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軒轅澈收拾好自己,已經過去了一刻鐘。
季非夜看到軒轅澈彷彿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在她面前坐下,吩咐侍候的人過來重新換了一壺茶,又擺上了棋盤。
「你陪我下一局棋可好?」
季非夜答應了。
一局棋下到結尾,季非夜看了看棋盤上的局勢,白棋已然無力回天,投子認輸。
「我輸了。」
軒轅澈放下手中的黑子,「承讓。」
季非夜抬起頭,「王爺是已經下定了決心嗎?」
彷彿是在想該怎麼回答季非夜這個問題一般,軒轅澈將棋盤上的黑子一粒粒的收回棋盒當中,玉石製成的棋子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季非夜見軒轅澈不回答,便也很乾脆了幫著他一起收拾起來。
下完棋,重新泡了茶過來,季非夜端著一杯熱茶,正要揭開杯蓋喝一口,不妨軒轅澈突然扔下一個炸雷。
「我決意成為皇帝。」
嚇得季非夜差點扔了手中的茶盞。
什麼玩意兒?成為皇帝?現在在位的不是宣帝嗎?不是軒轅澈的親哥哥嗎?這到底是什麼節奏?謀反的節奏嗎?
難不成她來到這個時空,最後還要跟著當朝掌權王爺來一趟謀反之舉,最後混個從龍之功?
呸呸呸,她在瞎想什麼呢?
如今北方尚未安定,南方也還沒擺平,這會兒謀反這不是把柄往別人手上遞嗎?
似乎是明白季非夜心中那些天人交戰,軒轅澈開始說他做出這個選擇的原因。
「心疾?」季非夜一臉驚詫的看著軒轅澈。
剛才軒轅澈給她說了個對她來說極為不可思議的消息,而且她更覺得不可思議的是,軒轅澈竟然也是才知道。
當今聖上一直都有心疾,而且說不定活不過今年年底。
「去年,母后突然非要二老太爺回宮,就是皇兄的心疾突然發作了一次,一直給皇兄治心疾的太醫都差點救不過來,母后擔憂的不行,雖然這樣下去有泄露的危險,但是母后還是把二老太爺叫了回去。」
「所以你就知道了?」
軒轅澈搖搖頭,「你在雲京呆了一段時間,也該知道,雖說我們是皇家,但是其實關係都很好,我從來沒有想過在皇宮裡放探子。」
那麼也就是這個消息不是軒轅澈主動知道的,而是別人告訴他的了?
「是母后寫信來告訴我的,就在我把玉璽的消息傳到雲京之後。」軒轅澈主動透露了消息。
季非夜頓時覺得,她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情,而且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已經被軒轅澈綁到同一條船上了,下都下不來的那種!
「可是你皇兄他不是有個兒子,已經立為太子了嗎?」季非夜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軒轅澈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皇兄一直把太子保護的很好,就連我們也很少見到太子,我一直以為是皇兄對他比較嚴格,畢竟他對皇嫂情深義重,這輩子都不一定會再有孩子了,為了太子的安危,以及社稷的安危,他如此保護太子並教養太子,我們也無法置喙,但是我不知道的是,太子竟然和皇兄一樣……而且太子比皇兄還虛弱,已經……已經在前些日夭折了……」
「什麼?」
突然,季非夜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宣帝他對炭味過敏,或許他不是過敏,而是他的身體根本不允許他接受那些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