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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第1671章
  第一千六百七十一章 功高震主

  最先開始動起來的,依舊是戶部的人。

  他們以戰事已畢為由,懇請燕皇下令,命燕凌寒班師回朝。

  這一日,許是預感到有大事發生,許久不曾上朝的燕皇出現在金鑾殿上,而燕曦澤,則站在了下面。

  燕皇看著戶部的人一個個出來說話,神色淡漠。

  每個人說的話他都仔細聽著,但臉上除了淡漠,並沒有多餘的表情。

  終於,戶部的人說完了,告一段落。

  這時,兵部也有人站了出來。

  此人名為許安國,在兵部任職已久。

  他原本是武將,只是資質稍顯平庸。

  曾經有一次,南面有一小股亂民作祟,燕皇認為殺雞焉用牛刀,於是就沒讓燕凌寒去,派了許安國去處理此事。

  原本,這不算是什麼大事,只是一小股亂民,稍稍鎮壓一下也就是了。

  偏偏許安國這個人紙上談兵,信奉威逼恐嚇那一套。結果,原本只是一小股亂民生事,被他這麼一鬧,鬧出了數千人的大暴亂。

  到底是燕皇機警,得到的消息又及時,當即派了燕凌寒帶著人趕過去。

  燕凌寒去了之後,僅僅帶著一百親兵,就圓滿地完成了這件事,順便還救回了正被亂民狂揍的許安國。

  當時的許安國已經被打得慘不忍睹,若非燕凌寒,只怕已經死在亂民的拳頭之下。

  想到這麼一樁舊事,燕皇忍不住皺了皺眉。

  說到底,燕凌寒是救過這許安國的,他倒要看看,這許安國要說出什麼來。

  在燕皇目光的注視下,許安國鄭重行禮,然後道:「陛下,微臣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既然你自己都不知當講不當講,那就不必講了。」

  許安國愣了一下,道:「啟稟陛下,若是不講,微臣心中難安。」

  燕皇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許安國,你到底是武將出身,如今這般婆婆媽媽,意欲何為?」

  「陛下,有一事在微臣心中盤桓許久,實在是不吐不快。若是說錯了,陛下就當微臣是操了閒心。可若是陛下也有如此懷疑,可就要仔細派人查探了。」

  「說。」燕皇命令道。

  許安國的身子躬了下去:「陛下,銘王殿下接連收復了五座城池,居功至偉。照常理而言,他理應班師回朝,向陛下覆命。可如今戰事已經過去一月有餘,銘王殿下的大軍依舊遲遲未歸,此事,實在是蹊蹺啊。」

  「說重點。」燕皇冷聲道。

  「是,陛下。」說著,許安國的身子直了一些,繼續道,「陛下,古來有能力之人,無不擁兵自重。如今銘王殿下如此做,只怕是有此嫌疑。」

  「說下去。」燕皇如此吩咐。

  許安國只當是自己的話說動了燕皇,忙繼續道:「陛下,在大渝,銘王殿下一直有戰神的威名。這威名傳遍天下,大魏和以前的大蒙都很是忌憚。銘王殿下有了這等偉業,難免想要更進一步。」

  聽完這些,燕皇緩緩道:「以你的意思,銘王遲遲未歸,是想擁兵自重,來日殺回京城,奪了朕的皇位嗎?」

  「陛下,防人之心不可無。如今銘王殿下遲遲不歸,實在是有此嫌疑啊。」這些話,許安國說得感情充沛,儼然是一個為了國事操碎了心的忠臣形象。

  「許安國,你出言污蔑銘王殿下,倒是好大的膽子!」燕皇猛然站起身,怒喝道。

  見燕皇這般生氣,不止是許安國,其他人也跪了下去。

  的確,燕凌寒的名氣極大,不僅震懾外邦,本國的民眾也是極為佩服他。

  歷來功高震主,這是常事。

  許安國只以為自己的話點中了燕皇心中的隱秘,即便跪下了卻還是繼續道:「陛下,聽聞大魏的皇帝是在銘王妃扶持下才登上皇帝的寶座的,而蒙州則是銘王殿下帶人打下來的,如此大的功績,銘王殿下必然不肯拱手讓與陛下。此番銘王殿下只怕是有將天下納為己有的心思啊。」

  「拉下去,殿外斬首示眾!」燕皇咬牙切齒,冷冷吐出這幾個字。

  許安國一下子嚇癱了。

  事情的進展,似乎和他所想的不大一樣。

  很快,殿內的禁軍上前,架起了癱在地上的許安國。

  許安國沒料到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忙拋出自己的最後一個殺手鐧:「陛下,微臣偶然得到消息,銘王妃正命人趕制龍袍!」

  此言一出,朝臣譁然。

  禁軍也停下了步子,沒再往外拖許安國。

  這時,跪在朝臣之列的雲錦弦站不住了,他忙起身,衝著燕皇躬身施禮,道:「陛下,雲舒為人如何,您是最清楚的。她絕不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許安國看了雲錦弦一眼,道:「雲國公,你此言差矣。銘王妃最擅長偽裝,最是偽善。她又愛耍一些小把戲,人又聰明,做出一些虛偽的事情來博取他人的好感也就更為擅長。你和陛下,只怕是都被她騙了。」

  雲錦弦正要說些什麼,丞相任錦海站了出來,他先是衝著燕皇躬身施禮,然後看向了許安國,道:「許大人,你可曾見過銘王妃?」

  「見過幾次。」

  「可有深交?」

  「沒有。」

  任錦海微微一笑,再次衝著燕皇躬身施禮,道:「陛下,許大人和銘王妃並無深交,卻又說王妃娘娘擅長偽裝,愛耍小把戲,這些話,實在是虛妄至極。」

  許安國指責道:「任丞相,下官知道你與雲國公是兒女親家,自然向著他說話,可是你別忘了,哪怕是你們之間的關係再親厚,也不可忘了身為臣子的職責!」

  許安國的話避重就輕,言稱任錦海所說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偏幫雲錦弦。

  幾人之間的爭執,燕皇一直默默看著。

  終於意識到燕皇的沉默之後,三人都不再說話。

  許安國的心裡,則覺得有了希望。

  這時,一片寂靜中,燕皇的話清晰的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許安國,你剛剛說,你發現銘王妃命人趕制龍袍,在哪裡?」

  聽到燕皇如此問,許安國猛然意識到,自己不用死了。而且,他的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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