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冬既沒想到蕭逸是這樣的性格,也沒想到蕭逸竟然也曾經斷過一隻手,而且還能這樣大大方方的露出自己的殘缺之處。
之前對於蕭逸生起的那些防備之心,就這樣降了不少下去。
畢竟蕭逸怎麼看,都看著是個小孩子。
黃景山不樂意蕭逸一直霸著季非夜,硬把季非夜拉到一邊,「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你的侄女怎麼把手給傷了?」
季非夜便把之前探墓的事情給黃景山說了一遍。
「你也下去了?!」黃景山趕忙拉著季非夜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又轉頭看向孟初冬,「孟初冬,你怎麼也不勸勸你媳婦,那墓穴陰氣那麼重的地方,也是她能去的嗎?」
「勸了……」孟初冬無奈笑笑,「不過三娘不管做什麼,只要她想做,我都會支持的。」
黃景山默默的翻了個白眼,「那你媳婦要殺人,你就負責在後面遞刀?」
「也不是不可以啊。」
黃景山聽了直搖頭,隻好拉著季非夜念叨,「三娘,你都嫁人了,不能這麼不顧及自己,探墓這麼危險的事情,你怎麼能親自去呢?」
「這種事情讓孟初冬這個糙男人去就算了,下回你可千萬別再自己親自過去了啊?」
季非夜沒想到黃景山這麼婆媽,哭笑不得的應了下來。
蕭逸在季非夜身邊乖巧的坐著,「那季非夜,你在墓室下面遇到很多機關了嗎?我師父就是為了那個大墓過來的,聽說那個大墓修建的時候集結了當時最厲害的工匠去建造,師父他對立面的機關很好奇呢。」
「其實我進去之後沒遇到多少機關,都是一些陣法為主,可能其他通道裡機關比較多吧,但是現在墓穴入口好像封閉了,暫時不允許進去了。」
蕭逸想了想,「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師父他應該暫時不會過去,我記得他說在牧州城要呆一段時間的。」
黃景山不想讓蕭逸又調起季非夜對墓穴的興趣,乾脆提起了自己的文思樓。
「我在城裡開了一家文思樓,就是套用了詩與酒的模式,哪天三娘你也過去吃頓飯,幫我看看唄?」
「文思樓?」
「是啊,我花了點錢把金陽河畔的一座塔樓修葺改造了一番,下面三層是酒樓,上面八層裡陳列了一些文人字墨丹青,還有一些大家的傳世之作放在頂樓,可以供人欣賞一番。」
季非夜一聽,覺得黃景山這舉一反三的能力還是不錯的,就是上面那些陳列的地方,既可以陳列那些文人學子在酒樓裡做出來的佳作,也能放一些當世大家的筆墨,甚至名人字畫。
等到這文思樓名聲起來了,說不定有什麼大文豪也會過來,寫個什麼文思樓記,那樣一來,文思樓就在文人當中紅了起來。
不過……這最後一步並非不可操作啊,「你有沒有想過,等文思樓名氣再大一點,就請個有名望的人過來,做個賦什麼的?」
黃景山摸著下巴一琢磨,越想越覺得這個事情的可行性比較高,當下腦海裡就冒出了不少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