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情人節的晚上，

　　玫瑰花送了，

　　甜言蜜語也說了，

　　剩下的事情，

　　亦如水到渠成。

　　穆廷州再次撥開明薇耳邊的長髮，

　　低頭，

　　輕輕地親她緋.紅側臉，

　　耳垂，脖子……

　　每一次碰觸都像印了一點火在她身上，明薇閉著眼睛，

　　心撲通撲通亂跳，全身被荷爾蒙控制，大腦再也無法思考。電視上還在播著動畫電影，

　　卻絲毫無法吸引兩個觀眾，

　　明薇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歪頭，露出更多的脖頸肌膚給他。

　　這樣的姿勢終究還是不方便，

　　穆廷州轉過明薇，

　　她羞澀地閉著眼睛，

　　長長的濃密睫毛投下兩小片可愛的陰影。她秀氣的鼻尖兒上冒了汗珠，

　　臉蛋紅得像新開的桃花，

　　白裡透著粉，

　　嫵媚開始壓倒清純。女朋友太美，穆廷州看得移不開眼，指腹輕輕摩.挲她臉龐，

　　熱得發燙。

　　穆廷州也熱，

　　熱得他吻住她嘴唇，想了快一個月的唇。

　　他高大的身體壓過來，明薇無意識地往後倒，靠在沙發上，被迫迎接他熱情的唇舌。紅酒的味道在兩人中間傳遞，明薇不知不覺地好像有點醉了，左胳膊被他壓得不舒服，明薇順從本能抬手抱住他肩膀，兩手都抱住。

　　小小的舉動鼓勵了他，穆廷州胸膛壓著她，雙手挪到她毛衫下擺，猶豫幾秒，他不緩不急地伸向裡面。他的手很熱，但與明薇腰上還是存在溫度差，微微的凉意讓明薇從意亂神迷中驚醒，她羞澀地攔，碰到他結實手臂，她試著用力往外拉，他分毫不讓，反而直接攀山越嶺，占據了高地。

　　不久前才被他擺正位置的紅寶石玫瑰吊墜，一下子歪了，明薇窘迫地扭頭，嘴唇却逃不過他的追逐，她應接不暇，他却能一心兩用，雙手繞到她背後，要解她的衣扣。可智商再高的男人，對於沒有接觸沒研究過的東西，都會手生，才耽誤一秒，他呼吸就重了起來。

　　明薇又緊張又想笑，心慌意亂地等著，旁邊突然傳來熟悉的手機鈴聲。

　　宛如被人撞破壞事，明薇下意識推他，却被穆廷州壓牢，順手解開了扣子。

　　「電話……」明薇摀住衣襟，囁嚅著說，臉通紅通紅。

　　穆廷州幽幽看她一眼，一手仍然待在她毛衫裡面，伸出另一手去拿手機，瞥見「a爸爸」三個字，穆廷州皺了皺眉。換個人，包括明薇親妹妹，他都不會把手機給她，但「a爸爸」不一樣，得知明薇的身世後，不過這位是哪個爸爸，穆廷州都不能擅自做主。

　　「快點。」穆廷州暫且鬆開她，目光落在她捂著胸口的手上。

　　迎著男人惡狼似的注視，明薇都不敢看他，抓起一個抱枕塞懷裡，挪到沙發另一邊接電話。

　　「今天情人節，薇薇怎麼過的？」明强中氣十足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

　　明薇盡量自然地道：「一個人過唄，橋橋非要回學校，讓她在這邊多住兩晚她都不願意。你們呢，是不是又帶我媽出去浪漫了？」

　　「剛吃完飯，你媽非要看歌劇，我都看不懂，一會兒她看，我睡覺。」明強大大咧咧地說。

　　明薇笑，瞄眼那邊對她虎視眈眈的男人，明薇硬著頭皮道：「那你們快去吧，我繼續看電影。」

　　明強並不著急，擔心女兒一個人過情人節太寂寞，繼續找話題聊。老爸這麼熱情，明薇找不到機會打斷，她也不好意思，怕穆廷州以為她急著繼續。聊了大概五分鐘，穆廷州突然靠過來，一句話都不說，直接抱住明薇親耳朵，明薇慌了，不得不勸老爸：「好了，你們倆快過節去吧，路上慢點開車。」

　　明强這才挂了電話。

　　穆廷州一把搶過明薇手機，設置成了靜音。

　　可經過老爸這一打岔，明薇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幾個問題，她白天忙了一天，試裝時出了很多汗，還沒洗澡，而且地點也不對啊，第一次怎麽能在沙發上……

　　縮在沙發角落，明薇抱著抱枕拒絕穆廷州靠近，埋著頭道：「我，我想先洗澡。」

　　「我不介意。」穆廷州啞聲說。

　　明薇紅著臉抬頭，瞪他，又不是不給他，至於猴急成這樣嗎？

　　穆廷州看懂了女朋友的嫌弃，他抿抿唇，然後往後挪了一個位置。

　　明薇抱著抱枕跑了，背後空蕩蕩的。

　　穆廷州坐在沙發上，黑眸盯著女朋友背影，看到她關了主臥門，但幷沒有反鎖聲。穆廷州喉頭滾動，屬於雄性的本能叫囂著讓他追過去，但他剛剛已經因爲心急被女朋友鄙夷了，回想影視劇中那些急.色的低俗男人形象，穆廷州選擇留在客廳，一個人看電影。

　　看著看著，穆廷州關了電視，背靠沙發閉目養神。

　　客廳很靜，靜地他能聽見主臥傳來的細微水聲，水聲停了，穆廷州手指微動，水聲繼續，他薄唇抿緊。

　　主臥，明薇耗費半小時，認認真真仔仔細細清洗了身上每一個角落。洗完了，明薇慢吞吞擦乾，然後換上一件淺粉色吊帶真絲睡衣。鏡子上凝結了一層水霧，明薇摸摸脖子，一會兒猶豫要不要穿這件睡衣，一會兒又想……讓穆廷州看到一個漂漂亮亮的她。

　　站了不知多久，明薇拍拍臉蛋，然後鼓足勇氣，拉開衛生間門。她微微低著頭，不敢想像穆廷州此時的眼神，然而視綫一點一點挪過去，一點一點環視一周，却幷沒有看到穆廷州的身影。明薇很奇怪，就在此時，聽到客廳傳來男人的腳步聲。

　　明薇慌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她第一鼓的衝動勁兒已經過去，現在……

　　明薇飛快跑到床頭，先「啪」地按掉燈，再泥鰍般鑽進被窩，整個人都埋在裡面。

　　穆廷州推門而入，看到滿室黑暗，在門口站了會兒，他返回去關掉客廳燈，然後重回主臥，進門第一件事，關門，第二件事，開燈。房間亮了，穆廷州直接看向床上，那裡鋪著她粉紅色的被子，乍一看平平整整，差點以爲裡面沒人。

　　但穆廷州注意到了一團不起眼的隆.起，那裡面，一定躺著他膽小如鼠的女人。

　　穆廷州徐徐走了過去，每一步都很穩，目光却一直盯著大床中間的女朋友，離得近了，她好像緊張地動了動。穆廷州笑，停在床邊，他掃眼地上的拖鞋，然後，無聲無息抓住被子一角，頓了頓，猛地扯開。

　　明薇萬萬都沒料到穆廷州會直接掀被子，身體驟然暴.露在外面，還是穿著她特意挑選的吊帶睡衣，明薇驚呼著睜開眼睛，恰好對上穆廷州那雙幽深漆黑的眸子。他也沒料到會看到這樣活.色生香的一幕，嬌嬌小小的年輕女孩蜷縮著躺在那兒，水汪汪的眼睛驚慌失措地望向他，雙手本能護住胸口，却擋不住她那雙修長白晰的美腿。

　　他看得眸色更深，明薇臊極了，爬起來要去搶被他扯出老遠的被子。

　　穆廷州反應過來，隨手將被子甩得更遠。

　　明薇急了，紅著臉叫：「給我……」

　　撒嬌抱怨的聲音，抱怨他胡鬧，害她如此丟人。

　　穆廷州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大手鬆開被子，直接撲到她身上，雙手分別攥住她手腕舉到腦頂。燈光之下，她緊張地輕輕顫抖，水盈盈的眼對上他的馬上就移開，咬著唇試圖掙開手：「你，你把被子拉上來。」

　　她想循序漸進，想從最單純的吻開始，突然就這樣，明薇有點承受不住。

　　「沒必要。」穆廷州看著她羞紅的臉，低聲說。

　　明薇嘟嘴：「可……」

　　話未說完，他猛地親下來，比以前的任何一次親.吻都急。明薇先是驚嚇，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徹底沒有拒絕的機會。他大手用力攥牢她手腕，薄唇熱如火，燒在她唇舌，燒在她臉頰，然後沿著耳朵，朝下去了。

　　明薇緊緊咬著嘴唇，但最後，還是發了聲。

　　他是影帝，是高智商精英，他會做木雕會畫畫會厨藝，幾乎無所不能。但他從來沒有見過女人，遇到明薇之前，他也沒有對女人產生過興趣。如今，他認定的女孩沒有任何遮攔地躺在他懷裡，如花如玉，穆廷州好奇每一處也傾慕每一處，所以他，在他看過的每一處，都留下了熱情的吻。

　　明薇被他親哭了，雙手抓著他發硬的短髮，求他別這樣。

　　穆廷州置若罔聞。

　　明薇鹹魚似的扭來扭去，甚至試圖用腿踢他，穆廷州却强勢地按住她，直到明薇摀住嘴，不受控制地好一陣打顫。

　　「以後我讓你做什麼，還故意跟我對著幹嗎？」穆廷州爬上來，一手撐著身體，一手撥開粘在她臉上的碎發，看著她汗濕的小臉問。

　　明薇不肯輸了氣勢，倔强地扭頭。

　　穆廷州親親她臉，身體突然向前一壓。

　　明薇猛吸了口氣，剛剛軟成水兒的身體瞬間僵硬如冰，小手哆哆嗦嗦地抱住他肩膀，聲音也碎了：「別，別……」

　　別什麼？穆廷州沒給她機會說。

　　抓住明薇手腕重新舉到腦頂，穆廷州憋了一晚的火，在此刻徹底失控，露出曾經深深隱藏的礁石，一次次衝擊她這艘豆腐做成的小船。她慌亂無助，在風暴中起起伏伏，驚恐痛苦之後，竟慢慢找到了與風暴共存的節奏。

　　……

　　天亮了，大亮，然而拉得嚴嚴實實的窗簾，盡職盡責地擋住了所有陽光。

　　房間好像有人走動，進來了又出去，不知重複了多少次，當脚步聲再次離開臥室時，明薇醒了。眼睛好不舒服，又乾又腫，明薇揉了揉，習慣地翻身，腰間忽的傳來一股酸痛，比第一天來大姨媽還酸！

　　明薇頓住，意識清醒，昨晚的一幕幕也清晰了起來。穆廷州緊扣她腰的大手，他不知疲倦地出.入，他響在她頭頂的沉重呼吸，以及最後一聲壓抑的克制悶.哼。一次也就罷了，可他不是人，短短一個晚上，他就像一台定時啓動的機器，明薇根本記不得一共被他吃了幾次，只記得穆廷州在她耳邊喊了無數次「薇薇……」 清醒的時候，他根本就沒叫過她薇薇。

　　明薇拉起被子，結果被子裡，依然殘留昨晚他留下的男人味道。

　　明薇趕緊露出腦袋，臉頰通紅。

　　腦袋裡亂糟糟的，全是少兒不宜的畫面，房門突然被人推開，明薇嚇了一跳，想也不想立即閉上眼睛，全身一動不動。穆廷州推門進來，視綫投向床上，瞥見女朋友紅彤彤的臉頰，他唇角上揚，一步一步走到床前，坐下。

　　明薇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出。

　　「午飯快好了。」對峙三分鐘，穆廷州好笑地俯身，親她光潔額頭，「起來吧。」

　　明薇拉好被子，慢慢睜開眼睛，看到他神采飛揚的俊臉，再感受自己身上的酸痛，明薇又羞又惱火，閉上眼睛道：「起不來。」他是享受了，可憐她這塊兒被耕了好幾遍的地，元氣大損，明知道她是第一次還那麽狠，一點都不體貼。

　　穆廷州比明薇更清楚她身上的情形，由衷道：「抱歉，昨晚，失控了。」

　　明薇不想聽，拉起被子蓋住腦袋。

　　穆廷州很想躺下來再抱抱她，但鍋裡煮著湯，必須看著。

　　「我去做飯，你再躺會兒。」摸摸女朋友腦袋，穆廷州又走了。

　　只剩她一個，明薇臉上的熱度慢慢褪去，昨晚運動量太大，早飯也沒吃，一聽穆廷州提吃飯，明薇肚子便咕咕叫。雖然身體很酸，但還是要起來的，明薇揉揉腰，掀開被子，艱難地坐正。坐好了，明薇好奇地看向床上，就見新換不久的淺色床單髒了幾小塊兒……

　　明薇臉紅又懊惱，早知道該墊點東西的，不知道還能不能洗乾淨。

　　適應了一會兒，明薇捲起床單，姿勢彆扭地去了衛生間。床單內.衣塞進洗衣機，明薇揉揉頭髮，脫了睡衣淋浴。身上全是穆廷州留下的痕迹，公衆面前高冷禁.欲的男人，到了她這邊簡直像變了一個人。

　　那size，明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打個激靈，明薇連忙將穆廷州甩出了腦外。

　　等她洗完出來，穆廷州午飯已經做好了，見明薇頭髮濕著，穆廷州主動提議幫忙吹頭髮。

　　明薇垂著眼簾將吹風機給他，坐在椅子上等著。

　　明薇的頭髮又細又軟，順滑潤澤，穆廷州手指在她發間穿梭，腦海裡卻是昨晚明薇小手抓著他頭髮的情形。靜默的氣氛刺.激曖.昧念頭滋生，穆廷州看看她側臉，低聲道：「昨晚，你感覺如何？」

　　其實昨晚就想知道她的感觸，可惜她身體太弱，他只是收拾殘局的功夫，她竟然累睡著了。

　　「沒感覺。」明薇硬邦邦地說，大白天的，誰要跟他交流這個。

　　穆廷州知道她在說氣話，既然她不高興，他暫且先不提。

　　午飯很豐盛，穆廷州做了四菜一湯，明薇吃得很滿足，只是嚴重缺乏睡眠，吃飽喝足了，明薇又困了。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明薇打個哈欠，扭頭對穆廷州道：「我去午休，你隨便乾點什麽吧，有事先回去也行。」

　　「我陪你。」穆廷州跟她一塊兒站了起來，神色平靜。

　　明薇警惕地斜了他一眼。

　　穆廷州正色保證：「單純午休。」

　　明薇半信不信，哼著威脅道：「這是你說的，做不到今晚就回去。」

　　穆廷州沒接話，忽的托住她肩膀將人打橫抱了起來。明薇心慌，剛要駡他，穆廷州低頭親了她一口：「昨晚累到你了，我抱你進去。」

　　明薇咬牙，紅著臉別開眼。

　　一分鐘後，穆廷州慢慢將明薇放到了床上，身體自由了，明薇立即移到床另一側，將一床被子都捲到她那邊，背對穆廷州道：「你把次臥的被子拿過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我不用蓋被子。」穆廷州直接躺她旁邊，面朝她說。

　　明薇真的很困，反正房間暖和，不蓋被子也不冷，她就不管穆廷州了，閉上眼睛睡覺。

　　睡了沒多久，身上的被子好像被人扯了下，淺眠狀態下的明薇混混沌沌的，直到被人摟到懷裡，明薇才反應過來，嘟囔著推他：「我困… …」

　　「你睡你的。」穆廷州幽幽地說，嘴却堵住了她紅紅的唇。

　　明薇抗議，抗議被他霸道鎮壓，手按著她手，下巴往她領口蹭。

　　明薇有點被他撩到了，可她也是真的困，加上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便好言好語地跟他商量：「晚上吧？」

　　「現在。」穆廷州拽她毛衫。

　　明薇抬手阻攔，態度比較堅决。

　　穆廷州看看她，鬆開手，埋到她脖頸道：「距離《白蛇》開拍還有半個月，我們該珍惜這段時間。」

　　明薇不以為然，小聲嘟囔道：「跟《白蛇》有什麼關係？」現在兩人要偷偷見面，真的進組了，連續四五個月住在一家酒店，約會只會更方便。

　　穆廷州親親她臉，無奈道：「拍攝期間，我可能挑不起你的性.趣。」

　　明薇不懂了，扭頭看他：「為什麼？」因為工作忙？這人是不是太低估他的雄性魅力了？

　　穆廷州與她對視片刻，忽然用腦頂蹭了蹭她下巴，簡短提示：「我也演法海。」

　　法海……

　　明薇腦中登時浮現出一個老和尚形象，再看看男朋友一頭烏黑濃密的短髮，明薇幸灾樂禍地笑了，一本正經地拍拍穆廷州肩膀，安慰道：「穆老師放心，你顏值高，變成和尚，也是高顏值的和尚。」

　　穆廷州是個專業的演員，既然角色要求他剃頭，他就會沒有任何心理障礙的接受，何况他是個男人，幷不在意別人如何評價他的外貌形象。但現在他是有女朋友的人，穆廷州擔心明薇會介意他的光頭。

　　「你的意思是，我留光頭，不會影響咱們同居次數？」抬起頭，穆廷州盯著明薇問。

　　明薇：……

　　會不會，她也沒把握啊，萬一穆廷州光頭的樣子太搞笑，强行開車可能中途笑場翻車也不一定。

　　穆廷州讀懂了她的答案，既然她可能會嫌弃，那便珍惜現在。

　　捧住她臉，穆廷州繼續剛剛的吻，明薇一開始還在笑他光頭的問題，漸漸的，被他的熱情感染，明薇不困了，雙手勾住他脖子，羞澀地配合。兩人的衣服一件一件被穆廷州丟到地上，床上的溫度也越來越高。

　　明薇還是不太適應，輕輕吸了口氣。

　　昨晚剛飽餐一頓，穆廷州不再急切，頓住，親.吻她臉頰，無聲的溫柔。

　　明薇發白的臉龐慢慢紅潤起來，穆廷州的高智商與超强身體協調能力在這種事上也得到了完美體現，明薇迅速從苦主變成了贏家，在他懷裡嫵媚生姿。

　　漫長的親.密結束，明薇趴在穆廷州胸口，慵懶無力。

　　穆廷州有一下沒一下地繞著她長髮，看著明薇滿足的眉眼，他低低道：「是不是相逢恨晚？」

　　明薇在心裡罵他無恥，嘴上冷笑：「相逢早了也沒用，你二十四的時候，我還未成年。」

　　穆廷州無言以對。

　　明薇得意地笑，笑容還沒完全漾開，穆廷州突然翻身，眨眼就給她壓下面了。明薇一下子慌了，怕他動真格的，她乖乖討好：「我開玩笑的，睡吧，真困了。」

　　她笑得乖巧，穆廷州用目光描繪她眉眼，情不自禁想像她十六七歲時的樣子，一定是個活潑愛笑的高中生，走到哪裡，都會成為一群毛頭小子的焦點。

　　這麼一想，他真的覺得，與她相逢恨晚。

　　但穆廷州沒有告訴她，親親她清秀的眉毛，他翻身躺好，將她撈到懷裡抱著，一起睡覺。

　　逍遙了三晚，年後同居第四天，穆廷州終於被肖照的電話叫走了，兩個都是大忙人，又是新劇開拍在即，幷沒有太多私會時間。半個月後，《白蛇》在杭州開機，兩人這才再次同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