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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被動了封印之後》第22章
第22章 宣地命案①【捉蟲】

  宣地命案頻發,三界各派齊聚宣地。

  鬼王屬於偷渡,不想跟三界其他人見面,就吊在玉祭雙肩包的拉鏈上,假裝自己是個玩偶。

  玉祭把背肩包牢牢抱在懷裡。

  苗央默默地,翻白眼。

  戀愛中人的腦子,都不正常。

  千古一帝侯鄴不例外,上古靈器萬妖網的主人也不例外。

  玉祭接了任務跟苗央趕到宣地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宣地市警察局裡還是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這是多大的仇啊?」

  「不是仇不仇的問題,你們看看那些癱軟的屍體,皮開肉綻,血液流幹,骨頭盡碎,這哪是人做的啊!」

  「你們還記不記得半月前帝都北郊別墅群裡發生的命案?三男兩女都死於非命,上頭請了天師來,才破的案。」

  「嗬嗬,現在不是已經來了一群,來了三四天了,還是毛動靜都沒有。」

  「切,那是他們沒請對人,上次北郊的邪案,還有族祠的盜屍案,都是請的玉祭玉師,一兩天就破了呢。」

  「玉師?哎哎,我知道我知道。前段時間海教授們下鄴帝墓,請的護駕天師裡邊就有玉師。有玉師的那幾期直播,我天天追呢。」

  氣壓低沉的張景煥進了警局特別調案組的辦公室,就見幾個警員手裡捧著零食,低聲嘀嘀咕咕。

  張景煥皺眉:「很閒?」

  幾個警員嗖的坐直了身體,挺直了脊背。

  他們隊長因為身體原因休了長假,命案接二連三發生之後,上頭就把帝都刑偵隊的隊長給調了過來,說是這位隊長處理這樣的案件有經驗。

  只是,這位空降隊長來的時候麵布寒霜,一雙眼睛通紅通紅的,暴躁的像個獅子,沒有一點兒傳說中嚴肅耿直的樣子。

  張景煥暴躁的擼了把頭髮,聽見身後傳來輕輕的敲擊聲。

  扭頭看,就見穿著白色襯衣,藍色牛仔褲,抱著黑色雙肩包的玉祭站在辦公室門口,左手修長的食指彎曲,正敲在門上。

  辦公室的一個姑娘眼睛嗖的亮了起來:「玉師!啊啊啊!正太!嗷嗷嗷,奶喵!」

  玉祭側身進了門,露出他身後的苗央。

  苗央穿著身白色運動衣,腦袋上斜扣著頂運動帽,懷裡抱著族裡非要塞給他照顧的變異貓仔。

  「喵~」

  奶喵輕輕喵了一聲。

  張景煥反應過來,立刻把玉祭帶進辦公室。

  「剛才那是玉師?腰細腿長,好帥啊!」

  「玉師這是來幫助張隊破案的?太好了,那些冤死的人們有救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玉師來,感覺壓在背上的那些黑暗壓抑都消散了。」

  警員們看著隊長辦公室隱約可見的人影,居然都鬆了口氣。

  門外,正準備敲門的人收回手。

  臉上露出憤恨的表情。

  小心的把背包放在桌子上,抬頭看了眼張景煥,玉祭手一頓:「節哀。」

  張景煥一怔:「什麼?」

  玉祭:「印堂發青微白,兄姐新喪。」

  張景煥低頭:「我哥是遇害者之一。」

  苗央把伸脖子夠鬼王的貓仔捏緊,看向張景煥:「節哀。」

  張景煥咧嘴笑了笑,看玉祭:「玉師你接了這次的案子?我給你介紹下這次的案件。」

  玉祭:「我盡力破案。」

  張景煥對玉祭感激地笑了笑。

  這次每個受害人的身份都不一般,但因為案件性質,受害人的屍體並沒有被家屬帶走下葬,而是一直留在停屍房。

  「第一例案件發正在一周前。」

  「被害人的症狀是皮膚先皸裂,沒有任何疼痛感,第二天血肉綻開。之後三天,骨肉一點點兒碎盡,痛不欲生,之後頭痛欲裂,最後一天血流不止。整整七天,168個小時,氣絕。」

  張景煥掀開屍體上的白布:「這是第一個被害人。劉遠,35歲,正營級。劉老將軍的獨孫,紅色背景很強大。」

  白布下的屍體皮膚就像幹裂的大地,密密麻麻的布滿裂痕,透過裂開的皮肉,隱約可以看見皮肉之下灰黑色的骨屑。

  張景煥微微撇過臉,不忍看。

  苗央懷裡的奶喵,炸成了毛球。

  玉祭仔細地觀察屍體。

  屍體的血被流幹,骨頭成為碎末,魂魄沒有離體的跡象,卻消失無蹤。

  玉祭腦海裡閃過冥間地獄裡的凶惡厲鬼,妖界禁地裡的邪惡妖魔,卻沒有一個沒能跟眼前的死狀對上號。

  苗央與玉祭對視一眼,搖搖頭。

  張景煥回頭,正巧看見玉祭跟苗央的互動,心頭頓時苦澀:「玉師你也不知道嗎?」

  玉祭搖搖頭。

  這種死法,他聞所未聞。

  張景煥心一沉。

  然後,他就看見玉祭懷裡背包上的小人掛件,突然脫離了拉鎖,沿著玉祭的襯衣扣子,一路攀登到玉祭領口,然後窩在玉祭鎖骨上。

  張景煥緩緩的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

  居高臨下的看著屍體,鬼王面色沉沉。

  果然是煉魂術。

  通過契約感覺到鬼王心情起伏,玉祭微微低頭,控制著力道,唇瓣輕輕蹭了蹭鬼王。

  張景煥:「這……這……」

  上次抱黑喵警長,這次換七個小矮人!

  玄學界都這麼神奇的嗎!?

  「嗬,鬼後也不過如此啊。」

  張景煥張口結舌沒這完,停屍房門口傳來一聲不屑的冷笑。

  玉祭扭頭看過去。

  停屍房門口進來兩個人。

  走在前邊的一人身穿黑色修身風衣,周身圍繞著冰冷氣,冷眉冷目,眉目間透著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

  玉祭打上玄山時,在靈池邊上攔截他的冷漠青年。

  是玄派大弟子—洛臣鋒

  洛臣鋒身後跟著個身穿藍白相間套裝的少年,少年麵上倨傲,一臉不屑。

  苗央挑眉:「聽你這意思,你們家大師兄知道凶手是誰咯?是誰呀~」

  少年反駁:「我師兄剛從玄山來,落地還沒十分鍾,當然不知道,但是我師兄來了,就一定會破了這個案子!」

  憑什麼什麼都是玉祭的!

  苗央:「這麼厲害?那真是感謝你們哦。」

  少年叉腰:「嗬嗬,不如打個賭?就看誰最先破了這個案子。師兄要是先破了案,你就給我們玄派跪地道歉!你們要是贏了,我就挨個給你們磕三個響頭!敢不敢?」

  張景煥站在一邊,垂眸不語。

  苗央冷哼:「嗬。」

  少年挑釁:「怎麼,怕了?當初闖我玄山、毀我靈池的時候怎麼不怕?玉祭你要是怕,就去我玄派山門前,跪地道歉!」

  玉祭毀他們靈池,炸裂他們山門,讓他們在三界其他教派面前抬不起頭來,是可忍孰不可忍。

  苗央聲音冷了下去:「以死者親人的哀痛為賭,對死者不知尊重,還得意洋洋。玄派最近招收教導的弟子,真是品行堪憂。

  少年瞪眼:「你……」

  洛臣鋒皺眉:「牧潭!」

  牧潭頓了頓,卻還是不依不饒:「不管出發點是什麼,我們都是為了破案,就看玉祭你敢不敢賭!」

  玉祭眯眼。

  牧潭?牧常師血親?

  被玉祭清澈的眸子鎖定,牧潭背後一冷。

  玉祭:「真是遺傳了牧常師的風采 。」

  玉祭抬腳,往外走。

  張景煥默默地跟上玉祭的腳步。

  苗央路過牧潭,給了牧潭一個諷刺的笑。

  牧潭氣急,剛想說什麼,就見走到了門口的玉祭突然轉過頭來,目光冷漠的看著他。

  牧潭聽見了玉祭同樣冷漠的聲音。

  他說:「準備好你的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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