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霜雪寒封淚（10）

余封玥說：「我若是在境內殺人，怎可置身度外？且不論異能者從四處趕來支援，若是此事為異能者協會所知，必會前來討伐。」

「如此吃力不討好，倒不如讓你們處境收回領土，死在異族手下，我倒還能取得功名。」余封玥繼續說。

「你沒有與不死族結盟。」顏風飲下茶，說，「你若是有心不在境內殺人，便不會放任雪狼群竭力攻擊我們。」

「我是為了試探你們的實力如何。」余封玥說。

「我等皆未儘力，你便已喚回雪狼群，若不是你的突然不允，雪狼王不會重傷至此。」顏風說罷，余封玥的眼中掠過激動的光芒。

這是一種棋逢敵手的喜悅。

「何為因？何為果？」余封玥說，「我為使你們相信我的實力不足以收回外域領土，故命雪狼王手下留情。」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你前話有言，是為試探實力，實力未探出個究竟，突然收手，分明有假。」顏風答。

「明知不可為何以為之？你們的實力已超出我所以為，不及時收手，豈不浪費戰力？」余封玥說。

「矛盾正在此處。既需要我等與不死族一戰，你又何需試探我等實力，多此一舉？若是為不死族所為，對我等出手，與挑釁異能者協會何異？結果有何不同？」顏風說。

「我誤以為你們是敵人，故而出手攻擊。前者是殺人，後者是挑釁，絕不相同。」余封玥再各斟了一杯茶，說。

「異能者協會每次行動不論以何方式，必會提前通知，其中附有成員信息，憑此足以知曉。」顏風說。

「我大可與異能者協會說，只當是我未看好雪狼群，導致意外發生。」余封玥說。

「若是連雪狼群都無法控制，你絕非封淚城城主，更不可能守得住這一座城池。人盡皆知，封淚城主對雪狼群是為絕對控制。」

「辯駁了如此長時間，你是否忘了一事？異能者之間，殺人是合法的。」

顏風繞了一個大圈子，原來早已挖好坑等他跳進去。

顏風語勢咄咄相逼，余封玥絲毫不見怒意，反而十分高興。

……

奧格斯特剛進室內，看見的便是這樣詭異的情景：余封玥不斷抹黑自我，顏風一邊在不斷地給他洗白。

最後，是顏風贏了，余封玥與她，其實不過是以語言為棋，下了一局與眾不同的棋罷了。

余封玥見顏風神情自若地飲下他遞去的幾杯茶，想說些什麼。

「你也不必再問我為何飲下你的茶，我知道它無毒。」顏風說。

顏風如今不如華風那時，那時練就了百毒不侵之身，如今可沒有，對各類藥物的留意也更謹慎的。

「你是如何知道那麼多連我們都很少知道的事情。」後半場，奧格斯特一直在聽，不經意間聽到了許多連他都不知道的事情。

「猜的。」顏風這個回答，敷衍得不行。

奧格斯特也沒有再打查顏風記憶的打算了，因為根本搜查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