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黎莘又睡在院中的美人榻上。
她衣物上熏了香,蚊蟲不來咬她,單在院中乘乘涼,用些冰鎮的瓜果,怎一個愜意了得?
綾香綾羅已習慣她這癖好,為她準備好東西,就自去歇息了。
黎莘搖著美人扇,仰躺榻上,面對滿天繁星。
她在等。
若是莊凌恆急切些,興許今晚便要來找他,若他耐得住性子,明日就要再加一把火。
不出意外,他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黎莘眯起眼,闔目傾聽院中動靜。
子時,萬籟俱寂。
黎莘已小憩了一覺,再醒來時,院門外果然傳來熟悉腳步聲,來回徘徊,猶豫不決。
她心中暗笑。
來了。
她施施然起身,還頗有閑情的整理鬢發,撫平裙擺上的褶皺,這才走下榻,踩著繡鞋往前走。
莊凌恆徘徊好一會兒了。
他明知黎莘早歇下了,卻依然不得釋懷,茫然間走到她院門前,來回踱步。
黎莘緩緩打開院門。
“上回說你莫尋錯了路,我當你是記著了,這次再來,卻是為何?”
她開的猝不及防,把個莊凌恆都驚了一驚。
再聽她問話,他羞愧垂下眸去。
黎莘倚在門邊,薄扇遮了唇,只露出一雙流光瀲灩的眼眸:
“說罷,尋我何事?”
莊凌恆訥訥不知言何。
黎莘輕哼了一聲,見他這般,就作勢要回院中去:
“既無事,你早些回去歇息,莫來攪我清淨。”
她回身要去闔門。
莊凌恆眼見不妙,情急之下,甚至一隻腳把門一抵,拽了她胳膊,將她生生拉了出來。
黎莘一個趔趄,絆在門檻上,又跌進他懷裡。
他直接將她摟了起來。
“你,你瘋了?!”
黎莘瞪圓了美目,壓著嗓音斥道,
“你可知你在做甚?!”
莊凌恆身上散著淡淡酒香,他不曾飲醉,只是微醺,因此答道:
“我知。”
音落,就把黎莘橫抱著,往另一處僻靜角落走。
黎莘意思意思掙扎了兩下,見他摟的堅決,也便不動了,單拿眼狠狠的剜他。
莊凌恆把她帶去了湖榭。
黎莘得了自由,反身又想離開。
他卻鉗住她纖細手腕,把她拉到近前,一腳踢上湖榭大門。
“莊暄和!”
黎莘作出又急又氣的姿態,
“你,你吃了熊心豹子膽,睜大眼瞧瞧,我是你妻姐!”
他抵著她在門上,呼吸灼熱,肌膚隔著衣物都是滾燙的。
夜裡極黑,屋中更是伸手不見五指,唯獨他一雙眼灼灼亮著,似籠了兩團火。
他按住她兩隻掙扎的手,反剪在她身後。
“她算我哪門子的妻?”
因這姿勢,黎莘不得不被迫挺起胸,兩團軟綿隔著薄料抵在他胸膛上,羞人的緊。
黎莘咬緊下唇,耳根微熱。
莊凌恆又道:
“我的妻,本該是你。”
他喑啞嗓音響在她耳畔,聽的黎莘心間狂跳,偏頭不敢直視他。
這該死的男人,凶起來可真要命。
黎莘深吸一口氣,並不承認:
“你說甚胡言亂語,趕緊將我放了,我當你是吃酒醉了不予計較,否則,否則——”
她面紅耳赤的支吾著。
莊凌恆啞聲一笑,托起她面龐,鼻尖抵過去:
“否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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