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給大和尚準備東西做什麼?活到他這個年紀,早就無欲無求了。」明雪河當著無相大師的面就拍開了一壇果酒,這並不是韓實送過來的今年新釀的果酒,而是在季非夜空間裡埋了三年的果酒。
這酒罈子才拍開來,便有一股醉人的酒香傳出來,明雪河深吸了一口氣,「真是好酒!」
無相大師抬起頭,「季施主。」
季非夜抬頭看向他,「無相大師,怎麼了?」
「這酒是你養荷花那水釀的?」
季非夜無語,這什麼鼻子啊,連這都能聞出來?
不過她還是老實的點點頭,「沒錯,有什麼問題嗎?」
無相大師的目光落在那幾袋山貨上面,「不如季施主送我一瓶這樣的水?」
「啊?你要那個水?」
季非夜心想,這要的到底是空間裡那口泉眼裡的水,還是經過稀釋的荷塘裡的水啊?
不過她也沒糾結多久,「好啊,等我回去裝一瓶,讓人送到上雲寺。」
雖然空間就在她身上,季非夜卻不想這麼直接就暴露。
無相獲得了季非夜的首肯,便不再去關註明雪河的動作,而是專心的低頭開始念經。
明雪河這麼一會兒已經把一壇酒全部灌進了肚子裡,他伸手擦了一下嘴,「你這丫頭真是不錯,孝敬我這般好酒,給我繡的髮帶也好看。」
明雪河自一頭烏髮全白之後,就再也沒有折騰過這頭長發了,如今細心梳了頭髮,將長發自後面中段束起,髮帶上綉著雲紋仙鶴,比起之前,更有一番國師的派頭了。
只是一開口依舊是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模樣。
明雪河雖然肆意慣了,在寺中喝酒這種事情都能做得出來,不過他喝幹了一壇酒之後,還是有些心疼,一想到總共就沒幾壇,便打算留著以後慢慢喝。
「最近雲京裡還算太平吧?」
「明先生最近沒去雲京?」
「這一年我都沒去過雲京,大和尚也是一樣的。」
「這一年裡大業一切發展都算不錯,到年底的時候,國庫的收入較往年增加了兩成,預計再過兩年就能翻一番了。」
「然後有些小動蕩,但是都能解決掉,整體來說還算不錯吧。」
無相大師突然開口,「近來,是不是有皇室中人受傷或是遇刺?」
對此季非夜也沒表現出什麼驚訝來,而是很平靜的點點頭,「是的,是康王世子,在國子監的時候遇刺中毒,恰好我當時也在場,好在救回來了。」
「這件事似乎牽涉很多,應該還在調查。」
無相大師合目,「季施主,請幫貧僧提醒貧僧之徒,燕西之人或有人心變化,小心西南之處。」
「好的,我一定帶到。」
不過季非夜不是個有疑問還要忍住的人,而且在她看來,明雪河和無相兩個人都是有話直說的人,便直接問道,「西南之處是指密雲國嗎?陛下有在密切關注密雲國的情況,燕西之人是什麼意思?是指狼族,還是燕西的軍隊?」
「趙老將軍還是駐紮在燕西的吧?」
明雪河拍了拍季非夜的肩膀,「趙老將軍年紀終歸是大了,而趙振遠離燕西已久,能不能撐起來還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