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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帳》第161章
第八十五章 幕後主使 下

  納蘭軒始終綳著一張臉,仿佛尤嫌不足一半,將右拳攥的更緊。在場之人,只有納蘭軒和小德子知道那拳頭中握著的是什麽,却自有納蘭軒一人知道,這毫不起眼的東西意味著什麽,可就是因爲深深清楚它的來源,才不明白,更無法接受,「爲什麽」三個字充斥著他全部的思維。

  「皇上,內侍衛都統大人在外求見。」莫言出言打斷了這詭异且壓抑的沈默。

  「宣。」

  應聲,內侍衛都統疾風一般的走入,跪地作揖︰「微臣叩見皇上,皇上──」

  還不待內侍衛都統說完那一貫的官腔堂話,封玄奕便不耐煩的打斷︰「刺客捉到了麽?」

  「回、回皇上的話……」自打進殿就面色凝重的內侍衛都統此刻更是冷汗直流,如今被問到了擔憂的話題,更是欲言又止的直結巴,目光飄渺不定,顧左右而言他,「人……人……微臣……」

  「我只問人抓沒抓到,你在那吞吞吐吐的費什麽話!」一臉陰沈目光狠戾,一字一句都仿佛是從牙縫中硬擠出來的,若不是身為帝王的矜持,沒有人會懷疑封玄奕會衝上去將人暴打一頓。

  內侍衛都統自然明白皇上一言其中的震怒,和已經瀕臨奔潰的壓抑隱忍,可即便如此,難言之隱之所以被叫做難言之隱必然是有它的緣由的,即便是面對九五之尊,這樣的遲疑反倒更甚,一句話說錯那死的可就不止自己了,連累家人,株連九族,一句話懸著的可是九族幾百人的項上人頭︰「微臣有查到一些綫索,只是……只是涉嫌的娘娘微臣不敢貿然闖宮,所以還得請皇上示下。」

  封玄奕抿唇凝眉,一臉包公似的恨不得將人生吞活剝的神情,周身的氣息都叫囂著顫抖和恐懼,這樣的氛圍讓所有人皆是寒蟬若噤,却惟獨當事人也是受害人的納蘭軒一臉慘白却表情莫測,好似冷笑,又好似面無表情,其中陰沈的顔色絕不亞於封玄奕,而另一人則是莫言,若說這後宮有誰當得起皇上肚中的蛔蟲這一殊榮,也就只有他近身伺候近二十載的莫言莫總管了。

  「大人兀自顧慮也得不出結果,不如把知道的都和皇上好好說說,其中緣由曲折由皇上定奪總好過大人費心勞神的揣測,萬一不得要領摸不準皇上的心性,原本的忠貞盡責反倒成了忤逆了不是。」

  莫言這話說的叫一圓滑,沒?

  直白的告訴你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却恭恭敬敬禮數周全的一一都點到了,看似廢話一通還兜了一個大圈,却很好的化解了君臣之間隨時可能演變到血光衝突的緊張氛圍,既委婉且清楚的表達出了皇上的意思,也替內侍衛都統打了圓場,戴上了忠義的高帽。

  「微臣和一隊人一路跟隨刺客兜了大半個禦花園,然後……」一如莫言的話,與其自己瞎權衡還不一定周全,不如將所有的事兒據實以報讓皇上定奪,至於生死,那就只有聽天由命了,「我們見那人身形一閃逃進了珞綃宮,微臣生怕再危急了娘娘,所以帶一行人急忙跟隨而至,可却被姝妃娘娘的貼身宮女擋在了宮門外,說是姝妃娘娘已經就寢了,本來搜尋刺客時間匆忙就沒有得到皇上和皇后的口諭,所以臣等也不好貿然硬闖,所以……」

  「所以你們就回來了?」封玄奕怒極反笑,陰冷的嗓音聽的人汗毛直立。

  「微臣不敢,臣擔心姝妃娘娘的安危,所以和一隊侍衛在宮外守候了許久,想著若是真有什麽意外也好及時救護,可是一直等了許久也不見動靜,本以爲或許是看錯了,將刺客跟丟了,却不料在臨走時發現珞綃宮的西墻根下有一灘血迹,若微臣及一衆人沒有看錯,且那血迹也是真的,那姝妃娘娘命宮女在門外阻攔且長久的秘而不宣只有兩種可能。」

  內侍衛都統也是個明白人,事情說的一五一十無一錯漏,分析揣測前因後果更是合情合理沒有半分牽强,且說話更是講究,點到即止,即便是個傻子也都聽出幾分意味來,却就要在窗戶紙即將突破時戛然而止。

  姝妃的秘而不宣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姝妃已經遇害,且那刺客武藝高超到連讓姝妃掙扎的驚叫都來不及便一劍封喉,第二,那就是所有人都傾向且內侍衛都統遲遲不敢開口說明緣由的原因︰那刺客就是孟姝妃派出的人,如今行刺失手,又受了傷,大內侍衛全部出動隻爲活捉了他,迫於無奈之下只有回到主子身邊尋求庇護和逃脫的時機。

  聞言,一屋子的人都沈默了,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這明白的後宮最得恩寵的兩人對上了,且還涉及到如此敏感的行刺一事,這根源不過是爭風吃醋却不料鬧了個滿城風雨,且兩家皆是家世顯赫的名門望族,皇上的恩寵偏頗是一回事,朝廷的局勢政務又是另一回事了,就連方才一直處於瀕臨暴走邊緣的封玄奕都不禁冷靜了幾分,而反倒是一直坐在床上的受害人一改方才好似聽笑話似的百無聊賴,變成了一臉的錯愕訝异。

  「姝妃人呢?」低沈的嗓音如初春的夜色一樣冰冷。

  「微臣隻身回來復命,剩下的人都在珞綃宮外守著。」

  「擺架珞綃宮,」依舊的面無表情難以揣測,頓了頓又補了聲,「將消息帶到鳳儀宮,讓皇后也去。」

  「是。」莫言領命退下。

  封玄奕方起身欲走,還不待接替上來的奴才高喊皇上起駕,面色慘白的納蘭軒猛然起身,失血過多連同動作的突然讓人整個跟著一個踉蹌,驚的小德子心驚肉跳的凑上來將自家主子扶住。

  「我也去。」不是請求,不是商量,而是淡然且堅决的决定,溫潤却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沒有人敢這樣和一國之君討價還價,更沒有人敢用這般堪稱命令的口吻同一國之君說話,且還是當著內外大臣宮女的面,惟獨他納蘭軒,聖寵在身的賢君,三朝元老定北侯失而復得的麼子,納蘭軒。

  左臂不便却任性妄爲,不管不顧的一把拿過屏風上的衣物,還不待衆人反應過來便已煞白著臉出了門,驚得一衆奴才大氣都不敢出,嚇得才喘了口氣的劉太醫呼吸一窒差點背過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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