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她說要分手,讓我離她遠點
姜西捂著嘴笑,「我是故意的啊,憑什麼我想你想得要瘋魔了,你卻只淡淡地回一句『我也想你』,我就想看看你能想我到什麼程度,不冷著你點,怎麼能讓你急得立刻來看我啊?」
她突然伸手摟住了我的脖子,小聲在我耳邊說,「我也想見你了!但我不想主動提出來,嗯!就是這樣!」
我更緊地抱住了姜西,恨不得將她揉到我的身體裡,再也不想跟她分開。
可惜,這種甜蜜是短暫的,很快大巴車來了,我上了大巴車,跟姜西擺手告別的時候,我的眼圈突然紅了,內心裡很複雜,說不清、道不明,但更多的就是捨不得!
………………
我跟姜西又過了一個半月的牛郎和織女的生活後,劇組的戲終於殺青了,但因為劇組後期沒錢了,所以只給姜西結算了三萬塊錢。
我聽到這個消息很生氣,好想去理論一下,但姜西卻在電話裡跟我說,能拿到三萬已經很不錯了,有些人連一萬都沒拿到。
我,「……」好吧,不靠譜的劇組,處處都體現著不靠譜,倒是明星和導演一分錢也沒少拿,想想就很氣憤。
我本想去火車站接姜西回來的,但卻臨時接到公司安排,要我去深圳出差,沒辦法,我只能去出差,工作,對於窮人來說,永遠都是非常重要的,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耽誤。
姜西發消息跟我說:我這麼大的人了,自己能回去,明天我就坐火車回去了,到時候在家裡等你,你安心出差。
我心裡想著,真是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然而,令我怎麼都沒想到的是,我到了深圳之後,打算跟姜西通話的時候,姜西卻怎麼都不接我電話,倒是回我短信的。
我:怎麼不接我電話?你到家了嗎?
姜西:到家了,我有點累,想休息,你安心工作吧。
我:哦!
這個時候我還沒有產生疑惑,直到,到了下班時間,我又給她打電話,她還是給我直接掛掉了,我就開始不安了,我繼續打,她繼續掛,直到我打了五個之後,電話終於被接通了。
「喂!」我焦急壞了,「怎麼就是不接我電話呢?」我的語氣中難免透著一點埋怨。
結果……
「喂!小江啊!」是姜西的媽媽。
我一愣,「阿姨,怎麼不是姜西接電話的?她怎麼了?」
這時,就算再遲鈍,我也察覺出了不對勁,一定是出什麼事了,否則,我的姜西怎麼可能不接我電話呢?
我聽見姜西媽媽似乎是嘆了口氣,然後情緒明顯不對,卻還竭力控制地說,「沒啥大事,她回來後就發燒、感冒了,燒得迷迷糊糊不能接電話,你安心工作吧,不用掛念。」
姜西媽媽說著寬慰我的話,可很明顯,她的聲音中流露著似乎剛剛哭過的聲音,我心下更加不安了。
「阿姨,你能讓姜西接一下電話嗎?我很久都沒見到她了,特別想她,很想聽聽她的聲音。」
「她睡著了,讓她好好休息吧,等你出差回來不就能見到她了嗎?我這邊還有點事,先掛了啊!」
「阿……」。
沒等我說完,姜西媽媽就把電話給掛了,我執著地又把電話撥過去,結果電話沒人接了。
我更加斷定,姜西一定是出什麼事了,但是我這邊要給客戶解決一個關於長期Memory leak(內存洩漏)方面的bug,並且非常緊急,處理不好的話,客戶的設備會出故障,網絡不通,一切業務就得停滯,會有百萬甚至千萬損失的可能性,所以我也不敢私自跑回去。
於是我將對姜西的擔心壓抑在心底,鉚足了勁兒通宵達旦地給客戶解決問題,終於,原本三天的出差計畫,我一天半把問題搞定了,然後趕最及時的那一班飛機飛回了北京。
我到北京的時候是凌晨三點多,從機場打車到西直門用時不到一個小時,當我兩天沒洗澡,也沒怎麼睡覺,風塵僕僕站到姜西家門口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凌晨四點十五分。
我喘了一口粗氣,內心裡的疑惑和擔心,在這一刻大面積爆發,我抬手去敲姜西家房門的時候,明顯感覺我的手臂有些發抖,我不知道是因為累的,還是因為慌的。
我強作鎮定,一下一下地敲,也不敢太使勁兒,擔心影響到鄰居。
大概敲了有十分鐘,我聽到門內有了窸窸窣窣地聲音,然後姜西媽媽走到門口,謹慎小心地問,「誰?大半夜的敲什麼?」
「我是小江!阿姨!」我趕緊回應。
她媽媽立刻打開了房門,有一種驚魂未定的感覺,「我還以為是誰呢,這大半夜的,你不是要出差三天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一邊朝屋裡走,一邊答,「我工作提前結束了,就趕回來了,姜西怎麼樣了?」
「她……咳!」
姜西媽媽突然嘆了口氣,我看著她,神經緊張的都快被她這一聲嘆氣聲給繃斷了。
我聲音有點顫抖,「阿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姜西媽媽看著我,眼圈突然就紅了,還沒等她說什麼,我聽到身後陽台的門響了,我猛然回頭,對上的是一個披頭散髮,眼睛又烏又腫,臉色黯淡無光的女……鬼一樣的人。
我暗自腿抖了一下,但很快便認出來,這就是我的姜西。
「姜西,你怎麼了?」
我朝她走去,一個月多月沒見,我太想念她了。
結果她條件反射一般反應激烈地朝我伸出手,大吼一聲,「你別過來,別靠近我,離我遠點。」
她這個樣子,我更加恐慌了,站在那裡不敢動。
「我們分手了,你走吧!從此忘了我!」
她就這樣容易地把「分手」兩個字給說出來了,我聽下來覺得她好像是在演戲、開玩笑,可見她和她媽媽都頂著一張弔喪的臉,我又覺得事情似乎有點嚴重。
「到底怎麼了?你就算判我死刑,也得讓我死得明白啊?」
更何況現在的狀況,怎麼看都像她是要死的那個人。
她低著頭不理我,眼淚卻控制不住「啪嗒啪嗒」落下來。
在看著她落淚的這兩三分鐘時間裡,我的腦回路快速運轉著,我在猜,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都到了非要跟我分手的地步,並且連我靠近都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