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整個孟宅的下人就知道了,夫人身邊的紅杏姑娘犯了錯,被夫人罰禁足一個月,而原本夫人院子裡的二等丫鬟松香被提成了一等丫鬟,開始在夫人身邊去伺候。
等到吃過早飯,他們家老爺上了衙,在家裡所有的下人都突然接到消息,要到季非夜的院子裡集合。
隻除了門房被允許可以不過來,其他的人全部都要到那裡等著。
有人已經猜出來,許是跟昨天他們家大人曾經寫過話本子這件事被人傳開來有關係,當下就開始交頭接耳。
有人面色如常,自認為自己沒有傳過話,自然不擔心,有的人面色就變了,他不僅給自己熟悉的人說了,還給好多人都說了這件事。
然後就見季非夜和孟平一起走了出來。
翠縷和松香搬了兩張椅子出來,正中間那把是季非夜的,然後旁邊是孟平的椅子。
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這怎麼連大少爺都沒去上課,反而在這裡?
「出來吧。」陳婆婆拉開季非夜這院子裡一個雜物間的門,對著門裡的人說道。
眾人當即盯著那門口,想知道出來的會是誰。
已經有人看看四周,發覺了誰沒來,心裡已經有了成算。
「怎麼是她?」
「竟然是大少爺身邊的大丫鬟冬桑。」
「後面還有一個。」
「那是誰?」
「你不認識了啊,咱們後院看門的成叔啊。」
「哪個成叔?就是浣衣院裡洗衣服的那個阿福,阿福她爹。」
「他們這是犯了什麼事啊?」
陳婆婆帶著這兩人走到眾人面前,見下面的人都在竊竊私語,便直接喊了一聲安靜,當下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季非夜看著這下面二十來人,她們家下人一向不多,從雲京帶過來的也就十個人,剩下的就是到了花都縣之後才從泉州那邊的牙行裡買回來的。
「昨天大家是不是都聽說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我的夫君,花都縣的縣令孟大人,竟然也有寫話本子為生的時候,說出來是不是很可笑?」
「拿出去是不是就能炫耀一下自己知道的比別人多?」
「是不是這樣啊?」季非夜又問了一遍,下面依舊沒有人敢開口,他們光是看著季非夜的臉色就知道,對於這件事,季非夜十分的生氣,當下不少人都開始後悔起來昨天肆無忌憚的把這件事當做笑話給別人講了。
「我拿著夫君以前的事情和丫鬟們講是為了憶苦思甜,我身邊的丫鬟把話泄露了出去,所以被我罰跪,再罰三個月月俸,再罰禁足一個月,那麼諸位把這件事當做笑話口口相傳的,要我怎麼罰才好?」
當下,底下嘩啦啦的跪下了一大片。
「不過首先,大家還是看看除了我身邊的紅杏以外的兩個傳謠的主要人物吧,這前面站著的兩個人,大家都認識吧?」
陳婆婆走上前,將冬桑和成叔按著跪了下來。
「這是我們大少爺院子裡,服侍大少爺的大丫鬟冬桑,這是咱們院子後院看後門的成叔,冬桑是我從雲京帶過來的丫鬟,成叔是來了花都縣之後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