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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出墻》第70 章
進入三月時, 朝堂上發生了一件大事,姚青大清早剛起來,就听見身邊丫頭說帝王在大朝會上發了雷霆之怒,褫奪平南公主封號貶為庶人,震驚整個朝堂與皇室宗族。

姚青當做趣事聽了一耳朵,並不在意,她對這個公主僅有十分微薄的印象, 就是上輩子駙馬死後覬覦沈惟錚,想要沈惟錚做她的入幕之賓, 或者休妻另娶尚公主。

只不過後者太過荒謬,且這位公主酷愛豢養面首,名聲與風評都不怎麼樣,沈惟錚那時早已位高權重是新帝重臣, 是以這想法也只是想法,不可能成行。

如今再聽到,很有幾分物是人非之感。

晚上沈惟錚回來時, 姚青順嘴問了一句,本來不過是閒聊,誰知道聽到這人時他表情瞬間變得極為冷厲,讓她明白這其中有未知的隱晦緣由。

她想了想,以沈惟錚現在更願意什麼都和她說的性情,能讓他面色這麼難看卻還不願意告訴她的, 只可能和那件事有關了。

從以前開始, 這就是兩人心有默契避而不談的事情, 從沈惟錚的角度來說,這實在是一道痛苦的傷口,且綿延多年從不曾癒合,即便她人此刻坐在這裡待在他身邊,也不意味著她曾經看到的那許多苦痛消失了,所以他不談是對的,另外也可能是不願意提起這些讓她難受。

而她不追問,是覺得沒什麼必要,她死得確實很痛苦,只是幸好這痛苦只在夢裡重溫過,她真正死去那時沒有特別清晰的記憶,所以執念不深,且她的死因牽扯到後來丈夫和孩子的許多隱痛,想到這些,她就不想追問了。

現在既然隱約窺到真-相的影子,她也願意稍微談上一談。

於是,她單刀直入了,“平南公主,和我的死有關嗎?”

沈惟錚手邊的杯子立時翻倒,滴溜溜的打了個轉滾到了地上,幸好茶水不熱,灑在身上不會傷人。

姚青拿帕子去擦沈惟錚胸口處的茶水,被他反握住手,“晚晚……”

他喚她那一聲並不大,但足夠難過與哀戚,姚青抬頭,對上他那雙寫滿痛苦的眼睛,心軟下來,“看來是了。”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別想了。”她已經不想問為何那位公主要對她下毒手了,理由與原因現在正清清楚楚的擺在自己面前,說到底也無非是男色之禍而已。

她的丈夫在她心裡這不好那不好,在其他女人眼裡卻是足夠優秀的,否則不會讓她們的生活徒添許多波瀾。

她不想追問,被揭開了傷口的沈惟錚卻不打算息事寧人了,他握緊她的手,以一種沉痛到近乎嘶啞的聲音一字一句緩緩道,“是我害死你的。”

他喃喃地又重複了一遍,“晚晚,是我害死你的。”

沈惟錚情緒很不穩,姚青看他情形,是真的把她的死歸結到了自己身上,他對她那麼好那麼遷就,為她改變那麼多,不可能沒有許多愧疚在裡面。

她聽著,就有點不高興了,害人的是平南公主,被害的是她,她沒想到自己會被人害死,那位下毒手的公主肯定也不會因為對她出手而感到愧疚,一個視人命如草芥,一個不知緣由被蒙在鼓裡,沈惟錚就這樣自己審判了自己,將一切錯誤都攬到自己身上……

“對,是你害死我的。”她直視著他的眼睛道,“如果這樣你還不滿意的話,我可以每天說上十遍一百遍,直到你聽膩為止,那麼,你現在要聽嗎?”

沈惟錚抿著唇,避開了她的視線,低著頭不說話了。

他這幅樣子,讓姚青想起曾經的夢,那時候她站在書房裡,也是這樣看著他,看他避著人像個孩子一樣低聲哭泣,淒慘可憐到讓她放下心結不打算去計較曾經所有的傷痛了。

她那時候就已經選擇看開一切,生死陰陽相隔,再多苦痛都成為了瞬間消散的過往雲煙。

如果不是他尋妖道做法讓她重新懷怨復生,她和再度相遇的沈惟錚不會有這許多因為她的怨懟而生的波折與故事,這些波折成就了他們如今新的緣分,但同樣怨懟與波折也耗盡了她許許多多心力與情緒。

那次夢到一切醒來後,她第二次原諒了他,雖然這不意味著他們立時重歸於好,但能一起平和安寧沒有嫌隙的開始新的生活,她覺得已經很圓滿了。

現在,他將她死去的過背負在自己身上,是要將她努力看開釋懷以往的心血作廢嗎?

姚青覺得這讓她難以忍受,於是她也毫不留情的諷刺他了,“既然你是害死我的罪魁禍首,那麼身為被害人,我們就沒必要一起生活了,畢竟不是誰都願意和害死自己的人過日子的,同樣的,我也不想。”

“說吧,是你走還是我走?”她清清楚楚的擺出了兩條路。

沈惟錚犯傻,她卻是不可能委屈自己的,這需要退位讓賢的人絕不可能是她。

事情突然急轉直下到了這個地步,沈惟錚這會兒已經顧不上痛恨自己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晚晚要拋棄他,這對他來說是絕不能接受的。

“晚晚,是我的錯,你原諒我。”此刻的他早沒了之前憎恨自己的堅決與痛快,瞬間變得小心而卑微,“我不走,你也不走,你答應過我的!”

“這會兒倒是記得我答應過你了。”姚青嗤笑一聲,情緒是近來難見的鮮活,她看著眼前這糾纏不清了兩輩子的丈夫,手上重重的一巴掌拍到他腦袋上,恨恨的道,“該為我的死負責的兇手還沒出來道歉呢,你倒是大方,把錯全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你是想讓我的澄兒和心兒有一個害死他們母親的父親嗎?”她厲聲質問。

沈惟錚趕忙搖頭,“不想!絕對不想!”

“那你知道平南公主會因為覬覦你而對我下毒手嗎?”她又問。

這次沈惟錚搖頭的動作慢了些,但在註意到她嚴厲眼神後,立刻痛快許多,“不知道!我和她從未打過交道,也不曾行止有失,你知道我心裡只有你的。 ”

姚青氣息緩了些,臉色也沒那麼難看了,“既然如此,那你有什麼好說的,她的錯又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最後,為了防止沈惟錚暗地裡鑽牛角尖,姚青說了極重的一句話,“我是絕對不想澄兒和心兒有一個害死他們母親的父親的,更不願意我們未來的孩子有這樣的想法,你若是過不了心裡那關,就趁早同我和離,好讓我去尋一個更好的男人來做孩子們的父親,這就算是你對他們盡的心意了。”

她這話委實說得極重,還字字句句戳到了沈惟錚的軟肋上,君不見這人的臉色一下子黑成鍋底,難看得就差把自己氣死,然而卻是絕對不會對她發脾氣的,最後,只能委委屈屈的憋出來一句話——

“晚晚,你信我,我會是最好的丈夫和父親的。”

當然,也絕對不會讓你有機會和離出牆去尋第二春。

就算為了他身為丈夫和父親的名分,沈惟錚也絕對不會讓自己繼續沉溺在“都是我的錯”的心結裡,否則說不定哪一天被晚晚看透發現,他這名正言順的丈夫就要被休毫無立足之地了。

看著沈惟錚那副信誓旦旦模樣,姚青鬆快了,心中突然陡生愉悅之感,怎麼,我還治不了你了?

最好沈惟錚別被她發現小尾巴,否則她當真不介意一封休書甩他臉上。

或許是察覺到了不妙,沈惟錚莫名打了個寒顫,見她臉色略有好轉,此刻身負罪責的他立刻上前戴罪立功諂媚討好,希望能盡快揭過這一頁。

姚青順水推舟,如了他的願,兩人這邊又恢復了和以往一般無二的平淡日常。

***

移栽到院中的那株野桃花盛開時,沈惟錚領了差事要出京去往江州。

聽到這消息,姚青放下手中縫了一半的里衣,“江州?”

“是,江州。”沈惟錚道,“我知道那裡是你的故鄉,這次差事並不急,我想問你要不要一起去,從前咱們兩個一起出門那兩次說到底不太痛快,你想的話這次和我一起出去,可以一邊遊玩一邊散心,我也能好好陪陪你。”

這差事是他努力求來的,比起立功,他更想要和她一路悠閒南下,她比野心和權勢重要多了,而且他更想用新的回憶來淡化從前的不愉快,畢竟無論是亳州之行還是名州之行都太過糟糕了。

“江州啊。”姚青嘆息。

這實在是很久不曾出現在她耳邊的字眼了,她出嫁是姨母替她發嫁,根本不曾知會江州那邊的父親,更何況她和那人早就斷了親緣,也不想有什麼聯繫,還省得他以為能仗著侯府的勢在地方上興風作浪。

姚青這一想就想了許久,沈惟錚耐心的等,終於等到了她的答案。

“雖然我並不是特別想回去,但如果是和你一起出門南下的話,我想去。”她道。

這句話對沈惟錚來說勝過任何甜言蜜語,他最清楚她有多煩江州那群人,但為了他、為了他一起南下出遊的想頭,她就願意陪著他去。

所以,他這麼愛她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她何曾不愛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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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第二更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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