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季非夜回來,孟初冬隻問了她一句去了哪兒,季非夜隨便說了兩句,就沒再多說,孟初冬見她臉色不是很好,便識趣的沒有再問。
等到睡覺之前,季非夜想了想,還是組織了一下話語,把事情對孟初冬說了一遍。
黑暗當中,孟初冬看不清季非夜的神色,不過聽到軒轅澈對她說出這些事情,孟初冬心裡還是忍不住痛了一下,「三娘!」
「嗯?」季非夜被孟初冬突然打斷,不由得疑惑了一下。
孟初冬定了定神,「沒事,我只是太驚訝了。」
季非夜不疑有他,繼續說了下去,最後說到要去雲京這件事,說到她還沒答應,說要回來同他商量。
孟初冬這才把幾欲脫口而出的不行給咽了回去。
然後季非夜說了無相大師和明雪河的推演結果。
「我和你?」孟初冬也愣住了。
「挺不可思議的,不過我覺得軒轅澈應該沒騙我。」
「三娘,你就這樣相信王爺嗎?」孟初冬也不想說這個話,但是軒轅澈的態度讓他覺得有些恐慌。
而且軒轅澈有權有勢……很快孟初冬猛地搖了搖頭,他不能這麼想,他果然是晚上酒喝多了,這才開始胡思亂想吧?
不過……軒轅澈把這麼機密的事情告訴三娘,就因為三娘是那個所謂的轉機?
「夫君,你覺得軒轅澈不值得相信嗎?」季非夜反問了一句。
孟初冬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這才徹底清醒過來,他開始反問自己,他剛才是怎麼了?
怎麼突然會覺得三娘和晉王之間有什麼?他是腦子被屎糊了嗎?
「夫君,你怎麼了?」久久沒有得到孟初冬的回答,季非夜下意識的就追問了一句。
孟初冬趕忙醒過神來,「沒事沒事,也許是我晚上酒喝多了,腦子有些不清醒。」
季非夜面上現出幾分擔憂,「喝酒其實不好,馬上就要府試了,你一定要喝這麼多酒嗎?」
孟初冬感覺到季非夜在擔心自己,心中滑過一陣暖意,「三娘,我以後一定不再喝酒了。」
「我並不是不讓你喝,只是喝了酒你也知道,不僅第二天早上醒來身體難受,其實酒還會讓你失去理智,偶爾喝一點無所謂,但是像你這樣喝下去,我是不贊成的。」
孟初冬醒了醒腦子,然後點了點頭,隨即想到點頭季非夜是看不到的,便答應了一聲,「三娘,是我錯了。」
「這幾日是我沒有克制自己,我不該對自己太過放鬆。」孟初冬想,自己這幾天大概是跟賀新章混在一起混多了,竟然接受了他的那一套理論。
「孟兄,你要知道,這有勢力可以依靠,咱們就要靠上去,否則被害了都不知道。」
「這杯中物可是好東西,你往日只知道讀書,卻不知這寫文章的靈感,有多少都是醉後得來?」
「女人?女人是天底下最重情又最薄情的,你有才有錢有權的時候,她們愛你愛的甘願為你肝腦塗地,當你一窮二白的時候,她們立馬就會翻臉。」
孟初冬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把賀新章的聲音從腦海裡趕出去。
賀新章這樣的人,可為朋友,卻不可深交,是他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