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冬在縣城門口遇到了蔣飛,正好蔣飛有事對他說,就在後面耽擱了一會兒,等他趕到了,賀松就快速給孟初冬說了一下情況。
孟初冬下馬把那個婦人重新拎到車上,吩咐車夫,「去我家。」
隨後指了一下賀松,「把藥店裡適合風寒的葯都拿上一點,家裡或許不全。」
賀松連忙應了,拉著葯童往店裡面去,而車夫早就調轉馬車往孟初冬家裡過去了。
「陳大夫,陳大夫,老爺有急事讓你到前面去。」
季非夜腹中胎兒快滿三個月了,陳大夫正在給季非夜把脈,看看腹中胎兒情況,聞言看了一眼季非夜。
季非夜連忙道,「夫君許有急事找你,你快點過去吧!」
陳大夫便立刻起身告退,隨著跑過來的小廝匆匆往前院走去。
季非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也跟著起身往前面走過去,「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急急忙忙的。」
紅杏趕忙跟上季非夜的腳步,「主子,你要小心點,前面人來人往的,要是衝撞了就不好了。」
「好了紅杏,你主子我也真的沒有那麼弱,而且陳婆婆不是說了,滿三個月就該適度的多活動活動嗎?我這就是走兩步路而已,你就這樣念叨。」
紅杏不甘心的閉了嘴,隻好更加小心,一路緊盯著周圍的情況。
陳大夫被拉到前面,就看到側廳的榻上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小男孩,那小男孩旁邊有個婦人,也許是小男孩的娘,正一臉焦灼,看到陳大夫之後眼中冒出了希望的光芒。
在孟初冬喊他陳大夫的時候,那婦人直直的撲了過來,猛地跪在陳大夫面前,「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兒子!」
「你一定要救救我兒子!」
賀松趕忙上前把陳大夫從那婦人手中解救出來,「大姐,你快放手,你不放手大夫怎麼替你兒子把脈?」
那婦人慌慌張張的放開了陳大夫的衣擺,讓了開來。
陳大夫鬆了一口氣,上前看了看小男孩的情況,一邊給他把脈一邊問,「是什麼時候燒起來的?」
那婦人趕忙道,「是昨天晚上,我本來以為給他敷個冷帕子,熬一熬就過去了,沒想到早上他就燒的神識不清了。」
說著婦人就抹起了淚。
賀松還是很同情她的,她兒子燒成這樣了,她男人都沒出現,不是沒在家就是出了什麼事情,她一個婦道人家,確實不容易。
那邊陳大夫順手將孩子頭上的濕帕子拿了下來,丟給旁邊的小廝,「拿冷水重新擰一遍過來給他敷上。」
婦人趕忙從小廝手中搶過帕子,「我來,我來,不敢麻煩。」
小廝也不介意,快手快腳的從外面打了乾淨的冷水過來,正好碰到過來的季非夜,端著一大盆水不好行禮,就喊了一聲夫人。
孟初冬正在看陳大夫給那孩子診治,聽到下人喊夫人,趕忙回頭,就看到季非夜站在那裡,正往裡面看。
「三娘,你怎麼過來了?」
「陳大夫正在給我把脈呢,你急急忙忙的就把人叫走了,我來看看是什麼情況,這是怎麼了?」
「和賀松去風車那裡看看情況呢,遇到這個婦人抱著兒子求醫,就把她送到縣城裡的藥鋪,沒想到藥鋪大夫去了其他地方,想到咱們家陳大夫在,就帶過來讓陳大夫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