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請不要愛上我(觸手NP)
丁柔是在一陣嘰嘰喳喳的鳥叫聲中醒來的,她睜開眼睛望著頂上茂密的樹冠,楞了好大一會兒才徹底清醒過來。
昨晚夢裡發生的一切,開始在她腦海裡回放。
即使醒來好一會兒,丁柔仍然能感受到那種蝕骨銷魂的滋味。
太刺激了!
丁柔抬手捂了捂眼睛,察覺到有什麽從手腕往下滑了一下。
她把手移開一看,是個翠綠的手鐲,裡面還有一朵紫色的小花朵,這奇异的色彩搭配却不讓人覺得奇怪。
很美。
特別是她的皮膚白,帶起來更好看。
但這不是原主的東西,丁柔眯了一下眼睛,昨晚在夢裡,她神智迷糊的時候,白夜好像給她手腕帶了個什麽。
丁柔正盯著眼前的手鐲出神的時候,旁邊傳來了輕微的脚步聲。
丁柔扭頭看過去,只看到一雙穿著扎脚褲看起來有兩米八的大長腿。
「你醒了,」白夜看了眼她手腕,「鐲子喜歡嗎?」
「你給我帶的?」丁柔坐起來,這也太莫名其妙了,趁她睡覺給她帶鐲子,關鍵她還沒察覺。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實在是那個夢太美好。
白夜嗯了聲,執著地問:「你還沒說你喜不喜歡呢。」
「喜歡,但是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無功不受祿,丁柔試著把鐲子摘出來。
白夜握住她的手:「你我之間還需客氣嗎?帶著吧,我送你的。」
丁柔一楞,感覺這話不對,什麽叫你我之間,她跟他之間除了那場夢,也沒什麽更深的羈絆吧。
而且那場夢也只是她的夢。
如果硬要說兩人之間有點什麽,就是昨晚他給她舔蚊子包。
「柔柔醒了?」白昕從白夜背後走出來,看到丁柔被白夜握住手,隨即一楞,「哥,你們倆……?」
白夜笑著鬆開丁柔坐到她旁邊,胳膊伸過去攬住丁柔,無聲對白昕道:「昕,一夜過去了,我想我們的賭局是時候分出勝負了。」
白昕看看丁柔,再看看白夜,前者一臉迷茫,後者穩操勝券。
他將用樹葉包著的果子放到丁柔旁邊:「柔柔你吃,這些果很甜的。」
話音落下,他低垂下頭,嘴唇動了動,也無聲對白夜道:「哥你就這麽有信心?」
白夜挑了一下眉,沒有說話,臉上却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樣子。
丁柔沒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她瞟了眼肩膀上的大掌,覺得白夜對她的態度有點不同尋常。
是誰給他的勇氣,隨隨便便對她摟摟抱抱。
難道還是因爲那個蚊子包?
「柔柔。」白夜的聲音突然落在丁柔耳邊,輕柔纏綿,「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丁柔肩膀一縮,頭旁邊挪一下,夢裡的歡愉太深刻,她的身體到現在還很敏感,經受不起任何小刺激。
默默把白夜的爪子從自己肩膀拿下來,屁股不經意往他的反方向挪了挪,丁柔才道:「什麽問題?」
白夜皺了皺眉,對她的行爲有些不滿,不過爲了賭局,他沒有將自己的不滿說出來:「你覺得我和白昕怎麽樣?」
「心地很好,長得好看,人也溫柔體貼。」丁柔給了個中肯的評價。
一直靜默不語的白昕,突然說話了:「那若是讓你在我和白夜之間選一個,作爲你下半輩子的伴侶,你會選誰?」
來了來了!
丁柔心裡提了起來,看看白昕再看看白夜,假裝冥思苦想一會兒:「你們兩太優秀了,我配不上你們,就讓我孤獨終老吧!」
白夜:「……」不應該啊!不應該是這樣。
白夜伸手拿起個奶白色的果遞給丁柔:「昨晚你受累了,吃個果補充下體力。」
受累?
受累??
不知爲何,丁柔突然想到昨晚的夢,她下意識看了眼手上的鐲子。
難道那不是夢
那也不可能啊。
丁柔沒接白夜的水果,突然站了起來走了兩步,腰不酸腿不酸就是受傷的脚腕有點疼。
如果那不是夢,她不可能腰不酸腿不疼,畢竟白夜很能折騰。
那剛才那句話應該是指她逃命的時候受累了。
丁柔有些好笑,爲了賭局,白夜真是無時無刻不在獻殷勤。
她看了眼一臉迷茫盯著她的兄弟兩,臉不紅氣不喘解釋:「脚抽筋了。」
伸手接過白夜手裡的果子,丁柔說:「謝謝你們對我的照顧,如果沒有你們,我都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白夜:「……」這都什麽跟什麽。
白夜盯著丁柔,莫非昨晚的夢她忘記了?
所以不願意和自己太親近?
那他所做的一切不是白費了?
白夜深深鬱卒,恨不得掰開丁柔的腦袋看看,她記憶力怎麽這麽差!
白昕目光落在正在鬱悶的白夜身上,眸光閃了閃,哥哥一定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做了什麽,所以剛才才會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
白昕摸了摸下巴,自己是不是太光明磊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