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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紅樓之琅環》第51章
第51章 定風波

  話說賈環立時便要替楊雄去應天府衙遞狀子,又憂心楊雄一直昏迷不醒,不敢少離,因此先讓水琅回宮,自己使人去吏部告了假在這裡看護。到了次日晌午,楊雄好容易轉醒過來,叫了聲,「環哥兒…」

  賈環登時眼圈兒便紅了,咬牙忍著淚笑道,「楊大哥可算醒了,再不醒我就把你辭了攆回家去!」

  楊雄咧了咧嘴要翻身,不想掙動了傷口處,又疼得冒了一頭的汗,勉強喝了藥並些軟爛的粥食,但見屋內無人,才低聲艱難道,「原也不想來這,誰知那王爺厲害,一路追殺出來,我倒恐連累了那幾位好漢,因才帶著藏到這裡來。」

  賈環嘆氣道,「如今還惦記這些沒要緊的做什麼?就算他們把錦繡閣謀算了去又怎麼樣,你難道不知人命最重,當時也該軟和著些,也不用受這麼多苦,倘若你真出什麼事,豈不叫我悔一輩子…」

  楊雄笑道,「哥兒跟錦繡閣就是我的命,好好兒的交了給我,斷不能出事,我要有一點兒私心,那成什麼人了?」說得賈環到底趴在炕邊兒掉了幾滴淚,恨道,「楊大哥放心,我決不白讓你受委屈的,這筆賬定要管那幫人加倍討回來!」

  楊雄這些年在外主事,眼光胸心早已非吳下阿蒙,想到賈環要跟仁敬王府打擂,沒有水琅的首肯是不行的,便忙勸道,「你別光這麼想,倒是和龍四爺先商量商量,況我如今這樣,先該另使人把錦繡閣裡各項照看起來,南邊那些生意也要另安排人去看,報仇這事還須得從長計議。」

  賈環便道,「這我自有分寸,你如今首要先把傷養好了。外頭的事也不用管。」

  楊雄見賈環似沒聽進去,仍要苦口婆心的勸,怎奈他傷勢太重,不過說了幾句便喘成一團,又頭暈眼花,柳老大夫等皆讓他先安心靜養,不要多話,因此不由昏沉沉的睡去了。

  賈環問過桑托斯等人,皆說楊雄雖醒了,還是儘量原地修養,不要搬動的好,只得打消了接他去琅環山莊養著的念頭,另又派人去給楊家報了平安,方進宮去找水琅。在御書房門口遇見單總管,倒搶上來攔著賈環道,「前日聽說楊爺出了事,奴才亦心急如焚,恨不能出去幫手。只是受咱們大青祖制規矩,像我們這樣的人不許進永昌殿回事,奴才倒有心請位大人幫忙去稟,只是這事兒也難尋個妥貼人兒,因此只得先讓錦衣府的軍爺們便宜行事,萬不想倒讓楊爺生受了好些磨難。」

  賈環度其心意,乃是特來為前日沒人通報之事解說,因想著大青確有祖制宮規,嬪妃、內官不許在永昌殿前求見回事,否則杖斃。大臣中亦只有能直入御書房資格的官員方可殿前求稟,且必為緊要事宜,如加急軍情戰報、天降橫災等。單總管肯越權命錦衣府的人去救楊雄,已是有些犯了忌,這人少不得還要到水琅面前去請一回罪,賈環並不是那等性格尖刻之人,忙回禮笑道,「單總管不必如此,我說句真心話,是很承總管之情的。況若為此事就違了祖制,那我又與戲文裡唱得那些佞臣何異,因此還要多謝單總管成全聖上與我的清名才是。」

  單總管不由鬆了一口氣,嘆道,「賈大人果然性格是不凡的,倒教奴才好生感佩。」又忙親自引著賈環進了御書房。

  恰好北靜王水溶也在裡頭,賈環與他廝見了,便聽水琅道,「你來的正好,才剛我還想要不要叫你來一道參詳。」

  賈環忙問,「是查出什麼來了?我必要聽聽的。」

  水琅道,「如今是仁敬王府裡一個小丫環交待的話,本來謀害親王子嗣乃是大罪,內務府也跑不了清閒,因此內務府總管周志便將王府裡的丫環婆子們拿了幾個回來審問,我想內務府的手段究竟不比錦衣府,所以讓水溶接的手。若你實在想聽,咱們一道兒去錦衣府裡頭聽去。」

  水溶便笑道,「去聽聽也好,恰好這裡頭還攀扯著我的事,有聖上作證,也省得有人以為我公報私仇。」

  賈環聞言不由一驚,無論如何想不到原著裡頭溫文爾雅、風流瀟灑的北靜王水溶,竟還是錦衣府暗中的頭頭,換作後世就是國安局局長,中情局局長這樣的人物,亦難怪水琅對他格外看重,比另外三位郡王都要厚待。

  一時三個人一塊兒悄悄出宮,到了城北一間看起來跟民房似的的院子裡,跟錦衣府的府院不過一牆之隔。水溶因命去提仁敬王府的幾個人來,水琅和賈環還有水溶皆坐在屏風後頭問話,先押上來兩個瑟瑟縮縮的小丫頭,下面司官兒稟道,「這是仁敬王妃身邊的大丫頭秋棠、冬梅。」又捧了記的證詞至後頭供三人閱覽。

  水溶便道,「你二人將昨晚供話再仔細說一遍。」

  秋棠冬梅慌道,「再無隱瞞,就是那些了,都是王妃下得令,李嬤嬤做的手腳,實與奴婢們無干。」

  那個司官兒喝道,「主子讓你們說就說,哪這麼囉嗦?!」

  那秋棠方道,「自去年底薛夫人進了王府,人本就年輕,生得樣貌也好,聽嬤嬤們說薛夫人外頭見識的花樣兒也多些,邀寵的手段十分玲瓏,因此王爺極寵愛她,把一並進府的任侍妾也不大理會,連王妃娘娘也冷落了,更加進府沒兩個月就懷了孩子,王妃娘娘便將她視為心頭大忌,趁薛夫人立規矩的時候已暗中害了她一回,是剛過了年天還冷的時候兒,因嫌薛夫人倒的茶水略冷些,便命她跪在天井裡,又讓嬤嬤們灌她了一壺的冷茶水,幸得王爺恰好回來了,趕緊請太醫去看,好歹沒傷著孩子,因此倒把薛夫人每日的請安規矩免了,從那以後薛夫人都極小心躲著娘娘,李嬤嬤便給娘娘出主意,要先饒她一段日子,也讓王爺放輕心,一直等薛夫人快生的時候兒再動手,要讓她……要讓她一屍兩命!」

  因這兩個丫頭已被錦衣府的人兇神惡煞的審過一回,將王府裡那雞毛蒜皮的事皆讓她們說得十分清楚詳細,連仁敬王妃每頓飯進幾碗粥都要交代,於是她們只當今日還跟昨天的時候兒一樣,也不用三個人問,忙不迭事無巨細的將仁敬王妃如何與薛寶釵生的仇隙,又如何謀劃害人等語一一道明。

  賈環便不由皺眉悄悄向水琅道,「這個王妃身邊的嬤嬤倒狠毒。」

  水琅笑握了握他的手,下頭的秋棠聽見屏風後有人低聲說話,趕緊住了口,水溶便道,「你自說你的,繼續。」

  秋棠忙道,「然後恰巧兒聽說薛夫人要吃錦繡酒樓的點心,王妃便跟王爺鬧,王爺因此吩咐也給王妃買了些來,王妃便把其中的一份裡頭下了藥,誰知薛夫人命大,吃得不多,因此大人孩子都沒事兒。這些都是奴婢不小心偷聽見的,實不敢謀害王爺血脈,請青天大老爺明鑒!!」

  司官兒喝道,「先別嚎!另一個接著往下說!!」

  冬梅便磕頭道,「後來薛夫人生完孩子醒了,王妃帶著奴婢去看,就聽王爺說一定要找出真凶來給薛夫人和大公子一個交代,薛夫人便勸了王爺些家和萬事興的慈悲話兒,意欲不追究了,又道,『只當我的錯兒,不該饞嘴兒要吃錦繡酒樓裡頭的東西,這才讓人鑽了孔子。』,王爺便誇薛夫人賢慧,又說要奏請立她做側妃,並說,『你這話不錯的,橫豎都是錦繡酒樓惹的禍,該拿他們問罪才是!』,不知為什麼又很高興,接著就帶人去忠順王府了。」

  水溶便道,「可見這是言者無意,聽者有心了。這位薛侍妾倒好耐心,當真是個人物。我聽說原先她在貴府裡時,便十分有美名。」

  賈環冷笑道,「不會少了她的事的,不然怎麼又是她大哥去把楊大哥引出來的呢?!」

  水溶因命把秋棠冬梅帶下去,又提了兩人上來,這兩人賈環卻認識,正是薛寶釵的兩個丫環鶯兒跟文杏。

  眼看這兩人披頭亂髮,身上的衣裳也揉搓抽爛得不像樣,比方才那兩個丫環也好不到哪去,跪在下頭老老實實稟道,「…因王爺說都是錦繡酒樓的事兒,要拿那裡的楊大爺問罪,誰知派人出去找了一圈兒並沒找到,便回來問我們姑娘,說原先你們在賈家都認識,不是說還一塊兒做過生意?你倒想想怎麼能找得到。又說楊大爺是裡頭的個領頭兒的,即便再扯不出什麼大的來,獨把楊大爺先治死,先前薛家丟的那些當鋪也就都回來了。」

  「我們姑娘便勸王爺,說楊大爺上頭是北靜王和環三爺在撐腰,平白得罪了倒不好,王爺道,『你知道什麼?錦繡閣就是皇帝的私庫,北靜王那些不過是個幌子!皇帝我自然不能把他惹急了……』」

  鶯兒正說著,猛被旁邊的司官兒喝止道,「大膽,此等不敬之語切勿再述,只說後面的便罷。」

  鶯兒與文杏唬得要哭,又不敢,忽然聽屏風後頭一個淡漠沉穩的聲音道,「讓她說,正該一字不差才是。」

  那司官兒忙跪道,「卑職該死!主上恕罪!」

  鶯兒不知屏風後頭是誰,想也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忙嚇得死命磕頭,半晌才結結巴巴繼續道,「說…王爺說,『不能把聖上惹急了,但楊雄死也就死了,他…聖上還能為這麼個庶民跟我翻臉不成?』,我們姑娘逼不過,便說原先我們大爺跟楊大爺認識,因此又叫了我們大爺去,後來就把奴婢們攆出來了,後頭的事兒奴婢一點兒不知道,到了半夜時,聽見院子裡鬧強盜,白日起來才聽說是有強盜…義士把楊大爺劫走了。」

  賈環恨得咬牙切齒,忍著等把人帶下去了,便拍桌子罵道,「一個比一個心腸狠毒!!真真兒一家子沒個好東西!」不想卻聽見北靜王水溶從旁咳嗽了一聲,滿臉古怪神色,賈環方猛省過來,忙靠過水琅那邊老實賠笑道,「我並沒別的意思。我是說這位仁敬王爺和他們家王妃、侍妾,都太不把旁人的性命當回事了些。就只仁敬王府這一家,再沒說別人了。別的人自然都是好人的…」

  水琅順勢摟住他笑道,「這會子又來賠小心,不是你昨日惡狠狠說要不當官兒的時候了。」

  賈環忙分解道,「今日我更咽不下這口氣,只是我還想起來一句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因此自然要先聽你的意思。」

  水琅目光微沉,笑道,「他既然還能想著我,我自然也得想著他些……」賈環因怎麼聽這句也不像好話,便把要表明自己不肯善罷甘休的話都連忙藏了,等著靜觀其變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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