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季非夜到了徐舒墨那裡,只能厚著臉皮蹭一頓晚飯了。
「三娘,你怎麼這就要回去了啊,我還想再吃一次鍋子呢!」
「那個你們家的廚師不是已經學會了嗎?大小姐你想吃還不簡單,吩咐一聲下去,不一會兒就能端到你的桌子上了。」
徐舒雅伸出手指直直的戳了一下季非夜,「三娘你好沒良心,我是想和你一起吃啊!」
「好了舒雅,算我錯了好嗎,別生氣了。」
「才沒有生氣,你為什麼要這麼早回去啊,殿下的生辰怎麼辦?」
季非夜一聽這個立即苦了臉,「就是啊,我答應了陪她過生辰也不能作數,要給她繡的帕子還沒完成一半呢,她要是知道了不得劈了我,所以我隻敢在傍晚去宮裡遞了個消息。」
「這會兒宮門快落鑰了,她肯定不能出來,明兒一早我就走了,就希望她沒法追殺我了。」
季非夜的話音才落,外面就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好啊,三娘,我可不知道你竟然是這樣想我的!」
永寧大跨步走了進來,過來就輕輕擰了一下她的耳朵。
徐舒雅看到永寧進來才恍然,「原來你剛才就聽到了殿下的腳步聲啊。」
她還在想,季非夜怎麼會對她說這樣的話呢?
季非夜站起來正色道,「永寧,真的很抱歉,孟初冬他出了事情,我想早點回去,我很擔心。」
徐舒墨在一旁一直未開口,這會兒才出聲,「我聽王爺說,孟初冬只是受了小傷,應該無大礙。」
季非夜點點頭,「我不止擔心這個,還有孟初夏。」
「孟初夏明明已經離開了雲林鎮去去了泉州,甚至半路上把自己的媳婦和女兒扔了,隻帶著兒子和一雙父母過去了。」
「他為什麼要回來?難道他就是因為恨大哥和我夫君,就要帶著十幾個人回去把他們殺了?」
「他應該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牧州知州和東平縣縣令才一起被下了大獄,那裡雖然新官尚未到任,但是卻不是可以渾水摸魚的地方,他大喇喇的帶著刑烈的人進入牧州,是為了什麼?」
「我不信他的目的會是那麼簡單,我想儘快回去,我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卻因為沒有在那邊,而錯過了什麼,那樣我會後悔一輩子。」
更關鍵的是,哪怕是危險,她也希望自己能和孟初冬站在一起去面對,而不是留孟初冬一個人在雲林鎮那邊,面對一切不可知的危險。
徐舒墨思索了一會兒,「我得到的情報,孟初夏帶著人去牧州似乎是為了找什麼東西,他身邊有個扶桑人。」
不僅僅是季非夜,永寧和徐舒雅也是齊齊變色。
扶桑人是什麼意思,這兩人也都明白,南邊為何海寇作亂,那海寇便是來自於扶桑國,在沿海那些州縣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正因此,那些同海寇勾結的人,才讓人覺得更加痛恨。
徐舒墨繼續說道,「孟娘子你也該知道,徐家也和扶桑人打過交道,扶桑人通常都是無利不起早,而且他們手段之下作,一般人難以想象。」
「孟娘子你要回去的話,千萬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