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她們去了定國公府,軒轅子息卻沒跟著過去。
雲京郊外的國師行宮當中,軒轅子息帶著度飛輕鬆的在裡面穿行,直到明雪河的廂房外面。
先帝三個兒子,軒轅澤登基為帝,軒轅澈拜無相大師為師,上雲寺當中修行十載,最小的兒子軒轅子息則成了明雪河的入室弟子。
雖然明雪河此人不耐煩帶弟子,對於軒轅子息基本上採取放羊政策,不過他早年還是收了兩個徒弟的,這兩人就在自家師父不知道在哪個角落雲遊的時候,負起了教導軒轅子息的責任。
這兩人一人叫白暉,是明雪河的大徒弟,時年四十五歲,另一人叫霍蘭溪,四十四歲,是明雪河的二徒弟。
也是軒轅子息的大師兄和二師姐。
如今這兩人正守在明雪河的廂房外面。
軒轅子息走上前,「師兄,師姐,師父怎麼樣了?」
白暉睜開眼睛,「師父正在裡面,你手中的是天狼?」
軒轅子息點點頭,白暉示意在一旁跪坐的兩人上前,若是季非夜在此,定然能認出來,這兩人就是護送她一路上雲京的縷蝶和澤二。
縷蝶和澤二都是親眼見過季非夜使用天狼的,因此只是上前仔細看了一遍,便能確認,這就是季非夜的弓箭,被軒轅子息稱之為天狼的武器。
這時,裡面的明雪河出聲了。
「在外面嘀嘀咕咕什麼呢?進來!」
霍蘭溪打開門,三人一起走進了屋。
屋子裡一片空蕩蕩的,除了地上放著一個蒲團以外,空無一物,而明雪河便端坐在那個蒲團上。
三人進屋之後,明雪河睜開眼,「那兩人也進來。」
在屋外的縷蝶和澤二聽到之後,趕忙起身進了屋,不過進屋之後兩人大氣都不敢出,更別說抬頭看一眼明雪河的模樣了。
倒是軒轅子息往前走了一步,「師父,你身體怎麼樣了?」
臉上是顯而易見的關切。
明雪河搖了搖頭,「還行,死不了。」
隨後他看向那邊低頭站立的兩人,「你們把當晚的情況再說一遍。」
縷蝶和澤二對視一眼,很快由澤二率先開口,把那天晚上季非夜是如何畫符,安排他們布陣,最後又是怎麼對著空氣射了一箭,都說了一遍。
「你們說她沒有拿箭,只是拿著這把弓放了一次空弓?」
軒轅子息皺了皺眉,「放空弓?」
澤二搖了搖頭,「我們也不清楚,但是我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射了出去,而且自從孟娘子射出那一下之後,她讓我們擺出去的符紙就消失了。」
「消失了。」白暉想了想,「說不定那一箭才是關鍵?」
明雪河點點頭,「自然是關鍵。」
「子息,把弓給我。」
軒轅子息恭敬地把天狼遞到明雪河面前,明雪河伸出手接過去,他拿在手中端詳了一會兒,然後站起來走出屋子。
軒轅子息趕忙跟著往外走,看到自家師父竟然也不搭箭,拉滿了那張弓。
軒轅子息有些憂愁的想,拉空弓放空弓很傷弓的,到時候要是把天狼弄壞了,他怎麼賠季姐姐一把一模一樣的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