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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穿到皇帝身上》第84章
84、一個要求

  說實話, 方姝對他的感覺越發複雜了, 也說不上來到底怎麽想的,說討厭吧, 這麽乖,處處配合,老老實實給她綁著, 這誰招架的住?

  完全討厭不起來。

  說喜歡吧,還沒到那個程度,頂多算討喜, 叫她有一種, 嗯,不虛此行,算沒來錯的心態。

  起碼又多瞭解了皇上幾分,比如他沒那麽不講理,無理取鬧什麽的。

  方姝收了傘, 先擱在一邊, 提著裙擺過來。

  宮裡管制森嚴, 蠟燭啊,燈籠那些是不允許太監宮女們胡亂拿來拿去的,所以方姝來的時候完全是摸著黑來的,深一脚,淺一脚,好幾次險些摔倒,部分裙擺已經濕了, 身上也有小半是濕的。

  夜裡風大,加上屋子太久沒人住過,潮濕陰森,女孩子的身子骨經受不起,方姝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身上的傷似乎更疼了,有可能是貼著衣服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心驚膽戰,走的太急,碰著的原因,總之方姝扶著腰,宛如懷了孕似的,好半天才緩過勁。

  皇上似乎瞧見了,指了指一旁的披風,提醒她去拿,又指了指桌上的藥罐,用好聽的聲音道,「金瘡藥拿來了。」

  興許是該說的說完,該做的做完,他又把手背回去,晃了晃,催她趕緊的。

  方姝眨眨眼,考慮了一下,是先去拿披風,還是先去綁皇上?

  因爲皇上太乖了,也太自覺,叫她心裡不由自主放鬆了些,麻溜先去拿了披風。

  大晚上的,風宛如不要錢的似的,拼命往人衣袖裡灌,衣裳也濕了大半,哪哪都不舒服,方姝沒有矯情,直接披在身上。

  披風是防風的,很長,她穿著拖地,有點重,這也意味著密度高,賊暖和。

  還有一股淡淡的冷香味,是皇上身上的香,方姝每次穿到他身上時都能聞到,格外好聞。

  好像是一種特殊的香熏出來的,味道很淡,只有在離的很近的情况下才能聞到。

  方姝系好披風,從袖子裡拿出帕子,斜著對折,隻拉了兩邊最長的,走過去,在皇上身後蹲著,然後把那一雙如玉似的手綁起來。

  那種他是黃花大閨女,她是惡霸,强占民男,把人捆起來欺負的感覺越發明顯,因爲皇上實在太乖了,乖的宛如小媳婦似的。

  『小媳婦』回頭問她,「確定不再系緊一點?」

  和昨天不一樣,今天系的鬆鬆垮垮,幾乎沒什麽作用。

  其實本來也沒什麽大作用,畢竟皇上習武,而且吧,這個全靠自覺,難道以爲皇上不用手她就打得過皇上了嗎?

  很顯然不可能,人家還有腿,真打起來,方姝還真沒有自信能在他手底下跑掉,所以綁不綁只是心理作用。

  她覺得這樣她會安心些罷了。

  方姝已經系好了,打了個活結,帕子是絲帕,綉花的那種,方方正正有一個手肘那麽長,綁他兩隻手腕綽綽有餘。

  「如果不小心做了什麽,可不要怪我。」殷緋提醒她。

  方姝瞪了他一眼,居然還有生怕她系得不够緊的人,皇上莫不是有受虐症?還是純粹的想讓她可以安安心心跟他聊天?

  想了想,方姝又把結拆開,這回使了勁,將帕子重新系上,還拉了拉,皇上一雙手登時緊緊合在一起,再想動都難。

  這回是真真切切的,昨天意識到手帕太短,今天特意換了個長的,可以繞兩圈。

  綁好後方姝爬過去,跪在他對面,沒敢坐,怕坐到傷口。

  本來就沒好,還幹了一天的活,晚上又跑出來,拉扯到傷口,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殷緋一直看著她,「今天不怕我了?」

  方姝把燈籠放在地上,桌上的光登時暗了下來,「看的清楚嗎?」

  殷緋搖搖頭。

  方姝放心了,「你都看不清楚,我有什麽好怕的。」

  確實沒那麽怕了,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

  殷緋點點頭,「會下棋嗎?」

  方姝搖頭,「不會,我只會下五子棋。」

  ???

  「五子棋?」殷緋不解看她。

  「嗯。」這個時代沒有五子棋,方姝隨便找了個藉口,「我們老家的玩法,就是五顆棋子連在一起。」

  她撥亂他下到一半的棋盤給他示範,「橫著五顆,竪著五顆,斜著五顆都行,只要凑够五顆就算贏了,很簡單的,要不要試試?」

  殷緋頜首。

  他手被綁著不能動,方姝很自覺得把桌上的黑白棋子收拾好,分別擱在他的碗裡,和自己這邊的碗裡。

  「黑棋先出,我先出啦。」方姝不要臉的先擱了一個棋子在最中間。

  按理說是她的玩法,人家第一次玩,應該讓讓人家,不過皇上太聰明了,怕他反應太快,萬一他第一次玩結果贏過她多尷尬?

  所以方姝寧願無耻一點,也不能讓他贏。

  皇上似乎想動,結果被帕子束縛,手沒有抽出來。

  方姝連忙道,「你告訴我下哪,我給你下。」

  殷緋點頭,瞧了瞧棋盤,道,「下在你右邊位置。」

  方姝拿了他的白棋,按照他的說法,擱在黑棋右邊。

  然後下自己的,下完看他,「該你了。」

  「左九上八。」

  興許是剛剛那種說法太容易暴露自己的想法,而且有時候還不好認位置在哪,他換了一種說法。

  方姝一個一個去數位置,然後下在自己黑棋的上方,隱隱堵住她的路。

  看來他看出來了,如果黑棋先走,先布局的話,他白棋只能攔著,然後在攔的過程中布局,要不然比黑棋少了一個先機,處處都會落後一步。

  方姝邊下自己的,邊問,「你是不是沒有朋友啊?」

  殷緋微楞,「爲什麽這麽問?」

  「你看,都沒有人陪你下棋,你還要找我這個不懂下棋的人下。」方姝提醒他,「該你下了。」

  「左八上七。」殷緋邊顧著棋子,邊道,「朋友是有,不過大家都很忙。」

  方姝挑眉,「說的好像我不忙一樣,我也很忙。」

  她不僅忙,身上還有傷,皇上那邊坐的穩如泰山,她這邊不管什麽姿勢都覺得不舒服,好想躺下來。

  殷緋低垂下眼,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陰影,「你有兩個朋友嗎?兩個朋友之間也是好朋友。」

  方姝莫名其妙,「有啊。」

  她想起了娘娘和錦綉。

  「不過最後鬧掰了,一個朋友更喜歡另一個朋友,爲了她跟我鬧掰了。」

  雖然她到現在還一頭霧水,咋回事都摸不清楚,不過錦綉既然會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一樣的。」皇上目光還停留在棋盤上,「他倆的關係也更好,有一天我也會遇到像你一樣的問題。」

  方姝恍然大悟,「難怪呢。」

  其實這樣的三角戀似的朋友關係,維持不長,你把他當成最好的朋友,結果你在他心裡只是老二,那滋味很是酸爽啊。

  「別難過,你也會找到最好的朋友的,你們雙方都把對方當成唯一,你會爲了他赴湯蹈火,他也會爲了你赴湯蹈火。」方姝想起了木槿,她可以爲了木槿赴湯蹈火,木槿也可以爲了她赴湯蹈火。

  殷緋盯著她,瞧了許久,那目光深邃幽幽,看的方姝一楞。

  「怎麽了?」

  殷緋搖搖頭,「沒什麽,繼續下吧。」

  方姝附和,「該你了。」

  殷緋出聲,「左七上十二。」

  又開始攔她的棋子了,方姝好幾次快要成功的時候都被他攔了下來。

  這不耍賴根本贏不了啊。

  但是……

  偷眼瞧了瞧對面乾乾淨淨,五官精緻,皮膚白晰,俊美的不似凡人的皇上。

  跟第一次下棋的人耍賴什麽的,實在是下不去手啊。

  只好繼續這麽拖著,反正還有時間,不急。

  「你想過以後會出宮嗎?」

  ???

  這話題是不是跳的太快了?

  「想過啊。」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皇上應該是想說遣散後宮的事,遣散後宮她肯定也是其中一員,所以先給她打個預防針?

  「我們宮女年滿二十五歲可以出宮的,我還差十多個年頭,每天都在想出宮了做點小生意,或者跟木槿一起回她家,給她家幫忙也行,總歸是不愁吃喝的。」她想告訴皇上,既然想做,那就去做吧,不要顧慮一些有的沒的。

  他在她面前提起這事,肯定就是想知道對她有沒有影響。

  大的影響是沒有的,就是換個地方而已,然後住在木槿家不太好意思,最關鍵的是現在手裡沒錢。

  特別希望能再給她兩個月的時間,宮女的月例還行,每個月二兩銀子,她省吃儉用一些,然後不要出現意外,兩個月就能攢够,再加上木槿的,做點小生意綽綽有餘。

  可惜,聽皇上的意思,那個日期很近了,近到可能不會給她時間攢錢做生意。

  殷緋微頓,「我記得宮裡有個規矩,就算年滿二十五歲,只要不想走,依舊可以留下,你可以選擇繼續待在宮裡。」

  這話是不是暗示了他不會遣散所有的宮人,會留一部分,她可以做被留下的那部分人?

  方姝搖頭,「宮裡確實不錯,但是太憋屈了,除了規矩還是規矩,我想更自由一點,出宮吃吃喝喝玩玩。」

  沒有撒謊,想開後這就是她現在的心思。

  殷緋挑眉,「吃吃喝喝玩玩?」

  「嗯。」方姝就這麽點夢想了,剛說完意識到不對,記得她在皇上身上時,也留過紙條,說她只會吃吃喝喝,皇上不會關聯在一起吧?

  「每個女孩子都喜歡吃吃喝喝。」希望能糊弄過去。

  不過爲什麽會有一種畫蛇添足的感覺?

  方姝眨眨眼,略微心虛的抬眼去看皇上,果然,這人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她已經分不清楚了,皇上到底有沒有看破她的僞裝?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又該你下了,別老是看來看去的,快下。」方姝催促他。

  皇上目光終於從她身上,挪到了棋盤上,「這麽玩沒有意思,不如加個賭注吧?我贏了向你提一個要求,你贏了向我提一個要求,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金銀珠寶,鋪子,田地,任何都行。」

  這是明晃晃的誘惑啊,金銀珠寶,鋪子田地,有了這些還怕出宮嗎?

  但是皇上用這麽大的誘惑勾引她,所求必然不小。

  這就跟釣魚一樣,你用蚯蚓釣,釣小魚,你用小魚釣,釣大魚,皇上用小魚釣,肯定是想釣大魚的。

  而且他這麽信誓旦旦,搞不好已經會了五子棋,就等著贏呢。

  方姝有些猶豫,但是皇上一個要求,誘惑力好大啊。

  可以許任何要求,比如請他兩個月之後再遣散後宮,等她攢够了錢,就不用住在木槿家裡了,畢竟隻跟木槿是朋友,跟她的家人不是,沒臉住在她家。

  思來想去還是存够錢再出宮好。

  「只能提力所能及的要求,做不到的不行。」方姝怕他使詐,加了一條。

  殷緋沒有意見,「好。」

  這下方姝放心了,本來棋下的有些漫不經心,現在十分認真。

  皇上表情也認真了些,倆人在棋盤上鬥了數招還是分不出勝負,畢竟五子棋是方姝擅長的,皇上第一次玩,能玩到這一步,很是厲害了。

  方姝不得不拿出十萬分的關注,跪姿都直了起來,只想贏了他,又是布局,又是迷惑的,終於叫她找到了一個機會。

  她有一排棋子,已經凑够了三個,斜著來的,和其它棋子摻和在一起,不易發現,只要皇上沒瞧見,她就可以贏了。

  方姝下完緊張的把他的白子捏在手裡,就等著皇上那邊說話,皇上不知道發現了沒有,好半天沒說話,許久才道,「左三下六。」

  方姝面色蒼白,還是被他發現了,一直這樣下法,她已經隱隱約約可以大概猜到皇上說的位置在哪,好死不死就在堵她的那條路上。

  方姝一個一個去數,吃驚的發現是在她下面一個格,不是堵她的路。

  媽呀!要贏了。

  方姝有些激動,本來想提醒他確定要下在這裡,低頭一瞧,才發現她居然不知不覺搞了兩個一排的三顆子,皇上只能堵一個。

  方姝連忙將自己的棋子擱在另一排上,變成了斜四顆。

  皇上露出微笑,「我輸了。」

  他的表情一點都不意外,似乎早就猜到一樣,也有可能是願賭服輸,一點脾氣沒有。

  「你要提什麽要求?」

  方姝張嘴就想說讓他拖兩個月再遣散後宮的事,突然想起來李齋的話。

  李齋說遣散後宮是他從十六歲就開始想做的事了,他一直努力到現在,好不容易掌握了證據,可以遣散的時候,叫他等一等,會不會夜長夢多?

  而且爲了一己之私,影響他的决定,是不是太不考慮他的想法了?

  他想遣散後宮,已經想了十幾年,想打開後宮的牢籠,放所有金絲雀出去,在這時候阻止,委實有些不地道啊。

  方姝放弃了,嘴角扯起一抹無奈的笑,提出自己的要求,「我想彈你額頭。」

  殷緋點漆似墨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錯愕,很快消失不見,「你確定嗎?」

  看他的樣子好像不太想挨這一下子,越是不想,方姝越想。

  「非常確定!」以後可以出去跟人吹牛,我彈過皇上的額頭哦,僅此一人。

  「不要金銀珠寶,房子鋪子?」做最後的掙扎。

  方姝搖搖頭,「我以後都會有的。」

  殷緋沉默了,半響閉上眼,道,「你輕點。」

  方姝瞳孔微微放大,他居然真的肯?

  這不是做夢,絕對絕對是真的,他就閉著眼,等在她不遠處。

  方姝趴在桌子上,大拇指和中指曲去,對著他白晰飽滿的額頭,興許是察覺到她在靠近,狹長的睫毛顫了顫。

  方姝換了個位置,總覺得彈正中太明顯了,搞不好會留下一片紅,堂堂皇上被人彈腦門,像什麽話?

  面子還是要給他留的。

  方姝對著稍稍可邊一點的位置,這裡好像也不行,兩邊不對稱。

  好吧,方姝承認了,是下不去手。

  在這張幾乎稱得上完美,毫無瑕疵的臉上動手,會遭報應的。

  方姝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都怪他長得太好看。

  殷緋等了許久,那一下都沒有來臨,剛準備問怎麽了?左邊臉頰一疼,有人捏他的臉,睜開眼,入目是一雙笑的開心的眼。

  「我改變主意了,改捏臉了。」

  殷緋掀了掀眼皮,面無表情看她。

  方姝加了些力道,皇上皮膚太滑,還沒捏够,就手滑過去了。

  方姝錘桌,很是遺憾。

  才捏了一下下。

  「再來一局吧。」皇上道。

  方姝想了想,見好就收她還是知道的,但是贏了就跑什麽的似乎有些不够意思。

  够意思就要輸給皇上。

  不,還不知道皇上想要那個要求幹嘛,萬一又是問她是不是她之類的問題,那可操蛋了。

  不好不說實話,所以不能輸。

  方姝看了看天色,「再玩最後一局。」

  殷緋點頭。

  他手還是不能動,收拾殘局什麽的又是方姝搞的,完了將黑棋白棋都放在自己這邊,方便拿,依舊不要臉的自己要黑棋,黑棋先行。

  皇上也沒意見,只是一改常態,從攔截她,變成了自個兒布局,他有一個子擋著方姝,他那邊的方姝沒有子擋著,等方姝去擋,他那邊又開始布局,變成了他主動,方姝被動。

  上一局全程是他在擋她,這一局才剛一個開局就變了她處在劣勢,方姝幾乎有些懷疑,上一局皇上是不是放水了?

  很快這種感覺越發明顯,皇上越下越快,布局也越來越隱秘,叫她看不穿他的想法。

  沒辦法,只好停下來思考,每次都將他每一條的路綫看完,覺得沒毛病後再下,雖然方法笨了些,但是勝在保險。

  皇上也不催她,靜靜看她抓耳撓腮,漸漸應付不來,開始耍賴,故意數錯位置,下錯棋,每次下棋的時候衣擺拖著,動他的棋。

  當然就算這樣,還是叫他四顆棋子凑齊,再想攔已經晚了。

  「哎呀!」方姝整個人趴在地上,地上不知道被誰打掃過,很乾淨,所以她可以肆無忌憚躺上去。

  「傷口發作了,好疼!」玩不過又不能兌現承諾怎麽辦?

  只能耍無賴了。

  方姝扶著腰,裝的似模似樣,「我該回去抹藥了,藥早就用完了,今天都沒抹過,肯定是化膿了。」

  殷緋坐在原地,一雙眼無波無瀾看她演戲。

  「那什麽。」表情心虛,「我先走了,下次再玩吧。」

  方姝拿了桌上的金瘡藥,都沒敢給皇上解開手帕,怕他生氣,急忙提了裙擺要走,想起皇上的披風,又連忙解下來還給他。

  整個過程皇上依舊一言不發,燈光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一定很不好吧。

  好不容易贏了一場,結果碰到她耍賴。

  方姝良心受到煎熬,「好吧好吧,願賭服輸。」

  老老實實過去給他解開帕子,「你想提什麽要求?」

  帕子鬆開,他兩隻手解放,殷緋盯著腕上發紅的位置,輕飄飄問她,「你很怕我提要求?」

  方姝糾正他,「我不是怕你提要求,是怕你提我不想做的要求。」

  她雙手合十,哀求道,「拜托了,提一個不要太大的要求,你要彈我腦門也行。」

  就是怕他提太過分的要求,所以她的要求才會很小的。

  殷緋垂下手,將發紅的地方藏在袖子裡,「我的要求,你有選擇的權利。」

  他就那麽靜靜坐著,整個人攏在昏黃的燈光下,膚白勝雪,眉目如畫。

  「再過不久我會遣散後宮,你可以選擇留下,或是出宮。」

  所以就這麽個要求?

  不早點說,差點被他嚇死,還以爲又是她是不是她的問題呢。

  「你希望我怎麽選?」方姝好奇問。

  殷緋空出一隻手去拿燈,動作大了,黑髮垂下來,他隨手甩在身後,精緻立體的側臉一動不動。

  「我希望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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