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姚子旭醉的一塌糊塗,隻記得自己反正是跟媳婦兒睡了,至於媳婦兒到底啥模樣,他也沒看清。
當然姚子旭不會以為在他新房裡的女人會有別人。
而且第二天早上,司馬茹行動之間分明有些滯澀,姚子旭看著司馬茹的模樣,心裡十分滿意,再看到她的臉,更是一陣蕩漾。
早上去拜見長輩,認親等都很正常,司馬茹全程都很沉默,除了該叫人的時候叫人,其他時候一句話都不說。
當然,她這會兒滿心疲憊,甚至有些恐慌,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應對其他人。
當天下午,一直留在姚家的司馬二夫人主動來見了司馬茹。
「我明天就回泉州了,你嫁到姚家來,等於是到自己家,有什麼事情就你找你三舅母或者外祖母,她們一定會幫你解決問題的。」
司馬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看向司馬二夫人,「母親,我真的是你的女兒嗎?」
司馬二夫人聞言先是一愣,隨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司馬茹低垂著眼眸,「昨天我第一天嫁進來,母親你還住在姚府,我出嫁之前,你沒來看過我一眼,就連身邊的嬤嬤都沒派過來看我一眼,沒有人問我一句路上辛不辛苦,有沒有遇到什麼,我在路上遭受風寒發燒燒的神志不清差點死掉,也沒有人知道。」
「我進了新房,新房裡冷冷清清,姚子旭喝酒去了,他院子裡的人一個都看不見,就連我想用熱水洗個臉,都找不到人要熱水。」
「他喝酒回來了,他身邊的丫鬟們全部出現了,一個個的圍著他,根本不把我當回事。」
「早上認完親,三舅母把我叫過去,說我臉上沒有新媳婦的喜氣,說我的嫁妝拿不出手,說我們司馬家小家子氣,嫁個女兒連嫁妝箱子都塞不滿。」
司馬茹驀然抬頭,正好對上司馬二夫人有些驚慌的眼神,「母親,這些事情姐姐都遭遇過嗎?」
「你……你說什麼,誰嫁人不都是這樣?」司馬二夫人梗著脖子開口。
司馬茹暗嘆一聲,「母親,我知道了。」
「明日能不能去送母親,我去問問三舅母的意思。」
司馬二夫人根本就不想再見到司馬茹,當即直接揮揮手,「不用送了,我明兒一早就走。」
司馬茹直接起身離開,她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住,「母親,我從泉州出發之前,父親說,江州離泉州太遠,我三朝回門恐怕沒法回到泉州了,他說他當時給姐姐的嫁妝裡有一套位於江州的小院子,還說讓母親到時候在小院子裡住一天,別讓司馬家落了面子。」
「原來,父親的信還沒寄到江州。」
等到司馬茹走遠了,司馬二夫人才舉起手中的茶杯就要砸出去,被身邊的嬤嬤攔住了。
「夫人,你也看到了,五小姐對您是徹底的心冷了。」
「老奴早就勸過您,您應該回去好好給五小姐準備嫁妝,姚家看您不重視五小姐,自然也不會重視五小姐,五小姐這才第一天進門,就被姚家這樣慢待,以後難過的日子多了去了。」
「等她日後每次遇到難過的時候,都會想起這一切的緣由的。」
司馬二夫人咬著唇不肯說話,只是她沒想到,這個因為她的偏心沒那麼受寵的女兒,接下來做的事情會讓她那般的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