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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的瞬間遇見你》第31章
第31章 一網打盡(1)

  兩人吃過午飯各自去了公司。

  原本莫笙見樓伶氣色不太好讓她在家休息,可她下午有個重要會議不得不去。

  這些天她睡眠不好容易疲勞,開車時容易犯困,爲避免車禍發生,所以就每天由司機接送她上下班。

  車子進入繁華的商業街道,在一個路口紅燈時停下來。

  樓伶把視綫從手頭的文件上移開,往窗外看了一眼,餘光不經意瞥到左前方那輛黑色跑車的副駕駛座上一名正衝駕駛座方向笑魘如花的女孩,竟有些像自己的妹妹樓馨。

  她楞了一楞,以爲看錯,畢竟那輛跑車的車窗隻降了一半,女孩的臉也只露出半張,她幷不確定女孩就是自己的妹妹。

  她蹙著眉掏出手機撥電話給樓馨,眼睛却緊緊盯著那個很像樓馨的女孩,直到女孩把手機放到耳邊,同時她聽到妹妹的聲音傳過來:「姐?」

  「你在外面?我聽到你那邊有汽笛聲。」

  「呃,我是在外面。」

  「在哪裡?」樓伶問完覺得自己語氣太强勢,就又說:「你上次不是說想讓我陪你去買衣服?剛好我今天下午有空。」

  「可是我現在……走不開,我現在有點忙。」樓馨說完這句,那輛黑色跑車副駕位的車窗就搖了上去,完全阻隔了樓伶的視綫。

  而此時綠燈亮起,那輛跑車第一時間衝了出去。

  「姐,我先不跟你說了,等我忙完了我再打電話給你。」

  不等樓伶回應,電話就被挂斷了,而電話挂斷之前,她似乎聽到一個男聲,而那個男聲……是秦牧海?

  念頭剛落,就聽手機發出提示有新收短訊的鈴聲。

  她點開來,看到發信人是秦牧海,又迅速點開內容--樓馨和我在一起。

  短短幾個字輕易點燃了樓伶的怒火,她沉著臉撥出秦牧海的電話,一等他接通就沒好氣的質問:「秦牧海你什麽意思!你上次不是說和小馨說清楚了你們不會再有來往了嗎?那現在是怎麽回事?你爲什麽還和她糾纏不清!」

  她一連串的問題讓電話這端的秦牧海失笑,語氣也放柔了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

  「好久沒聽到你的聲音了,有種很想念的感覺。」

  如同調戲的話語讓樓伶一下啞口。

  大概是猜到她現在是什麽表情,秦牧海又笑:「剛才還那麽伶牙俐齒,怎麽現在變啞巴了?樓--」

  「不要叫我的名字!」樓伶迅速打斷他,「我不想讓小馨知道我和你在通話。」

  「你放心,她現在不在車上,我讓她下車買飲料去了。」

  「你爲什麽又和她見面?」

  「是她打電話給我,說她三月初就要去瑞士念書,五年內不會回香港,所以讓我給她一下午時間,讓她爲自己的初戀畫一個圓滿的句號。」

  這種話的確是妹妹會說的,樓伶想起秦牧海和妹妹攤牌那幾日妹妹無精打採的樣子,心裡一時糾結不已,不知道是該放任讓秦牧海陪妹妹玩一下午,還是該立即阻止。

  「你放心,我隻把她當妹妹,不會對她做什麽。」

  「……」她倒不是擔心他會對妹妹做什麽,而是擔心妹妹越和他接觸就越是難忘記他。

  「她已經買好飲料往回走了,我先挂電話。」

  電話被挂斷,屏幕暗下去。

  樓伶望著窗外倒退的街景,想起秦牧海開頭的那句話,秀美蹙得更緊。

  回到公司,齊秘書把一份資料遞給她:「這是秦牧海近段時間的行踪報告,我已經看過了,發現他除了一個星期前去新加坡談了一單生意外,似乎其他時候都在玩,幷沒像我們預料的那樣私底下和各大航空公司的負責人聯絡,也沒有找過公司其他幾個小股東。」

  樓伶一目十行看過,果然,秦牧海似乎大多時候都在玩,完全一副二世祖的紈絝樣,不是約人去打球,就是在狐朋狗友無聊搞的轟趴上通宵達旦,或是帶著各色美女出海大玩情侶日光浴……

  她想起打算和秦牧海獨處一整個下午的妹妹,不禁又有些擔心。

  雖然秦牧海嘴上說隻把樓馨當妹妹,可也不排除兩人在一起的畫面被無孔不入的娛記偷?拍之後大肆亂寫一通。

  實在是太擔心,她沉不住氣的又撥電話給秦牧海,可電話響了許多次都無人接聽。

  而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爲什麽秦牧海的電話沒人接,齊秘書就告訴她會議開始了。

  會議進行到一半,樓伶被妹妹打來的一個電話驚得手機都險些從手中滑落。

  「秦大哥爲了救我才被車撞……現在還在搶救……姐,我好害怕,秦大哥的家人也在往這邊趕來,我怕他們會將我生吞活剝……」

  沒等妹妹說完,樓伶就豁地站了起來。

  「抱歉各位,我現在有十萬火急的事必須離開,會議推到明天繼續。」

  她話音剛落,人已經疾步走出會議室。

  趕去醫院途中,她撥電話給莫笙,開口連聲音都在打顫:「阿笙,小馨闖禍了,秦牧海爲了救她被車撞進了醫院,我現在正趕過去,可我有些害怕應付秦家的人,你能不能抽時間過來?」

  「嗯,你別急,我把手頭的工作交代一下就趕過去。」

  莫笙沉穩的聲音傳過來,像是給樓伶吃了一粒定心丸。

  等趕到醫院,手術室外一片混亂。

  秦振坤的妻子像個瘋子一樣揪住一個女孩的頭髮不停的搧她的臉。

  樓伶看清楚女孩是自己的妹妹,雖然她披頭散髮,身上的衣服也沾染了血色,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可她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秦太太!」她拔尖了嗓音喊了一句,人也衝過去粗魯的一把就將秦振坤的妻子給推開了,然後扶住樓馨,心急的說:「小馨,別怕,姐來了。」

  她抬起樓馨的臉,却驚呆了--樓馨又紅又腫的臉上滿是抓痕!一條條十分醒目!

  她瞬時既心疼又憤怒,感覺胸口翻騰著一股足以噴火的怒焰,燒得她眼眶都紅了。

  她們竟然這樣欺負她的妹妹!

  她擁住妹妹,眼泪却流了下來,因爲心疼,因爲後悔沒堅定一些阻止她和秦牧海約會。

  樓馨像是被秦太太打傻了,被姐姐摟在懷裡也哭不出聲來,只是身子顫抖得厲害。

  樓伶更是心疼不已。她抹去臉上的泪水,美目睇向猝不及防被她推得踉蹌了好幾步才被秦茹玫扶住的秦太太,眼底是熊熊燃燒的怒焰,而她的聲音却是冷靜的:「秦太太,我現在就帶我妹妹去驗傷,我會保留向法院起訴你故意傷害的罪名。」

  秦太太楞了一楞,隨即有些無措的去看女兒。

  秦茹玫摟住母親的肩,目光從頭到脚打量過樓伶,臉上的神情都是鄙夷的:「你妹妹害我哥出了車禍現在還生死未蔔,你這個做姐姐的不但不教訓自己的妹妹反而還反過來要起訴我媽咪?果然是沒教養的一家人。」

  「那麽你一臉幸灾樂禍的站在一旁看你母親像個瘋子一樣毒打我妹妹就是有教養?」樓伶毫不客氣的反唇相譏,「還有什麽叫我妹妹害得你哥出車禍?這種話說出來要有憑有據!你哥是爲了救我妹妹才被車撞,當時他的舉動完全是自願,幷不是我妹妹開口求助他,這一點我想當時的路况攝像就足以證明,所以你們把責任推在我妹妹身上無故毒打她是屬故意傷害,我完全可以向法院起訴!」

  秦茹玫被樓伶反駁得一時答不上話來,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倒是有另一個聲音介入:「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兒子現在躺在手術室裡生死未卜完全是他自找罪受?」

  這個聲音一落,幾人的目光都投過去,只見秦振坤沉著臉朝這邊走來,目光却是落在樓伶身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振坤。」秦太太推開女兒撲到丈夫懷裡哭起來:「我們可憐的牧海,他爲了救人倒在血泊裡,現在都還不知道能不能搶救過來……可她們不但不感恩,反過來還咬一口……他怎麽這麽傻,爲什麽要救那些狼心狗肺的東西……」

  「是啊,爹地,她剛才還說要向法院起訴媽咪故意傷害罪。」秦茹玫見父親臉色越發的沉,乾脆繼續火上添油。

  樓伶蹙眉望著秦家三口,語氣不卑不亢的說:「秦先生對我妹妹的救命之恩我當然會銘記於心,也會知恩圖報,但這和秦太太毒打我妹妹這件事是兩碼事。」

  「你少誇大其詞,什麽叫毒打?我媽咪只不過是氣她把我哥害成這樣所以打了她幾耳光而已。」

  「只是打了幾耳光而已?」樓伶冷笑,小心翼翼撥開妹妹臉上的長髮,把她那張慘不忍睹的臉露出來,心痛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只是打了幾耳光而已?我現在就帶她去驗傷,如果她的聽覺或者視力出了問題,那你們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秦茹玫看了樓馨的臉一眼又馬上轉開視綫,撇撇嘴不做聲了。

  秦振坤邊輕拍妻子的肩安撫邊望著樓伶,冷聲說:「既然如此,那我也告訴你,若我兒子有個什麽意外,我定會要你們整個素美陪葬!」

  他望著樓伶的目光突然淩厲起來,如同淬了毒的箭,讓樓伶心底忽地冒出一絲徹骨的寒意來,就好像他說的總有一天會變成事實一樣,讓她沒來由的覺得不安。

  彼此都沉默下來,只有秦太太還在哭哭啼啼個不停。

  樓伶擔心妹妹臉上的傷,就帶著她去處理幷順便驗傷,她却怎麽也不肯。

  樓伶苦口婆心的勸她:「小馨,你必須給我去驗傷,否則我到時候怎麽起訴秦太太?」

  「我不去,是我害了秦大哥,他媽咪打我也應該。」樓馨聲音很小,但也不難聽清楚。

  樓伶皺眉:「你這些話要是讓秦家人聽到那還得了?你沒看到他們剛才凶神惡煞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嗎?我讓你去驗傷幷不是真的打算起訴她,只是給自己留條後路,免得到時候吃官司我們什麽都拿不出來,你懂不懂?」

  樓馨沒再說什麽,但不論樓伶說什麽她都堅持不肯去驗傷。

  樓伶拿她沒轍,只好由著她。

  莫笙打電話來時姐妹倆正好從醫院出來。

  「我先送她回家,你和秦家熟,就代我和他們溝通吧,一切醫療費用我負責。」頓了頓,她補充一句:「我晚一點聯繫你。」

  那邊莫笙應聲挂了電話。

  回到家唐淑芸看到小女兒臉上的傷臉色驀地刷白,等樓伶把事情的來龍去脉講明,她對小女兒的心疼頓時又化作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怒氣。

  「你怎麽這麽不聽話?人家都說了不喜歡你了你怎麽還厚著臉皮去纏他?現在發生這樣的事你要怎麽收場?」

  樓馨低著頭不住的落泪。

  「行了,媽咪,讓小馨上樓休息吧。」

  樓伶制止母親的埋怨,輕拍了拍妹妹的肩示意她上樓。

  唐淑芸望著小女兒蹣跚上樓的身影,忍不住又嘮叨:「樓秦兩家是幾十年的宿敵,他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要如何弄垮素美。現在好了,事情弄成這樣,萬一秦家的少爺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那秦心絕對會和素美死磕到底。」

  「事情不會那麽糟糕的,您別想太多。」樓伶安撫母親,心裡却也七上八下。

  因爲她也不知道秦牧海傷得有多嚴重,而秦家就這麽一個兒子,萬一這次他醒不過來,那就真的麻煩了。

  「送我去醫院吧。」唐淑芸忽然說。

  「您去做什麽?秦家人都在,眼下的情况您去了反而更讓他們惱火。」

  「惱火我也要去,畢竟人家是爲了救你妹妹才受傷。」唐淑芸說著往臥室走:「我去換套衣服。」

  「媽咪。」樓伶攔住母親,「還是別去了吧?有阿笙在,若有什麽事他會處理。」

  唐淑芸頭疼的揉了揉額,點點頭:「你去忙你的吧,秦家那邊有什麽動靜你立即告訴我,別對我隱瞞。」

  樓伶點頭。

  從家裡出來,她撥電話給莫笙,得知秦牧海已經做完手術,雖然是傷了頭部,但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我晚上晚點回去。」

  莫笙說完就挂了電話。

  樓伶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六點,於是打消回公司的念頭,讓司機開車回別墅。

  莫笙說了晚些回來,樓伶也就沒刻意等他,吃過飯回房泡了個澡就早早躺在床上。

  她最近缺少睡眠,以爲自己很快就能入睡,可不知怎麽的竟然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海裡滿滿的都是些煩心的事情。

  雖然秦牧海醒過來了,也脫離了生命危險,但莫笙說因爲是傷到頭部,所以連醫生都不敢保證將來會出現什麽狀况,有可能只是腦震蕩後遺症,也或許是其他的什麽,總之命是保住了,但還是不是原來那個健康正常的秦牧海却還不知道。

  她想如果秦牧海經過這次車禍變成了一個傻子,那這個結果對於秦家來說和他死於車禍沒什麽區別,因爲變成傻子的秦牧海再也無法管理公司,反而會成爲秦家的耻辱。

  而那個時候,秦家同樣不會善罷甘休,和素美的競爭只會越來越惡劣。

  一直輾轉到淩晨,等終於有了些睡意眼看著快要入夢了,却又被猛然推開的房門給驚得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是莫笙。

  他一手拎著西裝外套,一手置於領口拉扯著領帶,臉上的神情是不耐煩的。

  樓伶看他走路時脚步虛浮的樣子就猜到他應該是喝醉了,而且兩人隔開這麽遠的距離她都已經隱隱聞到一股烈酒的氣味,可顯而知他今晚喝得不少。

  她掀開被子下床,走過去先關好門再去扶他,却被他猛地一下大力甩開。

  樓伶猝不及防,被他甩得往後跌坐在地上,而耳邊響起『嘭』地一聲--那是她的後腦撞在墻上的聲音。

  因爲他那一甩力氣太大,她這一下撞得很重,整個身子都長時間處於麻痹狀態,而被撞到的後腦傳遞出的感覺已經形容不出是痛還是什麽,只是覺得頭昏眼花,眼泪也一下就冒了出來,她閉上眼,過了好一會等那些不適的症狀都緩解了才爬起來,而莫笙已經倒在床上睡著了,身上還是襯衫西褲。

  她站在床邊呆呆的望著他,不懂他剛才爲什麽那麽大力氣甩她,就好像是在擺脫一個他憎恨的、厭惡的仇人一樣。

  難道是他醉得太離譜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誰嗎?

  她上了床跪在他身側,有些委屈的用手指去戳他的臉,一開始他沒反應,等她加重了力道戳得用力了他吃痛就皺起眉,抬手不耐煩的胡亂在空中揮舞。

  樓伶嚇了一跳,趕緊抓過一個抱枕放到他手邊,他的手碰到抱枕後立即抓住,然後翻身把抱枕壓在身下,就像許多次他壓著她那樣。

  她望著重新安靜下來的他,幽幽嘆了口氣,小心翼翼繞到另一側躺下。

  次日早上莫笙醒來,身邊已經空了。

  坐起來發現自己身上還是襯衫西褲,再加上宿醉的症狀,他才確定自己昨晚又喝醉了。

  起床進浴室沐浴更衣,等下了樓來還是不見樓伶的身影,就問芬嫂:「太太呢?」

  芬嫂一臉莫名:「太太不是還沒起床麽?」

  莫笙皺眉,返身上樓,去了客房。

  推開客房的門走進去,一眼看到大床上蜷縮成一團還在睡的人兒,他眉頭蹙得更緊。

  樓伶快天亮才睡著,此時睡得正熟,所以沒察覺有人進了這個房間,直到感覺頸項窩裡似乎有毛茸茸的東西在動來動去,她才惱火而不情願的睜開眼,然後就看到了埋首在她頸項窩裡的那顆黑漆漆的頭顱。

  見她醒來,莫笙才抬起頭來,黑眸凝著剛醒來還一臉錯愕弄不懂是什麽情况的她,問:「爲什麽跑來客房睡?」

  經他這麽一提醒,樓伶才想起來自己是睡在客房。

  之後也想起了昨晚她在他身側躺下後翻來覆去好不容易睡著,結果却又被他壓過來的身子給弄醒,而她好不容易推開他,可沒過一會他又壓了過來。

  一來二去她被折騰得煩了,加上後腦還隱隱作痛,讓她氣惱他對自己的粗魯,所以乾脆跑來客房睡。

  「你自己喝醉酒做過什麽你不知道?」樓伶白他一眼,拉高被子把自己整個藏進去,可不到一秒被子就被一隻大手給强行拉了下來。

  「我做了什麽?」莫笙問她,完全不記得昨晚自己把樓伶甩開害她撞到後腦的事情。

  「你說你恨我,因爲我是你的仇人。」所以才那麽狠心的甩開她。

  這些話樓伶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因爲氣惱他昨晚那樣對自己,結果却忘得一乾二淨。

  莫笙却是在她話落的瞬間臉色明顯就變了。

  「我真的……那樣說?」他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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