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番外
傅真跟羅熙、陳沫他們出去玩的時候,才知道秦昭為了能和唐彎彎在一起,從秦家搬了出去,而為了能夠讓秦昭好好地體驗一下和唐彎彎過得普通人生活,秦先生將秦昭從公司裏面趕了出去,並且禁止旗下的公司雇傭秦昭。
不過秦夫人沒過幾天就堅持不住,背著秦先生偷偷給秦昭送錢去,秦先生得知此事氣得夠嗆,然後把秦夫人的信用卡也給停了。
傅真饒有興致地看著羅熙,問他:“你怎麼對秦昭那麼關注?”
羅熙搖搖頭:“我這不是在關注秦昭,我這是人類對八卦的熱愛天性。”
傅真哦了一聲,看了一眼不遠處挺著大肚子的陳沫,問羅熙:“陳沫是不是快要生了?”
羅熙笑了起來,拍了拍傅真的肩膀:“還有好幾個月呢?我這做親爹的沒著急,你這個乾爹倒是先急了。”
傅真笑笑,沒有說話,羅熙撐著下巴打量了傅真一會兒,問他:“你怎麼還單著啊?”
“單著怎麼了?”傅真瞥了一眼羅熙。
“兄弟,你大學都快畢業了,”羅熙一臉沉痛地看著傅真,“你到現在一場戀愛都沒談過,這說出去誰敢信?你知道你浪費了多少的美好時光嗎?你想想在大學校園裏,和你喜歡的人一起走在悠長——”
不等羅熙把話說完,傅真便接了過來,“悠長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結著愁怨的姑娘。”
羅熙:“……”
“真不敢相信,你竟然能從初中一直單到現在,白瞎了你這張好臉了。”
傅真:“有什麼不敢信的,我單沒單著你心裏沒有數嗎?”
羅熙呵呵了一聲,問傅真:“你到現在還沒有個喜歡的人?”
傅真搖了搖頭。
“來,敬你一杯,”羅熙舉起手中的酒杯。
傅真拿了一瓶果汁,“乾杯。”
羅熙:“……”
這一年漸漸接近尾聲了,轉眼間就來到了十二月,江恒殊說他在這個月末就要回國,傅真便開始絞盡腦汁地計畫著等江恒殊回來後他應該帶對方吃什麼,玩什麼,順便在電話裏拐外抹角地詢問江恒殊的興趣愛好之類的。
江恒殊在電話裏問他:“禮物收到了嗎?”
“收到了,”傅真看到上面寄件地址寫的g國就猜到東西大概是江恒殊寄來的,他把包裝拆開了,裏面是一座小象的雕像,他在g國的時候閒逛的時候看到就很喜歡,但因為工期太長,所以最後並沒有買下來。
傅真很驚喜,在電話裏問道:“怎麼給我買禮物?”
“你不是要過生日了嗎?”
他的生日在十二月六號,確實就快了,不過傅真有點好奇,他問江恒殊:“你怎麼知道的?”
“在g國的時候看到你身份證了。”
“等你回來,我……”傅真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帶江恒殊做點什麼了,吃飯的事他在g國的時候就已經答應江恒殊了,還有什麼其他的可以表達自己的謝意嗎,傅真想了想,正好前幾天他剛買了一架新單反,他對江恒殊說:“我給拍一套寫真吧。”
電話那頭傳來江恒殊的一生低笑,只是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傅真就很焦慮,自己又不好意思再問江恒殊,與江恒殊掛了電話之後躺在床上也睡不著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眼睛上又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晚上熬夜了一樣。
傅真躲著傅見琛偷偷去廚房裏偷了兩個煮雞蛋,把自己的眼睛滾了兩下,結果發現黑眼圈依舊,沒有半點消退的跡象。
傅真自以為自己雞蛋偷得很成功,熟不知傅家的其他兩位已經將他的動作盡收眼底,傅庭看著傅真悄悄摸摸地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間裏,向站在身邊的傅見琛問道:“小真是不是戀愛了?”
傅見琛在沙發上坐下,不以為然:“他還小,戀什麼愛啊?”
最近一直被傅見琛逼婚的傅庭簡直無話可說,他也就比傅真大了七歲,怎麼每次都被傅見琛形容的好像再不結婚就要打一輩子光棍了,他對傅見琛說:“二十了,不小了。”
傅真高中的時候就沒談過戀愛,尤其是那個時候羅熙經常跟陳沫膩歪在一起,竟然沒有一點想談戀愛的想法,傅庭也覺得挺神奇的,畢竟他現在雖然沒有女朋友,但是高中的時候撩過的妹子都能組成一個軍團了。
為這事,傅見琛沒少被老師叫家長。
傅見琛點了點頭,“才二十啊。”
傅真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看著自己的爸爸和哥哥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他剛才在房裏用了點粉底總算把黑眼圈給遮過去了,但還是有點心虛。
傅見琛聽到腳步聲,回頭看了他一眼,叫道:“小真啊,過來坐。”
傅真看看傅見琛,又看看傅庭,總覺得好像有什麼陰謀在等著自己,他磨蹭著在傅見琛的身邊坐下來,剛坐下沒多久,就聽到傅見琛問自己:“最近是不是新交了朋友啊?”
傅真嗯了一聲:“交了一個。”
傅庭馬上對著傅見琛做出一個很有深意的笑容,表達的意思大概是看我說對了吧,傅見琛輕咳了一聲,問傅真:“對方今年多大啊?跟你是同學嗎?現在在做什麼?你們認識多長時間了?”
傅真眨眨眼,不明白自己就交了個朋友,傅見琛為什麼要問出這麼多的問題來,他回答道:“就江恒殊啊。”
傅見琛愣了一下,才想起來傅真口中的江恒殊是什麼人,怕自己想錯了,他又問了一遍:“是江家的那個?”
傅真點點頭,“怎麼了?”
這回輪到傅見琛對著傅庭笑了,“沒事沒事,多交點朋友好啊。”
傅真歪了歪頭,不太明白傅見琛和傅庭兩個到底在說些什麼,他們剛才肯定是誤會了什麼,要不然不至於問自己那麼多的問題,可他們是誤會了什麼?
傅真沒想明白,也不再想,他拉起一旁的背包,對他們兩個說:“那個我下午有課,去學校啦。”
傅見琛點點頭,看著傅真蹦蹦跳跳離開的背影,他陷入沉思:“總覺得有點怪怪的,這幾天小真是跟那個江恒殊每天晚上打電話打到深夜?”
“是有點奇怪,爸,你會跟陳叔打電話打到十一二點嗎?”
“你怎麼知道他們聊了這麼晚?”
傅庭回答說:“那天晚上我出來倒水喝,還聽到小真房間裏的笑聲,他還不跟我說實話,告訴我是在打遊戲。”
“確實挺奇怪的,”傅見琛點點頭,“再觀察觀察吧。”
他們觀察觀察,就觀察到了江恒殊回來,這回好了,傅真晚上不怎麼打電話了,他乾脆跟江恒殊在外面浪起來了,一天中的大部分時間都留在了外面,晚上七八點才回家。
江恒殊到底有什麼魔力?傅見琛和傅庭不禁又開始琢磨了起來。
傅見琛摸著下巴問:“小真之前跟羅熙好像也沒有這麼好吧?”
“羅熙有女朋友,小真肯定不好意思佔用他太多時間,”傅庭有理有據地分析,“江恒殊和小真一樣都是單身,他們兩個就沒有什麼顧忌的,所以玩的可能更投入。”
傅見琛嗯了一聲:“說的有點道理。”
傅庭拍拍傅見琛的肩膀,說道:“爸爸,我知道放手很難,但是小真遲早要有自己的生活的。”
傅見琛瞥了傅庭一眼,“你懂什麼?你這麼大的時候我沒放手嗎?”
傅庭想了想,對傅見琛說:“我覺得我高中的時候您就放手了。”
“瞎說,你高中的時候家長會我哪一次沒去,”傅見琛將身體向後靠了一些,繼續教訓傅庭,“你們老師次次都要跟我告狀,說你在學校勾搭小姑娘,不好好學習……”
傅庭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竟然會導致這樣的後果,連忙向傅見琛道:“爸,我錯了,別說了行嗎?”
“不行,我也很奇怪啊,你高中的時候交了那麼些個女朋友,怎麼到現在反而開始潔身自好,身邊一個都沒有了呢?”
傅庭:“……”
……
江恒殊是在十二月月末的時候從國外回來了,傅真是第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比江夫人還要早一些,他跟江恒殊約定好出去玩的時間,準備先斬後奏,直接帶著江恒殊去自己租的工作室去拍寫真。
到了工作室以後,傅真將外套脫下,他裏面穿著一件純白色的襯衫,冬日的暖陽從窗戶外面照射進來,留下兩束金光,他俯身站在鏡頭前,注視著鏡頭裏面的江恒殊,神情尤為專注。
江恒殊坐在傅真要求的椅子上,做沉思狀,十分配合,只是眼神偶爾會飄到傅真的身上。
傅真擺弄了大半天,拍出來的效果都不那個使他滿意,最後關了攝像頭:“算了,我回去給你畫幅畫吧。”
從工作室出去後,寒風一吹,傅真抱著手臂打了個哆嗦。
“外套忘記了。”江恒殊一邊說,一邊將傅真剛剛忘在工作室裏的外套拿過來,披在了傅真的身上。
傅真偏頭看著江恒殊,兩人視線交纏在一起,胸腔裏的那個小東西砰砰砰劇烈地跳動著,好像蹦出來一般,傅真抬起手捂住胸口。
“怎麼了?”江恒殊問他。
“我決定得我心臟好像不太行,最近得找時間去醫院檢查一下了。”
江恒殊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