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唐明玉上街開始找工作,他沒正式工作過。拿著一個大專文憑,面試了幾家公司。霍家銘養著他,他幾乎和外界沒有交流,面對社會的新環境感覺恐懼。他上了兩天班,新同事和他打招呼,約他一起去吃飯。他全程坐在那裡,什麼話也不說。第三天,他就不想上班了。他在烘培班也是如此,似乎無法應對三個人以上的對話,在四人小組裡,他總是最沉默的一個,一個陪襯的角色。
他發現他和外界有一條很深的鴻溝,身體長成大人,靈魂還是封閉又無知。離家出走讓他打破了十年來的習慣,過得十分辛苦。
他想念霍家銘,像個孩子想家一樣。可是他不能再做僕人保姆了,他需要更多的東西。
霍敏又來了,看見唐明玉攤了一地的書本雜物,還有吃剩的泡麵。
「你這是鬧什麼?」
唐明玉焦灼地找東西:「我找考過的計算機證。」
「啊?那是多少年前的東西了,搬家早沒了吧。」
他少爺似的仰在沙發上:「哥,拿個蘋果。」
唐明玉條件反射地去洗蘋果,又強迫症地回來繼續找。心裡的執著和焦灼按壓不住,急出了一身汗。
霍敏吃著蘋果,看他不對勁,抓住他:「你怎麼了?」
「我找計算機證啊。」
唐明玉焦躁地說。
「你停下,別找了。」
霍敏按著他坐在沙發上,按下去他又起來,霍敏吼了一句:「別找了!找不著了!」
唐明玉迷茫地望著他,過了會,摀住頭坐下不動了。
霍敏道:「你這樣不行,回家吧。老頭子這些天不在,回來還和以前一樣。」
唐明玉心想,他就這麼廢物嗎?離開霍家就不能活嗎?
「不,我可以。我不能回去。」
霍敏煩躁地一抓頭:「那我過來和你住!」
唐明玉拗不過他,霍敏搬過來,他似乎有了目標,心又定了下來。每天給霍敏做做飯,送他上學,然後他再去烘培班。
班上的小七最終做了一個草莓慕斯給男友,並獲得了一致好評。素素和糙爺們大江表達了他們的羨慕嫉妒恨。
小七問唐明玉:「明玉,你長得這麼帥,有女朋友嗎?」
唐明玉一怔:「沒有。」
小七來勁了:「沒有我給你介紹個啊。」
唐明玉道:「啊?不用了。」
他連孩子都有了,大概用不著女朋友。
然而小七非常熱心,張羅著要把自己的女神學姐介紹給他。
她拍了張唐明玉做蛋糕的照片發過去,學姐驚訝她從哪發現的小鮮肉。
唐明玉比他實際年齡還要顯小,側面攪拌奶油的身影認真又溫柔。學姐一眼就看中了。
隔了一天,小七密謀好,將約會的時間地點發給唐明玉。附上一張學姐照片。
「週六晚時代廣場港式餐廳見哦^ ^」
小七效率之高猶如雷霆閃電,傍晚唐明玉拿著人家女生的照片,根本來不及拒絕。
霍敏像大爺一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唐明玉忙裡忙外,「你怎麼了?心神不寧的。」
唐明玉刷著碗,一手的水:「有人約我吃飯,我要怎麼拒絕?」
霍敏好奇了:「誰呀?」
「班上同學的學姐。」
「相親啊?」
霍敏一下炸毛了,還有人膽敢搶他的小後媽。他這後媽手段行啊,沒離開他爸幾天,就又找了一個。
「不行,你不能去。」
「我也不想去,我又不認識人家。」
霍敏飛一般竄到他身邊:「給我手機,我幫你拒絕!」
唐明玉道:「你行嗎?」
霍敏奪過他的手機,看到女生那張照片,長髮大眼,御姐型的。
「切,還沒你長得好看。」
他嫉妒地看著,斟酌著用詞想回絕那個小七。唐明玉伸頭過來瞧,霍敏道:「怎麼,捨不得啊?」
唐明玉回身不說話了。
霍敏忽然覺得沒意思:「算了,你也不是我媽,我管不著。你自己看著辦吧。」
唐明玉摸了摸他的頭。
唐明玉抱著手機想了一夜,決定對自己做出一些改變。
他不可能永遠靠著霍家生活,或許,重新開始也不是那麼難呢?
翌日他換了一身新衣服,給霍敏做好飯放冰箱裡,他晚上可以過來吃。霍敏看著他打扮自己的模樣,暗恨自己老爸不給力啊不給力。
他們約在一家港式茶餐廳,唐明玉早早就到了。他精神緊張,不停看錶,第一次和女孩相親,他擔心自己表現不好,被人討厭。
他拘謹地坐著,小七帶著學姐姍姍來遲,一進餐廳見他乖乖坐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兩個女孩癡癡笑起來,小七過去拍了一下他肩膀。
「Hi,明玉,這麼早來啦?」
唐明玉嚇了一跳,騰得一下站起來,座椅發出刺耳的聲響。
他緊張地道:「你、你好。」
「噗!學姐,我就說唐明玉很可愛吧!」
她身旁的女孩瞪了他一眼,和唐明玉握手:「你好,我叫朱蓉蓉。」
「你好,我叫唐明玉。」
女孩們笑起來。
唐明玉尷尬地手足無措,小七藉故走了,留他們自己說話。
他不敢看姑娘的眼睛,一直低著頭,也不說話。
朱蓉蓉自己搭話:「你和小七都在店裡學烘培嗎?」
「嗯。」
「你為什麼學烘培啊?」
「我只會做飯。」
「啊,哈哈。」
朱蓉蓉道:「那你可以推薦一下這家的菜嗎?我對粵菜不熟呢。」
唐明玉低頭翻著菜單,手指打顫:「花生醬吐司、冰火菠蘿油還有煲仔飯都挺好吃的。」
「那來兩份煲仔飯、冰火菠蘿油、一份水晶蝦餃皇和燒味三拼。再來杯奶茶,你喝什麼?」
「不用了……」
「那好,就這些吧。」
朱蓉蓉吩咐服務員,唐明玉感覺無地自容。他和女孩約會,一切都要對方張羅,別人問一句他答一句,完全不會社交。
這都是他和霍家銘在一起的後遺症,他跟著霍家銘出去從不會做這些。即使離開霍家,這些習慣也會像恥辱的印記終生烙在他身上,如影隨形。
唐明玉低著頭,朱蓉蓉問他:「我很醜嗎?你為什麼一直不抬頭看我?」
唐明玉驚慌地抬頭,朱蓉蓉疑惑的表情映入眼中。而在朱蓉蓉背後,一個熟悉的身影摟著個男孩進來了。
那身影立住,如同常年遮天蔽日的陰霾,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和他目光相對,皺眉思索似的看了他一眼。
唐明玉彷彿被攝了魂,無法呼吸地呆在當場。
霍家銘按著常小年的肩膀進了裡面,唐明玉本能地坐立不安起來。
朱蓉蓉叫他:「唐明玉,你怎麼了?你出了好多汗。」
「對、對不起。」
唐明玉用手帕擦著掌心裡的汗,很想逃跑,他怎麼知道他在這裡,還是純粹巧合。
看來常小年正得寵,每天跟進跟出帶著吃飯。
他心裡酸澀難言,然而更多的是恐懼。這種恐懼來自骨子裡的威懾,霍家銘規矩很多,對寵物們也很嚴苛,如果不是他聽話,絕對不會留他到現在。
「朱小姐……我可以先走嗎?我有點事……」
「啊?你不吃飯啦?」
儘管這會非常失禮,他依然硬著頭皮:「對不起,我可以再找時間請您吃飯,或者我們現在就可以去別的地方。」
朱蓉蓉看著滿桌子的菜,感覺對面的人反覆無常。
「可是,可以吃完菠蘿油嗎?我還沒有吃過。」
唐明玉看著女孩可憐的神色,終究不好拒絕。
「好,實在抱歉了。」
朱蓉蓉的興致已經沒有了,人長得帥怎麼樣,情商為零。
她顧自吃著菠蘿油,唐明玉心事重重,兩人相對無言。而唐明玉能感覺到來自對面沙發男人投來的目光。
男人哄著身旁的常小年吃飯,常小年才十九歲,正上大一,對世界好奇新鮮得很。
男人剝開一隻奶黃包,餵給常小年,少年瞇著眼笑。
朱蓉蓉順著唐明玉的目光看過去:「好親密啊。」
唐明玉看她:「嗯?」
「兒子那麼大了,還餵呢。很寵是吧?」
唐明玉心頭翻湧著酸:「是啊,很寵。」
常小年吃了兩筷子就飽了,滿足得像一隻貓。霍家銘餵飽他,一拍他的屁股:「去上課吧,我還有點事。」
「那你晚上來接我嘛。」
常小年掛在他身上,唐明玉遠遠看著,還沒有人能和霍家銘蹬鼻子上臉。
霍家銘拍拍他的頭:「再說,乖。」
他打發掉常小年,唐明玉低頭沉默,朱蓉蓉吃好了。
「走嗎?」
「哦,走。」
他剛起身,男人結了帳走過來,他心臟砰砰亂跳,奏成命運交響曲。男人走到他那桌,完全藐視朱蓉蓉的存在,對他道:「過來開車。」
唐明玉機械地道:「是。」
他向朱蓉蓉道歉,男人不耐煩地等在門口,他匆匆跟上,兩人一同走了。
唐明玉就這麼跟著霍家銘走了,車裡氣氛壓抑,男人坐在後面戴著墨鏡一言不發,唐明玉從後視鏡裡看他一眼,四目相對,看不出任何情緒。嚇得他立馬轉過頭開車了,後背慢慢淌下了黏膩的汗水。
到家,唐明玉將車開到車庫,默默轉身離開。霍家銘命令地道:「進來。」
唐明玉低著頭進去,麻木地拿拖鞋,脫大衣。男人抬頭,往他前面像座山似的一站,唐明玉哆嗦著手去解男人的領帶。他比男人矮一頭,不敢看他的眼睛,解了兩下碰到了男人的下頜。
霍家銘不滿地皺眉:「不在家兩天手也生疏了?」
男人冷淡的聲音像瓷器般好聽,他卻嚇得不敢動了。
霍家銘看著面前被打擊得可憐兮兮的小傢伙,心情好了一點。
「今天那是誰?」
唐明玉極力搜索著詞彙:「……同事。」
霍家銘挑眉:「你找了工作?」
「……呃,嗯。」
「做什麼,在哪?」
「……在市中心一家烘培店。」
霍家銘沒說什麼,自己解了領帶上樓去了。
唐明玉拿著那條領帶躊躇無助,不知道該上去還是走。
霍家銘呵斥道:「愣著幹嘛?!」
唐明玉遂麻木地跟上,兩人來到臥室。男人倚靠在床頭,唐明玉在門口猶豫不前。
這個房間是他和男人的秘密愛巢,門口像張著嘴的魔鬼猛獸,席捲著情愛翻滾的浪潮,如同跗骨之疽如影隨形。
霍家銘盯著他,這傢伙越來越不聽話了。
「進來,關門。」
唐明玉掙扎著:「我……我要回去了……」
「進來。」
唐明玉走進兩步,將門關上,貼著牆角站好了。
霍家銘哭笑不得:「老規矩。」
唐明玉顫抖著囁嚅:「我真的和她沒關係,你別誤會。」
「去,做好。」
唐明玉委屈地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可他知道男人現在閒情逸致地,卻不容許反抗。
他紅著眼睛解衣服扣子,男人好整以暇地靠在床頭看著他。他如泣如訴的眼神哀求著他,但男人無動於衷。唐明玉低頭解褲子,幾欲崩潰的他哆嗦地拿不住腰帶,眼淚像一顆顆豆子掉落下來。他已經很久沒被「懲罰」過了,這種當面脫光屁股的行為,令他羞恥難忍。男人嚴苛的要求,上衣捲起腰來,褲子全退,內褲剝落到堪堪露出滾圓的屁股。
他今天穿得是四角內褲,鬆緊帶不行,一直往下滑。他一面扯著內褲一面爬過去,男人遞給他一隻玉質按摩棒,他轉過身默默地,忍著疼一寸寸塞進去。
因為今天給的尺寸過大了,他又哭,進一點緊著呼吸一次,抽抽嗒嗒地出了一身汗,汗液浸著白玉般的身子,像上了一層蜜。男人瞇起眼,迷戀地打量起他。
二十八歲的人了,還是少年般柔軟的身子,又白又軟。心智也小,單純的世界裡只有他一人。這麼多年,寵著他的原因不外乎如此,有姣好常駐的顏和肉體,人也相對簡單,沒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思。別人或多或少從他身上獲得什麼,或金錢、或利益、甚或愛情,要他交出這些等價交換他做不來,新鮮兩天就把人棄了。
唯有他聽話、乖巧,從不要求什麼。也很好養,不痛不癢地寵兩下就好了。想想他還真是自私冷酷又吝嗇的商人呢,別人休想從他身上拔下一根毛來。
此刻的唐明玉,已經慢慢將那根玉棒徹底塞進去了。他汗水淋漓地起身,腳崴了,站不穩往下倒。玉棒狠狠戳進他的穴裡,激得他痛得呻吟一聲。男人也沒有扶他。
他自己爬起來,面對著牆壁縮起臀站好。這個動作花光了他所有廉恥,他顫顫罰站著,夾緊屁股裡的玉棒。因為是極好的玉質,溫潤細膩,在穴裡浸久了,蜜液潤滑得它滑不溜丟,緩緩往外掉。
唐明玉就要用力收腰提臀,一刻都要比前一刻使力,屁股漸漸翹起來,渴望的穴口翕動著,私處的風景暴露無遺,能看到那根玉棒又滑膩地深入幾分,深深抵著裡面的酸麻處,明玉沒忍住哽咽了一聲。
翹著臀,他的內褲又滑下來,於是只能低著頭漲紅著臉,毫無尊嚴地提著內褲罰站。
然而下面分泌的蜜液越來越多,玉棒怎麼都含不住,他嚇得什麼都忘了,直接用手塞進去。
男人喉頭一緊,渾身燥熱,「誰許你用手的?」
唐明玉滿臉淚,被欺負得實在不堪重負了:「我不是故意的……」
「站好,還有一刻鐘。」
「求、求您……」
還有一刻鐘,無望的煎熬,他真的堅持不住了。
男人充耳不聞,在床上拉開拉鏈,望著他自瀆。
唐明玉翹著屁股,彷彿進入魔鬼的煉獄,玉棒三番四次地掉出來,每次堪堪落地的時候他再用盡全身力氣夾進去,媚肉如同翻滾的浪潮又吸又咬,從沒有此刻歡快又積極地吞吃著玉棒。蜜液淋淋漓漓泛著水光浸滿了整支玉。而他腰肢越來越酸,腿越來越麻,整個人篩糠似的發抖,最終在最後一刻萎靡倒地,玉棒叮得一聲落在地板上。
男人的性器粗壯脹紫得像一隻蛇頭,青筋暴動,滴落著液體。男人啞聲道:「上來。」
唐明玉像死過一樣,搖頭道:「不要。」
男人翻身下床,從地上抱起他,又軟又膩像一灘化掉的水。
男人心情很好地一笑,唐明玉就被昏頭轉向地扔到床上。
霍家銘覆身上來,剝掉那條不像樣的內褲,已經濕成一條了。
唐明玉哭著,完全沒有力氣反抗:「我不要,不要……」
男人握著他的臀擺好姿勢,壓著這具汗浸浸軟成一灘春水的身子,給了他一個吻。
「乖。」
男人強硬的性器就插入進來了。
唐明玉睜著眼滿臉淚痕地愣住,像魚一樣本能地搏動了一下,性器進入地更深,毫無阻礙,方才絞纏貪吃的媚肉經過一陣冷落愈發熱情,咬緊了陽具自發自動地收縮痙攣,一寸寸往裡吃。
唐明玉哭了出來。
他像一個怪物,身體裡有一套自發的臣服系統。他一面淫浪放蕩地和男人交媾,一面冷漠地看著自己淫浪放蕩和男人交媾。
他愈逃離,又無法逃離。
男人被勾得性致上來了,壓著他狠操猛幹,變著花樣折著他,大開大合地撞擊。
後穴撞擊地蜜液飛濺,啪啪幹他的聲響綿延不絕。男人扯掉了自己上衣,露出糾結性感的背肌,密佈了汗水像一尊神,壓在青年身上動作著。
唐明玉用手背遮著眼睛,眼淚從指縫間流出來,淌進被子裡。
他一邊哭,一邊嗯嗯啊啊地叫。哽咽得一塌糊塗。
「疼、疼,您能不能慢點啊!」
唐明玉哭著掙扎,動亂中給了男人一巴掌。
男人擰著眉瞪他,他也被激出了血性,眼淚婆娑地盯著男人。
委屈得不成樣子。
男人心一軟,吻了吻他的嘴。
「嬌氣的,腿伸過來。」
唐明玉將兩腿纏在男人腰上,男人伏低身子,往裡緩緩地動,深深地頂了他一下。
「嗯啊……」
唐明玉情不自禁地呻吟一聲,感覺週身像爬滿了小螞蟻,酥酥麻麻地,說不出的癢不到心裡感覺。
還要。
他不知什麼時候摟住了男人脖子,彼此對視,眼裡欲語還休。男人親密地親了他一下,動著頂他一次。
他舔了舔唇,和男人接吻。
此時他總算勉強配合,男人吻著他,津液不斷往下流。下身兇猛地幹得他腳趾蜷縮,抽搐著到達了高潮。
「嗯嗯……先生,到了,到了。」
「閉嘴。」
男人還在他身體裡抽插,他敏感得延續著高潮,被洶湧情潮打擊得支離破碎,一聲聲浪叫。
唐明玉最後被做得昏了過去。他很久沒有承受過如此高強度的性事,身子弱,被折騰得死去活來。醒來的時候,男人在抽煙。
煙霧撩撩繞繞升到半空,他躺在被子裡像一隻破布娃娃,零件都碎了,抻抻腰都疼。
男人沒有抱他,似乎也不打算在這睡。有電話打進來,男人按掉了。儘管這房間裡還瀰漫著情熱的氣息,唐明玉卻如置冷窖。
他不管週身疼痛,掙扎著爬起來,從地上撿內褲穿。
霍家銘觀賞著他單薄又軟弱的背影,說道:「不用走了。」
唐明玉小聲道:「要走。」
內褲不能穿了,唐明玉就光著穿褲子。
霍家銘蹙眉:「鬧什麼,回來。」
唐明玉忍著眼淚,卻又掉。他的眼睛都哭腫了,朦朦朧朧看不清方向,絆倒在地上。
男人起身撈起他,慍怒道:「上哪?又想去相親?」
唐明玉哆哆嗦嗦說不出話。
男人把他扣在懷裡,給他脫褲子。
「差不多行了,我的耐心有限。和外面那樣的鬧,我伺候不了。」
唐明玉僵硬著身體,「我沒鬧。」
霍家銘想了想,煩躁地提出條件:「我在家多陪你兩天。」
唐明玉蜷縮在男人懷裡,汲取著他身上的溫度。
霍家銘以為他們已經談妥了條件,結果早上醒來,身邊的床鋪已經涼透。
唐明玉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