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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335:時瑾片場寵妻無度,徐家重大變故
江北市警局。

天已經完全黑了,霍一寧還在提審嫌犯。

「二十七號上午九點到下午一點你在哪?」

鄭成避開霍一寧的目光,回答得很快:「上班啊,還能幹什麼?」

霍一寧也不急,跟他慢慢玩,扔了筆,好整以暇地瞧著他:「打卡和簽到記錄都沒有,你老闆說那天你休假了。」

鄭成眼神閃躲:「我忘了,這麼久的事誰記得。」又改口說,「我在家睡覺。」

「有沒有人能證明?」

「沒有。」

霍一寧舔了舔後槽牙,語氣懶懶散散的:「不認是吧?」

「認什麼?」他壯著膽子反駁,「我是冤枉的。」

語氣振振有詞,目光閃閃躲躲。

虛張聲勢,有鬼。

霍一寧也不逼,慢慢悠悠地敲著桌子等著,約摸過了五分鐘,放在桌上的手機終於響了。

他接起來,一分鐘不到,就掛斷了,抬起眸子:「你家附近的垃圾桶裡,找到了一把手槍,51式7。62*25MM手槍彈,與現場的子彈頭吻合,已經送去做指紋比對了,另外,現場採到的腳印,與你家裡那雙專業防滑鞋的鞋印也匹配上了,這樣你還要狡辯?」

鄭成眼裡慌忙一閃而過,低著頭嘴硬:「那種鞋很普遍,很多高空職業的人都會穿,說明不了什麼。」

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行,去搞個棺材來。

霍一寧扔了筆起身:「要證據是吧?我去找。」他頂了頂後槽牙,笑得痞痞的,「讓我找證據,你得做好多坐幾年牢的準備。」

鄭成面如土色,抿著唇,沒吭聲。

窗外,已經華燈初上。

薑九笙接了個電話,情緒不佳。

時瑾盛好了粥,喊她回了餐桌,粥有些燙,還在晾著,他問她:「是誰的電話?」

「老師的。」

「怎麼了?」

她擰著眉頭,同時瑾說:「湯圓被查出了抑鬱症,老師想把博美接過去陪陪它。」

時瑾拿著湯匙的動作頓了一下,很意外:「那隻二哈也會抑鬱?」

印象裡,那隻狗子嗨浪得能蹦到天上去與月亮肩並肩。

薑九笙也覺得匪夷所思:「湯圓懷孕了,孕期狗狗比較容易抑鬱。」

「……」

啪嗒。

時瑾的湯匙掉進了碗裡,大概因為薑九笙也懷孕的緣故,準爸爸時瑾問了一句他平時絕對不會問出口的話:「博美做了絕育,孩子是誰的?」

兩隻狗都太通人性,是以,兩邊主人都默認了它們是一對。

薑九笙眉頭不展:「老師說他也不知道,之前帶湯圓去遛彎,狗繩脫了,估計就是那次懷上了,還不知道懷上的是什麼品種,大概就是因為這個,湯圓得了抑鬱症。」她突發奇想,「博美這是被綠了嗎?」

「……」

時瑾有點頭疼了,兩隻狗,戲怎麼這麼多。

第二天,謝大師就去徐家接走了博美,徐老爺子不怎麼愉悅,說了老哥們幾句,主要是數落他怎麼不看好狗,讓湯圓被外面的野公狗給糟蹋了,平白讓博美頂了一片綠,更憋屈的是以後還有小野種。

謝大師也很無奈啊,野公狗來強的,他家湯圓公主一介弱質母狗,還能怎麼辦?

這件事暫時就這麼翻篇了,不過,湯圓抑鬱的事給時瑾敲了一記警鐘,孕期很容易抑鬱,何況薑九笙有抑鬱症患病史。

不巧,就在當天,天北醫院婦產科有位產婦死在了手術台上,一屍兩命,時瑾親眼目睹,手心淌了一手的冷汗。

那之後,他的焦慮感與日俱增,具體表現在他與薑九笙寸步不離的時間越來越長,而且,沉迷陪她,不可自拔,日漸消瘦,夜不能寐。

次日。

早上九點,薑九笙吃完飯,發現時瑾仍舊沒有要出門的打算,她不禁好奇:「今天周三,你不用去酒店嗎?」

每周三,時瑾都有酒店的高層周會。

時瑾還穿著家居服,在廚房給薑九笙沖孕婦奶粉,他說:「在家陪你。」

她笑著從後面抱他:「可是我要去拍戲啊。」

時瑾回頭,給她一個吻:「那就去片場陪你。」

「好啊。」

薑九笙還以為是酒店會議臨時取消了,時瑾沒事才留下來陪她,可到了次日,發覺時瑾仍然沒有要去上班的意思。

她因為嗜睡,中途吃了東西後,又去睡回籠覺,一覺醒來都十點多了,

時瑾看她起來了,把手提放下:「笙笙,去刷牙,粥已經好了。」

薑九笙看了一下時間:「時醫生,你遲到了。」

他穿著與她一個款式的白色毛衣,牽她去浴室洗漱:「沒關係,我今天請了假。」

「為什麼請假?」

時瑾擠好了牙膏,把牙刷遞給她:「反正已經遲到了,乾脆請了半天假。」

本來只是請了半天假的,到後來……

一點的時候,時瑾送她去了片場,一個半小時後,她發現他又折回來了。

「你怎麼回來了?」

時瑾說:「路上堵車。」

「哪條路?」

他坐到她身邊,化妝師正在給她化妝,他看過化妝品的牌子後,才說:「錢江路。」

「……」

薑九笙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錢江路離醫院只有兩個紅綠燈,再怎麼堵,也堵不了幾分鐘,可他開回片場,回程也會堵車,最少要一個多小時。

她忽然想起了以前聽過的一個冷笑話,說的是兩個精神病院的病友,約好了一起翻牆逃院,只要翻過了一百道牆就能出去,可兩位病友翻到了第九十九道時,一個病友累了,另一個病友就說那翻回去吧,於是,兩個病友就翻了九十九道牆回去了。

雖然不恰當,但時瑾的行為,與那兩個病友竟有異曲同工之妙。

薑九笙哭笑不得:「時瑾,你這是故意翹班嗎?」

「算是吧。」他不怎麼在意,反而問她,「笙笙,我陪你你不高興嗎?」

她就事論事:「高興。」

時瑾心情愉悅了些:「你高興就行。」

這小兩口是高興了,可片場的人不高興啊,是真沒想到一貫溫和有禮的時瑾,竟然這般寵妻無度。

比如,薑九笙拍第一條戲的時候——

「這個戲服太薄了,請問有厚的嗎?」時瑾問服裝師。

雖然這語氣依舊禮貌,但就是讓人發怵,服裝師姐姐莫名就有點膽戰心驚:「……沒有。」

宮裝美人,厚了就不好看了,所以,即便是大冬天,也是怎麼美怎麼穿。

時瑾擰眉,思索了須臾:「麻煩請稍等二十分鐘。」

服裝師姐姐有點懵。

時瑾已經撥了電話了:「秦中,安排人送五台製暖空調過來。」說完,改了口,「十台。」

掛電話前,時瑾再一次改了口:「二十台吧。」

服裝師姐姐:「……」

比如,薑九笙拍第二條戲的時候——

「你好,能不能把水換成熱水?」時瑾問場務。

場務大哥沒摸準大佬的意思:「笙笙不用下水啊。」

時瑾掃了一眼人工蓮池裡的水,眸光與那波瀾不驚的水面一般,陰冷陰冷的:「手會碰到。」

場務大哥:「……」

再比如,薑九笙拍第三條戲的時候——

「這一段,能否改一下?」

這次輪到導演懵逼了:「時總覺得哪裡不合適嗎?」

時瑾抬頭,看影視城的宮門:「城牆太高了,很危險。」他神態溫文爾雅,語氣卻不容置疑,「城下送別也沒有區別。」

有沒有區別也是他這個導演說了算啊,郭導笑:「行的,時總。」

誰讓他是投資最多的金主爸爸呢……

這樣的小狀況不勝枚舉。

時瑾寵老婆寵得有點過分了,這讓劇組的工作人員有點難辦啊,導演也不好直接說,就讓女副導委婉地去跟薑九笙說。

「笙笙,時總是不是來片場太勤了?」

薑九笙就事論事:「是有點。」

連著幾天,她到哪,時瑾便跟到哪,幾乎一步都不離。

金主爸爸也不能得罪,副導就旁敲側擊:「劇組這兩天的拍攝進度慢了很多。」

嗯,好像的確是。

翌日。

早上,薑九笙問時瑾:「今天也不去上班嗎?」

「嗯,我請了假。」

她有點孕吐反胃,把粥推開:「請假理由是什麼?」

時瑾端過去,舀了一杓哄她吃,回了一個理由,漫不經心地:「外面下了很大的雨。」

時瑾昨天請假的理由,是天氣好。

今天,是天氣不好。

最近,他黏人得特別厲害。

薑九笙啞然失笑,知道他的心思,隨他去了:「你還要陪我去片場嗎?」

「嗯。」

她約法三章:「陪我可以,不準再干涉拍攝了。」她解釋,「你太嚴苛了,我是去工作,不是去當祖宗,哪能萬事都依著顧著我一個人。」

時瑾心想,她怎麼就不是祖宗,他家笙笙,是他的小祖宗。

不敢惹她氣惱,他隻好乖乖應承:「我盡量。」不過,他把杓子喂到她嘴邊,「若是忍不住,你就哄哄我。」

「好。」薑九笙偏開頭,「吃不下了。」

時瑾喝了一口檸檬水,親親她,又哄:「你才吃了幾口,乖,再吃一點點。」

唇上都是檸檬的味道,薑九笙覺著胃裡舒服了不少,被哄著再吃了半碗粥。

當天下午,薑九笙就接到了時瑾的醫助肖逸的電話。

「薑小姐。」

「你好,肖醫助。」她也猜到了,肖逸打電話來,肯定是因為時瑾。

肖逸問:「時醫生明天也不上班嗎?」

「我待會兒問問他。」

肖逸不太好開口,欲言又止了半晌才說:「薑小姐,不瞞您說,時醫生已經一個星期沒有主刀了。」甚至連他本該負責的病人,也不聞不問了。

時瑾是天北醫院的招牌,心外科對他的依賴性太大,時瑾毫無預兆地開始頻繁翹班,確實讓心外科有點措手不及了,以前,至少還會遠程協助手術,這次是完完全全的不管不顧,有時連電話都不接。

不止醫院,秦氏與sj』s也是這個情況,老闆突然不管事,群龍無首,高管們有點慌了,這麼大個財團,怎麼突然說撂擔子就撂擔子了,而且不是一般的撂擔子,是徹底不管事,所有時間,全部用來陪薑九笙,甚至連一個二十分鐘的會議時間都不肯抽出來。

時瑾的情況的確很反常。

薑九笙也發現了,晚上,她一覺醒來,時瑾並不在枕邊,身旁的被子已經涼了,他起身了很久。

她披了件衣服去了客廳,看見時瑾坐在沙發上,手裡端著紅酒杯,茶幾上的酒瓶裡只剩了一小半的酒。

時瑾聽聞響聲,回頭,錯愕了一下:「我吵醒你了嗎?」

她搖頭,走過去:「為什麼喝酒?」

時瑾放下杯子,把她抱過去:「笙笙,我做了個很不好的夢。」

「夢見什麼了?」她抬頭,用力嗅了嗅,酒意很濃,淡淡的醇香,時瑾的眸子有些氤氳,染了幾分薄薄的微醺。

他摟著她的腰,忽然用力箍緊:「夢見你分娩的時候大出血。」他埋頭在她肩上,重重吐息,嗓音緊繃著,像是一碰就會斷,全是後知後覺的怕,他說,「全是血,我被嚇醒了。」

不止如此,還夢見她抑鬱症複發,割破了手腕。

他夢裡驚醒,恐懼與焦慮,便一直都壓不下去,讓人不安,讓人狂躁,即便寸步不離地守著她,還是忍不住擔驚受怕。

薑九笙拍拍他後背:「又不是真的。」

他聲音疲倦,有些沒力:「有點心有餘悸,睡不著。」

她歪著頭看他的眼睛:「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失眠?」

「還好。」

確實,燥鬱得很,睡不好。

從他那日在醫院看見一個產婦蓋著白布被推出手術室後,他的各種病態心理癥狀都跑出來了,像從牢籠裡放出來的野獸,一發不可收拾。

「時瑾,你太緊張了。」

「嗯。」他放鬆了幾分,懶懶地把下巴擱在她肩上蹭,「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靜不下心來。」

薑九笙沒有因為懷孕而複發抑鬱症,徐青舶說,反而是時瑾因為她懷孕,而得了輕微焦慮症,因為時瑾的心理本來就偏執,對於她懷孕一事,細想是極端悲觀的。

徐青舶還說,這個時候,時瑾的心理防線最差,稍有差池,他的偏執症絕對會爆發。

偏偏不巧的是,時瑾的預感很靈驗,確實,發生了很不好的事,那是離除夕不到一周的月初。

秦中親自去了一趟片場找時瑾,而且特地避開了薑九笙:「六少,那幾筆帳目的來龍去脈都查到了。」

時瑾抬頭,冷風吹進眼裡,冰涼。

秦中說:「最後匯入的戶頭是徐家。」微微停頓,神色凝重,道,「是徐家在洗錢。」

不管是不是徐家真的在洗錢,這件事,都很糟糕。

時瑾默了片刻,問:「款項來源。」

秦中環顧四方,見沒人,低聲回:「文物走私。」

江北市警局。

霍一寧剛剛拿到法證的最新報告,就提審了鄭成。

「還不招嗎?」霍一寧把資料扔過去,「那把手槍上,有你的指紋。」

鄭成依舊嘴硬,額頭上有汗,明顯心虛,卻口供不改:「那也不能說明在酒店開槍的是我,這種手槍很普遍,你們警方頂多能控告我非法攜帶槍支。」

還不承認。

霍一寧把證物袋放在桌上,用指關節敲了敲:「這個你又怎麼解釋?」沒耐心兜圈子了,他眼神一凜,「為什麼你的衣服上會有林安之的血跡?」

鄭成張嘴就要否認。

霍一寧打斷他:「想好了再回答,現在證據確鑿,你的答案會影響到日後法官對你的判決。」

他沉默了。

低頭思忖,過了很久,他說:「我招,我都招。」

霍一寧拿了筆,開始記錄:「說吧。」

鄭成掙扎了一下,還是認命地招供了:「是我開的槍,可不是要殺林安之,我拿錢辦事,就是想嚇嚇他,子彈會打中他完全是意外。」

拿錢辦事。

就是說,有人買兇威脅林安之。

而且,與時瑾的猜想對上了,確實是意外,不是真想殺林安之。

霍一寧頓了半晌,問:「誰指使你的?」

鄭成低聲說:「是徐家的人。」

徐家……

筆尖頓住,墨水瞬間暈開了,霍一寧募地抬頭,眼神凌厲:「具體指示你做什麼?」

「威脅他不要再查徐家的帳。」鄭成語氣肯定,定定地看著霍一寧,完全不躲不閃,「當時我以為林安之要死了,慌了神,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現場。」

霍一寧稍稍攥緊了手裡的筆。

從微表情來看,鄭成沒有撒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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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美,媽媽對不起你,讓你被綠了。

這幾天二更掏空了腎,暫時恢復一更,每天晚上九點半左右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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