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願去那裏
“行,”容少整理了一下衣服,抬頭看他,“我最後再問你一次,跟不跟我走?”
白蕭蕭訕訕的放開柱子,試探著問道:“如果我說不的話,你會怎麽樣?”
容少微笑:“你猜。”
我不想猜……
白蕭蕭欲哭無淚。其實真的歲月是把殺豬刀,隨著年齡的增大,處世經驗自然積累的更多,可卻少了年少時候的熱血,俗話說無知者無畏,正因為在現實世界裏碰壁的次數多了,才會在疼痛中學會妥協,慢慢變成一個世故圓滑的成年人。
他還記得自己年少的時候看過的古惑仔係列,其中有一集,好像是已經成為一方大佬的山雞還有浩南,一次重聚首的時候去附近的球場打籃球,結果那裏已經有十來個中學生占了,他們想叫那些少年給他們讓位,可那十來個少年愣是摔了啤酒瓶圍上來,生生把幾個大佬嚇的落荒而逃。
好像是山雞說的,說這個年紀的男仔惹不起,他才不會管你是什麽身份,直接就敢給你開瓢,哪管什麽後果?這就是傳說中的光腳不怕穿鞋的,瓷器不與瓦罐碰。
作為一個二十八歲,早已經知道害怕學會妥協的準.大叔,白蕭蕭歎了一口氣,很沮喪的點了點頭:“行,我跟你走。”
在趕往停車場的路上,白蕭蕭一直偷偷瞄著容少的臉色,倒是一直風平浪靜的,全然看不出他現在生氣的指數有多高。
“咳咳,你不會把我灌上水泥沉江吧?”
容少打開車門,發動車子,沒理會白蕭蕭的白癡問題,直接道:“上車。”
他以為是在拍黑社會電影嗎?還沉江!
白蕭蕭尷尬的摸摸鼻子,其實他就是想活躍一下氣氛,早知道最後還是得跟他走,就不多此一舉的‘談判’了,默契沒達成,反而將人揍了一頓,情況簡直壞得不能更多!
跑車沿著大路行駛,中途因為受不了車裏凝重的氣氛,白蕭蕭忍不住打開了音響,傳出來的是悠揚的薩克斯,遼遠中帶著那麽絲悲愴,正好印證著他此時的心情。半個小時後,他們駛進了一個環境幽森的小區,拐了兩個彎,一幢歐式的花園別墅掩映在青山綠水間,周圍甚至聽得到鳥叫聲。
白蕭蕭有點羨慕嫉妒恨,可還是忍著沒有表露出來。
這地方他來過兩次,算是容少在本市的落腳點之一,平時就一個傭人幫忙打理房子,容少有空了才會過來。
停了車,容少先下去,然後站在外麵看著他。
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白蕭蕭盡量鎮定的跟著下了車,跟隻鵪鶉似的站在容少跟前,簡直就恨不得把‘純良’兩個字刻在臉上。
容少白了他一眼,邁步走進別墅,示意他跟上。白蕭蕭一進去,看著裏麵有幾分熟悉的裝飾,腦海中就忍不住浮現出了他們兩個在這地方被翻紅浪行那禽獸之事時的場景,忍不住就老臉一紅,心裏直念阿彌陀佛,趕緊揮散揮散!
容少脫了鞋,在沙發上坐下,睨著眼睛,命令道:“去洗澡。”
白蕭蕭:“-_-#”
“那個,”他也挑了個離容少最遠的沙發坐下,目光灼灼的看著容少的眼睛說道,“洗澡什麽的就不必了吧,嗬嗬,咱聊聊,聊聊行麽?”
容少冷笑一聲:“聊什麽?聊你剛剛給我的那兩下?”
“那不是一時氣急嗎,誰叫你說我……說我那什麽呢……”白蕭蕭心裏嘔得要死,卻不得不耐著性子安撫大魔王,“不然我跟你道歉?總之你大人有大量……我今天就是想告訴您,我不想持續我們之間的關係了,那什麽,好聚好散……咳。”
他越說越小聲,忍不住唾棄自己,怕個毛啊,這小子比你小好幾歲呢,他放放冷氣你就哆嗦,要不要這麽沒骨氣?!
可還是怕,他算是明白□□跟吾等屁民的區別了,單論氣勢就天差地遠,容少姿態悠閑地靠坐在沙發上,不笑不說話,就若有所思的那麽瞅著他,他就層層寒毛炸起,幸好不是鳥類,不然非蓬起一圈不可。
“我們之間,什麽關係?”
什麽意思?腦門兒上掛滿了問號,他在那苦思冥想了兩秒。
“是啊……”白蕭蕭眼睛亮了起來,“我們之間也沒什麽關係啊哈哈哈,那容少您忙著我先走了別送了……”說完就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外溜。
“站住!”
白蕭蕭哭喪著臉回頭看他。容少笑吟吟的說道:“再敢跑,我今天就打斷了你的腿。”
白蕭蕭果斷老實的又坐回去,他幹脆又反問了回去:“那容少,你說我們之間什麽關係?情人?也不是,哪有情人是這麽相處的?再說你也一直挺煩我的,我知道。那是炮.友?可炮.友得你情我願吧?我不想跟男人上床了,難道你還打算強上?還有什麽……你把我當玩物?包養我?那你也沒給錢啊!”
一邊說,一邊大勇無謂的用眼神鄙視他,就跟看玩霸王嫖的嫖/客似的。既然容少軟硬不吃,他怎麽也得旁敲側擊的惡心他,即使順便的拉低了自己的層次也認了。
“哦,原來你是想要錢。”容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挑剔的眼神透著刻薄和鄙夷,“你覺得你值多少?長的嘛,倒還過得去,可一點**功夫都不會,死魚一樣!行啊,你開價好了,然後就滾去洗澡,洗完了就去**等著,讓我看看你究竟值不值那些錢。”
放屁死魚一樣!白蕭蕭氣的臉都紅了,從書裏的描寫,到原主的記憶,都顯示了蘇若其絕對是尤物,他跟容少那次是第一次,雖然經驗不足,可架不住純天然無汙染的自然風情,而且書上有一段說了,蘇若其的**還是傳說中的‘名器’,兼有自動分泌腸.液和伸縮自如等好處,讓人欲罷不能。
他看的時候還覺得大囧,沒想到男人的那裏都能稱為‘名器’了哈哈哈真好笑。
容少真不枉他一直稱呼他為人渣,蘇若其挖心挖肺的對他,一片癡心丟出去,他卻送回來一盆翔!他真替原主感到不值!
是尊嚴重要還是生命富貴重要?作為一個小白臉,其實也算是把所謂的尊嚴丟了一半出去,畢竟吃軟飯的男人,說出去很不好聽。可他從不跟當麵給自己難堪的金主來往,給多少錢都不行,因為這是做人的底線,底線沒了,他整個人也就毀了,多少身外之物都扶不起來他的脊梁,長此以往,怎可能不會變得氣質猥瑣麵目可憎?甚至自己都會覺得自己惡心。
“容少,你有的是錢,可架不住我不賣!我是跟死魚一樣,所以您還是去找功夫好的小男孩去吧,你愛買一個就買一個,心情好了買一群我都管不著,得,你還是把我的腿打斷好了,你有權有勢我惹不起,要是你不念前段時間的情分,我也隻能認了,有什麽招盡管往我身上使,我接著!”
說完,他又一次站起來往外走,這次他決定了,就算容人渣真的給自己打折腿,他爬也爬出去!
這地方呆一秒鍾他都覺得惡心。
“你知不知道有一些俱樂部,是專門□□性/奴的,”容少悠悠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隻要在裏麵呆上三天,再嘴硬的男人都會變成**.賤的娼.妓,蘇若其,你說我把你送去那裏怎麽樣?”
白蕭蕭已經走到了門口,聽到這話,他頭也沒回,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寧願去那裏。”
然後啪的一聲把門甩上了!
他真覺得自己夠犯賤的,次次都要妥協,盼著萬一能有一絲機會跟容人渣好聚好散呢,畢竟撕破臉的話,他絕對是吃大虧的那個。可奈何容人渣吃定他,步步進逼,直到他退無可退。
白蕭蕭都覺得自從遇上容人渣,這一係列的事他應對的都糟糕透了,一開始要談判,談判不成動手打人,打完人之後,人家一威脅,他又毫無骨氣的跟著人回了家,結果又遭到羞辱,他退無可退才又不得不發飆。
他很明白自己,他就是個沒什麽骨氣的人,非到萬不得已犯他忌諱,他都會選擇妥協。這個容少沒有追上來打斷他的腿,算是幸事,要是下回他態度好點,不睬他的底線,他估計還是會讓道歉道歉讓低頭低頭,是絕對不會輕易魚死網破的。
唉,熱血上頭的時候就啥了不管了,現在卻又忍不住害怕,容人渣不會那麽喪心病狂吧?俱樂部神馬的,千萬不要啊!~~~~(_
這邊白蕭蕭淚奔著走去小區門口苦逼的等車,那邊容少的別墅裏,卻響起了一陣囂張快意的狂笑。
“哈哈哈哈,我說容大少啊,真沒想到,你也有今天!我剛剛把這場景錄下來了,一會兒就召集人民群眾過來圍觀!”
作者有話要說:哇哈哈哈,從今天開始,哀家也加入了3K黨了,請改口叫我粗長菌!
ps:不虎摸不星湖,不送花不星湖!乃們溫柔一點對哀家,哀家繼續雙更~~~~
再ps:感謝點點點童鞋送的地雷~~木有想到才一萬多字就有地雷收了嚶嚶嚶好嗨森麽麽噠~~~
再再ps:為毛線會有那麽多河蟹詞啊口口口口的我好崩潰。。。乃們不要歧視倫家偽更,要怪就怪總菊我隻是無辜的改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