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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亂世醫女》第90章
90第九十章替換

  文丹溪漸漸的適應了陳信不在的日子。陳信離開沒多久就讓人送來了信和很多小玩意。這次他倒沒有寫詩,只是老老實實的寫了好幾頁紙。裡面還描寫了他對洪大鬍子媳婦的認知:「有人說,老五的媳婦和你有點像。我覺得一點都不像。很膽小一點都不爽快。我過幾天去看老四。到時再給說說情况。」

  文丹溪也給他回了長長的一封信,訴說了自己的情况。她最近一點也不吐了,特別愛吃酸的,而且飯量大增,一天得吃五六頓,整個人像吹氣球似的胖了起來。身子也開始顯懷起來。

  李嬸王嬸等一幫有經驗的婦人都說這胎懷的肯定是個小子。文丹溪付之一笑,她一點也不在乎孩子的性別。倒是把秦元高興壞了。這幾天連兵書都送來了。杜氏整天也是樂呵呵的忙來忙去的。文丹溪冷眼觀察她,杜氏自從來家後,一直很安份。由於她善於察言觀色,也一直沒惹到文丹溪。她每天忙著做小嬰兒的鞋子衣服,有時還給文丹溪做些針綫活。文丹溪嘆了口氣,暗自安慰自己:陳信所說的那些,也許因爲她年紀大了都改了也不定。

  有時陳季雄也會過來看看她,聊聊家常。陳季雄還試探著問她,將來願不願讓孩子跟著自己學武藝。文丹溪想想陳信高强的武藝,自然是樂意的。這可是個亂世,有武藝防身最好不過。接著他又說起了自己在東虜的事情,幷說那裡也有很多武藝高强的人。文丹溪暗暗記下,她早就想好,要拿韃子俘虜去換人。只是後來事情越來越多,她都有點忘了。看來她得趕緊告訴秦元,儘量早行動。她一向說到做到,陳季雄一走,她就立即叫人去給陳信送了個紙條,簡要說明了此事。

  不多時,秦元便派人傳來口信說:東虜近日將有大變,俘虜暫時無人來贖。他們內部爭權奪利,對方欲借刀殺人。此事可緩緩圖之。隨口信傳來的,還有各地的情報和邸報。文丹溪一一細心的看去。先是中原時局又發生了巨變。先是景帝的第十個兒子逃到江南建立了南梁。再就是中原大地爲了爭奪地盤,弄得是烽烟四起,烏烟瘴氣,民不聊生。在衆多的情報中,文丹溪注意到了不太起眼的一條:李純風之預言,引起晋陽袁氏的注意。袁氏的探子已在城中。

  文丹溪不由得一驚,她都差點快忘了宋一堂這個人了。她繼續翻找關於袁氏的情報,她發現這人倒也十分精明,中原和江南各地爲爭地盤打得如火如荼,他却一直很低調,固守著晋陽那一方土地,不稱王不爭霸,幷且特別注意民生。隻幾個月,晋江高唐幾州戶口增加百萬。從各地涌來的流民大部分都去了他的地界,還有一部分流入了易州。看來,這人屬悶聲發大財的種類,他絕對是所圖甚大。而易州離晋陽不遠,雙方將來一定會發生摩擦。想到這裡,文丹溪便找秦元商事情,她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秦元,秦元却微微一笑道:「嫂子請放心,這幾日我已同幕僚們商定好了,準備派出若幹人出去,招撫流民,讓他們分流到秦州和霸州。那裡的荒地更多。我們還規定頭三年開荒免稅,想必會吸引許多人去。」

  文丹溪點點頭,笑道:「原來二弟早想到了,看來我是班門弄斧了。」

  秦元却正色道:「嫂子千萬別這麽說,俗話說,一人計短,衆人計長,我們難免有疏忽的時候,嫂子想到什麽儘管提出就是。」

  兩人談完公事,秦元便自覺得告退。他臨走時飛快的掃了一眼文丹溪的肚子,不由得嘆息一聲,心裡默默思索著替換陳信的人選。他苦思冥想了好一陣子,仍是一籌莫展。

  他正想得入神,正好迎面碰上了陳季雄。

  陳季雄笑眯眯的招呼他:「二侄子啊,今日有空不?陪老頭子喝上一杯如何?」

  秦元站定了,恭敬的回道:「雜事纏身,喝酒就免了,陳伯父有什麽話直說便可。只要我能做做的,决不會推辭。來來,外面冷,咱們到屋裡詳談。」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往秦元的書房走去。

  到了書房,秦元親手爲陳季雄捧上茶,然後坐到陳季雄的下首,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陳季雄滿意的捋捋鬍鬚,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如今丹溪的身子越發沉重,我們再怎麽仔細照顧,比不上信娃的陪伴,我想著是不是能找一個人替換信娃回來。」

  秦元點點頭道:「伯父,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可是,眼下軍中還真沒有能替換大哥的。秦州自古就是東北重鎮,韃子若是攻下了秦州,再進軍中原就有了一條便利的通道,他們斷不會輕易放弃的。是以,它必須要有一名悍將把守。這樣的人,除了大哥哪還有別人。」

  陳季雄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秦元:「賢侄,我給你舉薦一個人,其勇猛不在在信娃之下,而且對韃子的情况知之甚詳。由他去再合適不過。」

  秦元聞言不由得一陣激動,忙問道:「伯父快說,這人是誰?」

  陳季雄哈哈一笑,指指自己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這人就是老夫自己。」

  秦元一聽這話,激動的心慢慢沉潜下來,他微微一笑道:「 陳伯父,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您老畢竟年事已高,我看您還是在易州好生將養吧。」

  陳季雄搖搖頭:「我才不到五十,你忘了前朝的蘇老將軍七十五歲還能遠征高麗。况且,我與韃子有不共戴天之仇,非得親手去報方能解恨。還望賢侄成全老朽。」

  秦元打量了幾眼陳季雄,他與剛回來時已經大不一樣,如今將養的是滿面紅光,神采奕奕。更兼著他生得高大健碩,虎背熊腰,身上有一種剛毅不屈的氣度,讓人一看不由得肅然起敬。由他去倒也可行。只是……

  秦元躊躇著說道:「伯父,先不說我同不同意,只怕大哥大嫂那邊不好交待。他們一向孝順,怎麽可能自己在家享福,讓您老去那苦寒之地受罪?」

  陳季雄胸有成竹的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况且,我這一去也還有別的事情。我當日離開東虜時,曾許諾說,我定會想法設法救他們返回中原,如今一晃都這麽長時間了,我每天吃香喝辣的,一想起那些難兄難弟們我的心就特別難受。」

  秦元面有慚色的說道:「伯父,我們--」

  陳季雄揚手打斷他的話,爽朗的說道:「我明白,你們有你們的難處,咱們如今只有三州之地,只可守不可攻,哪能爲了這些人去冒險。不過,這些日子,我倒想出了一個方法,而且這個辦法也只能我本人去實施。」秦元本想問是什麽,但一看陳季雄似乎沒有往下說的意思,他也只好識趣的沒再往下追問。

  陳季雄神秘的笑笑,招手道:「賢侄,我已經想好替代信娃的辦法,不過得需要你來配合。」秦元附耳過去,兩人小聲的談論了一陣,秦元思索半晌,終於點頭答應了。陳季雄心頭一鬆,哈哈大笑起來。他們這番商談自然是瞞著文丹溪進行的。過了幾天,待一切準備好後,陳季雄才去找文丹溪推說自己要去西北看望一個朋友,需要離家一段時間。

  文丹溪心中納罕,但看老爺子一臉的堅决,她不好阻攔,只得讓人打點行裝,準備盤纏路費。陳季雄一點也沒推辭全部收下了。

  臨走時,陳季雄又意味深長的對文丹溪說道:「丹溪啊,等信娃回來後,你找個契機讓他們母子倆和解了吧,這心裡裝著怨恨,兩個人都不好受,你夾在中間也難受。」

  文丹溪遲疑了一下說道:「可是……義父,婆婆她畢竟對夫君有過那麽大的傷害,我們也不能强求他一定原諒,是不是?」

  陳季雄擺擺手,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我不會强求信娃一下子就變成大孝子,我只是想讓他心裡不再有怨恨。你想想自從他娘回來後,他是不是動不動就鬱鬱寡歡的。他以前哪是這個樣子!」文丹溪心中一陣警醒,仔細還想還真是這樣。她低頭應道:「義父,我明白了。」陳季雄滿意的點點頭,接著他和衆人殷殷道別,帶著一干僕從上路。文丹溪看著陳季雄和秦元告別時的那種充滿某種默契的微笑,心裡總有一種揮之不去的奇怪的感覺,但對方不說,她又不好追問。

  晚上,文丹溪睡覺得時候又開始習慣性的扳著手指計算著二信的歸期。算來算去,也只能等到過年了。現在才十二月初,還有一個月呢。想著想著,她不禁嘆息了一聲,忍不住把懷中的布娃娃摟得更緊了些。突然,她覺得有些不對勁,便把娃娃拽出來一看,原來是開綫了,裡頭的棉花都露了出來。她就著燈光仔細看那破綫處,她以前倒沒注意,現在一看,不禁眉頭微蹙,這針脚也稀疏了吧。這個娃娃究竟是誰縫的呢?她院裡的任何一個人都做不出這種粗劣的活計。她拿著娃娃翻來覆去的看著,最後乾脆把它身上的衣服扒了下來。這不扒還好,褲子的暗袋裡竟然還有一張紙條,文丹溪忙披了衣服坐起來看,只見上面寫著:娘子,這娃娃是我自己縫的。我知道縫得不好。不過你就凑合抱著吧,反正過不了多久我就回去了。另外,我又偷了你的紅肚兜,你穿這個最好看。--你絕對放心,我不會弄丟了,我白天揣在懷裡,晚上抱著。最後,你別忘了給我的《蘿蔔開花》填上字,我回去接著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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