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三
夏楚松冷哼,道:
“姓包的若以人多取勝,他們都沒有用!”
“獨腳神醫”水悠悠笑道:
“夏兄,孩子是一番好意,目的不讓敵人佔我們便宜,認真拚命,我們又怕誰來?還是由孩子先入莊一探,萬一姓包的不在莊子裡,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一陣?”
丁玲玲也點頭,道:
“那就快去快回來,我們也該在這兒做飯吃了!”
於是,米氏夫妻二人便立刻下馬,就地埋鍋造飯,幾個大漢幫著砍柴挑水生火,先侍候夏楚松洗起澡來!
阮莫嘆率領著石逵、袁小七、甘小猴,四個人騎馬緩緩又往“上柳莊”馳去,馬上,甘小猴笑道:
“大哥,上次我們整的他們好不淒慘,幾萬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今日我們送上門,我的大哥哥,你拿什麼對人家交代?”
哈哈—聲笑,阮莫嘆道:
“猴崽子,你也不想想,上次我們是干什麼來的?不錯,我們是弄了他們不少銀子,可也全都是玩命拼的,如今我們可不是來打他們銀子主意,為的是塵封已久的一筆老帳,上代的仇恨未解,二十年後正主兒又出現,這筆帳只怕有得算的,比起我們動腦筋弄銀子,可就兩碼子事了!”
四個人剛剛馳上石橋,迎面,只見一人—騎馳來,阮莫嘆一眼認出是長安城回春堂的“妙華陀”尤華,別看姓尤的是個大夫,他那手“天雷掌”還真不可忽視!
呵呵一笑,阮莫嘆道:
“尤大夫,這一向發財?”
一見是阮莫嘆四人,尤華沉冷的道:
“遇上你閣下,除了倒楣,還有何財好發?”
阮莫嘆嘿的一聲,道:
“尤大夫,你把阮某看成喪門神了,冤枉呀!”
不料尤華猛的一撥馬首,立刻便往山莊上馳去!
阮莫嘆—怔,道:
“喂,尤大夫,你怎反調頭跑了!”
石逵拍馬要追,被阮莫嘆伸手一攔,笑道:
“正好由他替我們傳話,豈非是好?”
四騎緩緩往“上柳莊”馳去,就在一道陡堤岸,大莊門處已見三十多個握刀大漢往這面衝過來,為首的一人,阮莫嘆一見便知的笑道:
“喲,丁管事嗎?你的傷可已痊癒?真苦了你了!”
不錯,來的正是“上柳莊”丁管事,冷沉的,丁管事迎著馬頭石敢當似的站在路中央,道:
“姓阮的,你是陰魂不散?還是銀子用完了又想來弄幾個花花?”
一笑,阮莫嘆道:
“丁管事,你就別說得恁般難聽,行吧?什麼叫陰魂不散?我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怎能說銀子用光了再來弄幾個,哪王八蛋才有這種想法!”
伸手一讓,丁管事指著石橋,道:
“莊上辦大事,姓阮的,你還是兩個山字疊一起,‘出’莊去,我們不歡迎你!”
阮莫嘆呵呵笑道:
“莊子上辦什麼大事?可否給我說一聲,如果真的不方便,我們便改日登門也不遲!”
丁管事冷冷道:
“便說與你知道也沒關係,午時一到,我們少莊主就要同包小姐拜花堂了,難道你還要進莊去攪和?”
阮莫嘆本能的一哆嗦,他想起包小小那模樣來,那是一種十分奇特的感覺,那是令人說不上來的第六感,有著一種難以捉摸的意境……
怔怔的,阮莫嘆半天未開口!
丁管事冷冷道:
“姓阮的,你今日可以來去自由,但過今日,只怕你就走不出八百里秦川了!”
一愣,阮莫嘆道:
“王八蛋,你說什麼?”
丁管事沉聲道:
“還用問嗎?我們莊主的銀子也是你這潑皮無賴可以訛詐的?包老太爺的養老金也是任你敲的?今日這是莊子上辦喜事,沒得倒暫時便宜了你,滾吧!”
阮莫嘆正要回罵,遠處“上柳莊”內已是一片鑼鼓聲響起,鞭炮之聲傳出五里外,光景是真的在辦喜事了!
石逵粗聲笑道:
“他奶奶的,真巧,上次聽說他們要訂親,被咱們一攪和便改期了,這回要結婚,大哥,你可有主意?”
阮莫嘆沉聲冷笑,道:
“跟我走,莊子上看熱鬧去!”
丁管事等二十多人剛回頭走,忽聞身後馬蹄聲,猛回頭,見阮莫嘆四人追上來,不由破口大罵的道:
“真你娘的不要臉了,老子們在辦喜事,沒空同你們囉嗦,快滾!”
阮莫嘆嘿嘿一聲笑,道:
“丁大管事,你不問問我阮某人這時候趕來是為的什麼?”
丁管事怒道:
“管你娘的什麼屁事,你給我滾!”
陡然,阮莫嘆彈升三丈,連串翻滾而下,就在他落地又彈中,丁管事往後連退,“啪啪”兩聲剛落,阮莫嘆已回身落在馬背上!
石逵粗聲笑道:
“真利落!”
捂著兩邊紅腫嘴巴,丁管事怒罵道:
“王八操,你上門打人?”
阮莫嘆冷冷道:
“火了老子還要殺人,娘的老皮,你是干什麼吃的?管事的人物全像你一般,那豈不盡給主子惹麻煩?至少你也該問問老子來是干什麼的吧!”
丁管事再罵:
“去你娘的,老子只一見到你就知道是鬼上門,你有他媽的鳥事找我們莊主!”
忽的一笑,阮莫嘆道:
“我忽然想起來了,貴莊這是在辦喜事,是吧?”
丁管事怒道:
“不錯!”
阮莫嘆呵呵笑起來,道:
“新娘子是包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