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冬這邊的捷報要過上好些天才能到季非夜的案頭,這會兒季非夜手中拿的是趙振傳回來的第一封摺子。
摺子上也沒寫什麼,就是說孟初冬已經到了黑水軍,並且開始領兵作戰,至於具體的情況這摺子裡當然不會描述。
季非夜有些不舍的放下摺子,然後拿起了另一封摺子,這是從燕西傳回來的戰報。
自從軒轅澈到了燕西之後,燕西便捷報頻傳,甚至還收服了一座失了十年的城池,這樣的戰報才令人精神振奮。
季非夜處理完所有的摺子,外面都敲響了三更鼓,季非夜想了想,吩咐一直守候在禦書房的太監,「明天我就不上朝了。」
小太監應了一聲,心想也不知道明天朝堂之上會是什麼一個情景。
季非夜才不管這些,回去就睡了個天昏地暗,外面發生的一切事情她都懶得理會,任由謠言傳言傳的滿天飛,也沒人出來阻止。
安陽伯和長慶侯坐在一起,眉頭緊鎖,「怎麼還沒有消息傳過來?」
「不是叫治平那邊的人動手了嗎?怎麼還沒動手?」
長慶侯有些暴躁的起身,在屋子裡轉了一圈,他們從早上開始就在這裡等消息,眼看外面謠言越傳越凶,他們所等的「災厄」卻一直沒有消息傳過來。
如果沒有這場「災厄」的話,他們怎麼給這謠言添磚加瓦?就一條減少祭天用度的消息,用不著兩天民眾們就會清醒過來,到時候他們造了這麼久的勢,豈不是白費一場心機?
安陽伯和長慶侯兩人等到傍晚,才等來消息。
報信的人跑的腿都快斷了,氣都喘不勻就開口道,「侯爺,老爺,出事了,出大事了!」
長慶侯猛地站起來,「出了什麼事?」
安陽伯也覺得心頭有些不安,眼皮一直在跳,就聽到那人大喘了一口氣然後道,「咱們關著人的地方被人發現了,秦指揮使帶著人圍了咱們的地方,把那些乞丐都救了出去,還說咱們宣揚邪教,把咱們的人全部都抓牢裡去了!」
『哐當』一聲,是安陽伯身後的椅子被他帶倒,他眉頭皺的死緊,「那你的消息是怎麼來的?」
「是……是秦指揮使把咱們的人都捉住了,帶回雲京來了,這會兒應該已經要到刑部大牢了!」
長慶侯和安陽伯齊齊變了臉色。
雲京城門口,秦祁騎在高頭大馬上,他身後的人押著一幫人,這些人手上腳上都帶著鐐銬,被人拿鞭子趕著往前走。
圍觀的老百姓們都在竊竊私語,「這是怎麼了?」
「怎麼從城外來的?」
「這些人都是幹嘛的啊?」
當即有人混到人群中,「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跟你講,這群人啊,他們想幹壞事!」
「切,被秦指揮使抓的人當然是想幹壞事的,這不用你說我們都知道。」
「那你們可知道,這些人想做什麼壞事啊?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可是我知道。」先前說話的人一臉你們求我啊的表情。
「行了別賣關子了,你這鞋上都是灰塵,怕不是跟著他們過來的吧?都發生了啥,快點說!」
「好嘞好嘞,別催別催,且聽我慢慢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