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夏佐反應迅速地扯過薄被蓋在身上,鼻息呼出來全是滾燙的,眼睛被情慾燒的通紅,盡量維持理智告誡自己不能做出禽獸的事情來。
「出去!」聲音沙啞又透出一種冰上燃火的矛盾感。
不詳的預感讓他第一次對阿西爾露出惡劣的態度。
阿西爾本就是來看他笑話的,豈會乖乖聽話,反而向前走近了兩步,假作關切,「殿下你的臉好紅,聲音也不大對,是不是生病了?」
夏佐看到諾西在自己眼前,一臉擔憂,彷彿將他與腦海中的形象重合了,一時分不清是幻想還是現實。
偏偏阿西爾並不體諒他的理智和慾望的拔河,還要推上一把,摸到夏佐的額頭上探了探,果然溫度有點高。
本來看著夏佐受罪該是很愉快的事,阿西爾卻沒自己想像的那麼高興,見夏佐眼神有些迷離,拍了拍他的臉,「你還認識我是誰嗎?」
夏佐尚餘一絲理智,堅持道,「諾西,你出去!」
若是他還清醒,大概會覺得「諾西」和平常不一樣,沒有那麼柔弱楚楚可憐,然而他現在根本沒有餘力思考,藥劑開始全面發揮作用,禁魔體質也壓不住了。
夏佐發出一聲低啞而充滿渴望的嘶吼扯住阿西爾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一把禁錮在自己懷裡,鐵鉗般充滿力量的手臂箍著懷中人的腰,差點把人從中折斷。
阿西爾皺了皺眉,意識到夏佐確實不對勁,使勁推了一下沒推開,滾燙的呼吸噴在他的臉上頸上有些難受。
「夏佐,你放手。」阿西爾也懶得裝小白花了,拿過床邊的那把劍把劍柄直接杵到夏佐的腰眼上,夏佐悶哼一聲,手上鬆了些,阿西爾趁機一巴掌呼到他臉上,掙脫開來。
夏佐便抱著薄被蹭著,眉頭緊蹙,看起來難受的很。
阿西爾從沒見過他這幅樣子,一時有些新鮮,夏佐是發情了嗎,也會像那些發情的惡魔一樣見到棵樹都要捅嗎?
聽說人類沒有固定的發情期,想發情就發情,也蠻神奇的,本打算弄清楚藥劑是不是對夏佐有效後就離開的阿西爾猶豫了。
就這一瞬間的猶豫,夏佐又貼了上來,有個硬邦邦地東西杵著阿西爾的大腿,整個人都像巨大的火爐。
阿西爾渾身一僵,有些惱怒,夏佐是把自己當樹?
抬起膝蓋使勁一頂,正好頂在夏佐柔軟的腹部,然而這次夏佐死死抓著阿西爾壓根不肯放手,口中不停地念著「諾西」。
阿西爾揍他踢他也無濟於事,像塊頑強的牛皮糖,夏佐嘴角和身上多了無數淤青,阿西爾火冒三丈,開始懊惱剛剛幹嘛不乾脆了當地走了算了。
在夏佐身上栽了那麼多次,為什麼就不長記性!
夏佐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火熱的唇舌貼著阿西爾的臉頰和脖子吮吸親吻,美好柔韌的觸感讓他發出一聲嘆息。
「諾西,諾西,你摸摸我。」
說完握著阿西爾的手往自己胯下伸去,阿西爾被迫抓住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臉就綠了。
深呼吸平復了一下情緒,忍著把那孽根折斷的衝動,不斷告誡自己,弄斷了要有大麻煩大麻煩就欲把手抽出來,他一動手心產生了摩擦,夏佐渾身一顫,喉嚨裡悶悶出聲,表情不知是愉悅還是難受。
阿西爾略納悶,這藥劑也太霸道,看夏佐被弄得欲仙欲死的樣子也是稀奇。
想了想好像是因為自己抓了米蘇,夏佐才遭了這個橫禍,阿西爾哼了一聲,改變主意不收回手,反而直接擼動起來。
他的動作談不上溫柔,甚至有些粗暴,開始有些勉強,不過很快就發現,夏佐被他掌控的事實,隨著動作的快慢有不同的反應,阿西爾心裡升起一種詭異的快感,不是情慾的快感,而是掌握了夏佐的情緒那種征服感,幾乎有些沉迷了。
那個將來能弒殺魔王的男人,大陸第一勇者,此時此刻卻在仰賴他,在死對頭手裡攀上巔峰。
夏佐起初還能滿足,就著阿西爾的手出來了一次,阿西爾撇撇嘴,自覺仁至義盡,就要撒手離開,結果還沒站起來,就被一股大力撲倒在床上。
阿西爾撞到了後腦勺,一怒之下又抬腳踹了夏佐一下,「發洩完了,還瘋什麼?」
然而剛踹完那隻腿就被夏佐的腿壓住了,夏佐的體重全都壓在他身上,阿西爾差點閉過氣去。
夏佐卻就著這個體位起伏起來,感受著剛剛在手心裡握著的東西換到自己雙腿之間摩擦,阿西爾怒吼,「夏佐你給我滾下去!」
小黑抬頭看了看天上紅色的月亮,唔,夜還長著呢,主人吩咐過無論聽見什麼聲音都不能進去。
不知過了多久,夏佐終於完事,眼一閉倒在阿西爾身上不省人事了,倒霉做了次「樹」的魔王陛下一腳把夏佐踹到地上,心情糟糕透了。
當然他不是為了什麼貞操問題生氣,魔族本來就沒節操,這點程度簡直小意思,在乎的話也不會拿手弄出來了,他氣的是這件事的主導地位,本來阿西爾陛下是主導,還沒得意一會眨眼就被壓回來了,這不能忍。
想來想去阿西爾攏了攏散亂的衣襟,提了夏佐的劍在躺在地上毫無所覺的勇者臉上比劃了幾下,鋒利的劍刃割出了兩道血痕,紅色的血珠冒出來順著夏佐的臉頰一路沒入鬢邊。
阿西爾看著那殷紅的液體和夏佐毫無防備的睡臉,那些被刻意遺忘的浮光掠影的記憶湧上心頭,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丟了劍躺回床上,「算我欠你的。」
阿西爾很久不做夢了,大約是從和夏佐徹底決裂開始,他似乎就失去了夢境的能力,現在他卻夢到了很多年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