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渣了那個渣男
這邊四人一出去,大廳裡就開始議論紛紛。
「不是說是陸澤西甩的顧眠嗎?這看著不像啊?」
「是那女的三的顧眠吧, 不然唐詩怎麽跟她打起來了, 她跟顧眠那麽好, 肯定是給顧眠出氣的唄。」
「唐詩也是够猛的,直接一巴掌打那女的臉上了。」
「當小三就是該打!」
「看著不像啊,挺清純的。」
「你瞎了吧?那女的哪裡清純了?就差在臉上寫上綠茶婊三個字了!」
裡面議論紛紛,外面也幷不平靜。
溫欣然在大廳還强忍住沒有發作,到了外面見陸澤西還一直跟著顧眠, 立刻忍不住了,衝上去抓住陸澤西的手腕, 滿腹的怨氣怒氣到了嘴邊却成了哀求:「澤西,我的腿好疼, 我們回去吧?」
她眼睛裡的泪水搖搖欲墜,表情像是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溫欣然長得雖然只是清秀, 但的確有種清純的氣質, 眼睛裡含著泪的樣子, 也很讓人忍不住要心軟。
陸澤西本來就是個很容易心軟的人,從小到大, 不知道受過多少騙, 往水裡丟過多少錢,看到溫欣然這楚楚可憐的樣子,想著她在他病的時候那麽盡心盡力的照顧他,又心軟了。
「腿疼?哪兒疼啊?」
唐詩聽了立刻站住脚步,轉過身來看著這邊, 陰陽怪氣的嘲諷道:「腿疼?剛才不是還健步如飛嗎?難道你是美人魚?是在刀尖上走?所以走幾步就不行了?」
顧眠也停了脚步轉過身來,聽了唐詩的話,也覺得很有意思,不禁笑了一下。
陸澤西見她笑,忽然有些怔住。
溫欣然聽到唐詩的諷刺,又看到顧眠臉上的笑,想到自己剛才在衆目睽睽之下受到的侮辱,氣的臉色煞白,渾身發抖,眼睛裡搖搖欲墜的眼泪頓時落了下來:「你憑什麽這麽欺負人?!」
陸澤西見她哭了,又遲鈍的反應過來,只覺得頭疼:「唐詩,你別說了!」
「你是我誰啊?你讓我別說就別說?我偏要說!」唐詩衝陸澤西發了脾氣,直接三步衝到溫欣然面前,冷笑道:「我跟你說溫欣然!陸澤西是個傻子,他吃你這一套,我可不吃!你說我欺負你?我怎麽欺負你了?你要當小三要挖墻角,就要知道縮著脖子做人!這麽大搖大擺的跑出來噁心人,那就得做好被人教訓的準備!」
溫欣然見唐詩衝過來,嚇得躲到陸澤西身後,聽到唐詩的這些話,她咬著唇,爭辯道:「你不要污蔑我!我不是小三!陸澤西是和顧眠分手才和我在一起的,我怎麽就是小三了?」
唐詩被氣笑了:「沒有你在裡面作妖他們能那麽快就分手?你自己想的什麽你自己心裡清楚,你騙得了那個傻子,你騙不了我!」
溫欣然眼泪又流了下來,委屈可憐的抓著陸澤西的手臂,看著脆弱極了:「我明明就是在你和顧眠分手以後才和你在一起的,我怎麽會是小三呢?」
陸澤西喝了酒,腦子有點混沌,眼睛下意識的看向一旁冷眼旁觀的顧眠,喝醉了酒不甚清醒的眼睛裡不自覺得帶了幾絲求救。
顧眠看戲看到這裡,也覺得差不多了,目光掃過正扮柔弱的溫欣然,覺得實在有些索然無味,對唐詩說道:「我們走吧。」
陸澤西眼睛裡的光閃了閃,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顧眠。
他就知道,顧眠還是喜歡他的!
唐詩瞥了眼溫欣然,冷哼了聲,挽上顧眠的手走了。
陸澤西下意識想要跟上去,被溫欣然抓住了手腕,她嘶的一聲,像是牽動了什麽痛處:「好痛啊——」
陸澤西又低下頭去看她的腿,已經開始不耐煩:「到底哪兒疼啊?」
顧眠和唐詩一起走出了院子。
「你等我一下,我去開車。」唐詩說道。
這時一輛車打著車燈開了過來,正停在兩人面前。
「誰啊?」唐詩嘟囔道。
車窗降了下來,露出坐在駕駛座的男人异常英俊的側臉。
唐詩頓時待了待,立刻做出乖巧小輩的樣子,吃驚的看著陸城:「陸叔叔?您怎麽來了?」
坐在車裡的人正是陸城,他的目光緩緩掃過顧眠,眼尾處微不可察的彎了一下,然後看著唐詩微微笑了笑:「我來接人。」
唐詩眼睛一亮,立刻說起了陸澤西的壞話:「陸叔叔你來接陸澤西嗎?他就在後面!他今天晚上喝了好多酒,陸叔叔你可得教訓教訓他!」
陸城淡淡一笑,眼風又掃了顧眠一眼:「還楞著幹什麽?還不上車。」
唐詩楞了一下,遲鈍的看向身邊的顧眠,眨了眨眼,有點反應不過來。
顧眠心裡有幾分心虛,臉上却十分自然的對唐詩笑笑:「詩詩,那我先走了。」
???
唐詩一臉驚愕的看著她,滿臉寫著震驚,心裡却從陸城對顧眠不一樣的態度裡隱約猜到了什麽,但是怎麽都不敢置信:「你去哪兒啊?」
顧眠握了握她的手,對她笑笑:「我回頭再跟你說。」
唐詩在心裡大叫。
你要跟我說什麽啊!!!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面上却只是一臉呆滯的看著顧眠打開副駕駛座車門坐了進去。
陸城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微笑,對唐詩說道:「改天來家裡玩。」
唐詩習慣性的點了點頭:「一定、一定。」
然後就一臉呆滯的看著陸城開著車載著顧眠揚長而去。
陸澤西和溫欣然從裡面出來,就看到唐詩石雕似的站在大門外,眺望遠方。
陸澤西左右沒看到顧眠,走過去問道:「唐詩你怎麽一個人在這兒?顧眠呢?」
唐詩緩緩轉過頭來,看著陸澤西的眼神十分複雜,三分幸灾樂禍,七分同情。
「你幹嘛?」陸澤西被唐詩的怪异眼神看的人都清醒了:「你這什麽眼神?」
唐詩沒回答他,而是又幽幽的看向溫欣然。
溫欣然還有點怕她,咬了咬唇,警惕的盯著她。
就看到唐詩臉上出現一個詭异的似笑非笑的表情,她心裡更害怕了。
「你幹嘛啊?怎麽了?顧眠呢?!」陸澤西皺著眉頭問道。
唐詩搖了搖頭,突然抬起手來拍了拍陸澤西的肩膀,深沉的嘆了口氣,看著他緩緩說道:「陸澤西,你可能就要有後媽了。」
溫欣然楞了一下。
陸澤西則皺緊了眉頭:「你胡說八道什麽呢?你也喝醉了?」
唐詩又搖著頭嘆了口氣,一臉你什麽都不知道的表情。
陸澤西心裡也逐漸怪异起來,想起之前自己的懷疑,皺起眉頭看著唐詩:「你知道什麽?」
唐詩瞥了一眼溫欣然,忽然衝她露出了一個笑臉,然後笑眯眯的說道:「我真誠的祝福你們,真的。」
溫欣然不敢置信的看著她,總覺得唐詩臉上的笑容隱藏了什麽陰謀。
唐詩却不管溫欣然怎麽想,她開心的哼著歌往自己車的方向走了。
「顧眠呢!」陸澤西追問。
「跟你有關係嗎?」唐詩說完突然頓了頓,然後表情怪异的自言自語了一句:「還真是有關係......」
「你別擔心!顧眠她被人接走了。」說著唐詩就拉開車門上了車。
陸澤西立刻警惕起來:「誰?誰接走她的?」
「那個人你也認識。」唐詩對他微微一笑:「不過我不告訴你~」說著熟練的倒車出去,當著兩人面一脚油門飈了出去。
陸澤西皺起眉頭。
他認識的人?
誰啊?!
「城先生你什麽時候回來的?」顧眠主動打破了車子裡的沉默,轉過臉去看著陸城的側臉問道。
陸城穿白襯衫黑西褲,他只有在有工作的時候才會這麽穿。
「剛剛落地。」陸城輕描淡寫的說道。
顧眠想,這是一落地就來找她了?
「你怎麽知道我在那兒的?」顧眠好奇的問道。
陸城笑了一下:「我想知道就自然能知道。」
顧眠心想這等於沒說,不過她早就習慣陸城這種模棱兩可的說話習慣。
正腹誹時,陸城驀地折身過來,趁著紅燈將手伸到她的後頸將她纖細修長的脖子扣在手中,把她拖過來長吻了一番。
直到後頭不耐煩的鳴笛聲響起,陸城才鬆開她,依舊是單手把這方向盤,右手扣住她的,一脚油門飈了出去。
「吃晚飯了嗎?」陸城漫不經心的問道,扣著顧眠的手指在她手背上無意識的摩挲。
顧眠說:「吃過了。」
陸城側頭看了她一眼:「我沒吃,陪我去吃一點。」
她都在車上了,還能拒絕嗎?
顧眠說好。
「會做飯嗎?」陸城又忽然問。
顧眠楞了一下,說會。
然後陸城就順理成章的跟著她回了家。
她給陸城下了碗面。
「怎麽連個餐桌都沒有?」陸城對顧眠的小公寓不是很滿意。
顧眠給陸城找了個墊子放在地毯上:「我都是這麽吃東西的。」
「不像樣子。」陸城說著在顧眠準備的墊子上盤腿坐下,腰背依舊挺立筆直,用筷子在碗裡夾了幾下,然後夾起一筷子面,吹了兩下,抬眼看顧眠:「要不要再吃兩口?」
顧眠搖頭:「我肚子還飽著呢。」
陸城低頭吃了這一筷子的面,然後有些驚訝的抬起頭來:「味道居然不錯。」
顧眠微微挑眉:「什麽叫居然?」
陸城笑了一下,誠實的說:「你看起來不像是會下厨的人。」
顧眠托著下巴盈盈一笑:「所以不要以貌取人。」
陸城又笑一下:「你說的對。」
顧眠又問:「味道只是不錯?」
陸城又嘗了一口,深眸裡帶了點笑意看她:「好吧,是「很不錯」。」
顧眠對這評價勉强接受了。
陸城真有點餓了,一下飛機就一刻不停歇的開車趕去見她,什麽都沒來得及吃,再說他也沒有在用餐時說話的習慣,於是不再說話,隻專心埋頭吃麵,沒一會兒就把一碗面吃了個精光,還十分給面子的喝了口湯,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下筷子。
顧眠起身端著碗進了厨房,打開水龍頭,順手把中午沒來得及洗的碗也洗了。
陸城從身後抱上來,下巴在她頭頂上蹭了蹭:「有沒有想我?」
顧眠手上的動作忽然一頓,然後關了水龍頭,從陸城懷裡轉了身,身子後仰,抬起頭一雙烏黑有神的眼睛定定的盯著他:「城先生,我們是在交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