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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穿到皇帝身上》161、完結
宋長生從懷裡掏出帕子, 擦了擦長劍上的血跡, “聶將軍安心的去吧,你的任務完成了, 接下來交給我。”

這話聽著耳熟,細想一下可不就是他對宋長生說的。

宋長生還給他,用他用過的方式, 似乎在諷刺他方才羞辱皇上?

他艱難的抬起頭看向對面,局勢穩了下來,龍虎軍將對方圍住, 並沒有動手, 不知是被這裡嚇到,還是宋長生安排的。

皇上站在包圍圈裡,被眾人護著,冷冷朝這邊望來。

他又扭回頭,瞧向宋長生, “你……”

到底怎麼想的?

明明他們才是一夥的, 為什麼會幫著皇上?

“聶將軍下輩子記得, 尊重對手,才有人尊重你。”

原來如此。

竟是敗在了這裡嗎?

指尖抖了抖,渾身都在發涼,喉嚨裡湧出血來,他不甘心的抓緊了腰間,想堵住那裡的傷口,但是無濟於事, 整個人突然一抽,便再無意識。

宋長生站起來,遙遙與殷緋對望。

他用口型告訴殷緋,‘現在沒人打擾了’。

但是天不如人意,很快有人在他耳邊匯報,說父親大人回來了。

他眉頭擰緊,思量了一番,還是喊人讓道,叫父親大人過來。

曾經威風八面的領侍衛內大臣,現在的太傅經歷過多次大戰,身上很狼狽。

衣裳破了,手裡的劍多了幾道豁口,面容憔悴,只有一雙壓抑著興奮的眼顯示出他的野心。

他變了,不再是原來那個外剛內柔,會一邊練劍,一邊抱他的慈祥父親,父親還經常把精忠報國,為國為民掛在嘴邊,自小教育他們,結果現在第一個叛變的居然也是他。

真是說不出的諷刺啊。

“長生,你做的很不錯。”

他聽到父親如是說道。

父親的手在顫抖,聲音裡也盡是激昂,“咱們離成功就差一步了。”

來時父親說此次凶險異常,成功的幾率很低很低,他們手裡只有十萬兵馬,而皇上那邊,一呼百應,他們並沒有把握。

所以只能把皇上引到城外,關上城門,讓城裡的軍營趕不及救援,被困在城內,也來不了,在加上所有大臣都在城外,沒人指揮,如此也不過只有六成的勝率而已。

最關鍵的是,只要其中有一個步驟出錯,他們都會暴露,暴露的下場只有死。

造反是誅九族的大罪,還會連累其他人,所以父親在動手之前將宋家所有無關的人都送了出去,現在只有他和姐姐,哥哥長明幫著父親。

母親和其他人已經到了別處,等著他們回去接人,如果沒回去,代表著失敗,他們則隱姓埋名,用別人的身份活下去。

可以說這就是一場豪賭,贏則生,輸則死,現在贏的幾率更大。

只要殺了皇上,一切都成定局,他們會用上次皇上在長春宮停留為由,宣布被皇上寵幸過,懷了皇家的孩子,以‘肚裡的孩子’名義光明正大登基。

不是造反,是繼承。

後方突然傳來聲音,不是一星半點,更像在廝殺。

“什麼情況?”他問父親。

“沒事。”宋元中不以為然,“是神機營的人,不知道誰帶來的,跟李齋匯集了,追著我打。”

他心記這邊的事,沒與神機營纏鬥,畢竟不知道對方帶了多少人,而且對方沒有經過戰爭,夜裡燃了很多火把,就是最好的指明燈,也就是說他們是一條直線通上來,省了很多路程,處於稍稍疲勞的狀態。

這邊已經在山上打打停停一兩天,不是對手,也沒必要糾纏,還有更重要的事。

總之此局的關鍵就在皇上,殺了皇上,一切都是值得的,也會解除危機。

“為什麼還不動手?”他喊了一聲,“殺了他!”

“宋太傅。”殷緋站在略高的地方,四周圍了一圈虎視眈眈的人,“你不怕誅九族,要連累所有人都誅九族嗎?”

他擠開林指揮使和秦指揮使走出來,“造反沒有好下場,今兒我把話放這裡了,無論成功與否,我活著,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跑不掉!我死了,所有人的親朋好友,家人兄弟,九族都要給我陪葬!”

他環顧一周,來包圍他的人都曾經是他的子民,靠他養著,現在全都是對著他的利器。

真好笑。

“被人利用,挑撥,既是蠢,蠢就要付出代價,死了也是活該!”

人群裡立馬傳來唏噓,遲疑,驚呼聲,大家左顧右盼,拿不定主意似的。

“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他看向太傅,曾經他給過他機會,只是將他明升暗降,提醒他,該收斂了。

他只有一條路,放權,頤養天年,但是他沒有,選了另一條絕路。

“丟下武器,退出戰場,朕保你們家人不死!”

他說的是家人,沒說他們的下場,毫無疑問,參與造反,只有死路一條,無論是不是被利用的,從一開始選錯路開始就該死。

宋元中開始還很緊張,他後一句一出,便放心下來,“皇上,放棄掙扎吧,你死到臨頭了。”

殷緋眯起眼,“是誰死到臨頭還未可知。”

這句話另有含義,聽不懂的人隻覺得他放空話,聽懂的人……

宋長生身後突然有人沖出,一劍朝宋元中捅去,但是宋元中似乎早有防備,手中長劍朝後一挽,擋住了那一劍。

何清另一隻手下滑出一把匕首,剛要刺出,兩把劍已經壓在他脖間,叫他動彈不得。

手裡的匕首被打落,長劍收了去,他苦笑。

明白的太晚了,皇上的意思,是讓他將功贖罪,假如他能殺了太傅,挽回局面,便放過他和他的兄弟們,也算戴罪立功。

他以前有機會,太傅還很信用他,可惜那時候他不懂,懂的時候已經什麼都晚了,沒有機會了。

宋元中笑了,“這下皇上該死心了吧?”

殷緋面上並無波動,隻冷冷看著他。

“浪費了太多時間,該送你上……”他突然頓住,目光朝下挪去,一把劍插在他腰間,劍尖上帶著他的血,滴滴答答流在地上。

他捂住流血的地方,心裡有些迷茫。

是誰?

誰在背後傷他?

何清不是已經製住了嗎?

他身邊都是親近的人,除了何清是他故意留下的,不可能還有別人能近他的身。

他回頭看去,整個人抖了抖。

千想萬想,也想不到下手的人會是他。

“宋長生!”宋長明嘶吼,“你幹了什麼?”

他沖了上來,剛要拔劍,宋長生已經抽出劍朝後捅去,那劍很快,又恰到好處,宋長明腰間一疼,沒待反應過來,那劍又抽了出去。

宋長明呆呆的看著噴血的地方,又抬頭看他,張張嘴,想說話,嘴裡隻噴出了鮮血,腳下一軟,朝後倒去。

宋元中眼楮驟然赤紅一片,“宋長生!那是你哥!”

這是他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喊自己兒子。

宋長生聲音顫抖,“我知道。”

“我們就快勝了,”他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

背叛他們?

宋長生苦笑,“爹,你看看四周。”

宋元中依言,目光朝四周看去,不知何時神機營的人沖來,周圍亂成一片,樹上影影綽綽,有人來來回回穿梭,像河流大海似的,站在皇上身後。

皇上那邊的隊伍越來越大,越來越多,他聽到所有人吶喊。

“保江山,護國土,明帝奉天承運,大順長盛不衰!”

“現在明白了吧。”宋長生嘴角的苦笑更甚,“人心所向,眾志成城,我們從一開始就輸了。”

他吐出一口氣,“這場災難始於我,也終於我吧。”

是因為他體弱,父親尋來那藥,才會導致其他人淪陷,所以他是最大的罪人。

現在該他這個罪人贖罪。

“爹,你常說希望看到大順兵強馬壯,國勢強勝,現在這盛世……”回頭看了看已經穩住的局面,笑了,“如您所願。”

可惜,不是他起的頭,但大順在別人手裡昌盛是不爭的事實。

宋元中闔上了眼。

既然爭,自然有輸有贏,贏了說明他更適合當這個帝王,輸,便是不如人,死又有何懼。

宋長生托起他的身體,將他與哥哥長明並排放在一起,然後丟下劍,朝皇上跪了下來,“罪臣參見皇上。”

殷緋的毒又開始發作了,渾身冰涼,骨頭下仿佛有螞蟻在爬似的,他眼暈了暈,人不受控制的朝後倒去。

但是並沒有摔,他被一個稍顯矮小瘦弱的身子頂了起來。

方姝用了些力氣,皇上比她想象中還要沉,“你也稍微使得勁啊,我也很累的。”

她走了一路,趕著救皇上,腳底板都不知道磨出了多少個水泡,都不敢挑,怕挑了更疼,就那麼忍著,一直到現在。

好不容易找到皇上,以為可以輕松些了,結果還要受累,嘴裡不自覺抱怨。

殷緋聽到了,非但沒收斂,反而將更多的重量放心的靠過去。

方姝這邊當即又是一重,使了吃奶的勁才將他扛起來。

“怎麼還得寸進尺?”嘟囔了一句。

冷不防手被人踫了一下,她低頭看去,皇上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偷偷的與她十指相扣。

“宋狀元還真是讓人意外啊。”

她聽到皇上在與別人說話。

等等,宋狀元,那不是娘娘?

方姝剛要回頭,手上突然一緊,被人用力攥住,似乎在提醒她。

你的娘娘小命在我手裡,別輕舉妄動。

方姝真的不動了,她也知道娘娘造反,牽扯的有多大。

“罪臣自小受教,忠於國,效於君,即便是自己父親……”

殷緋擺擺手,示意他不用說了,他並沒有戳人痛楚的愛好。

“什麼時候開始的?”

這句話很籠統,問的是什麼?又該回答什麼?

宋長生猶豫片刻,道,“皇上提醒何清的時候,何清沒有聽懂,罪臣聽懂了。”

殷緋腦子裡想起何清質問他,是不是從來沒有把他的兄弟放在眼裡?

他當時回答‘是’。

但還給了別的答案。

何清沒懂,宋長生懂了。

“那你一定也猜到了我給他開的條件?”

宋長生點頭,“何清沒有做到,我做到了,求皇上開恩,放過宋家無關的人。”

他給何清開的條件是殺了太傅,戴罪立功,將功贖罪,抵消原來犯下的錯。

可惜何清被識破,但是宋長生沒有。

“皇上!”林指揮使想說什麼,殷緋抬手讓他打住。

不用說了,他已經知道,無非是此事事關重大,宋家兒郎眾多,唯恐放虎歸山而已。

“你能當家做主?約束宋家兒郎?”殷緋問他。

宋長生不假思索回答,“罪臣可以。”

殷緋笑了,“雖未參與,到底享了一把榮華富貴,同罪倒不至於,朕便罰你帶著你的家人遠赴邊疆,吃齋念佛,日行一善,百年後方算贖罪,你可認?”

宋長生頜首,“罪臣認。”

殷緋點頭,“那去吧。”

宋長生磕了個頭,站起來抬腳想走,又頓了頓,瞧向地上躺著的兩個人。

“帶走吧。”殷緋語氣唏噓,“宋太傅怎麼說也為大順做了許多貢獻,人死如燈滅,好好安葬。”

宋長生大喜,“謝主隆恩。”

他又跪了下來,這次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

方姝聽到了動靜,偷偷探出頭去看,正好與娘娘的視線撞在一起,娘娘微微驚異,瞳孔稍稍放大了些。

似乎留意到這樣盯著另一個人看不太禮貌,他很快挪開視線,彎腰去背地上的太傅。

他只有一個人,背不了兩個人,何清上前一步,“皇上,罪臣在宋家時,多虧了宋兄照應,將那藥換成了普通棗丸,否則罪臣與其他人必遭黑手,朝廷也會有更多人淪陷。”

他低下腦袋,“罪臣請命,送宋兄一程。”

他是個記恩的人,宋長生對他不錯,他是皇上一手提拔上來的,被他們的人懷疑了好幾次,每次都是宋長生幫他頂下了壓力。

知恩圖報,是做人的基本,即便知道不合適,他還是要說。

“去吧。”殷緋沒有阻攔。

沒有必要。

何清匆匆行了一禮後背著宋長明,隨宋長生深一腳淺一腳,離開了血腥味濃重的地方。

宋長生腳步很急,走的飛快,他在後頭幾乎有些跟不上,“宋兄,你慢點?”

宋長生搖搖頭,“慢不得,我有點擔心母親。”

“是擔心父親和哥哥吧?”

宋長生腳下一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他回頭望去,目光有些冷。

“別誤會。”何清解釋,“我沒別的意思,只是看你兩劍都刺在同一個地方,有些好奇,太傅和長明兄沒死對嗎?”

本來只是猜測,宋長生的反應幾乎證實了,他的猜測沒錯。

宋長生空出一隻手,摸向腰間,那裡還藏了一把匕首。

“如果我要動手,早就動了。”何清提醒他,“你有打算嗎?太傅和長明兄這般,即使沒死,也差不多了。”

“我自有定奪。”宋長生挖了他一眼,“你別搗亂就好。”

何清輕輕‘嗯’了一聲。

倆人繼續在林間轉悠,不知何時,到了一處草屋前。

那草屋他記得,是來時的那個,離得不遠。

原來宋長生早就算計過,這草屋他們搜過,裡面有很多藥,是村裡大夫上山采藥的住處,有大夫又有藥,宋元中和宋長明搞不好還有救。

門被‘啪’的一聲踹開,宋長生率先進去,隨便找了個屋子,將父親放在床上,何清隨後跟上。

宋長生開始在屋裡搜尋草藥和能用的東西,在櫃子裡找到金瘡藥,又拿來紗布和酒,撕開衣物,直接將酒倒上去。

雖然不是要害,但是怕被人發現,一劍貫穿前腰和後腰,離致命點也很近,又拖了那麼長時間,父親和哥哥已經沒了動靜。

他洗完傷口,倒上藥,包扎好,探了探父親和哥哥的脈搏,早就涼透了。

他不死心,拚命的搖父親和哥哥,一次又一次掐他們的人中,虎口,沒有用。

他癱坐在地,擦了擦額間的冷汗,苦笑。

已經盡力了,是老天爺要收他們,他做再多努力也沒用。

屋裡很安靜,何清不知何時離開,只剩下他一個人,他很累很累,身子朝後一倒,躺在地上。

閉上眼,耳邊突然聽到有節奏的腳步聲,小心翼翼,帶著警惕朝他走來。

或許是屋子的主人吧?

何清不會這樣走路的。

腳步聲沉重,說明沒有武功,是來殺他的吧?

他擅自闖進別人家裡。

宋長生並沒有動。

無所謂,反正這副身子遲早要死。

他在原地等了等,沒有等來疼痛,反而等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蓋在身上。

宋長生睜開眼,視線先是落在身上的毯子上,又順著毯子看向蓋毯子的主人。

那人拿起他的手腕,給他探了探脈搏。

他聽到一聲嘆息,聲音熟悉異常。

“錦繡?”

皇上的毒發作的越發厲害,一一處理完所有人,他便堅持不住,揮退了其它人,連方姝都不見,一個人躲在山洞裡。

方姝聽到了壓抑的痛吼聲,呻-吟聲,和指甲抓在石頭上響起的動靜。

方姝忍不住了,拿了一個火把走了進去,李齋想攔她,沒攔住。

方姝進了山洞,小心翼翼接近裡頭,山洞不深,很容易叫她走到了盡頭。

她看到一個影子,被火把照的有些猙獰,像野獸一樣,還有濃濃的喘息聲。

他很痛苦,她感覺到了。

“皇上……”

“出去!”

啪,一塊石頭砸了過來。

方姝腳步微微退縮,又陡然沖了上來,丟下火把,從背後抱住皇上。

“皇上,你別這樣,我害怕。”

她是真的害怕,聽說吸-毒的人什麼都做的出來,就算平時再理智的人,也會敗在毒-癮上,她怕皇上也……

“還記得在廢棄宮殿時皇上怎麼做的嗎?”

方姝聲音有些顫抖,“大晚上見另一個男子,我很害怕,皇上主動伸出手讓我綁著。”

她咽了咽口水,“再讓我綁一次好嗎?”

方姝抽下頭上的發帶,發帶長,她可以折起來,兩層一起綁。

這次和原來那次不一樣,不用再松松垮垮,她不想皇上傷害她,也不想皇上傷害自己。

皇上沒什麼反應,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這是默認的意思,方姝拉過他的手,他沒動,又去拉另一隻手,他也配合著。

方姝繞了兩圈,把他一雙手牢牢綁住。

剛綁好皇上便掙扎著想扯斷頭繩,方姝嚇到了,一個用力將皇上壓在身下。

皇上突然不動了。

方姝開始以為他癮過去,倆人保持這個姿勢半響,他幾番想逃,想掙脫,方姝一次次製服,每次都不可避免肢體接觸,每次皇上都會安靜一會兒,她漸漸明白了。

“皇上,”她很害怕,可又必須做,“如果我把我交給你,你會珍惜我嗎?”

殷緋瞳孔陡然放大,許久許久,久到仿佛一個世紀一樣,他才用很輕很輕的聲音‘嗯’了一下。

方姝心放下了一半,“我是個比較保守的人,如果我們真的……,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了,我也一樣,不能再找其他人,孩子我會給你生,你同意嗎?”

點了一次頭之後,後面就容易多了,殷緋又輕輕‘嗯’了一聲。

方姝沒問題了,“記住你說過的話,以後要娶我,要對我好。”

她雙手摁在皇上肩上,“那我動手了。”

山洞裡暗,她看不清皇上的表情,隻覺得黑暗裡有一雙眼楮在盯著她。

方姝一咬牙吻了過去,這不是她第一次吻他,但是是第一次一邊吻,一邊做更過分的事。

夜深人靜,沒人有膽子打擾,這一夜很快過去。

第二天方姝醒來時,倆人十指相扣。

這不是她扣的,那就是他嘍?

方姝有些開心。

昨天睡夢裡她聽到皇上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隻當自己做夢,原來是真的。

希望七八十歲時,他們也能如此。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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