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之主發話了,司馬二夫人便不得不打起精神來為司馬睿挑選合適的小姑娘。
司馬睿雖然是姨娘生的孩子,但是打小就被司馬二夫人記在自己名下,司馬正對他和司馬翊一視同仁,與大戶人家的嫡次子也沒有什麼區別。
有這麼多條件加諸於身,再加上司馬睿對自己的妻子的期待也沒有高到離譜,司馬二夫人很快就給司馬睿說好了一門親事,姑娘家也是泉州人,姓俞,和司馬茹所熟識的俞晴是堂姐妹,不過俞家早就分了家,這個姑娘叫俞清荷,父親是泉州城下面棠溪縣縣令,更重要的是他們家家風清正。
而司馬睿在見到俞清荷之後也覺得這姑娘不錯,這門親事就這樣定了下來。
司馬正雖然覺得女方家裡背景弱了些,不過俞父在任上一連三次考評都是優,陞官也不是什麼難事。
想到這裡,司馬正也就平衡了。
定了親,就該準備婚事,好在司馬二夫人給司馬翊準備過一次了,司馬睿畢竟不是家中長子,而且娶的俞清荷家底也沒有大兒媳婦那般豐厚,好在司馬二夫人在面子工程上沒有體現出來多大的差異,倒是讓人覺得這場婚禮辦的還不錯。
如此時間一晃,便又是冬季,而翻過這一年冬天,司馬茹就十四歲了。
沒來由的,司馬茹覺得時間過的還挺快的。
晃晃悠悠過了年,司馬茹某天站在自己房間裡的等身鏡前看著自己的模樣的時候,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雖然活過來好幾回,可是她好像除了第一次以外,還沒有哪一次能活到十四歲的。
偏偏她又有一種自己活了好久好久的錯覺。
這感覺真是令人覺得荒唐。
司馬茹把這種荒唐感壓了下去,鏡中的少女已經抽條了,不像她剛醒過來那樣,看著就是一團孩子模樣。
司馬茹氣質上沒有司馬芸那般端莊,不管是容貌還是身段,都有一種天然的風流之感,司馬茹站在那裡,就算是面無表情,也會讓別人覺得她帶著嫵媚之感。
而很快司馬二夫人想起來要給小女兒說親事的時候,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於是私下裡和身邊的嬤嬤埋怨,「我都不知道茹兒長得像誰,若是像我,那也該和芸兒一樣端莊一些,她那個模樣……那個模樣……若是當了主母,怎麼能鎮得住下人哦?」
嬤嬤神情嚴肅,她開口勸道,「夫人,您不覺得,你對五小姐,沒有對二小姐那麼好嗎?」
「老奴說一句實話,若不是這幾年五小姐不在意這些事情,她恐怕還要埋怨上夫人您。」
一提到這個事情,司馬二夫人自己還委屈上了,「你倒是說說,我哪兒對她不好了?我是沒給她吃還是沒給她穿?家裡做新衣裳打新首飾什麼時候落下她過?她生病了胃口不好了我哪回沒過問過?」
嬤嬤張了張嘴,想說這種事情,本來就是當娘的該操心的,只是一對比司馬芸,就能看出來,司馬茹在司馬二夫人這裡的待遇差太多了。
若是司馬芸早上起來撅了一下嘴巴,司馬二夫人都要問半天她是不是不開心,是不是沒有新衣裳新首飾,是不是無聊了想要出去玩。
但是司馬茹就算生病了,也是下人報到司馬二夫人這裡來,她才想著去請大夫,然後等大夫來了和大夫一起去司馬茹的房裡。
這就是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