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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魔》第51章
  第51章

  伊芙琳保下了阿西爾和夏佐,眉宇間卻有點憂愁。

  她是個善良的魔族,並不喜歡看到廝殺和死亡,可魔族的特性就是如此,她也無可奈何。

  說來奇怪,作為一個魔族,天生的王族,伊芙琳其實是各種意義上的長歪了的。

  善良這種與魔族本該毫無聯繫的品質出現在她身上居然沒什麼違和感,其他魔族哪怕不邪惡嗜殺也至少會有點涼薄,而伊芙琳,改個屬性幾乎可以競選光明聖女了。

  還是最親民的那種。

  惡魔深淵的紅雨從杜曼和綠蘿回來開始就不間斷地整整下了三天,彷彿在預示什麼不好的事情。

  伊芙琳坐在窗口,眼角的餘光瞄到了阿西爾,這已經是他半天中第十次從這裡經過了。

  名義上他倆在這是監視,不過按伊芙琳的性格除了不允許出王殿以及不能進內殿之外,也沒什麼不自由的。

  阿西爾四處跑遍外殿,悄無聲息地布下各種魔法陣的陣基,卻沒讓伊芙琳察覺出任何異常。

  伊芙琳做了他很多年的侍女,心思單純,阿西爾對王殿瞭如指掌,想避開伊芙琳的懷疑並沒有多困難。

  陣基都隱隱與王殿相輔相成,根本不會有絲毫排斥。

  這一切進行的神不知鬼不覺。

  但伊芙琳還是對有陛下氣息的魔焰種子催生的魔族很有興趣,因此按耐不住從走到大殿門口,問道,「你為什麼要在外面淋雨?」

  惡魔深淵的紅雨具有腐蝕性的負面影響,而且黏膩膩的,不是迫不得已,魔族一般都躲起來。

  阿西爾揉了揉她的腦袋,用一種長輩的口吻回答,「因為有些事情是不能逃避的,必須要面對。」

  伊芙琳表情有些懵懂,但阿西爾的動作讓她想起了魔王陛下,目中流露出一點懷念。

  她自己拿小巧的手摸了摸剛剛被拍的頭頂,「你真的很像陛下。」

  說完自己補充道,「大概是因為你身體裡有陛下親自催生的魔焰種子。」

  阿西爾也不戳穿,只是推了她一把,「你進去吧,紅雨淋多了就更長不高了。」

  伊芙琳被戳到痛處,臉色苦了苦。

  她正要轉身回去,忽然小小的身軀一震,臉上難得露出一點驚慌,扭頭看了看魔宮大門的方向,快速說道,「你們千萬別離開,我一會就回來。」

  阿西爾微微皺眉,來的是誰,他大概有數,關鍵時刻,跑來添亂。

  從小黑踏進魔宮的一瞬間,阿西爾作為主人就已經感知到了,不過只是小黑還不至於讓伊芙琳著急,應該是強行留下小黑的精靈花離來了。

  花離小時候被抓到魔宮王殿,伊芙琳憐惜她,又喜愛精靈美貌,時常和她在一起待著,既是看守也是聊天,後來更是求了魔王的允許放走了花離。

  花離就好像喜歡上了她,費盡心思的經常跑來魔宮找伊芙琳,伊芙琳總是又高興又擔心,每回都要擔驚受怕。

  精靈的實力不低,可為了找伊芙琳,每次都會把自己的力量自我封印一部分,來獲得進入魔宮的允許,這也是她三年多前會被人類抓住拿去拍賣的原因,否則那些人怎麼碰得到花離的一根頭髮。

  阿西爾對這個精靈公主一直有所耳聞,只不過從來沒見過,還是對方自己說了名字才對上號,看在伊芙琳的面子上順手幫了一把,沒丟她自生自滅。

  伊芙琳離開正好,阿西爾輕車熟路來到內殿入口,從魔戒取了魔導水晶,沿著原有的牆壁紋路仔細地鑲嵌上去。

  鑲了五六個,手腕被握住了,「你躲了我幾天就在忙這些?」

  阿西爾抽空看了一眼夏佐,丟給他兩個水晶,「沒事做就來幫忙。」

  夏佐皺眉,「我又不是魔法師,不會處理魔導水晶。」

  阿西爾就用一種你幹不幹的眼神盯著夏佐,直到夏佐投降。

  雖然沒法做魔力處理,但是切割形狀還是很順手的,兩人配合默契,很快就在伊芙琳回來之前把這一塊佈置完了。

  倒不是伊芙琳太不小心,而是王殿的內殿是三代魔王共同打造的魔宮核心,她加上三大惡魔聯手都難以毀壞,更別說開啟,有誰能想到時間回溯,靈魂轉移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夏佐已經對他奇怪的行為有了免疫力,見慣不怪了,他也對自己挺不可思議的,好像無論阿西爾做什麼都無法突破他的底線,一旦想要質疑,就彷彿有另一個自己跳出來勸說,不要衝動不要懷疑,否則會後悔。

  夏佐覺得自己可能是個顏控。

  伊芙琳大約三個小時後回來了,還帶來了兩個熟面孔。

  花離仍舊抱著小黑,也不知這魅魔身上到底有什麼吸引了她,以至於怎麼都不肯放手。

  小黑日常哭喪著貓臉,第一萬次後悔當初在錫瓦小鎮為什麼要因為一瓶劣質藥劑招惹阿西爾,結果上了賊船下不來,事情一環接一環,魔宮這麼可怕的地方,它一輩子都不想來,到處都是恐怖到讓魔瑟瑟發抖的強大氣息,不亞於把兔子放進老虎洞的效果。

  直到看見阿西爾,才眼前一亮,總算在無盡黑暗中發現了一條活路,恨不得衝上去抱住主人大腿再也不鬆開。

  花離看起來比拍賣會上年紀又小了很多,幾乎跟伊芙琳差不多大,她有種很奇怪的體質,心智和身體的年紀會隨著力量的波動而波動,實力越強越成熟,封印的越多就越幼小,多到了一定程度連記憶都會丟失。

  現在簡直就是個活潑的小女孩。

  見到阿西爾和夏佐還抖了抖尖尖的耳朵埋怨道,「你們自己跑來魔宮怎麼不帶上我呀?」

  阿西爾兩人無言以對。

  王殿一下熱鬧起來,每天都能看到小黑反抗然後被無情鎮壓,求救繼續被無情鎮壓,連伊芙琳這樣溫柔沉靜的女孩子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些,因此也就對即將到來的崩塌毫無所覺了。

  只有花離總是悄悄地看內殿,又失望的收回目光,伊芙琳告訴她,魔王陛下已經失蹤許久了,並不在魔宮。

  又過了三天,阿西爾終於悄悄將所有準備工作完成,就等一個契機。

  這時,魔宮來了不速之客,當響徹魔宮上空的吼聲響起,這個龐然大物也隨之甦醒了。

  聖光龍甩著尾巴在魔宮領空徘徊,攪動風雨,惹怒了高階魔族們。

  杜曼懸空浮在聖光龍的對面,聲音森然,「聖殿。」

  一個蒼老而熟悉的聲音響起,「惡魔,把夏佐交出來!」

  竟然是光明大祭司,夏佐的半個師傅。

  夏佐面色一凜,直覺不可思議,怎麼可能,大祭司怎麼知道他在這?

  竟然連聖光龍都帶來了,可見是有備而來,直奔主題。

  可是不對,不對!

  夏佐沒有透露給任何人自己的行蹤,連米亞帝國那邊也只是遞了消息說找到了公主,在外遊歷一段時間,大祭司絕沒有理由知道的這麼清楚。

  大祭司是夏佐的人生導師,他的許多認知都承繼於大祭司,而現在這個完美的導師不知不覺出現了一道裂痕。

  依稀記得,年少時,夏佐即將遠離金絲牢籠,大祭司溫和慈愛地問他,「大陸危險,要不要帶上保命的東西,方便緊急情況我可以盡快趕到你的身邊。」

  夏佐驕傲而自信地回答,「不用,我不需要依靠任何外物的力量。」

  因此他幾乎孑然一身在外漂泊,好幾次死裡逃生也不曾後悔過,甚至得到了大祭司絕不暗中打聽他的行蹤的保證,可是大祭司卻食言了。

  夏佐自己是一諾千金的人,不管大祭司是什麼理由,都不可避免的毀損了形象,更何況,這還不是第一次。

  一次是巧合,兩次就能看出問題了。

  在他被骨龍打斷了肋骨之後在聖殿分部「偶遇」了巡視的大祭司,當時並不覺得奇怪,現在細想,按往年的規矩,那個時間段本不該巡視這個分部。

  大祭司出現的那麼恰好,還送了阿西爾一個聖光鐲。

  阿西爾被聖光鐲折磨得虛弱不堪,最後迫不得已去找黑衣魔族的情景仍舊歷歷在目,難道真的只是「巧合」?

  懷疑的種子一旦破土,就再也遏制不住,夏佐非常想當面質問他,出爾反爾,綿裡藏針,這還是教他「立身當正,鋤強扶弱」的被萬千信徒瞻仰愛戴的大祭司嗎?

  他馭使聖光龍,大張旗鼓地要求魔族交出夏佐,且不說魔族是否有求必應,單看行為本身怎麼也說不上是來「救人」的。

  阿西爾冷冷一笑,「大祭司,哈哈。」

  他的笑聲拉回了夏佐的思緒,握了握空空如也的拳頭,夏佐沒有了任何武器,但他本身就是最強大最堅不可摧的武器。

  他站在這裡,就是不可逾越之壁。

  心靈強大的人不會逃避,夏佐也只是亂了一瞬,便騰空而上,站到了所有人視野之內。

  大祭司依舊溫和慈祥,與記憶裡沒有任何不同。

  他說,「夏佐,你玩夠了,跟我回去吧。」

  夏佐一言不發,杜曼和綠蘿青蘿悄悄把他圍了起來,阿西爾則站在地面一臉冷漠。

  聖光龍強烈的聖光氣息激得在場魔族眼眸愈發猩紅如血,有些甚至按捺不住化為原型。

  小黑只敢用爪子摀住眼睛什麼都不敢看,無數高階魔族的壓迫壓的它快要窒息了。

  壓抑中,夏佐說道,「不。」

  大祭司也不生氣他不聽話,仍舊和藹地勸道,「你畢竟是有屠魔之能,怎麼能長久和魔族攪在一起。」

  屠魔之能,代指有消滅魔王之力的人。

  魔族們殺意更濃,但夏佐身上傳來的可怕氣勢讓它們不敢輕舉妄動,沒想到,魔宮裡居然混進了有屠魔之能的人類。

  夏佐如果不戀戰,是不可能留住的。

  思及此處,魔族們將目光對準了阿西爾,他們也不是笨蛋,人類能得到魔氣隱藏身份,來源就只有阿西爾。

  所有的目光都赤裸裸表達了兩個字:叛徒。

  阿西爾不動聲色地挪到內殿附近,大祭司突然出現,既是危機,又何嘗不是契機。

  魔族的咆哮接二連三地響起,無數黑暗魔法呼嘯而來,眨眼間將阿西爾原本站的位置毀壞殆盡。

  阿西爾躲開了第一波攻擊,扭身衝向內殿入口。

  夏佐心中一緊,就欲去接應他,卻聽大祭司的聲音再度傳來,「為什麼不看看他到底是誰?」

  只是一停頓的功夫,阿西爾已到了,魔族們面露嘲諷,內殿是什麼地方無魔不知,歷代魔王的居所,敢硬闖的人,骨灰都不知道在哪了,慌不擇路,找死!

  阿西爾恍若未覺,只以最快的速度開始啟動之前布下的隱秘魔法陣,霎時間風雲變色,天空中落下的紅雨都被強大的壓力擠壓扭曲,繞開了。

  雨水竟漸漸在內殿上空形成了一個漩渦水柱。

  所有魔族都被這一變故驚呆了,它們有的住在魔宮的年月比魔王阿西爾都長,還從未見過內殿有這樣的異象。

  阿西爾已趁著這個時候,直接衝進了漩渦水柱裡。

  忽然綠蘿失聲叫道,「他打開了內殿陣法,魔王之力洩露了!」

  自此外面已看不到漩渦中心的景象了。

  一些魔族試圖靠近,卻無一例外被精純的魔王之力排斥在外,有些甚至受了重傷。

  夏佐腦海一片空白,瞬間掠過很多模糊的畫面和想法,本能地要往漩渦中沖。

  卻有一道聖光組成的光幕擋在他面前,大祭司威嚴道,「你還看不清楚嗎,這個並不是普通的魔族,而是魔王的靈魂佔了你未婚妻的身體。」

  魔王的靈魂?這怎麼可能呢?

  但如果是真的,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夏佐偏棕的瞳孔,隱隱泛起一點赤金色。

  大祭司嘴角掛起一個慈愛悲憫的微笑,「孩子,你喜歡的人早就已經死了,那個迷惑你的只是惡魔。」

  「跟我回去吧,做好準備,消滅魔王。」

  「替你心愛的人復仇。」

  大祭司不斷重複著這些話,試圖將夏佐說服,夏佐的眼中卻只剩下漩渦裡消失的阿西爾,也不知聽進了幾句。

  聖光龍悄悄飛近,即將靠近夏佐,夏佐卻猶如離弦的箭般義無反顧地飛向了被魔王之力包裹的內殿。

  大祭司面露驚愕,一時呆在原地。

  惡魔紛紛條件反射讓開了一個通道,幸災樂禍等著夏佐自己找死。

  夏佐卻沒有受到任何阻礙,成功進入了那道漩渦。

  全身起初都被強烈的水流包裹,頂著巨大的壓力,終於穿過了漩渦。

  裡面卻不是宮殿的樣式,而是一個小型的世界,竟然是傳說中的異次元空間。

  難怪感覺古怪,根本不像外人想像的是個封閉的宮殿。

  異次元空間空曠而黑暗,除了能容存活物,有點像儲物空間。

  目光所及之處沒有阿西爾的身影,黑暗的世界毫無波動。

  夏佐小心地摸索前進,渾身肌肉緊繃,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他不知道強大的力量從何而來,但他需要這份力量,保護想保護的人,做他想做的事。

  終於看到了一線光亮,夏佐精神一振,快速飛掠過去。

  離得近了,才發現是一處巨大的瀑布,從不知名看不到盡頭的天穹中倒灌而下,底下積成了深潭。

  瀑布的水簾中有一個人影懸浮,阿西爾就站在外面與他面對面。

  夏佐是個臉盲,但他記得夢境裡的黑衣魔族,不是長相,而是絕望的心情,以及蔓延在對方皮膚上的黑色魔紋,還有標誌性的嚎叫花暗紋。

  他怎麼會在這裡?在魔王的異次元空間裡?

  阿西爾聽到了動靜,微微轉頭,他的瞳孔已再次化作潑墨般的漆黑,看起來冰冷又無情。

  夏佐心中爬過綿綿密密的恐懼和酸澀,大祭司的話他都聽見了。

  但那又如何,大祭司以為自己喜歡的是原本的阿西爾公主,但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夏佐就明白,他完全栽在了一個純粹的魔族身上。

  而且,還是魔王。

  作為一個普通人類的阿西爾公主,他根本就沒有任何感覺,和無數認不出面孔的路人甲毫無區別。

  夏佐問道,「你要做什麼?」

  阿西爾冷冷地看著他,此時此刻的阿西爾,好像剝離了所有的情感,高高在上,遙不可及。

  他沒有回答,而是重新扭過頭張開了雙臂,夏佐注意到,在阿西爾和黑衣魔族的心臟之間連了一條線,隨著阿西爾的動作,黑衣魔族也張開了手臂,兩人形成一個擁抱的姿勢,與此同時,黑衣魔族睜開了雙眼。

  阿西爾慢慢走進瀑布的水幕中,水幕遮蓋了他們的身影,扭曲的畫面中,兩個人漸漸合為一體。

  這樣衝擊性的畫面映入眼簾,夏佐腦中掠過黑衣魔族就是魔王的念頭,瞬間只覺頭痛欲裂,無數的畫面交替出現。

  八角魔窟高傲冷淡的魔族,後來虛弱不堪的阿西爾,十幾年來每年心心唸唸的短暫見面,普羅城沒有說出口的告白,被血染紅的城市,十年的戰爭,莽玉荒原的決戰。

  一劍穿心之痛,偏離正中只砍下的一條斷臂,一切的一切全都洶湧而出。

  水幕內的魔王和水幕在的夏佐,同時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嘶吼。

  不知過了多久,這一方空間漸漸歸於平靜。

  水幕內跨出一隻赤裸的腿,接著是完全赤裸的阿西爾。

  魔王阿西爾。

  吞噬了西倫公主的身體和力量,魔王的蛻變期飛速度過,再也不會虛弱。

  魔族會誕生魔種,而魔種千年難遇,可能是純正魔族,也可能是被魔焰種子催生的魔族,甚至是有一絲魔族血統的半魔族,全都有可能。

  西倫公主的身體成了滋養魔種的溫床,把力量全部提供給了魔王。

  歸來的魔王一步步走近夏佐,夏佐躺在水潭邊,人事不省。

  阿西爾眨眨眼,眼中濃墨般的黑色漸漸褪去,彎腰拎起夏佐的衣領,把人提的半坐起來,手指在他臉上摩挲著。

  目中流露出一絲複雜,又有一絲藏的極深的迷戀。

  摩挲中,夏佐緩緩睜開了眼睛。

  魔王放大的臉倒映在他的瞳孔中,阿西爾臉側的魔紋尚未消失,昭示了他的身份。

  但這張臉再不是沉睡的黑衣魔族那般毫無特點,而變得鮮活又美麗,好看的讓夏佐呼吸一滯。

  阿西爾衝他露出一個微笑,「夏佐,我回來了。」

  夏佐單手撐地,另一隻手抓住阿西爾的手指湊到唇邊鄭重一吻,「我也…回來了。」

  阿西爾目中綻放出一點光彩,正欲再說些什麼。

  比如上次沒有說完的事,比如大祭司的古怪,又比如那個世界的意志,甚至是西倫公主和無罪,但他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反而感覺似乎有一股電流從尾椎骨竄到後腦,讓他渾身一軟,力氣都彷彿被抽空了。

  不受控制地往下倒,趴在夏佐的肩窩處,阿西爾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可渾身也越來越使不上力氣。

  夏佐反手摟住他的腰,魔王的反應有點不對勁,按理說剛剛融合完畢,連最虛弱的蛻變期都跳了過去,正是最巔峰,是不該這個表現的。

  一股陌生的情潮席捲了阿西爾的意識,那個無數次親吻接觸都毫無動靜的地方,此刻反應無比強烈,直直抵在夏佐的腰腹間。

  無意識地在夏佐身上蹭了蹭,嘴裡溢出沙啞的呻吟。

  夏佐渾身一僵,幾乎難以置信,這求歡一般的動作,是錯覺嗎?

  魔王原來不是天生的x冷淡?

  阿西爾咬牙,這該死的不會挑時間的發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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