了標準的軍禮:「Yes,徐太太。」

徐太太笑得彎了眼睛:「當然,我也會給你同樣的忠誠,只要我們不離婚,我就能做到一輩子忠誠我們的婚姻。」

徐青久立馬錶情認真了,說:「我們不會離婚。」他把結婚證揣口袋裡,離婚?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蘇傾也義正言辭,表示她的決心:「我們要是離婚了,我就再也不相信時瑾和薑九笙之間是愛情了,一定是責任!是義務!是年輕時欠的風流債!」

徐青久:「……」

時瑾知道會拿手術刀來砍你的。

回了車裡,蘇傾給她父親蘇萬江打了個電話,她每個月一號都會準時給蘇萬江打錢,但很少聯繫,偶爾聯繫也沒有話講,蘇萬江從監獄出來後,就越發沉默寡言,蘇傾印象裡只有他要錢時的記憶,父女倆沒什麼好的過去,關係僵硬又尷尬。

她直接說:「我結婚了。」

蘇萬江默了一陣,就說了三個好,一個比一個重。

蘇傾還說:「婚禮三個月後舉行,到時我接你過來。」

蘇萬江還是說好,支支吾吾地說了一句『三個月是不是太快』,說完又很快解釋:「時間有點趕,我怕打被子來不及。」

打手工棉被很費時間,三個月確實很趕。

蘇傾低頭,扯著摘下來的帽子上的毛線,聲音有點低:「不用打了,買就行。」

蘇萬江立馬說:「那怎麼行,會不吉利。」

在蘇傾的家鄉,女兒出嫁,娘家要託人打十二床被子,寓意多子多福,可以沒有嫁妝,但一定要有被子。

蘇傾沒說話,覺得眼睛有點酸。

蘇萬江在那邊說:「沒事,你別管,我多托幾個人打。」

她輕聲嗯了句,然後父女倆都沒話說了,安靜了一陣,她問蘇萬江:「錢夠花嗎?」

過去二十多年,他們父女談的最多的就是錢。

現在蘇萬江老了,談不動錢了,她反而沒有話跟他說了。

有點悲涼,有有點可憐。

蘇萬江說:「夠了,你別給我寄錢了,留著當嫁妝,我找了個看門的活,一個月能有好幾千塊,還能存下點。」他停頓了一下,說,「等以後你生孩子,我給孩子們打銀鐲子。」

蘇萬江上個月說,他在工地上搬東西,蘇傾讓他辭了,他就又換了一個,輕鬆點,也體面點,他賭了半輩子,除了各種牌,別的什麼都不會,只能幫人家看看門。

蘇傾想叫他別做了,也不缺錢,話到嘴邊,吞回去了,就說:「你別存了,自己花吧,我有錢。」

蘇萬江嘿嘿笑:「那是你的錢,我現在也能賺錢了,買不了貴的東西,銀鐲子還是買得起。」

蘇傾想了一下,二十多年,蘇萬江好像還沒給她買過東西。

隨他去吧。

她說:「自己一個人好好注意身體。」

蘇萬江說:「我知道。」然後,又是沉默,沒話說了,他就說,「你也注意身體,那我掛了。」

「嗯。」

蘇傾等了一會兒,那邊還是沒有掛,她便先掛斷了,心裡酸酸的,不是滋味。

人老了,子女不在身邊,不論年輕時犯過什麼罪,總是會讓人心疼。

她看徐青久:「等以後,我把我爸接回來。」

他親親她紅通通的眼睛:「好。」

當天下午,蘇傾和徐青久官宣了,當然,網上依舊是罵聲一片,蘇傾粉絲四千萬,起碼三千萬是女黑粉,罵吧,黑紅也是紅,至少微博伺服器都能搞癱瘓了。

兩人的婚禮在國內辦,只有三個月時間,王女士拉著景瑟媽媽一起辦,老爺子的意思是不要太高調奢華,但要有檔次。

這更難好嗎……

元宵過後,時瑾要回醫院上班,他自然是很不情願,但心外科又幾個重症病人,科室的其他醫生沒什麼把握,就等著時瑾回去。

月中,薑九笙懷孕滿了一百天,要第一次產檢,可偏不巧,那天時瑾有一台大手術,陪不了她,他想推了手術,薑九笙沒同意,因為她聽醫助肖逸說了,那位病人情況比較緊急,時瑾拗不過她,隻好拜託莫冰陪她產檢。

手術上午十點就開始了,預計是要到下午五點才能結束。

實際上不到三點就結束了,時瑾做完最後的縫合,放下了縫合針,對輔助人員道:「辛苦了。」

手術很成功,手術室裡氛圍沒那麼緊張了。

劉護士長笑:「時醫生也辛苦了。」

時瑾頷首,戴著口罩,因為長時間高度緊張的手術,眼眶裡有些許紅血絲,額頭薄汗濕了發,皮膚異常白皙,他走到無影燈外面:「剩下的崔醫生收尾。」

崔醫生點頭:「沒問題。」

他道謝後,出了手術室。

麻醉科的肖醫生說:「還以為手術至少要七個小時呢。」沒想到五個小時就完成了,快得他都措手不及。

崔醫生笑,邊做最後的消毒:「你沒看見時醫生剛才的縫針嗎?太快了,我手心都是汗,就怕時醫生手裡的針扎錯了。」看得他膽戰心驚的,失笑,「這縫合手速,估計又打破記錄了。」

------題外話------

二更估計又得熬到深夜,別等,明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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