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過步洗了澡,到兩個奶娃娃的房間裡看過了孩子,等乳娘把孩子們都哄睡著了之後,季非夜和孟初冬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你給平哥兒說了景山要去增州開酒樓的事情?怎麼突然想到跟他說啊。」
「平哥兒年紀也不小了,有些事情該讓他知道的便讓他知道了。」
「你隻說了去增州開酒樓的事情嗎?」
孟初冬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便點點頭道,「是啊,和他說最近的情況的時候順口提了一句,發生什麼事情了?」
「蟬娘今天來找我,她想扮作景山身邊的侍妾,到增州去接近鄭無命。」
「鄭無命……」孟初冬念了一遍這個名字,「你的目的也是接近鄭無命,然後去了解陳立朝那邊的情況,對嗎?」
「不止啊,」季非夜搖搖頭,「以後想要出海的話,我還是希望鄭無命能跟朝廷合作的,這樣一個勢力,如果不能合作,那就只有滅之,但是總覺得,太可惜了。」
季非夜說的是日後大勢所趨,只要大業蒸蒸日上,有些有異心的,或者說並無異心但是勢力太大惹人忌諱的,總要被朝廷忌憚幾分。
「蟬娘接近鄭無命,目的和你的目的也有相似性吧?她知道了景山要去接近鄭無命嗎?」
「我不太確定,不過偏向於她不知道,我看她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是不是她現在的身份不適合去增州?」
孟初冬嘆了一句,「你忘了我告訴過你,蟬娘身上的蠱蟲十分厲害嗎?」
「可是那些蠱蟲不是要有適合的容器才能養著嗎?別人又不是蟬娘,就算是把蠱蟲搶過去了,養不活或者根本無法驅使,也是沒用的。」
「那個都善拿了蠱蟲這麼多年,陳立朝等人都拿他沒轍,不能把他身體裡的蠱蟲拿走,不是最好的例子嗎?」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是眼看著寶物在眼前晃悠……」
季非夜突然就明白了,「而且那個人還和他們有仇,既然拿不到,不如毀掉,是嗎?」
「所以……你讓蟬娘到我們家來,是為了護著她?」
季非夜很快又反應過來,這件事孟初冬給她說過了,只是她當時很久沒見孟初冬,只顧著開心他回來了,這件事還真的沒往深處想。
「別擔心,蟬娘拿走了都善身上的蠱蟲這件事,沒有別人會知道,不要小瞧了喬書樂,喬書樂將蟬娘的行蹤掩蓋的嚴嚴實實,就是潘大人受傷得到治癒,也是喬書樂自己出去擔了下來。」
「而我把蟬娘留下,一是擔心蟬娘出事,二是為了以後真的要攻打密雲州了,也能有個幫手。」孟初冬把自己的目的又給季非夜說了一遍。
「說起來,這個喬書樂喬老闆能力真的很不錯啊,前兩天他還來信說已經在籌備咱們那個民間組織了,還說年底之前,一定給弄起來。」
孟初冬伸手將季非夜頰邊的碎發整理了一下,「喬書樂背後有人支持他,不必擔心。」
「哎呀扯遠了,那你說我要不要去和景山提蟬娘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