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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狠,地位不穩》第160章
第一百六十章

  今天,坐在被告席位置的幷不是她!

  沈馨予的目光落在了被告席的上的莫政忠,他的神色還如同以往一般鎮定,看著她的目光變得暗沉,裡麵蘊藏著一波波的暗涌,而對於這樣用來的衝擊,沈馨予只是嘴角勾起一抹雲淡風輕的痕迹,而心裡同樣波瀾。

  就算當初不知道到底是誰想害自己,但是她都告訴自己總有一天她會找到真相,還自己清白,而這一天,她等了整整六年!

  「起立!」法警深沉的聲音震撼法庭。

  沈馨予收回了思緒,與所有人一樣,站了起來,看著法官邁著沉穩的脚步走進來,坐下之後,才坐了下來。

  穿上十分的安靜,書記宣讀著案件大致內容之後,首先由原告舉證。

  藤靳澤身著黑色律師袍,帶著銀色的假發,緩緩地站了起身,沒有打開文件,還是那樣隨意的樣子,一手搭在擺放文件的小桌子上,一字一句的開口說道:「六年前,也就是2005年7月7日晚發生的車禍,相信大家都還記得當初的這件事,而又有誰知道這車禍的真相,警方以正式程序進行翻案,證據證明我當事人實屬無罪,今天,我代表我當事人,也就是當年此案的被告沈馨予和車禍的受害者韓小茵,對此案真正的主謀莫政忠進行告訴!」

  藤靳澤清朗的聲音在法庭的中回蕩,他越說到後麵這語氣越重,目光一掃坐在被告席上的莫政忠。

  「法官大人,我代表我當事人不接受此項控罪。」鄭澤凱忽然站了起來,冷靜的說道。

  法官將目光落在了藤靳澤身上,沉聲道:「原告律師,你必須向法庭舉證,以證明你所說的一切屬實。」

  「是,法官大人。」藤靳澤微微頷首,然後將手機則連接了電腦,將視頻播放了出來,在看清楚視頻裡所大發生的事情後,都十分的震驚,而視頻的最後以裡麵的人一句「是,莫先生。」結束。

  這時,藤靳澤搭著顯示器,看著法官,開口說道:「編號01證據,是一段當時車禍的視頻,也證明瞭我當事人無罪,相信大家都看到了視頻裡麵那位離開的代價司機,可翻閱當初的案件,就能看出裡麵記錄過代價司機這件事,而爲什麽沒有這樣的記錄呢?並不是警方查不到,而是這整件事就是主謀莫先生設計好--」

  「反對,原告律師對我當事人毫無根據的猜測!」鄭澤凱忽然站了起來,藤靳澤似乎也早料到,在法官還未開口的時候,他搶先一步說道:「法官大人,我剛剛說的稱呼是視頻裡的這位主謀莫先生。」

  的確,藤靳澤幷沒有直呼莫政忠的名字,法官大人看著鄭澤凱,說道:「反對無效,不過,原告律師請說出更有利的說辭來證明代駕司機這件事。」

  「是,法官大人。」藤靳澤又開口說道:「我這裡有一封電子郵件,是我當事人車禍那晚臨時聘請的代價司機在癌症病發去世前,留下來給他弟弟的郵件,請法官允許代駕司機的弟弟出庭說出郵件的來源。」

  「允許出席。」法官首肯。

  話落,法庭的門被推開,杜正熙走了進來,在證人席上坐下。

  藤靳澤也不浪費時間,直接就開口說道:「杜正熙先生,你可否說下這封郵件的來源。」

  杜正熙點點頭,實話實說道:「在我哥去世後,我回到香港收拾他的遺物,就發現了他收集了很多六年前車禍的報導,同時幷發現他發給我的郵件,我才知道,六年前他凑到我移植心臟的錢跟這場車禍有關。」

  「你怎麽能肯定,這就是哥哥所發的郵件?」藤靳澤開口問道。

  「這是我經常與哥哥通郵件的信箱,所以,我相信只有我哥會登陸。」杜正熙肯定的回答。

  「法官大人,我沒問題了。」藤靳澤點到爲止,鞠躬之後,坐了下來。

  這時,鄭澤凱站了起來,將文件翻開,抬起眼眸看著杜正熙,問道:「杜正熙先生與原告是什麽關係?」

  「朋友。」

  「那麽杜先生是一名電腦工程師,對嗎?」

  杜正熙還未回答,藤靳澤就立刻站起身,說道:「反對辯方律師提出與本案無關的問題。」

  法官頷首,說道:「反對有效,辯方律師,請盡快進入正題。」

  「是。」鄭澤凱的臉色依舊深沉,麵向著杜正熙,說道:「你是一名電腦工程師,那麽也就是說能隨時改變電腦的程序,那麽也就是說你會偽造任何網路文件這樣的手法,是不是?」

  他的話很明顯,再加上他與沈馨予的關係,很有可能就會偽造網路文件的事情。

  這也是當初沈馨予並沒有直接就將這份郵件交給警方,因為,它可以造成很多種說法,若是掌控不好,就會成為對方刀刃。

  「我會,但幷不代表我會做,而且,郵件是真真確確存在的事實,」杜正熙幷沒有因爲他的話有什麽反應,冷靜按照藤靳澤說的,無論對方問什麽問題,他就只要不停的說郵件是真實存在的就好。

  鄭澤凱似乎已經感覺到在他身上幷不問出什麽,於是,合上文件,說道:「法官大人,我沒問題了。」

  藤靳澤照著聽審席上的沈馨予瞥了一眼,然後站起了身子,說道:「這封郵件證明瞭代駕司機存在,如果有人說這郵件是僞造,那麽這段視屏呢?」

  藤靳澤朝著各位反問道,但幷不是問在坐的人,而是自己回答道:「它真實的存在,將那晚的車禍錄了下來,錄了車禍後逃走的代駕司機,所以,我相信當年代駕司機是收了錢而逃離現場,而這個錢是誰給的呢?就是這場車禍的主謀,也就是在被告席上的莫政忠先生!」

  藤靳澤毫不客氣的指著莫政忠,將最後一句話響亮的說了出來,聲音似乎震撼全場。

  鄭澤凱立馬站了起來,冷聲說道:「反對原告律師對我當事人毫無根據的結論,莫姓的人很多,視頻裡所說的莫先生,幷不代表就是我的當事人。」

  的確,單憑視頻裡一句莫先生,根本無法證明就是莫政忠,這點沈馨予也很清楚,所以,藤靳澤是在拖延時間,等接下來!

  這時,法官看著藤靳澤說道:「反對有效,原告律師注意你的言辭幷且繼續拿出證據。」

  藤靳澤點點頭,繼續說道:「大家剛剛都看清楚裡麵的男子和主謀莫先生的通話,這一段證明瞭我當事人無辜的證據,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誰也想不到當年被撞的小女孩會有一塊可以錄像的是視頻,而正巧的將車禍錄了下來,又被人揀走,直到一個月前,在網站上出現了這段視頻,也引起了主謀的擔憂,開始暗中調查。而正好,黎振宇先生爲了未婚妻的喜歡想要買這塊手錶,請法官允許這位證人出庭。」

  在法官的首肯下,黎振宇走了進來,在證人席上坐下之後,藤靳澤立刻開口問道:「請說一下這個視頻你是怎麽弄到的?」

  「當,當晚我買手錶,發,發現這視頻,就就複製了下來。」黎振宇還沒有經歷這樣的場麵,緊張讓他說話更是結巴,他咽了咽口水,又繼續說道:「我,我在要離開,就被被人打暈,搶搶走了我的手錶。」

  在這裡並沒有提起那位曾經以為是黎振宇的屍體的事情,因為在進一步身份證明之後被暫時判定是劫殺,與此案無關係,警方還在進一步調查對方的身份,所以,與此案無關。

  「那麽,李振宇先生你能不能清楚認出這位襲擊你的人是誰?是不是視頻裡的男人。」藤靳澤又開口問道。

  「是,是的,就就是他,我昏昏迷前看,看到他走向前麵的車子。」黎振宇點頭,斷斷續續的說道。

  藤靳澤繼續發問:「你看到車子的人了嗎?」

  「看,看到。」黎振宇猛地點頭。

  藤靳澤走到了他的面前,雙手撑著桌麵,沉聲的說道:「是誰,他在不在法庭你,請你指出來!」

  「是是他!」黎振宇指著坐在被告席的上的莫政忠。

  「法官,我的問題問完了。」藤靳澤嘴角輕微揚起,坐了下來。

  鄭澤凱立刻站起身,問道:「黎振宇先生,你確定你當晚看到的就是我當人事?」

  「確定。」這一點黎振宇很肯定,然而,他的話剛出,就被鄭澤凱强烈的質疑道:「據我瞭解,你被襲擊的地方燈光灰暗,巷口到路口的距離不近,你又說你將近昏迷,又怎麽能這麽肯定,你明顯就在說謊。」

  「我,我沒有。」黎振宇有些激動的說道。

  鄭澤凱並沒有在乎他說的話,看著法官開口說道:「按照黎振宇先生的描述,他遇害的時候是晚上八點,而這個時候我當人事和妻子去往跑馬場麗陽會所參加宴會,簽到時間是八點半,如果從家裡出來,經過黎振宇先生遇害的地點,那麽不可能在八點半到達跑馬場,所以,你在說謊!」

  他的這句話完全將黎振宇的話完全的打破,這讓黎振宇的心裡有些著急,因爲這樣他開始一時間不知道怎麽開口,心裡不斷的呐喊,他沒有說謊,他當晚的確看到了,之後才昏了過去。

  而這樣事後做全麵安排的招數一項都是鄭澤凱最拿手的,而這樣一來,就算是證明瞭沈馨予是無辜的,但也無法證明這件事的主謀就是莫政忠,想要抓住他的把柄,這些人都還嫩了!

  這種較量不僅僅是在兩律師之間,沈馨予和莫政忠的目光再次交匯,他的臉色依舊溫和深沉,沈馨予却也平靜的看著他,莫雅珍也側轉過臉,瞥了一眼沈馨予心裡冷哼,想告她爹地,最後小心反而被告。

  黎振宇回到了聽審席,有些不好意思的朝著沈馨予說道:「馨予姐,對對不起,我……」

  他說的是真的,可是却被反駁了過去,再加上他口才又不好,一激動又什麽都說不出來,這個缺點他一定要改過來,一定要!

  沈馨予收回目光,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放在心上,畢竟鄭澤凱能做莫政忠將近十年的禦用律師,就是那麽簡單的人物,再加上他對莫政忠的瞭解,就更加的能掌握好這場官司,怪不得莫政忠可以那麽的鎮定,是因爲他相信鄭澤凱。

  當然,她沈馨予也相信自己的律師,雖然認識不久,但是既然選擇了,她就會信任他說的,會打好這場官司!

  此時,藤靳澤靠著椅背,沉默著,鄭澤凱在官司方面的手段他很清楚,也因爲如此就算他沒有那件事,也沒有打算做他的徒弟,不過,現在對手是他,也最擔心的就是他舉證這麽多,會被他一句話而全部打破。

  「原告律師,是否還有證人出庭或證據?」法官開口問道,若是沒有,那麽也就會按照程序進行結案陳詞。

  就在這個時候,曜陽警官從位置上站起身,走到了邊緣對吳曉娜說了一句話後,轉身在藤靳澤耳邊輕聲轉達。

  聽到這話,藤靳澤的的臉色沒有轉變,但心裡很清楚他等的也就是這個,在關鍵的時刻,把張家瑋交給警方,成爲有力的證人出庭,於是,緩緩地站起身,朝著法官說道:「還有位對本案最有力的證人正在路上,大概十分鍾後就會達到。」

  在法官的同樣下暫時休庭,十分鍾後再繼續,大家都走出法庭,相互在議論著法庭上發展,這會兒似乎都已經感覺並沒有真正的證據指證莫政忠,但不知道接下來這會是個怎麽有力的證人。

  此刻,沈馨予離開他們討論的地方,朝著洗手間走去。

  就在剛要進去的時候,正巧碰上了走出來莫雅珍,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著沈馨予,說道:「沈馨予,就憑你以為就能告我爹地嗎?你太天真了。」

  這會兒她完全把之前擔憂的事情忘記了,一副得意的樣子,似乎心裡已經認定了沈馨予這場官司頂多就是洗去之前的罪名,但是在告他的爹地,就絕對會輸。

  沈馨予沒有理會她,也不想多說,要繼續朝著裡麵走去,莫雅珍卻拉住她的手臂,她就討厭沈馨予這個樣子,拽什麽拽?

  沈馨予側轉過臉,看向她,莫雅珍警告的聲音再次響起:「沈馨予,你最好管好你身邊的人,讓她不要想著來勾引邢夜,不然,到時候就別怪我不客。」

  「放開你的手!」沈馨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寒氣十足的聲音逼來。

  莫雅珍似乎被她的神色怔住,下意識的鬆開了手,沈馨予也沒有再說什麽就朝著洗手間裡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莫雅珍的臉色一沉,哼了一聲,離開了洗手間。

  十分鍾休庭結束,所有人又回到了法庭,再次起立等著法官進來。

  剛坐下,曜陽就朝著沈馨予走來在,坐在她的旁邊,低聲的說道:「張家瑋在送來法院的途中心臟病發作,當場身亡。」

  聽到這個突發的消息,沈馨予的確有些詫异,這件事絕對不會是單純的心臟病發這麽簡單,張家瑋是唯一知道這件事是莫政忠吩咐的,他忽然的死亡,他們就沒有有力的證人指證莫政忠。

  她看了一眼莫政忠,只見他一副胸有成足的樣子看著自己,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

  這個時候,藤靳澤得到消息後,緩緩地從位置上站起來,看著法官,停頓了一下,說道:「法官,證人在來的路上心臟病發身亡,已經無法到場作證。」

  他的話說出,鄭澤凱也抓住這關鍵時刻,站了起來,說道:「按照法律規定,證人口供幷不能作爲有力的證據,必須由證人親自到場證實其口供的真實性,既然現在證人病逝,也就是原告無法在請出證人,我請法官直接進行結案陳--」

  「等等!」藤靳澤此刻不再是之前那般的隨意,看了鄭澤凱一眼,最終將目光落在法官身上,一字一句說道:「其實,剛才在路上病逝的證人只是其中之一,另外還有一位證人等待法官允許出庭。」

  在大家都以爲這場官司就這樣結束的時候,藤靳澤的話讓大家再次震驚,包括鄭澤凱律師都有些詫异,這位證人是誰。

  如果他們這麽小看他藤靳澤那麽就真的會吃虧,他當然知道一次性將所有的證據拿出來,以鄭澤凱的經驗絕對有能力推翻,所以,他打的就是不談套路,也做好了很全麵的準備,就是爲了張家瑋萬一不能出庭而做的準備!

  這時,法院的門被推開,秦諾蘭推著坐在輪椅上的人走了進來,大家看到進來的人,都沒多大的詫异,但是,莫政忠,唐琳包括莫雅珍却被狠狠的一怔,這位證人就是在他們莫家工作了一輩子的雲姨!

  她難道知道什麽嗎?這讓莫政忠都有些意想不到。

  這會兒,雲姨被推到了證人席上,秦諾蘭才轉身朝著聽審席走去,在沈馨予的身邊坐下,說道:「藤律師叫我去接雲姨的,這一年她一直都在西貢的養老院裡一個人。」

  沈馨予的目光落在了證人席上的雲姨,這個從小就很疼愛的她的雲姨,看著她憔悴的樣子,她的心十分的疼。

  但是,她當初明明聽雲姨說要回老家的,怎麽會在養老院?

  雲姨的老家其實根本沒有人了,所以不可能回老家養老,但是她却瞞著莫政忠他們說要離開,這點藤靳澤在調查莫家的時候就感覺奇怪,於是,就在昨晚在西貢的養老院找到了雲姨。

  藤靳澤的目光落在了雲姨的身上,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他的神情也變得嚴肅,開口問道:「請證人說一下你的身份。」

  「我十五歲就到了莫家工作,一直到一年前半前我才離開。」雲姨將自己的身份說了一遍。

  「那也就是說你在莫家工作五十,那麽莫家上下你都很熟悉是嗎?」

  「是的。」

  藤靳澤聽到她的回答,隨手拿起塑料帶裝著東西展現在了雲姨的面前,說道:「那請問,這張電話卡你認識嗎?」

  「是我當年在老爺的書房裡撿到的,以前老爺的書房都是我打掃,那天,我給老爺送參茶,聽到老爺在打電話,就看到他之後把電話卡丟掉,我第二天打掃的時候,就撿了起來。」

  「好端端你爲什麽要撿這電話卡?」

  「因爲老爺有時候丟掉的東西都會再找回來,所以我怕到時候他找,就撿起來放著。」

  「那你剛剛說聽到老爺打電話,是哪一天,什麽時間?」藤靳澤繼續發問。

  雲姨也沒有思考就說了出來:「是七月七日,晚上九點半這樣。」

  「事情相隔那麽多年,你怎麽會記得那麽清楚?」

  「我記得,因爲那天是馨予小姐的生日,而每天晚上九點半若是老爺在家,我都會給他泡一杯參茶送去,這是習慣。」雲姨肯定的說道,這習慣都幾十年了,她怎麽可能忘記,這也是藤靳澤一開始問她工作了多少年的原因。

  「那請告訴我,那晚,你聽到什麽?」藤靳澤繼續問道。

  「老爺說要把事情處理乾淨。」

  「除此之外呢?」

  「沒有了。」雲姨搖了搖頭,表示之後她便不知道了,

  「那你爲什麽會把這張電話卡留到了現在?」藤靳澤這次决定要將所有的疑問問完,問道鄭澤凱沒有問題來問。

  「我當時幷沒有多想,以爲老爺只是說公司的事情,我也就將電話卡隨意收起來,但是一年多前我無意中聽到老爺和小姐說起在車子動了手脚,我就開始懷疑這件事,就將電話卡留了下來。」

  她當時幷不知道這電話卡會有什麽作用,只想著留下來找馨予小姐弄清楚,可是已經沒有了她的消息,她後來就瞞著他們說要回老家,離開了莫家,直到藤律師的出現。

  藤靳澤拿著密封好的電話卡,然後隨手拿起一份資料,開口說道:「說把事情處理乾淨,莫政忠先生口中的事情又是怎麽事情呢?或許這個大家都可以聯想到他說的是公司的事情,或者是別的事情,但是,有了這張他當時打電話的電話卡,這件事就不只是公司的事情這麽簡單。」

  藤靳澤麵向著法官,將要說的話,沉重的說了出來:「如果只是公司的事情,為什麽要打電話後把電話卡丟掉?那就說明這是一通見不得人的電話,大家看,視頻裡張家瑋打電話時的時間是晚上九點半,而且,通過電訊公司的查證,雖然是匿名的,證實這張電話卡曾最後一通電話正是與張家瑋通話,所以,我肯定當晚視頻裡張家瑋打電話的人正是莫政忠!法官,我說完了。」

  藤靳澤說完了,鄭澤凱都無法接著後麵在去辯駁,誰都想不到雲姨收著的電話卡就將他們做好的所有準備都打亂。

  莫雅珍的臉色瞬間僵住,怎麽會是這樣,側轉過頭看了一眼媽咪。

  唐琳的臉色也十分的詫異,似乎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官司他們會輸掉嗎?

  案件審理到了這個階段,開始進入了雙方律師的結案陳詞。

  藤靳澤禮貌的站起身,麵向顧薇陪審團的成員,臉上的神色嚴肅切沉重,緩緩地說道:「在被判入獄的四年裡,受過的苦,可能是我們這些人領悟不到的,出獄之後,我當人一直被冠上這樣的罪犯的污點,如今,真相却是遭人陷害,不管被告出於什麽原因,他的行爲這不僅僅是主謀一場車禍誣陷了我的當事人,還讓一個五歲大的小女孩在床上躺了六年,六年,這六年的時光對一個人來說是不僅僅是時間,還有那份承受下來的痛苦,誰來還給我當事人一個六年,誰來還給一個本該擁有美好童年孩子的六年!

  被告這樣的行爲,不管是出於法律還是道德上,都是不能姑息和縱容,所以,我請各位陪審員對被告的行為從重判處,以還給我當事人一個公道,還給受害者一個公道!」

  藤靳澤沒有看帶來的手稿,一口氣將這一番發自內心的話全部說完,在接觸到這個案子之後,他開始真正的瞭解到這個叫做沈馨予的女子,她從萬千寵愛的千金小姐到成爲罪犯,送進監獄,四年的監獄生活,她却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下改變,成長起來,出獄後,面對周遭歧視,她堅强的生活,工作,最終有了今天的成績!

  這一天,她應該等了好久;這一天,她曾經只能在夢裡實現,他藤靳澤不允許要讓她真真切切的實現!

  說完,他的目光落在了沈馨予的身上,她還是那麽靜靜地坐在那裡,平靜的看上去沒有任何的波動。

  但是,沒有人知道,就在藤靳澤說出這一番話的時候,她的心顫抖了,她想要告訴那個曾經相信自己的爸爸,女兒當年說的話是真的!

  案子到了這個程度,莫政忠也清楚到了無法辯駁和挽回的地步,想不到自己又一次失策,最終,他讓鄭澤凱律師以求情的形勢做了結案陳詞。

  休庭十分鍾後,陪審團回到了位置上,由代表將最後的决定遞交給了法官。

  法官坐在最高處,明亮的聲音在宣布道:「本席宣判,被告人莫政忠誣陷罪成立,情節嚴重被判處有期徒刑八年,不得再保釋,原告也就是PA2005案件的被告沈馨予宣告無罪,會由政府進行對其的補償。」

  宣判結束,讓人震驚,誰都想不到沈馨予不僅僅是清白的,而且還是被莫政忠陷害,這一仗打得讓他瞬間臭名遠揚!

  莫政忠沒有說一句話就被押著走出了法院大廳,唐琳和莫雅珍在身後跟隨著,看著他被帶上車,臉上都帶著泪水,她們都無法接受這個結局,明明已經勝算很大的,怎麽會……

  「你這個老太婆!我們莫家養你一輩子,你却反過來反咬我們一口!」莫雅珍朝著雲姨憤怒的吼道,這都是因爲她的出現,她的爹地才會被判刑,這個從小就喜愛沈馨予老太婆!

  唐琳拉住激動的女兒,示意她不要鬧,然後拉著她離開,其實,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這次差一點點也就要曝光了女兒的事情,而張家瑋的死,却將這個事情瞞了下來,這也是莫政忠作爲父親最後爲女兒做的!

  只是莫雅珍却永遠不懂,她的父母爲她做了多少!

  沈馨予心裡也明白,因爲張家瑋的死,莫雅珍再次逃過了,不過,她現在已經沒有了莫政忠的保護,接下來就只有被玩的料。

  沈馨予看著他們離開,收回了目光,看著雲姨,拉著她的手,說道:「雲姨,你不要再住養老院了,沈家的別墅很快就能入住了,你跟我和外公一起住吧,讓我照顧你。」

  雲姨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都這把老骨頭了,就不連累--」

  「雲姨,如果你再說這樣的話,我會生氣。」沈馨予打斷她的話,她很清楚,不是連累,不是負擔。

  雲姨瞭解馨予小姐的性格,也沒有再說話,但心裡却暖暖的。

  這時,藤靳澤換下了律師袍,走了過來,臉上挂著他陽光的笑容,變回了他原本那隨意的樣子。

  「阿澤,這次謝謝你。」沈馨予嘴角輕揚,她說的謝謝不只是這場官司,還因爲他幫她找到了雲姨。

  藤靳澤挑了挑眉,說道:「你還是想想怎麽獎勵我吧。」

  沈馨予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他,他却又像個孩子一樣跟了上來,說道:「等我想好了,就找你要,你可不能拒絕。」

  沈馨予推著雲姨,抬起一隻手,做出了一個OK手勢。

  靳澤更是笑的燦爛,雙手放在口袋,樣子看起來還是不像一個律師。

  很快,他們一行人走出了法院,正想離開,却被記者們看到,立刻圍了上來。

  「恭喜沈小姐終於洗清了罪名,對這件事你有什麽想發表的嗎?」大家都開始朝著她問道。

  而沈馨予還是那樣,沒有給任何的回應,快速地將雲姨扶進了車裡後,朝著秦諾蘭他們說道:「你們先陪著雲姨一起回去,我去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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