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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穿到皇帝身上》第115章
115、帶著誠意

  瞧了一眼外面, 木槿還在忙, 她開業這幾天總是出去,業務不熟悉, 但凡稍稍多來兩個客人,便會手忙脚亂,應付不來。

  暫時讓她忙忙還行, 一直這樣會讓客人等著,客人不耐煩。

  想了想,還是把手抽了回來。

  皇上那邊果然不出所料, 很快動了動指頭, 有要醒的趨勢,方姝連忙道,「別醒,我沒走。」

  不知道是這句話起了作用,還是怎麽回事, 皇上竟真的繼續睡了下去。

  方姝放心了, 出去給木槿幫忙, 送走了幾個客人,閒下來後去包灌湯包,無論在哪包都一樣,方姝選擇去後屋包,這樣可以看到皇上。

  木槿怕皇上,還留在前面,一邊包, 一邊照顧生意,到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已經沒什麽客人了,方姝讓她去找李齋吧。

  她最近總是幫李齋帶娃,準備先從孩子拉近關係。

  爲了愛情,難得聰明了一回。

  她走後方姝一個人在後屋包餃子,有人就應一聲,稍稍招待招待,沒人繼續包。

  包了一個多小時,大概快四點的時候皇上醒了,方姝開始沒瞧見,包了一會兒,不經意抬頭,發現他睜著眼睛,半張臉陷進枕頭裡,正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怎麽了?」方姝問。

  殷緋搖搖頭,掀開被子下床,理了理折出痕迹的衣裳,戴上桌上的帷帽,道:「要走了,事還沒忙完。」

  方姝點頭,放下手裡的活送他到門口,一直看著他離開後才回來。

  又繼續包灌湯包,然後水晶餃,生活回到千篇一律。

  木槿還沒回來,她和李齋進展神速,偶爾還會在他府上留夜。

  木槿太單純了,沒想到後果,男人都是管不住自己的動物,有時候控制不住就……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失了身了可怎麽辦啊?

  方姝爲她發愁,偶爾想想自己,好像也半夜出去跟皇上見過面,王八笑烏龜,彼此彼此,於是那點操心也擱在一邊,木槿也不小了,該知道分寸,爲自己的行爲負責。

  而且吧,李齋在她印象裡,不是那樣的人。

  他最近也很忙,應該是在調查名單的事,和名單上的人,皇上說了,那名單有問題。

  如果他回來晚了,木槿就會替他把幾個孩子哄睡著,木槿說過,他府上的人都很好說話,老開她玩笑,叫她少奶奶什麽的。

  看樣子應該沒什麽事。

  方姝把包好的灌湯包拿去蒸,晚飯前賣掉一批,晚飯後又蒸了一批,全買完了,亥時木槿還沒回來。

  看來李齋又忙到很晚。

  方姝自個兒收拾收拾,關了店去睡。

  深夜三更,有人做賊習慣,不走正門,直接翻墻回府。

  小厮也曉得他這個習慣,守在墻下,一眼瞧見人,渾身一個激靈,「少爺。」

  「虛!」李齋脫下披風給他,隨口問,「長樂,長幸,長福睡了嗎?」

  弟弟妹妹的名字起的都很接地氣呢。

  「睡了。」小厮壓低了聲音回話。

  「木槿姑娘走了嗎?」他又問。

  「還沒呢,木槿姑娘說幾個孩子睡不深,時不時醒來一次,看到旁邊沒人就哭,所以一直留著,想等少爺回來再走。」

  李齋推門的手微微一頓,隨後更加小心的將門打開,儘量不發出聲音的擠了進去。

  小厮被擋在外面,他也習慣了,剛準備去將少爺的披風拿去洗洗,冷不防門開了一條小縫,一隻乾淨修長的手臂伸了出來,朝他够够手指。

  他連忙凑過去,「怎麽了少爺?」

  那手够了他手上的披風之後,毫不留情的重新將門關上。

  李齋抖了抖披風,蓋在燈下趴著睡覺得少女身上。

  屋裡隻亮了一盞燈,燈光很暗,散發著昏黃的光圈,將少女的側臉照得很是柔和。

  他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又跑去一邊的炕上,將斜七竪八,脚踹在妹妹臉上的熊孩子板正過來,又挨個將被子蓋好。

  三個人要用三條小被子,因爲鬧床厲害,而且特別難纏,半夜醒來會哭會鬧,需要人哄著。

  她就是考慮到這點,才每次都等他回來後才走的。

  不過他最近回來的越來越晚,因爲公務繁忙,查到了一些不太利的消息。

  辛苦她了。

  四更。

  殷緋失眠了,從床上下來,赤脚走到書房,盯著墻上挂的畫看了一夜。

  上面《天下》兩個字寫的大氣磅礴,氣勢滔天。

  五更,習慣了這個點起床收拾,然後給太后請安的人睜著眼睛看著床頂,不太想起來,但是已經睡不著了,而且今天好像有重要的事要辦,遲早要起來。

  又賴了一會兒,門口金玉喊人,最終還是無奈起了身。

  金玉拿來一身男裝,嘴裡一直在絮叨,說的什麽她左耳進,右耳出,始終沒怎麽上心。

  目光落在窗外,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墻角,那裡有一排鏤空的洞,一墻之隔後是貧民窟,生活著很多吃不飽,穿不暖的人。

  她聽金玉說起過,她和錦綉都是貧民窟賣進來的孩子,那裡日子很苦,要飯要不著錢,有時候就算有,也會被大人搶走,每天饑一頓,飽一頓,什麽時候死了都不知道。

  這話她似乎聽誰說過,揮開金玉給她理冠的手,她站起來,鬼使神差走到那個墻角。

  手摸上鏤空的洞,又比了比距離,印象裡這些鏤空的洞好像沒這麽小,也沒這麽矮,居然才到她腰間嗎?

  難道不是胸口嗎?

  她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是因爲她長大了,所以才顯得洞口小了,還矮了。

  那洞口突然伸進來一隻小手,髒兮兮的,上面還有青青紫紫的痕迹。

  她一驚,塵封許久的記憶稍稍鬆動了些,似乎有個同樣髒兮兮的小手,從洞口伸進來過。

  那隻手和這隻手重叠,一個拿了菜飯出去,這個……

  在空中摸索了幾下,不小心碰到她腰間的玉佩,先是縮了縮,又小心翼翼探出,猛地一抓,將鬆鬆別在腰帶上的玉佩拿走。

  她沒動,一直看著。

  玉佩過洞口的時候,和青磚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小手的主人幷沒有發現异常,硬是拽了過去,盯著瞧了許久才發現拿錯了東西,又連忙塞回去。

  洞口對孩子來說太高,看不到對面,只能靠摸索。

  玉在空中晃了晃,似乎想挂回原位,但是幷沒有原位給他挂。

  「爲什麽又還回來了?」她很好奇,這枚玉佩,應該够他,或是她吃很久了。

  小手的主人嚇了一跳,玉佩一丟,快速縮了回來。

  「爲什麽又還回來了?」她又問了一遍。

  對面許久才有人說話,「我們……在玩游戲,誰輸了就偷一支花……」

  她回頭瞧了瞧開滿了整個院子裡的花,心下了然。

  這些花挨墻頭太近,有些伸出了墻外,太高,孩子們够不著,於是想著從洞口探進來,結果摸到了她的玉佩,以爲是花枝,一緊張揪了出去。

  又還了回來,說明心腸還不錯。

  「餓嗎?」

  ???

  對面幾個小朋友一起楞住。

  她笑了,「我這裡有好吃的。」

  卯時是上朝的時間,名單的事暫時壓下,現在最要緊的是科考。

  退朝之後,殷緋指頭一點,長慶會意,將參加殿試的所有人請進了殿,在金鑾殿上考。

  沒有浪費時間,行過跪拜禮後直奔主題。

  長慶尖利的嗓音回蕩在金鑾殿內,「此次的題目是『何爲天下?何爲君?何爲臣?何爲民?』」

  宮女和太監們勾著頭遞上一張張試卷,壓在四排的矮桌上。

  在皇上面前,沒資格坐,全都是跪著,不過好歹給了個蒲團。

  說來也怪,往年皇上開恩,都會賜坐,今年不知道怎麽回事,提都沒提這事。

  或許還在生宋家的氣吧,坊間那些流言,真以爲皇上聽不見嗎?

  皇上最近總愛出宮不全是去找方姝,還有一件事,聽流言發展的方向,小飯館無疑是最好聊天的地方,大家聚在一起,閒著無聊你開個頭,我說幾句,將什麽都抖了出來。

  很明顯,這些都是爲了給宋家剛從外地養病回來的小公子準備的。

  因爲他,讓皇上背上偏心的駡名,皇上沒弄死他,算他運氣好,以及皇上心胸大。

  公是公,私是私,皇上還是分得很清的,他問過皇上,有爭議的考生其實可以直接除名,還沒入選呢,就搞事,說明作風不正。

  不過皇上說,與其放他暗地裡搞事,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他搞。

  總之聖上的心思他猜不透,也不敢亂猜,叫宋長生的倒是留了下來。

  他跟娘娘是龍鳳胎,樣貌很有識別,和娘娘有七分相似,只不過一個艶麗,一個清隽罷了。

  似乎不想讓人認出來,特意選了個中間位置,很不起眼,不過他宋家做的那些事,沒一件低調的,所以想不注意都難。

  長慶回頭瞧了瞧皇上,考慮到有些考生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搞不好吃過方姝家的灌湯包,怕認出他,遮了簾子。

  簾子製作很是巧妙,裡面可以看得見外面,外面看裡面就難了。

  龍椅位置也高,可以俯覽整個金鑾殿,包括那些考生的一舉一動。

  誰作弊,皇上都能盡收眼底,真正的憑實力比拼。

  今天很奇怪,中午皇上沒有來,晚上也沒來,方姝聽幾個人說,今天是殿試。

  難怪呢,殿試有全國會試通過的考生,估摸著不少人,要考一天呢,應該沒空來。

  木槿又去給李齋帶娃去了,方姝按照老規矩,收了鋪子之後,開始回房間數錢。

  每天忙完一天,最開心的就是數錢了。

  不過收益一天一天在减少,因爲少了第一天的熱度。

  第一天可是有好些大佬敲鑼打鼓祝賀,還做了買一送一的活動,生意自然好。

  做完一天就開始心疼錢,沒做了,生意自然一天天冷下來,但是還行,比方姝預想的要好。

  她開始覺得,一天能有一兩銀子就够了,現在一天十幾兩呢,是小富婆了。

  小富婆决定犒勞犒勞自己,給自己買了一身新衣裳。

  天藍色的,有三層,料子是厚綢,已經是秋天了,天氣變冷了許多,方姝感覺到了,提前做好準備。

  她收拾好銀子,躺下去睡,剛有點睡意,外面突然下起了雨,擔心她放在陽臺上的辣椒淋到雨,連忙搬了回來,關窗的時候發現樓下多了一把白色畫了墨竹的傘,有光從薄薄一層傘面上映出來。

  這麽晚了,會是誰?

  不會是皇上吧?

  被傘擋住,方姝也看不清楚,她喊了一聲,「要買灌湯包嗎?」

  帶了墨竹的傘微微挪動,朝一邊傾斜,露出一張白淨的臉。

  方姝上面有燈,他手裡也有燈,雖然因爲夜色,看的不太清晰,不過方姝還是認了出來,就是皇上。

  她連忙噔噔幾步下樓,打開鋪子的大門讓他進來,「怎麽這麽晚?」

  還好還沒睡。

  皇上視綫在她身上停留不到一秒,便轉去了別處,「白天有事。」

  方姝想起殿試的事,倒也不覺得意外,剛剛只是隨口一問而已。

  就像平時遇到鄰居,張口來一句『吃了沒?』一樣的。

  「殿試結束了嗎?」皇上不善言語,她只好主動找他閒聊。

  「嗯。」皇上的目光始終落在別處,一直沒看她。

  方姝察覺出不對勁,低頭一瞧,第一眼沒反應過來,因爲褻衣對她來說很保守,長袖長褲,遮的嚴嚴實實。

  第二眼才猛地醒悟,褻衣就相當於睡衣,所以皇上才會不看她的。

  方姝眨眨眼,其實沒什麽感覺,她在要不要上去拿披風,先蓋一下,或是留下,假裝不知道,很自然的跟皇上聊天之間選擇,還沒選好,冷不防肩上一重,皇上將他的披風給了她。

  他的披風很大,拖了地,她要拉著才能正常走路。

  方姝緊了緊披風,也不知道皇上大晚上的過來幹嘛,總不可能是爲了送披風吧?

  她剛想問,皇上先道,「昨天我又失眠了。」

  ???

  方姝等著下文。

  「今天也沒有睡意。」殷緋回頭看她,「所以想來你這裡試一試。」

  這個『試一試』是什麽意思?莫不是在這裡睡的意思?

  他在這裡睡好像還不行,必須人陪著,想讓她陪他?

  方姝不自覺後退一步。

  不行,男女授受不親。

  而且她早就說過,男人都是管不住自己的動物,就算平時衣冠楚楚,誰知道什麽時候就變成了衣冠禽獸?

  她眼神太明顯,他感覺到了,伸手解下腕上的發帶,道:「不放心的話,把我綁起來吧。」

  還真是帶著誠意來的,繩子都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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