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瘋狂報復（下）

不知不覺間，布萊恩已上了離城的高速公路，而巴恩斯兄弟仍然顯得興高采烈。兩人偶爾靠近車子，掀開或扯掉一塊鐵皮，這麽做隻是為了聽到布萊恩驚慌失措和恐懼的叫嚷。

最終，布萊恩棄車跳下高速公路，慌亂地在田野間奔跑。

大巴恩斯哈哈大笑著衝上前，對布萊恩的屁股就是一腳，然後指著翻滾幾圈後又爬起來繼續逃跑的布萊恩哈哈大笑，肆意洗刷的快感充斥著他身體的每一根神經。

“跑，趕快給我跑！讓我逮到我就撕了你！”大巴恩斯獰聲惡氣地高呼讓布萊恩跑得更快了。

“叮叮”兩聲，小巴恩斯握著短劍的手在胸口一晃，灑下一片銀白的光芒。兩朵漂亮的火花自銀光中濺射而出，隨即幾乎混為一體的槍響傳來，他笑得更歡快了。

“那邊還有兩個玩具，讓我把他們趕到一起！”小巴恩斯的興致難得如此高昂過，他飛速地從布萊恩身旁掠過，順便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大笑著旋風般地掠向遠處。

那裏藏著的是辛西婭和貝蒂，目的就是為了引開兩兄弟中的任何一個。布萊恩滾動中發現了小巴恩斯的動作，他心下一喜，站起來時已向另一個方向跑去。大巴恩斯像趨牛趕馬一般，不時地敲打布萊恩。在笑聲中，他卻沒有發現，他與弟弟的距離越來越遠，很快，小巴恩斯的人影都消失不見。

布萊恩知道戲演得差不多了，於是他喝下一瓶加速術藥水，跟著腿上慢慢加力，頓時哧溜一聲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

大巴恩斯微感詫異，他何曾想到已跑得跌跌撞撞，眼見不支的“老鼠”突然恢複了活力，非但如此，而且速度越來越快。隨後他注意到從布萊恩手中扔掉的玻璃瓶子。很顯然，對方使用了魔法藥劑。

“有意思。”大巴恩斯突然一笑，眼神變得精明起來，“正好快要玩膩了，沒想到馬上就有了新花樣。陷阱嗎？有意思！”

他隨即發力，一路跟著布萊恩追下去。事實上，他並不擔心弟弟的安危，無論是正麵戰還是伏擊戰，他和弟弟都不會懼怕。他很快就把速度加到最大，但跑在前麵的布萊恩的速度也不比他慢。不過他很清楚，布萊恩是因為喝下魔法藥劑的關係，一旦藥力一過，就會任他**。

布萊恩繞著大圈全力奔跑了近半個小時，說實話，他已完全不知道身在何處。他估摸著，辛西婭和貝蒂已經到了預定的位置。他已經把大巴恩斯引到了足夠遠的位置，犯不著再陪著他跑步健身了。

想到這裏，他從懷裏掏出一支五顏六色的藥劑，用力砸向地下。頓時五彩濃煙冒起，擋在他和大巴恩斯之間。說實話，布萊恩從沒想過依靠低級的五彩迷霧就能擋住大巴恩斯的腳步，不過他隻需要五彩迷霧幫他阻擋幾息的時間就夠了。

布萊恩站在五彩迷霧後，借助聖者之盾上的些微神力探查導師種下的定位標記的下落。

“找到了！”布萊恩歡呼一聲，抖開他為自己準備的傳送術卷軸，呼地一聲消失不見了。

大巴恩斯害怕遭到伏擊，凝神戒備著，可是直到煙霧散去，也沒發生任何異常，唯一的變故，就是布萊恩消失了。“糟糕，弟弟！”他馬上意識到，這是一個專門針對他兩兄弟的計策，目的是為了把兩人拆散，然後分而擊之。

“該死的雜種！”大巴恩斯咆哮著，心急如焚地順著原路飛速往回趕。

卻說布萊恩出現在一棵大樹的樹冠上，他閉上眼睛，再次感覺坐標的位置。由於傳送門在傳送過程中會出現偏差，現在他隻能希望偏差不大。

坐標的感覺出現在思感中，布萊恩鬆了一口氣。辛西婭距他隻有兩公裏左右的路程，這已經上天開恩了。要知道，每一次使用傳送術時，都會產生或大或小的偏差，當走了極端黴運時，誤差可能達到百分之百。也就是說，你想去一百公裏外的某個地方，當你使用傳送術後，發現你距離目標仍然是一百公裏，隻不過換了個出發點而已。而布萊恩傳送的距離至少有幾十公裏，才僅有兩公裏的偏差，他已經可以流著淚感謝滿天大神了。

越過前方的一個土坡，布萊恩發現了熟悉的景色。前方是一片低窪的凹地，凹地裏長滿了一株株野蘋果樹。那些掉落的野蘋果在地上腐爛發酵，讓此處的空氣中蘊含了一絲酒香。穿過這片蘋果林，爬上高崗，翻過幾座小山丘，眼前的局勢豁然開朗。前方是一片平整的空地，上麵隻張了不高的野草，找不到一處可以隱蔽的地方。這裏就是準備拿下小巴恩斯的地方，之所以選擇這個看似對他們極端不利的平地，那是因為辛西婭認為在密林中比拚陷阱，她絕不是巴恩斯兄弟的對手。兩兄弟中任何一人都是刺殺和使用陷阱的大師，密林和兩兄弟的關係就好像水和魚的關係，一旦進入密林，等待他們三個的隻能是滅頂之災。

於是，才選擇了這處空地。

空地上，辛西婭和貝蒂早已是氣喘籲籲，體表那堅硬的土元素構成的防護皮膚已有幾處炸裂開來，而小巴恩斯則顯得相對悠閑，不過他手中的武器可並不含糊。每一擊都攻在石皮裂開處，貝蒂和辛西婭每一次承受打擊，身體都會劇烈震動，臉上也顯出痛苦的表情。

布萊恩的出現顯然引起小巴恩斯的注意。就在他跑向廝殺圈子的時候，小巴恩斯露出了一個冰冷的笑容，他手中盤旋飛舞的短劍再一次擊在辛西婭胸前的石甲裂縫上，隻聽“啪”地一炸響，辛西婭胸前石片紛飛，接著“啪啪啪”的聲響傳遍身體，一道道細微的裂縫擴散至全身，裂痕越來越大，終於“嘩啦”一聲，全都掉落下來。

小巴恩斯獰笑著將手腕一送一扭，卻沒聽到意料中的慘叫，接著猛見眼前銀光一晃，他不得不抽出短劍，一晃身退後兩步，讓開了貝蒂毫無章法的一劍。

看著小巴恩斯的短劍從辛西婭胸中抽出，這一下

嚇得布萊恩渾身冰涼，幾乎連身體都僵硬了。哪知貝蒂左手長劍逼退小巴恩斯，收回的右手卻是鮮血淋漓。布萊恩還為想得明白，就見受了穿胸一刺的辛西婭突然後退，似乎並沒受到想象中的嚴重創傷。

小巴恩斯遺憾地看了辛西婭一眼，冷冰冰地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這三個小蟲子。我大哥被你誘到很遠的地方了？不過我實在難以想象，螞蟻如何鬥大象？”

布萊恩已站在辛西婭身旁，小心地瞥了一眼她的傷勢，他頓時大舒一口氣。辛西婭胸前隻有一道淺淺的傷口，那隻是皮外傷，遠沒有傷到內髒。這要多虧了貝蒂眼明手快地握住劍身，盡管手掌受傷嚴重，但終算救了辛西婭一命。

布萊恩把兩女當在身後，讓她們有時間恢複體力，以及喝下輔助藥劑。

小巴恩斯譏誚地斜睨布萊恩，不過並不是輕視他，而是用以激怒對手的花招。盡管布萊恩一直全神戒備著，可是小巴恩斯幾個晃身已貼上了他，反握的短劍閃電般抹向喉嚨。

“吱吱”聲響中，小巴恩斯殺意盈盈的雙眼瞬間被驚訝充斥。那原本應該塗上紅色鮮血的劍刃，卻隻在距離布萊恩咽喉一吋的地方劃過。劍刃在“吱吱”聲中倒卷，竟像用力斬在極為堅硬的物質上一般。

雖然事出突然，但小巴恩斯仍能當機立斷地一腳踢出，正中布萊恩小腹，他自己也借助反作用力向後飛退，難以置信地看著布萊恩。

布萊恩和躲在他身後的兩女踉踉蹌蹌地後退數步，站穩後他笑著道：“很奇怪是不是？為什麽無法傷到我呢？”

小巴恩斯聽了布萊恩的嘲笑，心底殺機暴起，這一刻，他已成為一個不擇手段的刺客，隻要能把目標殺掉，他可以使用任何方式！

這時候，躲在布萊恩身後的兩女經過短暫的恢複，再次站了出來。與此同時，布萊恩胸前浮現一片尖銳細小的冰淩。冰淩閃動著淡藍的光輝，猶如一陣密雨，斜飛擊向小巴恩斯。

此時，小巴恩斯高高躍起，飛速從手中短劍劍柄處抽出一根小指粗細的魔法杖。杖端遠遠地對著布萊恩腳下一點，布萊恩頓感眼前五彩繽紛地連一片。

“去他媽的！”布萊恩大罵一聲，他哪知道才用了五彩迷霧對付哥哥，馬上就被弟弟用這招給陰了。

同時，耳旁傳來小巴恩斯的譏笑：“雖然我無法施法，但接受過一些魔法訓練，一般較為低級的魔法物品我都能使用。很意外，嗯？”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兩聲玻璃破碎的聲音，熟悉的“嗤嗤”輕響傳入布萊恩耳裏。

“哼！”小巴恩斯哼了一聲，再沒了聲音。

布萊恩聽到這個聲音，馬上大喜，可他不敢出聲，就像小巴恩斯也同樣閉緊嘴巴一樣。辛西婭和貝蒂扔出的混亂迷霧非常及時，若再晚一點，大家都隻有喪命於敵手。現在他們是雙眼難以視物，而小巴恩斯則是頭暈目眩，思維混亂、遲鈍，大家都得不到好，在法術消失前，隻能互相幹耗。

布萊恩拉著身旁二女小心地往後退去，隻要慢慢退出法術的影響範圍，受到的影響就會慢慢消失。他相信，小巴恩斯也在做同一件事。

三人雙目難以視物，隻能憑感覺向後退。布萊恩案中數著步子走了三十步後，他猜測差不多已經走出法術影響範圍了，不過為了保險，他又向後退了七八步，這才站定。接著施展隱形法陣，隻有這樣，他才敢安靜地等待法術效果消失。

眼前五彩繽紛的色彩漸漸淡去，布萊恩三人同時鬆了一口氣。五彩迷霧構成的煙瘴就在三人前方不足兩米的地方。布萊恩對二女使個眼色，悄悄地繞過五彩迷霧，順著混亂迷霧的外圍尋找小巴恩斯的蹤跡。

突然貝蒂扯扯布萊恩的袖子，指指迷霧的邊緣，正一步一頓，艱難萬分地後退的小巴恩斯。布萊恩向兩人努努嘴，二女捂嘴悶笑，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兩支喪失體力藥劑出現在兩女手裏，隨後化作兩條拋物線落在小巴恩斯的腳下。

遲鈍的反應讓小巴恩斯的動作遲緩了許多，玻璃瓶破裂後溢出的黑霧沾到他腳上，他才作出向後跳躍這個規避動作。很幸運，他跳出了迷霧。不幸的是，玻璃瓶中大量的黑霧已沒入他的身體。

落地後，他腳下一軟，一個踉蹌坐倒在地。接著他用力晃了晃腦袋，瞬間就恢複清醒。他艱難地站起來，盡管雙腿在晃悠，但他還是揚起發杖向布萊恩一揮。

“又是這一招，很沒有意思啊。”布萊恩揮了揮手，一陣大風吹過，瞬間吹散了正在溢散的氣體。

“若不是為了生擒你，我用一大把的混亂迷霧加上死亡迷霧砸下來，你就等著下地獄吧！”布萊恩撇撇嘴，繼續道，“說實在的，你的法杖在出其不意的時候使用威力太大了，再配合你的身手，真是殺誰誰死。不過你的法杖真應該換一隻，這種五顏六色的東西太不適合你了。比如無色無味的睡眠術法杖？”

在布萊恩喋喋不休地說話期間，小巴恩斯幾乎連站都站不穩，拿著法杖的手也哆嗦個不停。“啪”“叮”，短劍和法杖同時掉落，小巴恩斯癱倒在地上，雙眼露出憤恨的神色。

“果然選擇首先幹掉卡門是個非常正確的選擇，沒了她和馬丁的法術援助，收拾你們也相當容易。”布萊恩的話給了小巴恩斯重重地一擊，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馬丁和失蹤幾日的卡門都已遭了毒手。他無力地張開嘴，喉結上下移動，似乎有話想說，卻什麽聲音都沒有發出。

“我還不會要你的命，”布萊恩踏上前，俯下上半身對小巴恩斯道，“我還要利用你來對付你大哥，祈禱吧，你們會一同下地獄的。”

小巴恩斯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怨毒、憤恨、祈求、悔恨交織在一起，他幾次努力張大嘴，卻又無力地閉上，失去力量的身體竟然不停地顫抖，顯示出他情緒的激烈程

度。過了片刻，他臉上的各種表情紛紛消失了。他回複了波瀾不驚的表情，更閉上了眼睛。他已意識到憤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需要時間恢複體力，而不是把時間浪費在毫無意義的地方。

布萊恩一直觀察著他的表情，這時候忍不住讚歎一聲，然後接過貝蒂遞來的繩子，把他牢牢地綁好。為了防止他用眼神傳遞消息，布萊恩特意用布條遮住他的眼睛。

“快點，做好準備，我們的客人就要到了！”布萊恩讓辛西婭趕快布置陷阱。他在辛西婭的指導下，在小巴恩斯的腰部放了一個石塊和一支喪失體力藥水，隻要小巴恩斯一被移動，裝有藥劑的玻璃瓶就會被石塊壓破。

讓他們意想不到的是，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大巴恩斯並沒有來。然後又等了兩個小時，已經浪費了一支喪失體力藥劑用以將小巴恩斯維持在脫力狀態，到了後來，不但貝蒂、布萊恩失去了耐心，就連耐心極佳的辛西婭也感覺心浮氣躁，這時候，大巴恩斯仍然沒有出現。

三人在藏身處有些蹲不住了，貝蒂忍不住問道：“他回去找弗蘭克幫忙了？”

“如果我有這樣愚蠢的手下，我肯定一巴掌拍死他的。”辛西婭不太讚同她的意見。如果手下人遇事就找主子幫忙，那這種手下不要也罷。

“弗蘭克到現在還沒出現，大巴恩斯一定沒有回去求援。”布萊恩蹲在狹小的地坑裏，偷偷把頭上的草堆拔開一絲縫隙，然後道：“太陽已經快落山了。這麽長時間，難道他迷路了？”

這顯然更不可能，就連布萊恩自己都對這句話嗤之以鼻。

“難道他早就到了？”辛西婭想到忍耐型的殺手慣用的伎倆，陷入僵局時，雙方開始互拚耐力。這類型的殺手擁有極佳的心理素質，以及驚人的耐性，往往目標已快被壓抑的氣氛逼得發瘋的時候，他們仍然一動不動地趴在暗處。

“出去試試？”布萊恩活動下手腳，“你們躲在這裏，我去試試能不能逼他出來。隻要你們認為有機會，就動手！”

兩女點點頭，一點也不擔心他的安危。反正布萊恩套了一個龜殼，至少巴恩斯兄弟的水平還不足以傷到他。

布萊恩掀開草堆，從地坑裏跳出來，幾步跑到小巴恩斯身旁，把匕首架在他脖子上，揚聲說道：“大巴恩斯你既然來了，就忍心看弟弟受苦？我對你們倆兄弟沒有惡意，隻是想和你們做筆交易。不過你弟弟不願意，我隻好用了些手段擒下他，和你商量時也方便一些。”

四周靜悄悄的，連風聲鳥聲都聽不到。布萊恩環視一周，聲音還是那麽平淡：“如果談妥，我自然會放過你弟弟。”

又等了一會兒，大巴恩斯還是沒有出聲，布萊恩有些不耐煩了：“巴恩斯先生，我最後說一次，我對你們兩兄弟絕沒有惡意。隻想和你談筆交易，無論成敗，我都放你弟弟離開！”

隻有風吹過樹葉發出的聲音在回應布萊恩。布萊恩有些惱了：“我的耐心有限，別逼我幹出無益於你我談判的事！”

再一次毫無動靜後，布萊恩望著四周森冷地道：“巴恩斯先生，我最後警告一次。從現在起，每五分鍾我會紮你弟弟一刀，直到全身的血被放光為止！”

五分鍾內仍舊毫無動靜，布萊恩揚聲說道：“巴恩斯，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心！”說著一刀紮入小巴恩斯大腿，拔出匕首後冷聲道：“下一次將會是五分鍾之後，你還有五分鍾的考慮時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布萊恩的信心漸漸動搖了，他開始懷疑，大巴恩斯是否真的就藏在一旁？但是附近盡是草地，無處藏身，唯一藏身之處隻有身後兩百米處的那座小山。他不敢隨意猜測大巴恩斯的藏身地，因為那會讓他產生思維定式，進而忽略其他的地方。

五分鍾到了，布萊恩決定再試一次。“巴恩斯，是你的愚蠢舉動才讓你弟弟繼續受苦！”說完，又是一刀紮在小巴恩斯的大腿上。布萊恩能察覺小巴恩斯輕微的顫抖，但他無從知曉這是緣於他內心的憤怒還是肉體的痛苦。

此時，布萊恩的信心已經動搖，他麵帶疑惑地環視四周，暗道：“難道大巴恩斯真的沒有到？”他不甘心地施法偵測周圍的生命跡象，但反饋來的信號仍然讓他失望。不過他還記得他就是用這種方法幹掉了卡門，所以他並不完全相信這個魔法。

“大巴恩斯，我承認，我的耐心不及你。”布萊恩高聲叫道：“既然這樣，那你隻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弟弟因為流血過多而死亡！”

布萊恩說著退到一旁，對小巴恩斯的生死漠不關心。時間飛速流逝，布萊恩在這場耐力比拚賽中敗下陣來。事實上，他更多的是因為懷疑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加之小巴恩斯作用巨大，不能就這樣死掉，所以他敗了。

布萊恩不聲不響地施法為小巴恩斯止血。做好這些後，他不能再回到坑洞，隻好坐在小巴恩斯身前，靜靜地等待。他決定如果天黑之前大巴恩斯還不出現，他會毫不猶豫地幹掉俘虜。至於以後用什麽樣的方式引大巴恩斯上鉤，那是以後的事。

一層薄薄的暮色籠罩下來，布萊恩仰頭看看天，幾步走到小巴恩麵前道：“這是你最後的機會，如果你哥哥再不出現，你就完了！”接著他突然大聲道：“巴恩斯，我知道你到了。如果你天黑之前還不出來，我就殺了他。這絕不是開玩笑！”

又過片刻，布萊恩拔出匕首，猛力刺向小巴恩斯的脖子。與此同時，距離布萊恩十米左右的草叢中陡然射出一波附帶著黑暗氣息的鋼針。鋼針覆蓋麵積之廣，就連小巴恩斯也在打擊範圍裏。

布萊恩一驚之下避無可避，反射似地舞動匕首格擋，不過隨後的一陣丁丁當當的響聲讓布萊恩安下心來。原來射來的一蓬鋼針都被聖者之盾擋開，不過小巴恩斯就沒有那麽幸運，幾乎被射來的鋼針插成箭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