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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紅樓之琅環》第53章
第53章 禍福變

  且說賈府上下總恃仗祖先功德世襲爵位,不去尋思那「月滿則虧,水滿則溢」的道理,倒是原著中的秦可卿、探春,賈母此等女流,反而懂得居安思危些,那一干男人們卻沒個擔當,果真應了寶玉那句,男子皆是泥做的濁物之語。因此危難之際,不過如熱鍋上的螞蟻,無法可解,倒巴望聖上念及先祖功業、貴妃之情,或者網開一面。

  賈環自知賈家頹勢已定,早晚難支,因此也不去費力拉扯,倒轉而去看水琅的佈局,見他此番動作頗大,不但謫遷的、提拔的,並將京中不少朝臣與外放官員互調等等,牽扯面甚廣,非有極大的魄力也做不出這一步的,心裡不免佩服,又替他有些擔心。另外還看見擬旨裡頭要將仁敬親王,現削作仁郡王的水瑜罰去孝慈陵守陵半年,忍不住便問,「倘或老聖人知道了問起時,豈不要埋怨你的。」

  水琅淡淡一笑道,「這事我已跟太上皇提過了,太上皇也同意的。」見賈環不解,便問他,「你若懷揣巨寶走在街上,是會小心提防那些軟弱婦孺,還是那些彪形大漢?」

  賈環隱約有些省悟,嘆道,「也是這個道理,便是爵位沒了,好歹威脅也小,尚能使人容他混口飯吃,不然見天看見兩隻老虎睡在身邊,即便不咬人,也總會時時提防,說不定哪天忍不住就先把老虎殺了。只是難為老聖人能想過來。」

  水琅一笑不答,倒將賈環抱住道,「今天住下可好?早有人來回說你們家急著找你回去,我很不想放人。」

  賈環道,「找我也不中用!可我還想去看看楊大哥的。」

  水琅臉色微沉,不等賈環看出來,已笑道,「好歹我也是在為他的事忙,你狠心丟下我?」

  賈環低聲道,「也不全是為他的事罷。」見水琅一時面色不鬱,忙老實靠著他道,「住下也行的,你那裡倒很涼快,只是…只是咱們都還這麼多的事,你也規矩著些。」

  水琅一愣,笑道,「自然是規矩的。」

  因此晚間果然沒有弄什麼花樣兒,只是賈環想過來時卻已遲了,次日起來腿根兒酸麻的厲害,倒歇了一上午方才緩緩下床。待要發作水琅,偏水琅下朝回來,將下給賈府的聖旨拿了來,又說,「這是存檔的,原旨已著人去宣了。」

  聖旨上寫得十分簡明,就是那些「賈赦交通外官,依勢淩弱,辜負朕恩,有忝祖德,著革去世職。」的話,另有斥寧國府賈珍等「引誘世家子弟賭博,聚眾淫樂,玷污廟門,德行敗壞」等語,一併抄家除爵。

  水琅又道,「雖我將參你的摺子都留中未發,並大都不是實事,或者有賈府那些刁奴冒著你的名兒作的,但此番若闔族皆受累,獨你一人安然,只怕今後就真成眾矢之的了,因此還是將你左遷回翰林院,只說你年紀還輕,再潛心歷練二年。等九月秋獵的時候,我再叫你回來伴駕,那時也就不怕了。」

  賈環心知水琅是好意,故意道,「憑什麼我這麼揮之即去招之即來的,我也不去什麼秋獵,只在翰林院編書罷了。」

  水琅輕笑道,「你再這麼漚我,只把你留在這裡,一輩子不讓你出去。」

  賈環見他目光灼灼的盯著這邊,一時不免十分心慌,忙道,「當我怕你不成?只會耍賴哄我,你看我再上不上當的!!」

  水琅捉了他的手握住笑道,「哪就這樣記仇呢?等我過個三五日的就去山莊找你,你也別盡在賈府聽他們囉嗦。」一時到底讓賈環答應了老實在山莊裡等著,這才放他出了宮。

  賈環在宮門口看見接著的青簫和方亮,青簫一見就搶上來道,「幸虧你好好兒的。怎麼忽然就降旨抄家了?!還在裡頭一天一夜的沒出來,我只當龍四爺真惱了,如今看你這樣子又不像,我倒糊塗了!」

  賈環故意沒去聽「一天一夜沒出來」那話,只道,「你倒囉嗦,昨日不就是你們倆送的,墨硯今天怎麼沒來?」

  方明道,「墨硯跟方哥剛打聽著爺被左遷去翰林院的旨意,趕著回府報信去了。」

  三人便趕緊回了榮府,卻見外頭一片狼藉,猶未收拾。內院還好些,三太太一見賈環回去了,跑過來抱住哭道,「我的兒,要是你有什麼事,我也不活了啊!!」

  賈環忙安慰幾句,又聽見賈政急問,「裡頭究竟是怎麼樣的?怎麼才放你回來?可受什麼委屈了沒有?!」

  賈母原懨懨的歪在榻上,亦命人扶著顫巍巍坐起來,並邢夫人也趕上來問,賈環少不得一一見了,才答道,「在御書房說咱們家的事的時候兒我也在,只是不敢抬頭,今上因我要避嫌的,便讓我在南書房那裡住了一夜,也不許到處亂走,我倒想送信,只是送不出來!」

  邢夫人哭道,「哥兒既在聖上跟前,難道就沒替咱們家大老爺求個情?!」

  不等賈環答話,賈母已罵道,「你卻沒腦子!那是什麼時候?就容得他求情的,當他是如來佛祖不成?!皇上因憐他有些才幹才帶在身邊,這時候該自求領罪還來不及,哪還有臉求情?」

  賈環忙道,「老太太、大太太別急,我也求了,只說大老爺年紀也大了,一時受人蒙蔽也是有的,但看老太太年高不忍,求聖上從輕發落。聖上也沒說別的,倒給了我一摞的摺子看,全是參咱們家的,也有參大老爺的,也有參老爺外放學政時候的事的,也有參我的,我也不敢辯,只不過求聖上開恩罷了。」

  賈政聽見還有參自己的,立時驚道,「竟是參我何事?我歷任江南學政時犯了什麼王法不成?!」

  賈環嘆道,「自然風聞的事多些,況也不是說老爺的,倒是說老爺縱容下人如何如何,另外參我的那些也都並無其事。只是這話豈是我能問聖上的呢?幸得今上聖明,今天早晨倒說我並無大錯兒,只是還太年輕,沒什麼主政經驗,命我仍回翰林院歷練些時候兒。另也說老爺早告老了,且摺子上那些事並無實據,已都駁回了。」

  賈政方鬆了一口氣,又道,「你這是受了咱們家的連累了,但總算不大要緊。璉兒如今一併被拿了去,還不知怎樣呢,咱們家怎就會一敗塗地至此!!」

  賈母因聽見賈政一房並無大事,雖賈赦、賈珍之事不大妥,但賈赦本與她不親,東府那邊又始終隔了一層,便心內稍定,反安慰賈政道,「環兒年紀還小,果然是個有才的,過兩年仍複起重用也未可知,你卻先不必如此。」

  賈環亦道,「老太太說的不錯,雖說是左遷,其實不過是正三品成了從三品,幸得老爺和太太都沒受牽連……」說著忽然聽見邢夫人大哭起來,原來她見賈政一房人也在,財也在,既沒被拿到衙門裡去問罪,也沒被抄家革世職的,兩相比較,忍不住悲從中來,鳳姐兒因賈璉被賈赦帶累著進了牢裡,如今禍福難料,亦忍不住跟著哭起來。

  賈環看賈政猶有驚魂未定之色,賈母等皆滿面愁容,三太太只管摟著自己不撒手,眼見再無旁人可用,少不得道,「我不過先回來見過老太太和老爺、太太,哥哥姐姐們,如今還是去衙門那裡打聽著些大老爺的消息罷,乾在這裡等也不是個事兒。」

  賈政點點頭,頹然嘆道,「罷了,罷了,你也小心著些。」一回頭看見寶玉陪在賈母身邊垂手站著,喝道,「寶玉還不快換了衣裳跟著去看看?!這時候兒還不奔走出力,你還再等幾時呢?!」

  賈母本還覺得寶玉沒大見過世面,不捨他出去奔波,只是看看賈環及三太太,便覺這話十分不好出口,於是向寶玉道,「好孩子,哪怕去替你兄弟跑跑腿,往家裡遞個話兒呢。如今咱們家可不就指你們兄弟倆了麼…」因說著又落下淚來,寶玉慌忙道,「老太太仔細保重,我們倆不過出去探聽一二,總不是什麼難為事。一有消息就回來的。」

  兩人說著別過眾人,一道兒出了賈府裡,寶玉懵懂不知,全憑賈環帶著直奔刑科過去,投了帖子,倒在那裡正遇上薛蝌,薛蝌過來見了道:「今朝為我哥哥打聽決罪的事,才知道你們那邊也不好了,你說哪裡遇上這麼多的事,因我哥哥這邊竟愈發要嚴究,連那陳年的事都要翻出來查一查,看他的樣子倒受了大罪,已捱不住打,什麼是的不是的都認了。教我如今也無法可想…」說著便唉聲嘆氣。

  寶玉先前只是耳聞了些這樣的事態,當時亦嗟嘆受冤的人可憐,再不想有一天還能在自己認識的人身上見了,不由驚道,「這可怎麼得了?那大老爺與璉二哥豈不也要遭殃。」

  薛蝌苦笑道,「那倒不一樣,他們二位好歹有職位在身的,不至於如此,只是少不得要吃點苦頭兒。」

  一時裡頭出來了個差役過來道,「賈大人,我們家大人說今日公務繁忙,且不宜見面。貴府大老爺的事西寧王爺已與錦衣府趙大人覆旨去了,尚需聖上裁定。不過那賈璉在裡頭的干係不大,只等今日一些首尾了結了,明日過午派人來接回去便罷了。」

  賈環知道這是刑部侍郎魯子超不肯見面,此人跟他的座師刑部尚書龔大同是一個性子,為人倒有幾分古怪,即便與白士辰這等結結實實的權臣也沒什麼好臉色,自己不過跟他喝過一回酒,如今能說到這樣,已經是十分給面子了,因此讓墨硯給那差役遞了錠銀子過去。

  墨硯趁機笑嘻嘻將人拉到一旁,道,「這位大哥辛苦。我們家老太太、太太們實在不放心,能不能讓我們見一見,有句話帶回去也安心。」

  那差役輕描淡寫的將銀子揣起來,笑道,「這倒不妨,晚上你們來送些吃食也使得,牢裡的飯菜可沒家裡合口。」又跟賈環告了聲罪,自顧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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