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六
阮莫嘆猛的坐在牆邊,想笑,因為他從二人模樣看,大概二人來時不只一天半日,娘的老皮,渡蜜月渡到老子家裡來了,操!
伸頭再往裡面瞧,阮莫嘆不停的在琢磨,花小紅怎麼會知道自己住的地方?二人這種點燈辦事的精神,倒是不能不叫人心癢癢而大為佩服!
想起花小紅曾經受傷不輕,阮莫嘆伸頭再看,花小紅從臉上到胸前,阮莫嘆紮了她七個血洞,這時候連一個血洞也看不見了,不料就在此時,阮莫嘆鼻孔一下了奇癢難耐,猛的張口一個噴嚏!
“啊哧——”聲音之大,連屋子裡的油燈也幾乎熄滅,阮莫嘆乾脆也不躲的雙手一按,人便靠在窗子上望著從木床上急速爬起來的丁爾壯與花小紅,咧著嘴巴呵呵笑……
花小紅拿著褲子當上衣,穿了一陣才發覺不對勁,阮莫嘆已呵呵笑道:
“對不住,對不住,實在無意打擾二位雅興,哪會想到趕夜路受風寒,忍不住把二位驚醒了,對不住!”
“叫天鷹”丁爾壯只蹬上長褲子,便抓起靠在床裡的一對虎爪撲出茅屋外,後面,花小紅也相繼跟出來,兩個人分左右的把阮莫嘆兜著,花小紅破口大罵,道:
“阮莫嘆,你這個潑皮,你來多久了?”
阮莫嘆哈哈—笑,道:
“好戲沒撈到看,剛來呀,花二姐!”
丁爾壯大怒,罵道:
“阮莫嘆,你該死,夫妻睡覺你也偷窺?”
阮莫嘆一聲尖銳口哨聲,呵呵一笑,道:
“真他娘的快,光頭雷才死不滿一個月,你們就叩頭拜花堂的夫妻同床了,二位,要說也太那個了吧!”
花小紅羞怒交加的道:
“阮莫嘆,你騙得老娘好苦,這口氣不出,花小紅誓不為人!”
淡然一笑,阮莫嘆道:
“花二姐,你雖未得到我,可也並未孤守空閨呀,說不定姓丁的技術高超,功夫獨到,這對你而言,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塞翁失馬又焉知非福?又何必一定找我拚命?”
花小紅戟指阮莫嘆,對赤膊上身雙手握著虎爪的“叫天鷹”丁爾壯尖聲狂叫道:
“當家的,殺了他!”
丁爾壯虎爪一掄,“霍”聲激旋,人已勁射彈空,半空中—對虎爪交叉閃擊,倏忽間又揮出七十七爪罩上了阮莫嘆!
是的,一上手丁爾壯便全力出手,虎爪絕學“飛虎搏龍”立即展開,因為他早聽花小紅說,姓阮的十分高招,而光頭雷之慘死阮莫嘆之手,更證明姓阮的絕非一盞省油的燈!
此刻,阮莫嘆一聲呼嘯,雙腿力挫,怪異的閃移八尺,伸臂展翅一個大迴旋,“索命筆”已在右掌勁旋,笑道:
“娘的,說幹就幹,場面話也不交待幾句?”
一擊落空,兩隻虎爪雙手力旋,丁爾壯齜牙咧嘴抖著滿腮紅鬍子,斜肩挺胸厲吼道:
“你娘的,老子住在你這狗窩裡早要發瘋,只為我老婆一心要報仇,才不得不住在這破屋裡等著你,王八蛋,早收拾你,丁大爺早早攜嬌妻回山寨!”
花小紅已尖叫道:
“別同這個王八蛋囉嗦,快殺了他吧!”
眼珠子暴閃,“叫天鷹”丁爾壯突然沉穩的向阮莫嘆逼近,他之不再狂撲是因為發覺阮莫嘆十分狡猾,若想一擊而中,必得雙方縮短距離!
“索命筆”閃出一抹冷光,阮莫嘆十分沉穩的移動著碎步,邊淡淡的笑道:
“花二姐,你真捨得殺我?”
花小紅忽聽出阮莫嘆語中含意,忙尖聲道:
“等等!阮莫嘆,你這個負心漢,你叫老娘什麼?”
阮莫嘆笑道:
“以前我叫你花大姐呀,可是現在我得改口稱你一聲花二姐了,因為……”
丁爾壯停步不前,他似是十分聽花小紅的話,但那一對冷芒璀爍的虎爪仍高舉空中,準備突然撲擊!
花小紅的長把柳葉鋼刀橫在胸前,逼前三步,道:
“阮莫嘆,你為什麼改口叫我花二姐?”
阮莫嘆笑笑道:
“要說,你就不該領著你的新婚丈夫離開黑龍口!”
花小紅怒道:
“我不准你閒扯淡,快說,你為何改口稱我花二姐?”
阮莫嘆搖搖頭,道:
“你看你急的,我若是再不說,豈不活活把你憋死?”
丁爾壯叱罵道:
“你這個王八操的怎麼這般油嘴滑舌?”
花小紅冷冷道:
“敢情你小子怕死,盡拖延著要打機會溜?今夜你休想!”
丁爾壯已不耐煩的對花小紅道:
“小乖乖,別管他叫你二姐,做了他我們回山寨!”
阮莫嘆搖搖頭,道:
“殺不殺得阮莫嘆是一回事,可如果我閉口不說出來心中知道的,花二姐準定遺恨終生!”
花小紅又立刻逼近阮莫嘆,道:
“阮莫嘆,你平平氣,快說!”
“嗯”了一聲,阮莫嘆笑道:
“這還差不多,要知道我這消息少說也值個三五百兩銀子,因為對你花二姐而言,關係太大!”
尖聲一笑,花小紅道:
“我明白了,阮莫嘆,你是想以知道的消息來換取自己活命的機會?讓我夫妻放你一馬,是吧?”
阮莫嘆忙搖手,道:
“不,不,千萬別會錯我的意思!交易是一碼子事,雙方搏殺又是一回事,絕不可以混為一談!”
一愣,花小紅冷笑道:
“阮莫嘆,你想怎樣?難不成還想向老娘訛銀子不成?”
雙目一亮,左手一拍大腿,阮莫嘆歡愉的道:
“猜對了,花二姐,小弟正是這個意思,如果你出我二百兩銀子,我的這項天大消息便會立刻說出來,如何?”
“叫天鷹”丁爾壯忽的仰天嘿嘿長笑,一對鷹目見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