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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不可言》第54章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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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可可本來就是一坐不住的主兒,陪了她一段時間就跑出去玩了。

  看著窗外美麗的落日餘暉,,薛妙妙總是不自覺的往門外瞧去,在殷殷期盼中,天都快黑了,她都沒有看見薛爵的影子,她實在猜不透薛爵到底是什麼意思?

  生氣了?厭惡了?這麼把她一個人涼在這裡?

  薛妙妙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

  咿呀一聲,推門的聲音,薛妙妙笑顏在看見進來的保鏢時戛然而止。

  彪悍的保鏢雙手都提滿了袋子,拿出一旁的桌板,一樣又一樣的往薛妙妙眼前一方,等到桌子都放不下了,保鏢一板一眼地說道:「薛小姐,這是老闆吩咐買的。」說完,保鏢又到外面站崗去了。

  薛妙妙承認自己是吃貨,可是這麼東西,她就是大胃王也吃不完。薛爵這分明就是餵豬,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嗎?

  薛妙妙伸手往枕頭去摸手機,驀然想起,她的手機在和高天琪掙扎的時候,早就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

  薛妙妙憤憤然地收回了手,決定先吃飽了,再找薛爵問清楚。

  這頭,薛爵已經在江城會所與衛褚峰碰面了。

  薛爵面無表情地看著坐在衛褚峰左邊的衛瀾和高天琪。

  衛褚峰端起了手中的酒杯,對薛爵道:「薛爵呀!這年輕人辦事總是衝動了些,你也是過來人,多理解理解!」

  衛褚峰一個睨向一旁的高天琪。

  高天琪也舉起了手中的酒杯,笑了起來,小眼眯成一條縫,道:「爵爺,我是真的喜歡你的小妹,我想娶她為妻。」

  此話一出,薛爵渾身的冷氣更重了。

  衛瀾一直觀察著薛爵的神情,他清楚捕捉到了薛爵眼底暗藏的怒意和殺氣。

  薛爵靠在椅子上,懶懶地看著舉杯的高天琪,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面,沒有絲毫要舉杯的意思。

  高天琪渾然不在意,舉起酒杯,碰了一下衛褚峰的酒杯,又起身碰了一下薛爵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笑意濃濃地說道:「當然,我會正式的追求她。」

  薛爵沉默了少許,端起酒杯碰了一下衛褚峰的酒杯,一飲而盡,道:「衛市長,您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而後,又道:「衛市長,感謝您的款待,薛爵向來講究道不同不相為謀,改日我做東,再宴請衛市長,與您暢飲一番。」

  站起身來的薛爵半點眼神都沒有給一旁的高天琪,薄薄的唇只冷冷的吐出一句話:「不過,年輕人的事情,年輕人自己解決就行了。」

  薛爵扣起西裝扣子,撣了撣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便邁著堅定的步伐離開。

  高天琪這樣的混混,他薛爵從來不放在眼裡。他不悅的是這個傷害過他女人的人,竟然還在這裡大放厥詞,當真以為他薛爵好欺負嗎?

  難道說是他太久沒有大開殺戒,所以別人都以為他是沒了牙的老虎了嗎?

  衛瀾看著薛爵離開的身影,勾著高天琪的肩膀,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這一次,你真把他給得罪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還能管著他妹妹嫁人不成?」高天琪又倒了一滿杯酒狠狠灌了下去,眼底同樣藏不住的狠辣和勢在必得。

  說實話,剛開始,他因為身體的原因不得不要薛妙妙,但心底對她也沒什麼感情的。但是經歷過那一次,高天琪覺得那丫頭挺對他口味的。

  看似無情,看似狡猾,看似虛偽,但是骨子裡卻保留著她做人的底線和尊嚴。

  衛褚峰站起身來,將手搭在高天琪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說道:「天琪,我一直很看中你,但是我一點都不介意誰坐上你的位置,所以,你還是好自為之,為了一個別人都用過的女人,不值得。」

  衛褚峰看了一眼衛瀾,道:「阿瀾,你也好自為之,別玩得太過火,我還沒有老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房間裡就剩下高天琪和衛瀾,兩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了酒,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回到別墅的薛爵,拉扯了一下一絲不苟的領帶,換上拖鞋,剛走到臥室門口,一雙手就從背後纏繞上他的腰。

  熟悉的香味和淡淡的藥味,薛爵的眉頭擰了起來。

  「大哥,為什麼不來醫院看我?」薛妙妙夾雜著幽怨的撒嬌聲音讓薛爵不高興的心情好了不少。

  薛爵轉過身,走廊燈下,薛妙妙的臉雖然沒那麼蒼白了,但是有些額頭上的白紗布還是非常的刺眼。

  「怎麼跑出來了?」語氣有些低沉,但是卻沒有責備的冷意。

  薛妙妙靠在薛爵的身上,雙手依舊牢固地環著他的腰身,仰起頭,可憐巴巴地說道:「大哥,不來看我,我只好來找大哥了!」

  薛爵撫摸著薛妙妙有些冰涼的臉頰,說道:「醫生說要留院觀察幾天,怕你額頭上留疤,明天我送你回去。」

  薛爵溫和的態度讓薛妙妙心底忐忑不已,睜著骨碌碌的大眼睛使勁瞅著薛爵,彷彿眼前的人是她的幻覺一樣。

  難道因為她受傷了,所以薛爵語氣才這樣柔和?

  薛妙妙從來都是一個恃寵而驕的性子,她身子蹭著薛爵,嬌滴滴撒嬌道:「不嘛!我不要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醫院裡。那樣,好可憐,大哥……」

  薛爵看著薛妙妙可憐的眼神,知道她一直都是害怕孤單,心也就跟著軟了。牽著她往臥室走去,邊走邊問道:「晚飯吃了嗎?怎麼回來了的?給你派的保鏢呢?」

  雖然不知道薛爵反常的真正原因在哪裡,不過被人寵著,哪個不願意呢!

  薛妙妙笑盈盈地說道:「大哥就跟餵小肥豬似的,我哪裡吃得了那麼多。打車回來了的,保鏢門口當門神呢!」

  薛妙妙踮起腳,吧唧一口親在了薛爵的臉上,雙眸彎彎笑起,嬌嬌糯糯地說道:「大哥,我開心。」

  而後,又輕輕啃咬著薛爵弧度優美的下巴,點點鬍渣紮著她的舌蕾,刺癢刺癢的,薛妙妙低低地呢喃著:「如果受傷能讓大哥這樣關心我,那我寧願天天受傷。」

  薛爵的心因為薛妙妙孩子氣的話,憐惜不已,伸手將她抱在懷裡,又小心著不碰到她額頭上的傷口。

  「你放心,你以後除了我,再也沒人能欺負你。」

  薛妙妙聽到薛爵的承諾,又好氣又好笑。敢情他欺負她就不是欺負了嗎?

  「大哥,頭疼,要睡覺。」或許是因為生病的緣故,或許是因為今天的薛爵太溫柔,薛妙妙不自覺的想要對他撒嬌。

  「先洗臉刷牙再去睡。」薛爵看著軟綿綿伏在自己胸膛的薛妙妙,聲音含了幾絲笑意。

  她在他面前越來越像個孩子了,時間久了,她就會全身心地依賴他,藏在眼底的冰冷和疏離也都會消失不見的。

  薛妙妙有些不滿地嘟著嘴,往衛生間方向走去,一番洗漱後,薛妙妙就往薛爵的大床上一躺,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捲了薛爵疊得整整齊齊的蠶絲被蓋在身上,掩著嘴,打了一個哈欠,嘟囔道:「大哥,我睡了。」

  薛妙妙沒有發現房間裡之所以這樣涼快,完全是因為薛爵給她打開了空調的原因。

  脫完衣服的薛爵看著捲了被子像個蠶寶寶的薛妙妙,眉目間笑意更濃了,沖了一個澡後,薛爵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將嬌小的薛妙妙摟在懷裡。

  薛妙妙掀了一下眼皮,扭了扭身子,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安心繼續睡了起來。

  剛剛確定自己心意的薛爵寶貝似的將薛妙妙摟在懷裡,心中的情意大過了身體的欲望,當然這並不影響他的雙手吃吃小豆腐。

  小屁股被薛爵捏得發疼的薛妙妙,在睡夢中不滿地嘀咕出聲:「大哥,不要……疼……」

  那聲音要多誘人有多誘人,薛爵都感到自己的小朋友都變成大朋友了,低頭一看,懷裡的嬌娃娃睡得正香甜。

  薛爵無奈地笑了笑,不再吃豆腐了,只能把大朋友擱在薛妙妙的雙腿間磨蹭了幾下,過過乾癮,解解渴。

  硬邦邦的,戳得雙腿難受,還不如進入那地界兒呢!

  薛妙妙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握住了薛爵的大朋友,一隻腿兒往薛爵腰身上一擱,抓著薛爵的大朋友感受到它的炙熱和膨脹,薛妙妙軟軟的聲音睡意濃濃地求道:「大哥就做一次,好不好?」

  薛爵額頭冒出三根黑線,難道他在她眼中就是慾求不滿的禽獸嗎?

  薛爵睨了一眼明顯還處在渾渾噩噩狀態的薛妙妙,將自己的東西就在她柔軟的額手心裡動了起來,一邊動,一邊暗啞聲說道:「你這個小混球,忘了醫生的叮囑了嗎?」

  薛妙妙好半晌才想起來,呢喃出聲:「醫生說不要劇烈運動,半月之內杜絕房事……」

  薛爵聽著薛妙妙酥人的聲音,沒一會兒就在她手心裡交代了糧食。

  翻身,拿出紙巾將她收拾乾淨後,繼而將她摟在懷裡,吻了一下她的頭頂,低語道:「你這個迷糊的小東西,沒有我在,可怎麼好?」

  原本被薛爵弄得半夢半醒的薛妙妙這下可真是清醒了,而且是被嚇醒的。

  薛爵這語氣……

  她怎麼聽怎麼覺得有一種寵溺的味道。

  薛妙妙咬了咬嘴,此刻,她很清醒,她沒有產生幻覺。

  薛爵對她……

  她最初的目的不就是想要得到薛爵的寵,好依傍著他的寵肆意妄為嗎?

  寵和愛是不同的,寵是比愛更親暱的關係。

  現在,她已經在薛爵哪裡隱隱抓到了寵的味道,這樣真好!

  薛妙妙的心甜絲絲的,眼角眉梢都帶了快活。她將身體緊緊地貼在薛爵的懷裡,感受著他身體的溫度。

  清晨薛妙妙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薛爵早就穿戴整齊了。

  窗外的陽光落在他身上,輪廓分明的五官,英姿勃勃的挺拔身軀,都不自覺的散發出一種優雅高貴的美。

  跟她這樣半路出家,靠模仿的西貝貨完全不一樣的。

  薛爵的氣質刻在骨子裡,渾然天成。

  薛妙妙懶懶嬌嬌的躺在床上,唱道:「大哥,你是電,你是光,你是我唯一的神話!」

  打好領帶的薛爵回頭瞧見薛妙妙古靈精怪的嬌俏模樣,只是上挑了一下眉頭,顯示他很受用她的另類讚美。他走到床邊,低頭親吻了一下薛妙妙粉嘟嘟的小嘴。

  本來只想要一個淺吻,結果碰觸到她那一片柔軟,薛爵就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了,他伸出舌頭,探入她的口中,在她口中輾轉吸允,直到薛妙妙雙頰酡紅,小嘴迷離,薛爵才戀戀不捨地放開了,暗啞聲道:「多睡會兒,我會讓醫生到家裡給你看看額頭上的傷口結痂情況,想吃什麼就讓廚房大媽給你做。」

  薛妙妙從未想過薛爵竟然也會有這樣嘮叨的時候,雖然心中腹議著,但是臉上還是笑開了花,雙眼亮晶晶地望著薛爵。

  對上薛妙妙那雙如寶石般亮閃閃的含笑雙眸,薛爵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故作嚴肅地說道:「我走了。」

  等到薛爵離開了房間,薛妙妙才笑出了聲音。

  一番洗漱過後,薛妙妙就下樓讓廚房大媽給她做了一份簡單的早餐,燕麥粥和雞蛋。

  以前薛爸爸和薛太太在的時候,崇洋媚外,非要跟著西方人早晨起來吃牛奶面包。

  現在,他們不在了,薛妙妙就沒有必要委屈自己了。

  喝著粥的薛妙妙看到了規規矩矩放在一旁的報紙,隨手拿起來一看,娛樂版本上正版標題上寫著當紅一線明星Angel被人爆出早期不雅性視頻,據知情人透露,當紅一線明星Angel曾在一高檔KTV做過小姐,學歷是假的,整過容,證據被一一列了出來.

  薛妙妙不屑地撇撇嘴,暗想:薛爵也夠狠的,這算是把人家徹底毀了。

  報紙一番,背面上的黑色大字,當她當即被嗆住了。

  在收拾的廚房大媽一看,趕緊上前一邊拍著薛妙妙的後背,一邊關心問道:「妙妙小姐,您沒事吧?」

  薛妙妙揚揚手,止了咳嗽,道:「劉大媽,我沒事,你忙去吧!」

  劉大媽見薛妙妙面色如常,心底放寬了,繼續回到廚房幹自己的事情。

  薛妙妙拿起報紙仔細地閱讀了起來,黑色的放大標題上寫著:警方端掉了一個地下賭場,經理供稱此地下賭場的老闆是高老大。

  薛妙妙將內容仔細閱讀了一遍,上面寫著,高天琪已經被警方傳喚了,但他本人拒不承認此事,且律師已將他保釋……

  高天琪雖然是江城黑市的老大,但是明面上他就只是多家大型KTV的老闆而已。

  薛妙妙可以肯定,這是薛爵在報復高天琪。

  薛妙妙將報紙放下,美美地喝完了粥,放下碗筷,離開了。

  她可不相信薛爵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就算有,也不過是其中之一,更多的是高天琪挑戰了薛爵的權威。

  不過,她的心情還是不錯。

  衛褚峰看了報導,將報紙往桌子上一扔,眉頭也就蹙了那麼一下,畢竟是高天琪先招惹了薛爵,犧牲這麼一家小小的店面讓薛爵出出氣就當是破財免災。

  衛褚峰先下只希望高天琪能想清楚別再去招惹薛爵,不然這江城得因為一個女人亂了。

  從警察局出來的高天琪,看著圍堵的記者讓屬下給大發了,自己則是乘坐一輛不起眼的黑色轎車離開。

  高天琪翹著二郎腿,抽著味道濃郁的雪茄,問道:「都交代了嗎?」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小弟,恭敬地回答:「丁主管唯一的兒子在我們手上,他不敢在亂說,您放心。」

  高天琪露出一個邪笑,道:「他不過是小小的主管,就算要交代,他也交代不出什麼。我只是要借他殺雞儆猴而已!」

  「老大,高明。」小弟諂媚地讚美。

  高天琪一個打火機扔到了小弟的頭上,教訓道:「以後再敢裝孫子,老子以後就讓你徹底變成孫子,你要記得就算你不是我高老大的小弟,也要告訴自己沒有人敢隨便侮辱你,當初,老子就是憑著這份骨氣才坐到了現在的位置。懂嗎?」

  「是,老大。」小弟挺直了腰背,回答得十分的硬氣,眼底閃著堅毅的光芒。

  「停車,去把那店裡所有的玫瑰花都買來,送到薛家,指明了送給薛妙妙小姐。」高天琪小眼眯成一條縫,嘴角彎起弧度,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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