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這位夥計,我們雖不知道你和君仍憐有什麼關係,但料想交情不深,要是交情夠,君仍憐現成擺著一座活靠山在此,就不可能做任何讓步了;既然沒什麼淵源,何不潔身自好?夥計,是非皆因強出頭啊!”雍捐嘿嘿笑道:
“孫子王八蛋才想強出頭,曹老兄,你沒有看到從頭至尾我就不曾吭過聲嗎?這君仍憐又是出了名的不識好歹,怪異難纏,只要有一點法子。我就不願管她的閒事……”怔了怔,曹北郭不大明白的道:
“這就叫人難懂了,你要是不願管她的閒事,卻幹嘛幫著她說話?”雍狷擺擺手,無奈的道:
“我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曹老兄,但要忍得住三位的囂張跋扈,我包管一旁觀戲,袖手瞧熱鬧,然而你們的態度蠻橫至此,手段又惡毒到這步田地,分明是趕盡殺絕,欺人太甚,我如果繼續保持緘默,置身事外,就毫無血性可言了,所以說,我本不願涉及你們之間的是非,全是三位把我逼出來的!”曹北郭險些氣結,他齜牙咧嘴了好一陣,才火爆的道:
“拐彎抹角繞了這一大圈,原來你還是要幫著姓君的婆娘跟我們作對,好夥計,我可是招呼先打在前面,你楞在惹火燒身,就怨不得我兄弟剝你的皮了!”李南斗正視雍捐,厲烈的道:
“報個萬兒上來,我倒要看看你是哪一號的牛鬼蛇神?”雍狷站在君仍憐背後,因此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至少君仍憐已經停止顫抖,而且不知什麼時候,她的一隻手竟然反按在雍狷的手背上,這個動作,雍捐和君仍憐都恍若未覺,卻看得坐在對面的姬秋風發呆。
費錚見雍捐一時沒有回答。
不禁冷笑道:
“你無名無姓麼?抑是不敢露底?”雍猖定了定神,心平氣和的道:
“呢,我姓雍,叫雍狷……”“長山三奇”同時在腦中思索這個姓名,而最少說話的費錚反應卻最快,他倏忽脫口低呼:
“二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