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天的顏色猛地變了, 玉祭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唇瓣一疼。
玉祭毫無防備, 驚了一下。
玉祭驚訝得牙冠微張, 鬼王的舌頭就在這個時候快速地撬開了玉祭的唇齒, 準備攻池掠地。
鬼王的魂體不是正常人體, 體溫有些低,舌頭也是,涼涼滑滑的, 像小時候父親給買的果凍一樣。
玉祭下意識得嘬了嘬,還咂咂嘴。
鬼王純黑色的眸子一縮,有血紅色顏色浮現, 鬼王有些失控了。
鬼王不光失控, 他覺得他自己要瘋了!明明玉祭先動情先動心,但為什麽到了最後,為這份情中毒瘋狂的卻是他?
看到鬼王泛紅的眼睛,玉祭眨了眨眼,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
玉祭笑眯眯,舔了舔鬼王的唇角:“嗯,甜的。”
轟!
鬼王腦子一片空白,什麽戾氣煞氣,什麽三界眾生, 什麽自我控制,什麽難不難受,他都不想管了!
他現在唯一想做的, 就是他把家這個調皮的小道侶狠狠按上床!
就算不能做到底,也要按!
嗖!
藍紫色的氣泡消失在原地。
執手與清度:“……”
妖王出封印時,妖族通史冷隕把妖王扛走的速度都沒他家王這麽迅速,架勢也沒這麽大。
苗央:“……”
鬼王裹著玉祭,直接衝進了旁邊的主院落,把玉祭壓在床上。隨後,藍紫色的薄膜延伸,迅速得將整個院落都包裹在內,隔絕所有聲音,也避免所有人的打擾。
看著升騰起來的封印。
鬼將們:“……”
苗央:“!”
鬼王雙手支在玉祭耳側,看著玉祭。
鬼王的眼睛已經被血紅覆蓋,就像玉祭第一次下九幽時見到的鬼王一樣。
那時候,鬼王懶洋洋得靠著王座上,一襲黑袍,一雙紅眸,半睡半醒,冷漠隨性又性感。
玉小祭就是被那樣的鬼王誘惑的。
玉祭抬手主動摟住鬼王的後頸,還咬了咬鬼王的鼻尖,笑:“我心悅你。”
鬼王呼吸逐漸加重。
玉祭又咬了咬:“你心悅我,我們還有一個寶寶。嗯,真好。”
鬼王低頭堵住玉祭開開合合的嘴。
這張嘴總能說出讓他心悸、讓他失控的話,其實不說話也能讓他失控。
這是他的小道侶啊。
嗯,他的。
鬼王堵住玉祭的嘴,與玉祭唇舌交纏,玉祭的雙手壓著鬼王的後頸,熱情地回應著自家心上鬼。
鬼王沒有過實踐,但是理論知識豐富,一沒實踐二沒理論的玉祭很快就鬼王給親的暈頭轉向,迷迷瞪瞪,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鬼王手上也不閑著,藍紫色的閃電閃過,玉祭的衣裳就分解成了無數肉眼不可見的細小顆粒。
初秋的風微涼,透過開著的窗吹進來,玉祭卻還是覺得熱,哪哪都熱,鬼王體溫低,玉祭無意識地往鬼王靠攏。
鬼王低低地笑。
九幽殿內。
鬼王鬼身閉著眼,安安靜靜側躺在王座上,突然,一層淺淺的黑光從鬼身上透出,那是戾氣煞氣。
黑光出現,掙扎著想脫離鬼王鬼身的束縛,但是鬼王身上金光一閃,黑光就被金光給壓製了回去。
玉祭入道修成後,很少睡覺。
他們這些人,幾天幾夜不睡都沒關系,累了的時候,隨便找個地方盤膝打坐一晚上,第二天就能精神奕奕。
但這一次,玉祭睡著了。
玉祭覺得很累,他隻想睡。
初秋的風其實很涼,拂過滿是斑痕的肌膚,有些冷,玉祭在睡夢裡微微皺眉,縮了縮身體。
一雙手伸過來,用一件黑色的厚重錦袍將玉祭裹住,裹住了玉祭,鬼王微微揮了揮手,開著的窗戶被鬼力合上,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被蓋上了衣服,玉祭眉心舒展,然後往旁邊拱了拱,一直拱到了鬼王懷裡。
鬼王側躺著,單手支著腦袋看著玉祭。
看到玉祭蹭過來,鬼王忍不住揚起唇角,抬手隔空點了點玉祭的臉:“黏人。”
話音落下,鬼王就隔著衣袍將心上人緊緊地抱在懷裡,嗯,喜歡玉祭黏他。
鬼王抱著玉祭閉上眼。
前所未有得踏實。
封印內,情意濃濃。
封印外,鬼將們面面相覷。
彼此對視幾秒鍾後,非鳳笑眯眯地靠近遊凰,眼裡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凰凰,王與王后都歇了,我們也去睡~”
遊凰撇。
非鳳低頭蹭了蹭遊凰的臉,快速的偷親一口:“凰凰,都三千年了,你要是再說不,我就要難過死了~”
遊凰:“你本來就死了。”
非鳳拉著遊凰的手放自己胸口:“會再死一次的~”說著,非鳳突然壓低了聲音,聲音嘶啞:“會被憋死的~~”
遊凰:“……”
鬼將們:“……”
壓低聲音我們就聽不見了嗎,有本事你像王那樣弄出個封印,我們才能聽不見看不見!
苗央一抖:“那個,我有任務在身,不宜久留,回見!”
說完,苗央四爪一倒騰,快速的離開了這個到處都是狗糧的孤山。
苗央說的任務就是找雷雷。
鬼王都說不錯的天賦肯定不錯,雷雷恰好也想修道,讓雷雷來玉氏這個決定,雙贏。
順便,苗央想看看白喵。
下了孤山,苗央化成人形,出了三界的封印之後,苗央就拿出手機給張景煥打電話。
三界裡凶屍泛濫,人間也不安生,謠言到處都有,張景煥正在警局裡也很忙活,聽到手機響,看也沒看就接了。
張景煥:“你好。”
苗央:“張警官,好久不見。”
張景煥很驚訝:“苗長老?”
苗央:“我來接雷雷去玉宅。”
想起自己之前碰到的鬼將,張景煥明了,他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壓低聲音說:“玉師同意了?”
苗央清咳:“玉小祭與鬼王都很忙,脫不開身,讓我來接雷雷。”
張景煥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飯點兒了,但他還要加會兒班:“雷雷已經下課了。你去家裡等我會兒,我還有半小時就回去了。”
苗央直接去了張景煥的家,開門的白喵。
白喵看到苗央,驚訝了一瞬,然後立刻側身讓苗央進屋:“苗長老?”
苗央進了門,回頭看白喵。
白喵穿著淺色居家服,圍著個天藍色的圍裙,看起來正在做飯。
苗央:“在做飯?”
白喵微微點點頭。
苗央有點兒心塞。
不久之前他捧在手心裡的呵護著的小喵喵,現在都給別人做飯了?
白喵軟軟得笑:“長老你坐,我今天做了魚,你喜歡的。”
張景煥回來的時候,就見苗央端了兩盤菜放在餐桌上,而白喵圍著圍裙,端著一盆湯正從廚房出來。
看到張景煥回來,白喵熟練得招呼張景煥來吃飯,張景煥脫下外套換了鞋,洗過手就幫白喵一起端飯。
張景煥與白喵的動作連接的很自然嫻熟,就像是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夫妻。
苗央“……”
本來是想來清靜一下的,沒想到到處都是狗糧,這個秀恩愛的世界你真的是夠了啊!
苗央化悲憤為力量,吃了整整一條魚。
吃了飯,張景煥讓苗央留一晚,說是等白天帶著雷雷去看過了父母,就讓雷雷去玉宅。
夜深人靜,苗央找白喵談話。
苗央:“喜歡張警官?”
白喵點點頭:“嗯,喜歡。”
苗央:“張景煥呢?有沒有什麽表示?雖然看起來張景煥不錯,但是張景煥的出身家庭,肯定不允許他的伴侶是男人,更別說是妖。”
白喵搖搖頭:“我不敢讓他知道。”
白喵笑了笑,很暖又帶著些落寞:“我覺得這樣也挺好。他不知道就不會有心理負擔,如果他真的有了喜歡的人,我就回妖族去。”
苗央擼了把白喵的腦袋:“傻孩子。”
第二天早上,白喵早早起來,做飯。
苗央化身一隻黑貓,窩在沙發上懶洋洋得眯著眼,張景煥起的也早,跟著白喵一起忙活。
早餐很簡單。
吃過早餐,見過張父張母,張景煥帶著雷雷跟在苗央身後,上玉宅。
孤山玉宅上的早上很安靜。
鬼將們在自己房間裡打坐休養。
玉祭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蓋著厚厚的黑袍,還被一雙有力的胳膊緊緊地抱著。
鬼王親親玉祭耳後:“早安。”
玉祭的耳後,脖子上都是一片紫紅色的痕跡,鬼王還知道黑袍之下也是。
那都是他的傑作。
玉祭身體恢復能力很強,有什麽傷痕很快就會消散下去,但現在身上的痕跡一晚上了都還沒下去,可見鬼王有多用力了。
玉祭不由得發散思維。
鬼王還不能實質性的做點兒什麽,他就這樣了,要是他家鬼王的鬼身從九幽殿裡出來了,他會怎麽樣?
再三天三夜呢?
玉祭突然有點兒後悔招惹鬼王了,招惹來招惹去,最後吃虧的還是他自己啊。
鬼王知道玉祭想什麽,無奈的揉了揉玉祭的耳朵:“你下次可以運轉內息。”
玉祭:“!”
是啊,昨天他稀裡糊塗的,全程就是一個普通人一樣,連內氣心法都給忘了,怪不得回弄成這樣。
鬼王還很好心的提醒玉祭:“雙修的話,三天三夜不在話下,六天六夜可以挑戰一下。”
玉祭清咳一聲,起身運轉內息打坐。
鬼王好整以暇得支著腦袋,欣賞自家小伴侶坐在晨光裡打坐。看著看著,鬼王眯起眼。
玉祭剛運轉內息,就覺得自己腰上一緊,然後就被鬼王拖回去壓在身下,緊接著鬼王就壓了下來。
鬼王:“還早,明天我們再去妖族。”
玉祭:“我……唔!”
玉祭:“!”
等玉祭從院子裡出來,已經是下午。
鬼將們正坐在長廊下,曬著太陽,圍著一個可愛的小男孩說話。
苗央是黑貓的形態,窩在走廊的廊簷上曬著太陽。
玉祭一出來,苗央就看到了。
從苗央的高度角度,正好看玉祭想要遮掩住的痕跡。
苗央:“喵!”
不是說好不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