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二
阮莫嘆嘿嘿笑道:
“其實我只不過隨便說說,如果男女之間隨便認識個朋友便奉送他一塊絲帕,他娘的,我阮莫嘆得馬上改行做絲帕生意了,操!”他一頓又道:“若非有那麼一手兒,奶奶的,便打死我也難相信!”
阮莫嘆話聲甫落,半空中幽炙一現,先是一把毒粉,然後兩把尖刀,磕頭磕面的直往阮莫嘆當頭罩下來,白鳳已厲叫道:
“吃老身一把‘軟筋縮肉散’,王八蛋!”
平飛而起,阮莫嘆身子後仰,披地三尺人已脫出五丈外,雙肩微晃,他已旋著“索命筆”狂笑道:
“他娘的,你們當年的狗皮倒灶臭事,本與阮某人毫不相關,無奈這件事也真是湊巧,包大娘,那晚你就是用這種‘軟筋縮肉散’害得我好不慘然,無奈何我這裡冒打誤撞的找上了尤華!”
邊伸手自懷中取出個晶瑩潔白的玉胡蘆,高高舉起的道:
“看到了吧!承蒙尤華大夫相贈,他以此胡蘆中解藥,解去戰身上餘毒,包大娘,你絕對想不到吧?哈……”
包大娘一怔,那面,包大景已狂吼道:
“玉胡蘆?”
阮莫嘆笑道:
“你認識?”
包大景已冷冷的看了面色泛青的白鳳一眼,唇邊抽動,面上肌肉痙攣的咬著牙!
白鳳厲喝道:
“阮莫嘆,老娘同你拚了!”
叫吼裡,他的雙刀迅猛捲擊,斜橫著身的直往阮莫嘆懷中衝去,冽冽青光倏閃、雙刀已在阮莫嘆面前半尺之地!
旱地拔蔥,阮莫嘆盤腿直上青天,半空中,他猛的塌腰下壓,一個極端漂亮的跟斗,“索命筆”已撒出溜溜寒星,電空瀉瀑似的直往白鳳罩去!
好一陣“叮噹”脆響,就在二人之間——一個頭上足下的站在地上,另一個頭下足上的倒懸在空中!
“叮噹”聲仍在,阮莫嘆已彈升三尺,就在白鳳正欲再撲,彈起的阮莫嘆突然空中快不可言的橫伸右臂,“叮”的一聲再起,一顆金球便“坑”的擊中白鳳鼻樑上!
鮮血四濺,白鳳尖聲哀叫著有些迷迷糊糊的東倒西歪起來……
正與夏楚松再度拚殺的包松,猛的一驚,橫身斜閃,人已到了白鳳面前,他伸手—抄,已把欲倒的白鳳摟抱住,邊沉聲道:
“阿鳳,阿鳳!”
這真是一次偷襲的絕佳機會,就在包松剛剛抱住白鳳的一剎間,空中流閃激盪,一隻“旋頭拐”已旋飛而至,“叭叱”一聲自包大景的雙腿旋過,反彈而起,“旋頭拐”又落兜轎上夏楚鬆手上!
“啊!”包松抱緊白鳳,二人雙雙跌坐在地上!
鮮血在白鳳的臉上流,流到包松的臂彎……
鮮血也在包松的雙腿後往外灑,灑得白鳳穿的新衣褲上似被染上朵朵鮮豔的花朵!
現在……
另四個地方的拚殺已不見慘烈!水悠悠正坐在地上喘大氣,而兩個少女啞巴已分別守在丁玲玲兜轎邊!
這處,沙青岳突然狂怒的叫道:
“弓箭手,給我圈緊了射殺這批狗操的!”
可真嚇人,光景是“上柳莊”已全體出動,沙青峰的兒子沙長春,不知何時竟然帶來兩百名弓箭手把個山坡全圍住,只要他一聲喊,只怕有得阮莫嘆等忙忽的!
一怒而起,阮莫嘆想起“上柳莊”曾以弓箭對付過長安總督衙門的兵丁,不由彈身落在包松夫妻二人身邊,沉聲道:
“小子射吧,這兒可有你的老丈人同丈母娘,你若是不要包小小做老婆,阮莫嘆不反對你放箭!”
沙長春還真的穿了一身新郎裝,他在聞得老爹雙目瞎。破口大罵著便率領守莊的兩百弓箭手趕來了!
此刻,他遙遙望過去,果見包小小的父母——自己的岳父母落在阮莫嘆手中!
那面,沙青岳已狂吼道:
“射死這批王八操的!射呀!”
沙長春見二叔人已氣瘋,忙撲過去,又見地上自己老爹直喘大氣,不由喊道:
“爹!”
沙青峰伸手空中一撲,邊厲聲道:
“孩子,不必難過,化悲憤為力量,同他們拚了!”
沙青春道:
“爹,包老夫妻落入敵人手中了!”
沙青峰猛的坐起來,道:
“快救人呀,他二老一旦落入姓夏的手中,只怕死路一條,快設法救人!”
沙青春道:
“爹,你先回莊上去,還有巴老鏢頭,都得馬上醫治,你們還是先回莊吧!”
於是,沙青峰與巴高峰二人被莊丁抬起來便往石逵那面跑去!
阮莫嘆已笑道:
“別急別急,這裡尚有包老夫婦二人也要及時施救呀!”
沙長春挺胸沉喝,道:
“阮莫嘆,你會那麼容易放人?狗屁!”
忙搖手,阮莫嘆道:
“在此情況下,我還會拿自己開心?”
沙青春冷哼,道:
“阮莫嘆,你絕不是個省油燈,不定又在打什麼主意,是口巴?”
突然,包松大吼道:
“長春孩子,別再為我二老枉費苦心,你大膽向他們射吧!如果一舉能消滅這批王八蛋,我二老死了也會笑出聲!”
阮莫嘆一笑,道:
“那小子如果是有心人,他絕不會聽你的,包老!”
包大景再吼:
“長春,別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