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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的清水文)》第23章
23.一個小賭約:你的選擇

  楚雲再次睜眼時,身上充斥著乏力感,感受到脖頸邊微微熱氣,她稍稍側頭,一張放大的俊臉映入眼簾。曾經熟悉的少年輪廓如今已完全張開,濃密的眉下是緊閉的雙眼,睫毛長而卷翹,鼻梁高挺,即使是在沉睡中,唇角也是微微上揚。沒有平日裡閃耀如太陽般的金眸,雌雄莫辨的臉龐上竟透出一股冷然和邪佞。

  她動了動四肢,却悲慘的發現自己像一個心愛的玩寵般被主人圈在懷裡,被纏的死死的,兩人之間甚至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她向窗外看去,原本如日高照的白日竟完全黑了下來,只有清冷的月亮挂在空中,她老臉一紅,竟…竟做了這麽久嗎?

  門外的人聽見裡面傳來的一絲動靜,以爲是楚空醒了,便壓低了聲音彙報導:「家主,二長老求見,他已經在偏廳坐了一個時辰了。」

  聽此,楚空緩緩睜開了眼睛,金亮如太陽般的眸子裡閃過剛睡醒的朦朧霧氣,隨即馬上恢復清明,鬆開自己似八爪魚般纏繞在楚雲身上的四肢,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後,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片刻之後。」

  那人領了一聲「是」,便帶走了脚步聲。楚空不慌不忙的起身,爲她整理穿衣,待她穿好後,這才往自己身上穿戴衣物。

  「走吧,雲雲。」

  楚空溫暖而乾燥的大手牽著她去了偏廳。偏廳上的那個二長老,已不是楚雲印象中那個極端自我、目高一切的臭老頭,而是一個素未謀面、氣定神閒品著茶的一位儒雅大叔。

  楚雲這才發現自己心中那詭异的不安來源何處——她在楚家待了二十多個年頭,不說認識的,眼熟的小少爺、長老、丫鬟、管家等等加起來少說也有四五十人,而在她白日被楚雲帶領著參觀的時候,竟沒有一個眼熟的面孔,陌生的打緊。

  怎麽會這樣?她心裡突然冒出一個驚异的想法,她搖搖頭,又希望這只是她的腦洞大開。

  楚空站在她身邊,把她的情况全都收入眼底,他笑著安撫了一下她,眼中却露出少見的遲疑。

  二長老嘰嘰喳喳講了一堆,無非是有關拍賣會和淩鳳自製丹藥的相關事宜,她左耳進右耳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本來這種事也不用歸她管,她在楚家的作用就像個吉祥物般,只要證明有個大腕就行。

  楚空看出了她的懶散之色,低頭親了親她的粉耳,便放她四處走走。她點點頭,同二長老道了別,一個人興致勃勃的夜游楚家去了。

  楚家這小湖今年種了些荷花,潔白的月光灑在水面上,像浮上一層銀白的輕紗般朦朧迷離,池邊隨著風飄來的荷花芳香將楚雲渾身上下涮洗一遍,她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氣。水面寧靜無波,只是花瓣會偶爾顫抖一下。她坐在樓臺上,欣賞著美景月光,心頭涌現出難得的歲月靜好。

  然而,這份歲月靜好却不合時宜的被破壞了。

  暗中突然衝出一個人影,讓毫無防備的楚雲嚇了一跳,那人哭哭啼啼地跪在她面前,急急忙忙的想說些什麽,却被哭嗝不停打斷。在察覺到來人幷無惡意後,楚雲也有了幾分好奇,她才剛來楚家不久,何人會如此迫不及待的找她?

  眼前之人依舊低著頭抽抽搭搭,等了好半天也不見此人凑出一句完整的話語。她剛想不耐煩的起身走人之時,却發現眼前之人的身影與記憶中的某人慢慢重叠、吻合。

  她小心翼翼的試探道:「玉芝?」

  跪著的人身形一顫,然後大力點頭,却依舊不敢正視著她。楚雲更是疑惑重重——這丫鬟從小便跟了她,和玉蘭一起服侍她左右,一動一靜,倒也討喜,玉芝雖不若玉蘭愛說話,却也極會揣測她心思,她也十分喜歡這對姐妹花,平日裡給了她們不少特權,後來倒是有些恃寵而驕的意味。但今日爲何這般遲遲相見,還哭哭啼啼?難道還苛責自己對她們不好?

  一想到此,楚雲多了幾分不耐,她看著玉芝,冷冷說道:「抬起頭來,看著我。」

  玉芝顫顫巍巍的抬起頭來。

  楚雲自修煉之後,夜視能力也得到了增强,是以可以借著這絲絲月光,看清玉芝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臉。曾經小有姿色的她如今眼眶鼓起,臉頰下凹,面色極差,隱隱浮現青灰之色,嘴唇乾燥枯裂,開了好幾個口子,皺巴巴吐出一些不清晰的詞語,曾經柔順的頭髮如今也如同枯草一般散亂不堪。整個人的身形極爲消瘦,形容枯槁,完全不似從前那般曼妙,倒讓她想起上輩子電視劇裡看到的癮君子般。

  突然,她好像想起什麽似的,猛地擒住她的下巴。玉芝身不由己的張開嘴,果然…不僅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幾顆牙,舌頭也被人砍掉了一半。

  楚雲雙手微微顫抖,終於明白了玉芝之前的舉動,也隱隱猜到幕後之人——除了楚空,還有誰能在他眼皮底下將人折磨至此,甚至是徹底消失不見呢。

  神識微微一動,確認兩人連接完畢後,她便輕柔的問道:「玉芝,能聽得見嗎?」

  玉芝楞了楞,然後馬上用神識回答道:「能!能!!!回小姐…奴婢…奴婢錯了!請您救救奴婢吧!!玉…玉蘭已經死了,下一個,下一個死的就是我了啊!!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感受到她言語中鋪天蓋地的覺絕望與痛苦,楚雲心中疑惑不僅更重了幾分,「是…是楚空嗎?」

  似是楚空二字戳到了她痛苦的回憶,她尖叫了起來,眼泪又唰唰落下,她充滿惡毒與恨意的說道:「是!!是他,就是他!他就是個惡鬼!大惡鬼!小姐,您千萬不要被他騙了,他就是一匹白眼狼,一個毫無感情的劊子手!」

  她的恨意如同最致命的毒液般,讓人心裡發毛,她繼續說道:「玉蘭您還記得嗎?玉蘭死了,死了!是被他找人輪奸致死的,她死的時候肚子裡還有不知名的野種…呵…呵呵,她就在我面前,我被人提著,看著她被一群人破處,看著她被禽獸不如的鞭打,看著她失去自己的尊嚴和性命,小姐…小姐求您了,我不想這樣,我不想這樣死啊!!」

  她匆忙上前,似抓救命稻草般狠狠拽住了楚雲的衣角,哭聲到:「小姐,救救我,求您求求我,只有您,只有您才能讓那個惡鬼收回話,您救救我吧…」

  在玉芝哭的昏天黑地同時,她口中的大惡鬼此時優雅的站在偏廳裡,他早已和二長老商談完畢,拿起一杯溫熱的青茶,淡淡抿了一口,澀味入喉,在口中淡淡衝開,他看向那一湖荷花,微微一笑。

  這個時辰,玉芝應該找到了雲雲吧?

  雲雲…我期待著你的選擇,你…能接受我的殘忍、睚眦必報的陰暗面嗎?

  目光轉回,楚雲聽此後心裡一驚,知道她所說的玉蘭的下場極有可能是真實的,這般殘忍的手段讓她也有些心驚肉跳,但她却依舊想相信心中那個少年,她深呼吸幾口,盯著玉芝巨大的期盼,問出了心中所想。

  「他爲何要這麽對你們?」

  玉芝又是狠狠一顫,她哆嗦著嘴唇,却不吱聲。

  見此,她又明白了幾分,想著肯定是她們做錯了什麽,自食其果該受處罰,只不過楚空的手段稍稍重了一些。她看著眼前的玉芝,心還是軟了幾分,的確有了跟楚空求情的打算。只不過去求情之前,還是把事情問清楚比較好。

  見玉芝還强著不說話,她只好下了一劑狠藥,「若你不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我便不管你,把你交給楚空後再問他便是。」

  玉芝聽此,狠狠咬唇,將唇咬出血後,像下了重大决定般似的狠狠點頭,「說…我說…之前家主年幼被廢經脉時,我與玉蘭二人以爲家主不行了,在楚非少爺和那群小少爺進來時,我們也有阻攔…只不過被楚非少爺哄騙了,鬼迷心竅才將他們放了進去,誰知竟打斷了家主的手脚。」

  楚雲臉黑了三分,怪不得那日徹查僕人查不出來,原來就是她們自己。她原以爲她們二人看著自己對楚空的寵愛,應該不會下手才是…看來是自己看錯人了。

  「後…後來,玉蘭被家主姿色迷倒,讓…讓我在一旁守著通風報信,她和家主二人過二人時光………」

  楚雲臉色黑成鍋底,却依舊循循善誘道「她們到底幹了什麽?玉芝,你該與我說清楚,若你不相信我,那便是真的沒人救你了。」

  玉芝本就在自責、憤恨、焦慮、緊張、痛苦中掙扎,聽此,心理防綫也驟然崩塌,她哭著說道:「沒有…其實沒有做什麽,就是趁著給他擦身子摸了一下而已。後來也有幾個丫鬟自告奮勇,想收買我們…日子久了,我們便也同意了……」

  合著她們二人趁著自己不在的時候不僅狂吃楚空豆腐,還像個老鴇一樣當他是個鴨子給別人賣?楚雲心中的怒火被「砰」的點爆,她從未想到二人竟如此膽大包天,做出這種齷齪之事。想著楚空那段日子還在自己面前强顔歡笑,自己心裡就像被一雙大手狠狠揪緊,她鼻子一酸,忍住了眼泪,聽她半遮半掩再加上美化自己後,她不怒反笑,運用治愈術,將玉芝的身體恢復個七七八八後,溫柔的笑道:「跟我走吧。」

  玉芝欣喜地提起裙擺,却沒料到在面對家主之時,身旁的楚雲却說:「楚空…對,對不起,我真的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我把她治好了…讓她再回味一次吧。」

  窗前錦衣華服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笑道:「好。」

  玉芝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她又開始尖叫起來,大嚷著:「騙子!賤人!!你們就是一夥的!!!」

  那個溫柔的笑容,簡直和家主如出一轍啊!

  玉芝眼裡透出灰敗之色,她輸了。

  身爲贏家的楚空此時收斂了笑意,眼巴巴的看著楚雲,問道:「雲雲,你可要對我負責。」

  「好。」

  楚雲點點頭,眼泪却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一想到他曾經遭過那樣的待遇,想起自己的疏忽,自責就像巨浪般將她狠狠拍在岸邊上,他…應該是恨過自己的把。

  「不哭..不哭…都過去了。」他溫柔的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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