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
丁玲玲接道:
”老天有眼,總算被我這好侄兒給碰上了!”
阮莫嘆低聲問道:
“大師伯,記得師伯曾對我說,只要能找到‘母夜叉’白鳳,也許便能揭開我的身世之謎,這話是真的?”
點點頭,夏松楚道:
“不錯,這件事說來話長,因為我也是從你師父曹老六那兒聽說的,當時我並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因為那時候你太小了,大概只有五歲多一點吧!”
丁玲玲安慰的道:
“孩子,你放寬心,只等你傷勢好過來,一切你自然會全明白的,好好養傷要緊!”
忽然間,阮莫嘆忍耐不住的哈哈笑起來,他全身聳動,幾乎傷口又裂,就在水悠悠的喝叱中才強忍下來……
夏松楚已奇怪的道:
“小子,你心裡還有新鮮事兒,快說出來我們分享!”
阮莫嘆哧哧一笑,道:
“包大景化名包松,一副老學究模樣在衙門裡當師爺,固縣境內誰都知道他弄了不少黑心銀子,於是,我便千方百計的打探出他即將退休歸里,本來我攔在落鷹峽想弄他個千二八百兩銀子,不料這老狐狸也知道我在道上名聲,他便先同協遠鏢局與一干道上人物設下陰謀先收拾我,大師伯,你想想,我幾乎還真上了他們的當,豈料姓包的竟然出價錢要我保他西去長安,哈……”
夏松楚急道:
“你答應了?”
阮莫嘆哧哧知道:
“侄兒為銀子才答應的,而且一路保他們到了灞橋的‘上柳莊’,那時候,姓包的夫妻二人才露出狐狸尾巴,當晚他們在酒中下了‘軟筋縮肉散’,幾乎被他們坑死在‘上柳莊’上……”
“千手觀音”丁玲玲一聲尖叫,道:
“又是‘軟筋縮肉散’,孩子,你師父曹老六便是中了這種毒散而輾轉痛苦愈月的成了皮包骨慘死的!”
阮莫嘆冷笑道:
“大師伯對我說過,當時……”
阮莫嘆這才仔細的把“上柳莊”上發生的一切,詳說一遍……
夏松楚咬牙點頭,道:
“孩子,險呀!”
阮莫嘆笑道:
“險中又險,方顯才能,姓包的沒想倒被我敲了他幾萬兩銀子!”
“嗯”了一聲,夏松楚點頭,道:
“姓包的銀子我們花起來心平氣和,好!好!”
丁玲玲道:
“你說姓包的有個女兒?”
阮莫嘆道:
“不錯,人長得美,好像心術比他爹娘要好多了!”
冷冷一笑,丁玲玲道:
“據我所知,白鳳是不會生孩子的,準是她收養誰的!”
阮莫嘆道:
“本想一舉搏殺包松一家,但記起大師伯的話,有許多事情要找姓包的,更何況白鳳或許知道侄兒身世,所以我暫時放過他們,這件事情就等大師伯來定奪了!”
十分安慰的拍拍阮莫嘆,夏松楚道:
“好好養傷,只等你好起來,我們便找姓包的去!”
阮莫嘆一驚,道:
“大師伯,該怎麼做,只須大師伯交待一聲,一切由侄兒自然會做的令大師伯滿意,又何必定要親自出馬?”
不料一旁的“千手觀音”了玲玲也尖聲厲吼,道:
“孩子,有許多事情你還是不理解,人若被整得像我與你大師伯這麼慘狀,其想法便,與常人不一樣,但再怎麼說,有—點是十分明顯,那就是活一天便絕不忘報仇,如果盤龍谷那次拚殺中,敵人已經全死,也許你大師伯同我也早已自刎也不願苟活於世了!”
阮莫嘆點點頭,道:
“伯母,莫嘆瞭解你的苦衷,二十年歲月,苦了你了!”
孤雁山莊上,阮莫嘆幾乎住了半個月才復原……
小小莊院的亭子裡,夏松楚夫妻二人坐在亭中那張玉石圓桌邊,桌上擺著的儘是奇珍美味佳餚,玉石透明酒杯中淡紅色的陳年女兒紅,阮莫嘆與水悠悠二人分坐對面,兩名俏麗絕俗的啞女站在一旁侍候!
阮莫嘆舉杯先敬水悠悠,道:
“水叔,你妙手回春,這麼快把小侄的傷治好,我敬你!”
呵呵—笑,“獨腳神醫”水悠悠,道:
“孩子,什麼時候學會跟水叔客氣了?二十年孤雁山安逸日子,吃的是佳餚,住的是世外桃園,穿的用的,哪樣不是靠你在外面張羅?我們這些有聾有啞,缺胳臂少腿的這麼多人,如果不是你,只怕三頓粗飯也難餬口!”
阮莫嘆忙笑道:
“水叔,一切全是小侄份內之事,此生以能侍候大師伯、伯母水叔為最高興的,今聽水叔如此說,小侄頓覺汗顏!”
點點頭,夏松楚道:
“你們聽聽,孩子多麼懂事,真沒叫我們白疼—場!”
丁玲玲放下酒杯,緩緩道:
“有了姓包的消息,我們也該把力量扭結起來,大家立刻找上灞橋要姓包的人頭去!”
夏松楚點頭,道:
“既然有姓包的線索,我們也不急於一時,且讓莫嘆多歇息兩日再說!”
阮莫嘆一笑,道:
“大師伯,我全好了,有什麼吩咐,你就先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