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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穿到皇帝身上》157、不救閑人
方姝正在往龍虎山方向趕, 她已經和太后達成了共識。

太后帶了一部分兵, 負責疏散和保護眾大臣的家人,讓皇上和眾大臣沒有後顧之憂。

她被太后任命為指揮官之一, 負責搜救被困在龍虎山上的人,然後和皇上踫頭,最主要的目的是把神機營交給皇上, 如此皇上才能大獲全勝。

她是不會打仗的,左蔚和右蔚經驗不足,不足以擔當大任, 因為職位不高, 也不敢亂來,假如貿然出手,打了敗仗,損失太多的人,他倆也會被砍頭。

總之他們不會和敵人面對面打, 缺一個能指揮的人。

皇上的行蹤很容易找, 神機營一直關注著, 只是礙於沒有頂頭的,不敢做什麼而已,但是消息還是要靈通的,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一個被誤導,死的不是一兩個人,是幾十萬,壓力很大。

事情的經過他們也知道, 心裡頭是站皇上的,還是那句話,承擔不起責任罷了,現在可以了,有太后和皇上的玉佩在,出兵十分順利。

方姝有些擔心皇上,和騎兵先一步走的,步兵在後面。

軍營裡的馬又野又高大,跑起來帶風,坐在上面的時候,方姝會想也許馬兒一個不順心,會把她摔下來,那麼高,不死也殘吧。

聽過很多從馬上摔下來的例子,而且不單單會摔,還有可能被馬兒踩中,但是她不怕,也顧不上了,她要見皇上,現在,立刻,馬上。

第一次騎馬,以前從來沒有過,最多坐坐遊樂園裡的性情溫柔的母馬,十塊錢一次,五十塊錢一個小時,為了省錢方姝隻坐十塊錢的,但是就像無師自通一樣,她走了一路,順暢了一路,沒有半點壓力。

馬兒開始上山了,山上陡峭,開始走的還沒什麼壓力,到半山腰後出了問題,馬兒如何都不肯走,方姝揮鞭子,拉著,拽著它也不走。

不知道是太累,還是太怕,方姝試了各種辦法,左蔚說是到了深山了,山上有野獸,馬兒不敢上山,它們對天敵很敏感。

當然也是累了,加上下了雨,路滑,摔下來很多馬兒,嚇得它們不敢走。

馬其實智商很高,聽到了同伴的叫聲,會害怕,恐慌。

方姝放棄了,下了馬,提著小食盒朝森林裡走去。

左蔚勸她歇息歇息,趕了一晚上的路了,從京城到半山腰,就算騎馬也很累,很多男兒都受不了,更何況她一個女孩子。

方姝晃了晃手裡的食盒,蒼白一笑,“沒時間了,粥要涼了。”

她想讓皇上喝上熱騰騰的粥,暖暖他涼了一天一夜的胃。

清晨雨終於停了,林指揮使驚喜的指了指不遠處,“皇上,那裡有一間草屋。”

秦指揮使也很高興,“應該是打獵的獵戶搭建的,裡面說不定有吃的,運氣好也許有藥。”

他看了皇上一眼,殷緋將受傷的胳膊縮在袖子裡,又不動聲色背到背後。

秦指揮使眼神一黯,事發的突然,他們來之前沒有備太多藥,都沒有想到征西將軍和大將軍會造反,趕路一天一夜,不眠不休,很多人受傷,藥已經全部用完了,本來還有一些,他給皇上留的,但是皇上給了其他人。

皇上的忍耐性真的很強,他見過太多的人中了那種毒後神志不清,瘋的瘋,自殘的自殘,只有皇上忍了過去,始終保持著清醒。

每次他都以為皇上撐不住了,但是過不久就會看到皇上從山洞裡,從陰影裡出來。

他不喜歡被別人看到脆弱的一面,每次都躲起來,有時一炷香時間,有時一個時辰,再出來時身上都會填新傷,他用這種方式保持理智。

“走吧。”殷緋率先一步,“過去看看。”

草屋看著很小,接近後發現還挺大,像是常駐的那種,院裡種了菜,挖了水井,兩旁曬滿了草藥,有些還很新鮮,有些曬了很久。

新鮮的應該是當天弄的,說明最近有人進出過。

“門從裡面插了暗杠。”林指揮使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他與秦指揮使對視一眼,突然翻牆進了裡頭,沒多久出來,“裡面沒人。”

邊說邊從裡面打開門,讓大家進來。

殷緋叮囑,“既然偽裝成有人的樣子,就是不希望被人打擾,都小心點,不要踫壞了人家的東西,我們隻拿需要的。”

他又吩咐林指揮使,“找來紙筆給主人留下聯系方式,若是心有不滿,可來找我們補償。”

林指揮使點頭,雖說心裡覺得沒必要,畢竟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不過既然皇上都這麼說了,他還是照做。

殷緋在身上摸了摸,幾番和敵人踫撞,掉了很多東西,一些多余的配件帶著累贅,也丟的丟,扔的扔,現在身上一貧如洗。

想了想,扣下腰間的寶玉擱在桌子上,他不喜歡欠人人情,況且這是偷,也沒那麼死板,該變動的時候還是會變動的。

林指揮使已經留好了字條,房間裡有紙和筆,東西也都一一搜羅過來,隻拿了藥和廚房蒸的的幾個饅頭,暫時墊墊肚子,他們無所謂,隨便獵些野獸,吃生的,喝鮮血,皇上精貴之軀,做不得這麼粗魯的事。

檢察衛再一次散開,集合時已經只剩下二三十人,各個狼狽的很,反賊似乎知道他們這隻隊伍出去是為了回京城搬救兵,追他們追的很緊。

更不巧的是,追他的人是太傅,宋家之主和撫軍將軍,倆人是兩種做派,撫軍將軍溫和派,隻追不殺,太傅恰恰相反,落入他手裡只有死一條路。

監察衛都是一頂一的好漢,死也不會落到他手裡,他看到兩個身受重傷,已經堅持不住的人為他們擋下攻擊後,主動迎向敵人的刀口。

這時候死是一種解脫,活著背負的東西更重。

李齋從來不是一個感性的人,不小心也紅了眼眶,摸了摸懷裡的虎符,腳步堅定的超前走去。

累嗎?當然累,但是不能停,停下來會有更多的人死。

有些是平時一起訓練的人,有些他連名字都記不住,他們義無反顧的跟了上來,護在他身邊,遇到危險時主動擋在外面,用胸膛和鮮血殺出一條路。

他們說,監察衛太苦了,別人吃香的,喝辣的,我們在一旁看著。

別人上青樓,睡姑娘,他們在一旁看著。

別人一家子團聚,有妻有兒有女,他們在一旁看著。

上面非但不會覺得他們辛苦,反而不斷給他們施加壓力,做不好動輒打罵,扣月例扣到懷疑人生。

直到有一天,皇上任命了新的都禦使,新的都禦使很年輕,毛都沒長齊,還一副不靠譜的樣子,但是他從來不會罵人,不會扣月例。

他跟別人不一樣,反其道而行,做錯了沒有懲罰,但是做好了,可以得到額外的月例,每個月一比,比劍術,箭術,騎術,暗器,贏了都有獎勵。

起初他們很不以為然,還以應召者為恥,諷刺,暗中為難。

後來月例一發,嗯,人家比他們多了好幾倍,這心裡自然不舒服,掙啊,搶啊,漸漸的竟也融入了進去,成了其中一員。

新任都禦使有家人,有朋友,但是逢年過節,他從來不回去,自掏腰包帶他們會樂一樂,嗨一嗨,喝酒吃喝上青樓。

以前都是偷偷的上的,被發現了還有可能革職,現在是頭帶著他們去,年輕有個好處,他們胡鬧,新任都禦使也跟著胡鬧。

新任都禦使還幫他們追姑娘,出錢出力出主意,前段時間還促成了一對。

這麼好的都禦使以後怕是遇不到了,而且他們身為下屬,怎麼能讓領頭的先去呢,會被地下的前輩笑話。

李齋揉了揉眼。

奇怪,明明已經不下雨了,怎麼還會有雨水飄進眼楮裡?

宋奈到底還是走了,上官雲躺下,歇息了一會兒才去找樹枝,腿骨斷了,必須固定好,否則以後可能會影響走路。

身旁就有樹杈,方才宋奈砍下來的,她怒到了極點,情緒控制不住,臨走前胸膛還在起伏。

奇怪,為什麼不殺了他解憤?

上官雲撿了四根樹枝,掰成一樣長的,固定在腿上,又撕下衣裳一角,捆的時候踫到傷口,疼的額間冒汗。

膝蓋位置似乎腫的更大了,用手摸一摸可以摸到骨頭異位。

能活下來的幾率不超過三成。

他在心裡篤定。

這麼想自己似乎不太好,又樂觀的加了一成,四成吧,賭他這輩子沒做過什麼壞事,上天不會為難好人。

崖底沒有人,連動物都少的可憐,四周一片安靜,隻余他因為太疼,從唇齒之間溢出的呻-吟。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似乎還聽到了斷斷續續的悶哼聲,不是他的,是別人的。

這裡只有兩個人,不是他,那就是——

抬頭一瞧,果然看見宋奈朝這邊跑來,她肩上受了傷,像是被獵物所傷,傷口是一道爪痕。

上官雲警惕的撿起一塊山上掉下來的石子。

宋奈的身影越來越近,不出所料,身後跟著幾匹野狼。

她不是主動來的,是迫不得已,一個人,又剛從懸崖上掉下來,渾身都是傷,內髒也因為震動疼的厲害,對付不了幾匹狼。

應該是脫離狼群的小團隊,一般有兩種情況,第一,被狼王擊敗後跑出來的,另一種是老了,自動脫離的。

狼群一直有個規矩,優勝劣汰。

這幾匹狼應該是後者,其中一隻毛都白了。

宋奈似乎也知道那隻比較弱,揮劍趁那隻狼動作跟不上的時候捅去。

老狼嗚嗚一聲倒在地上。

其它狼瞧見了,攻勢陡然一猛,宋奈錯身讓開,胳膊上還是被劃了一道,她也沒讓劃傷她的狼好過,手腕一轉,劍倒了過來,砍在那隻狼的肚子上。

狼的肚子是軟的,登時有血和腸子流出來,宋奈也不管,開始對付另外兩隻。

死了兩個同伴,另外兩隻警惕很多,沒有沖動,時刻盯著宋奈。

宋奈受傷了,撐不了多久,狼又是最有耐心的,可以盯著獵物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上官雲驀然丟出手裡的石頭,正好砸在其中一隻狼身上,狼嗚嗚一聲,注意到他。

發現他受了傷,且行動不便,比站著的好對付,便轉身過來,想先吃了他。

上官雲朝後摸了摸,隻摸到了一顆小石子,方才大的都沒有砸死那頭狼,小的……

忍不住苦笑。

將石子握在手裡,還在思考這顆石子怎樣才能起到最大的作用,那頭狼已經張開血盆大口朝他撲來。

嗚嗚!

一把劍從天而降,將那隻狼活活釘在地上,狼倒下,他看到了跪在對面的宋奈,寒著一張臉看他。

“會認路,餓了知道怎麼找食物,渴了找水源,被毒蟲咬了曉得應對?”

上官雲愣了愣,這話聽著十分耳熟,細想一下可不就是他方才為了自保,胡亂說的。

“那會不會包扎傷口?”

宋奈站起來,居高臨下看他,“我不救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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