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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輔夫人的榮寵之路》第71章
第71章

  蕭槿聞言,驀地紅了臉,頓生一種被突擊檢查的老師抓到早戀牽小手的感覺。

  衛啟濯見她窘迫,含笑起身來拉她:「又不是外人,我父親也不會往旁處想的。」

  蕭岑一頭霧水,迷惘道:「你們在說什麼?」

  衛啓濯回頭看向他:「表弟說我與你姐姐適才走開了多久?」

  「半個時辰啊。」

  衛啟濯斜他一眼:「再想想。」

  蕭岑鼓了鼓腮幫子,理直氣壯道:「本來就是半個時辰!我都吃一頓又睡一覺了,你們還沒回來。」

  「表弟記錯了,應當是才走開沒多久。」

  蕭岑撇嘴:「我不會扯謊。」

  衛啟濯拍拍他腦袋:「那好,回頭給你買一串糖葫蘆,記得別在我父親面前亂說。」

  蕭岑一下子跳開:「這也太摳了!」旋扭頭跑到蕭槿跟前, 「姐,你還是不要嫁他了,我看準姐夫跟莊表哥有一拼,將來說不准一根糖葫蘆剁兩半送你兩回。」

  蕭槿心道你準姐夫對我能大方一些,畢竟他承諾了可以給我一下買十串糖葫蘆。

  衛承勉見到三個小輩時,發覺自己兒子絲毫不見臉紅,不禁暗暗翻個白眼。他發現他這個小兒子自打心裡有人以後,臉皮越發厚了。

  兩厢互相叙禮訖,衛承勉便說起了蕭枎的那件事。蕭安架不住蕭定懇求,造訪國公府,將那樁事的前因後果大致說了一說,委婉詢問衛承勉可否幫忙。衛承勉當時見蕭安尷尬不已,擺手直道無礙。衛承勉可以理解蕭安的作為,蕭安不幫四房的話,情理上有些說不過去。

  衛承勉也幷不作難,反正動動嘴皮子的事而已,隻他想知曉得更詳細一些,兼且預備將兒子順道帶回去,這便親自跑來一趟。

  父子兩個將蕭槿姐弟送回侯府之後,便往國公府折返。

  衛承勉與兒子坐到馬車裡時,問起了兒子對此事的看法。

  衛啓濯往靠背上一靠,冷聲笑道:「那蕭家三姑娘還是自求多福的好,父親也不必真的盡心盡力,充充樣子不致令啾啾爹娘那頭爲難便是。 」言罷,將蕭枎是如何害死衛莊的事說了一說。

  衛承勉嘴角一扯:「怪道你那樣厭惡她。我從前未曾細問,原來她是背了人命的。」

  「她雖以爲衛莊未死,但憑著她那性子,縱然知曉衛莊被她害死了,也不會生出幾分愧怍的。」

  衛承勉深以為然:「似這等人,我連做樣子都不樂意。」

  衛啟濯笑道:「還是要做出個意思來的,至於陛下那頭如何定奪,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不過他其實覺得這件事裡有個疑點,以溫錦如今的身份來看,按說應當不在受邀之列的,那她是怎麼拿到請帖的呢。他與蕭槿說後,蕭槿也覺怪异,表示回頭會去問問徐安嫻。

  晚夕,蕭定趕在夜禁前回了侯府。

  馮氏見蕭枎沒跟著蕭定一道回來,當下急道:「枎姐兒呢?」

  蕭定喪氣道:「還扣在宮裡,這回真是攤上個大麻煩,只是不至於丟命。 」

  「那聖上會如何裁決?」

  「天曉得。不過縱然平安回來,她也出名兒了,京師這邊是嫁不了了,將來只能遠嫁。」

  馮氏抹淚道:「這會兒還想什麽嫁人不嫁人的事,能好端端回來便是萬幸。」

  蕭定想想今日皇帝和大長公主的臉色,搖頭道:「恐怕不好善了。」又頭疼道,「這個女兒打小就不省心,真是來討債的。」

  馮氏一個婦人也沒什麽主意,之前想起大嫂周氏的兩個女婿似乎也十分得力,轉去請周氏幫幫忙,但她才剛開了個頭,周氏就開始跟她打哈哈。反而是素日不甚相和的三房願意出面幫襯,馮氏想想就覺羞愧得無地自容。

  她覺著如果衛家肯幫忙的話,興許事態就不會太過嚴重,隻未到最後總也不能安心,只好焦灼等待。

  三日後,蕭定下朝歸來,將皇帝最終的裁定告知了衆人。

  由於溫錦跟蕭枎在御前仍舊各執一詞,皇帝也無法判定究竟過錯在誰,便索性一起責罰。皇帝道看在衆人多方求情的份上,便寬大爲懷,罰蕭枎與溫錦兩個在內廷服勞兩年,期滿出宮。

  馮氏長舒了口氣,但跟著想到兩年後女兒就近二十歲了,興許真要當一輩子老姑娘,一下跌坐在椅中,啜泣不止。

  蕭槿聞聽結果,又將此事梳理了一番,一時倒有些困惑。前世絕對沒有這一出,不過蕭家前世也沒去徐家赴宴。難道真是蝴蝶效應?

  呂家這頭聽聞皇帝的裁定,本是要休掉溫錦的,然而溫德夫婦再三說項,呂正夫妻兩個又確實捨不得放下溫錦的嫁妝,這才勉强息了意思。只是呂家求子心切,不可能真的等兩年後再謀子嗣事,曹氏跟呂正商量了之後,轉回頭就去給呂懋張羅小妾。

  溫錦被一個宮人引去管事牌子那裡領差事時,仍舊走走停停磨蹭著。她總覺得衛啟渢會暗中助她,她還是不信衛啟渢會全然不顧多年青梅竹馬的情意,對她置之不理。實質上,她至今都不知道衛啟渢當初為何會在最後放棄娶她,她覺得衛啟渢是有什麼苦衷也說不定。

  宮人見她行路遲遲,很有些不耐,出聲催促她。她遙遙望了一眼高大的朱紅色宮墻,想到自己要被困兩年,就禁不住悲從中來。等她期滿出宮,還不曉得是個什麽樣子。幷且她原本年紀就不小了,再在這裡耗上兩年,黃花菜都凉了。

  溫錦抹泪不住,深覺自己倒黴,旋即暗忖著她不一定要待滿兩年,說不得能提早出來,這才咬牙跟著宮人去了。

  大長公主這回也罰了徐安嫻。徐安嫻自認也是有錯的,又是個敢做敢當的性子,因而被祖母禁足一月也並無怨言。

  轉眼便過了正旦節,又一年上元將至。

  蕭槿這幾日在思量一件事。

  她之前讓衛啓濯在這段日子出門前跟她知會一聲,是因爲她記得前世衛啓渢跟她說過,衛啓濯在上元假期間去劉用章家中做客時,遇上蠻不講理的岷王,兩厢幾乎動起手來。

  岷王去年年末封王,封地在隴西道的岷州,如今皇帝正在安排岷州那邊營造王府,以備岷王就藩之用。岷王在皇子中行二,母親是小戶之女,母子兩個都不怎麽招皇帝待見,因而岷王按說在皇嗣之中是不大起眼的,但放眼京師,提起二皇子朱治,幾可說是無人不知。原因很簡單,朱治好色,而且男女通吃。

  朱治路遇衛啓濯之後,驚其容貌,硬生生要將衛啓濯搶回去給他當男寵,衛啓濯亮明身份後,朱治仍不甘心,於是兩廂護衛動起手來,鬧得很是難堪。

  衛啓渢當初與蕭槿說起這件事時,仿似有些幸灾樂禍,因而心情頗好,還問蕭槿若是朱治遇見他會如何。他覺得他其實比他四弟長得好看,只是出去外頭時不這麽說而已。

  蕭槿當時簡直要給他的迷之自信跪了。衛啟渢是仙枝不錯,但衛啟濯的容貌勝過他幾乎是公認的事。蕭槿也是那個時候更加深刻地認識到衛啟渢這個人的爭勝心有多強。

  以衛啓濯的身份性情來看,這件事不足爲懼,但蕭槿覺得能少一樁麻煩是一樁,所以想幫他避開。隻她不知衛啓濯是哪一日去的劉家,因而讓他提前告知一聲,她會尋個由頭讓他換個日子。

  正月十二這日,衛啓渢預備隨父親出外走親時,瞧見衛啓濯獨自出門,詢問他何往。

  衛啓濯原本是預備明日去劉家的,但蕭槿讓他提前一日去,他便改了日子。目下見衛啓渢發問,想起蕭槿囑咐過不要跟衛啓渢多言此事,便敷衍幾句回身走了。

  衛啓渢望了堂弟的背影一眼,又慢慢收回了目光。

  上元這晚,蕭槿跟衛啓濯觀燈時說起了溫錦的事。

  「我問過徐姑娘了,她說是衛啓渢幫溫錦要的請帖。」

  衛啟濯凝眉;「我二哥?」

  蕭槿點頭:「對,衛啓渢對徐姑娘說他從前也頗得他舅父舅母照拂,這便幫表妹要一封請帖。」

  衛啓濯沉吟片時,道:「我怎麼總覺著我那二哥是有意的,但他圖什麼呢?」

  蕭槿凝思一回,深吸一口氣。衛啓渢越發像個精分了。

  路上,衛啟濯見蕭槿顧盼間不住誇讚左右花燈做得精巧,忽然道:「其實我也爲你預備了一盞花燈,我覺得比這些都好看。原本打算臨別時再給你的,如今倒想提前拿出來。」

  蕭槿笑眼彎彎:「燈呢?」

  「你等我片刻,我命人去取來。」衛啟濯言罷轉身暫離。

  少刻,他折返回來,蕭槿見他雙手背在後面,越發好奇,要轉到他身後看:「什麼燈?」

  衛啟濯左躲右閃不給她瞧:「你先猜猜是什麼燈。猜錯了你回頭親我一口,猜對了我回頭親你一口。」

  蕭槿嘴角抽了抽:「我不玩兒。」

  「那我現在就親你。」

  蕭槿撇撇嘴:「我試著猜猜--荷花燈?玉樓燈?芙蓉燈?駱駝燈?」

  衛啟濯搖頭:「那些燈在這盞燈面前都太俗。」

  蕭槿撓撓頭,又猜了幾樣,但衛啓濯都道不是。蕭槿越加好奇,幾番試著突襲過去偷看,但都被衛啓濯敏捷躲過。兩人老鷹捉小鶏似的這麽來了幾回,蕭槿沮喪道:「好了,我真猜不出。」

  「那你記得回頭親我,還有,你找個時候用嘴喂我牛乳,我這陣子總想著這事,都無心讀書。」

  蕭槿倏地漲紅了臉,恨不能挖個坑把他按到地裡,這傢夥耍流氓的功力見長。

  「你不說話我便當你默認了,」衛啓濯說著話,鄭而重之地將藏在身後的東西提到了蕭槿面前,「你看,好看不?」

  蕭槿瞪大了眼睛。

  她本以爲是什麽富二代撩妹專用高端奢華私人訂製大花燈,結果等看到他手裡提著的東西,她覺得她那些想法太俗了。

  他提的是一盞小桔燈。

  那小桔燈用的桔子隻如沙糖桔那樣小,蕭槿一隻手可以托三盞。這大晚上的提著個這麼小的桔子燈,不仔細看還以為是鬼火在飄。

  蕭槿默了默,道:「你……這是不是有點小?」

  「你喜歡大的?」

  蕭槿按了按眉心,經他這麽一說,這對話怎麽奇奇怪怪的……

  「這是我親手做的,別看小,其實很精緻的。你若嫌小,我回頭做個比你腦袋還大的燈送給你。」

  蕭槿深深吸氣。論有一個心靈手巧的未婚夫的感受。

  蕭槿收下了那盞清新脫俗的小桔燈,幷再三誇獎了他的手藝,直誇得衛啓濯說要回頭再接再厲做個大的給她。

  蕭槿一雙眼眸笑得彎如月牙,表示很期待。

  那盞小桔燈雖則袖珍,但瞧著可愛精巧得緊,蕭槿覺得它即便像是鬼火也是鬼火裡的清流。只可惜桔子太小盛的燈油也少,兩人才逛了兩條街,燈油就使完了。

  衛啟濯正想問問蕭槿要不要續燈油,忽見一少年撥開人潮上前打恭。

  蕭槿定睛一看,竟是個故人。

  衛啓濯瞧見對方面容,發現是江辰,當即不著痕迹地往前挪了兩步,站在蕭槿前頭。上回他去書院赴文會時,遇見的人就是江辰。

  二月份就要會試,各地舉子至少都會在正月裡趕赴京師,或賃房或借住親友處,專心準備這三年一度的舉國大比。

  江辰如今身量又抽高了不少,人瞧著也比之前要沉穩許多,蕭槿看到江辰的變化,禁不住要感慨一句光陰荏苒。

  江辰與蕭槿兩人寒暄訖,暗暗打量蕭槿幾眼,心頭五味雜陳。

  他方才張口就想叫蕭槿的乳名,但臨了才想起蕭槿已經不是那個住在他間壁的小女孩兒了。他如今回想起當年他跟蕭槿表明心迹的事,便覺後悔,蕭岑說得有理,他表露得太早了,應當徐徐圖之的。

  江辰怎麽想怎麽覺著心裡酸澀,正欲作辭,忽見蕭槿身側燈架朝她這邊側翻過來,悚然一驚。

  江辰搶上前來扶燈架時,衛啓濯已經先一步擋在了蕭槿面前,伸臂將她一把拽離原地。

  立於人潮中的衛啟渢原本正疾步往那邊去,見狀頓住。他遠望對面,緘默迂久,朝身邊的丹青揮了揮手:「走。」說罷徑自轉身。

  丹青見自家少爺不是往國公府的方向去,一怔道:「少爺欲去何處?」

  「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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